085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玉雅不知道,她領著秀哥兒,去請了壽寧侯司馬錦會是什麽結果?
不過,玉雅知道一個道理,那便是“言比心,行比想,更重要”。就如,人對自己說的話,得付了責任一樣。
玉雅既然答應下了爾雲的話,玉雅就會盡了她的全力,去幫忙。不管當初爾雲幫她時,或何的原因。至少,玉雅心中清楚的知道,雪中送碳,猶難的。
玉雅,這不過是回報了爾雲的恩,罷了。
等著壽寧侯司馬錦見著玉雅母子時,他的心中是吃驚的。畢竟,原本玉雅表現出來的態度,是非常消極的。那等不想介於太深,得善其身的樣子,雖然在壽寧侯司馬錦心中覺得“可笑”。不過,他也沒想著,要改變什麽。
畢竟,壽寧侯司馬錦熟悉的,是曾經的曇花。就像玉雅說的,曇花是她,她非是曇花一樣。
壽寧侯司馬錦未嚐不是這樣。所以,壽寧侯司馬錦對於玉雅的疏離,並沒有太過於在意。就像這個時代的每個男子一樣,壽寧侯司馬錦同樣,有他屬於“大男子漢”的高傲。
不過,玉雅願意低了頭,壽寧侯司馬錦倒是有了笑意。他畢竟,是一個活得挺“辛苦”的當家人。所以,壽寧侯司馬錦對於後宅要求,可謂是簡單再不過,就是求一個寧靜。至少,有些小爭鬥,別越了底線,別礙了他的心情便罷了。
千百年來,哪家的府裏,不是這般過來呢。壽寧侯司馬錦受到的,是這個時代規則教育,所以,他的想法,自然也符合了這個時代的準則。
“秀拜見父親大人。”司馬秀行了一個禮,一個正式拜見的禮,對壽寧侯司馬錦道。壽寧侯司馬錦見著兒子的討喜樣子,招了一下手,道:“來,到為父身邊。”
見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親近,司馬秀自然忙起了身,那是小矮墩的身子,直奔到了他爹司馬錦的身邊。問道:“爹,秀行的禮,對嗎?”
“沒錯,挺好。不過,平日裏不用如此行大禮。你的孝心,為父明白。”壽寧侯司馬錦倒是享受兒子的親近,所以,也不想依著規距太過,父子之間顯得疏隔了。司馬秀抬起了頭,仰著腦袋看著他爹,大聲回道:“嗯,秀聽爹的話。”
然後,司馬秀又是指向了玉雅,再道:“爹,你去梧桐園,和咱們一起用夕食嗎?”
“哦,秀哥兒來此,是為了夕食一事嗎?”壽寧侯司馬錦難得的耐性,問了話道。司馬秀搖了搖頭,回道:“姨娘關心秀學習,秀都忘記呢,爹說請先生的事情。爹,先生什麽時候來教秀啊?”
“先生來了,秀哥兒可得吃苦頭。學問的事情,需要勤奮吃苦。”壽寧侯司馬錦是伸了手,順帶撫了撫兒子司馬秀的頭頂,邊是說了大實話道。司馬秀笑了起,露出了他的小牙齒,那是恨不得拍了拍他的小胸膛,回道:“爹,秀不怕苦。秀想學本事,秀想孝順姨娘,秀想給爹幫忙。這樣,爹就能得空閑,不用總忙碌了。”
“秀想,常常見爹,聽爹考校學問呢。”司馬秀的孝心,表現的挺暖人。當然,對於這些話,壽寧侯司馬錦總覺得不太像,一個小孩兒應該說的。所以,壽寧侯司馬錦是望向了玉雅。不過,他見到了玉雅也挺吃驚的眼神。
“秀哥兒很聰慧,這些話,是姨娘教你的話嗎?”壽寧侯司馬錦是隨口一說,不過,眼神還是銳利的望了玉雅一眼。玉雅此時,也是望著她的兒子呢。雖然,玉雅一直知道她的兒子非常聰明,可她真的沒想,秀哥兒的表現,也是這般出色。說的話,可謂是恰到好處,表明了兒子的孝心。
“秀,心裏這麽想的。爹,秀哥兒說了心裏話,不用人教的。”司馬秀抬了頭,他有些傷心。雖然,這些話,不少是司馬秀頭頂的末代帝王,有時叮囑了他的。可在司馬秀幼小的心靈裏,這些都是真心實意的。
司馬秀心疼他的生母,更是儒幕他的親爹罷了。
所以,壽寧侯司馬錦的話,隻是有些微微懷疑。司馬秀那給從小就鍛煉出來的敏銳,還是直覺的感覺到了。然後,他的小臉蛋上,有了淡淡的幽傷感。
“侯爺,奴家能教的,隻是秀哥兒的平日習慣了。”玉雅走上前,這時候給壽寧侯司馬錦福了禮道。剛才,玉雅退到了一邊,是因為不想打擾了父子的交流。而現嘛,玉雅隻是想承清了一些話。
“秀哥兒聰慧,往後,還要侯爺萬分費心呢。”玉雅沒有辨解,隻是順道誇了兒子一把。畢竟,在玉雅看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真的嘛,假不了。假的,也真了。
壽寧侯司馬錦見著玉雅坦坦蕩蕩的態度,隻是笑了一下,然後,他是撫了撫兒子的頭頂,笑道:“為父去梧桐園,與秀哥兒一起用夕食,可好?”
“咦,爹,您答應秀了?”司馬秀抬起小臉蛋,臉上滿滿的高興啊。壽寧侯司馬錦笑道:“應了。”
當然,真在梧桐園用了夕食。壽寧侯司馬錦還是讓管事杜仲連,去給元景園傳了話。畢竟,對於這位妻子,應該給的體麵,壽寧侯司馬錦還是尊重的。
等玉雅一行人,是回了梧桐園後,玉雅是讓白嬸子傳了話到廚房裏,那是趕緊把席麵送來呢。當然,因為壽寧侯司馬錦不喜多人的原因,玉雅倒是讓侍候的眾人,全部退了出去。
待席麵上了桌後,屋內就是剩下了壽寧侯司馬錦、玉雅、司馬秀,這父子、母子三人了。
“想著前麵侯爺說辣味不能太過,所以,今日的夕食便是清淡些的。侯爺,您看可合了味口?”玉雅怎麽遭,也得先問了壽寧侯司馬錦的感想如何?畢竟,這頓夕食,就是專門為了迎接這位“大爺”準備的。
“尚可。”一個平常的回答,不過,對著這個東方人特有的含蓄,玉雅能理解,這就是合了心意唄。所以,玉雅是笑了一下,道:“菜正熱著,秀哥兒,可給爹爹布了菜嗎?”
“爹,您嚐。”司馬秀是挺上道,玉雅話一落,他是用長筷夾了葷菜,然後,放到了他爹司馬錦的碗裏。玉雅見此,是笑道:“侯爺,秀哥兒喜葷食,所以,他是把自己喜歡的,夾給您了。”
見著壽寧侯司馬錦喜歡清淡的口味,玉雅自然得給兒子司馬秀解釋了話道。
這會兒,司馬秀給他爹夾過菜,筷子沒停,再是給玉雅的碗裏,也是夾了菜。然後,自然便是奮鬥的夾菜到他自己碗裏。可不,應了玉雅的話,壽寧侯司馬錦一抬頭,就見到他兒子司馬秀的碗裏,全成了“肉類”大聚會了,海海的裝滿了一小碗啊。
“爹,姨娘,秀動筷子了。你們,不吃嘛?”見著他爹沒動筷,他的生母也沒有動筷,司馬秀很糾結。他是孝順的好兒子,爹和生母沒動筷開吃,他哪能先自己吃呢?所以,司馬秀的兩隻大大眼珠子裏,全是著急神色。
就差著,明晃晃的映上,“快吃吧”三個字了。
“一起食吧。”壽寧侯司馬錦是用手拿起了碗邊的小筷,嘴裏發了話道。有這話後,玉雅見著壽寧侯司馬錦是用夕食了,她才是用了長筷,又是給兒子司馬秀的碗裏,夾了好塊蘿卜和大白菜,道:“葷素,都得吃。”
“兔子才吃蘿卜,秀,不喜。”對於蘿卜,司馬秀是無愛。
壽寧侯司馬錦瞧著這一切,沒有說話。不過,在他夾了一塊蘿卜,也是放入了嘴裏前,眉頭微皺了一下。
此時,玉雅是看著兒子司馬秀,道:“秀哥兒,不能挑食。”秀哥兒是瞧著,他的生母玉雅瞪了一眼後,才是挺委屈的拿了小筷,夾起了那塊蘿卜,用一種大“無畏”的精神,放到了他的小嘴裏。
旁邊已經咽下了蘿卜的壽寧侯司馬錦,瞧著這幕後,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雖然,很快又是平複了下去。
夕食後,司馬秀湊著能接觸他爹時,自然是有好多好多的東西,想問問他眼中無所不能的父親大人啊。
壽寧侯司馬錦樂得當個慈父。
倒是玉雅瞧著時辰差不多了後,是領了兒子司馬秀,回了他的寢屋裏睡覺了。
等到皮猴一樣好動的司馬秀,是睡著了後。玉雅得了空閑,才是回了她的寢屋裏。
“侯爺,今晚可歇了梧桐園嗎?”玉雅福了禮,在壽寧侯司馬錦讓起後,問了此話道。壽寧侯司馬錦是有些似笑非笑的神情,問道:“你問本侯嗎?本侯倒想問你,今日,可有事求本侯,如若不然,你倒像是變換一人,過於熱情多了。”
玉雅抿了一下嘴,然後,是笑了起來,道:“是奴家,讓侯爺見笑了。”
壽寧侯司馬錦瞧了玉雅的態度,倒是搖了一下頭,然後,說道:“你侍候本侯,為本侯的女眷。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本侯不覺得,有何好笑之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