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帝司馬稷是聽著他爹這話後,還是望了他爹兩眼。然後,他是沉默了一下後,道:“既然父皇母後心意已定,兒子自然無二話。”在司馬稷看來,他娘後來在楊府的日子,他自然是清楚著。
可在楊府之前的日子,現下聽他爹這般說了後,一些重要的地方便是不提。司馬稷這位帝王也是能猜測了一二。既然不是什麽好事,那便是不提吧。為人子女,何苦去揭開了親娘的傷痕呢。
玉雅聽著次子司馬稷這話後,心中真真鬆了一口氣。是啊,一切就讓它隨風逝了吧。那個小山村,那個關於二丫的身份一切,玉雅都不想追究了。畢竟,她當年的穿越,說起來,可不是讓這個時代的人認為,是鬼上身嗎?
是她當年的不謹慎,在那等愚昧的地方,自尋了死路。
更何況,無論哪一個做親娘的,想必都不會樂意了,另一個人占了自己親生骨肉的身體。還是享受了自己骨肉的一切。所以,玉雅不怨那些二丫的家人,可她同樣接受不了,那些人成為了她的家人。
因為,玉雅前一世的爸媽,亦是心疼她這個女兒的。
“一切也是你的孝心……”司馬錦是歎了此話後,還道:“稷哥兒,你二姐的親事已經定下了。現下,倒是應該為你三妹妹訂了親。此事,為父和你母親也是想聽一聽你的主意?”
倒底兒子是帝王,司馬錦和玉雅對於女兒司馬晴兒的婚事,也不好私下決定了。不管如何?這帝王的意思,哪怕是兒子,也得問上一問。這是一個態度的問題。
弘文帝司馬稷聽著這話後,是思考了一下後,回道:“父皇和母後可記得,兒子身邊的護衛衛壁?”
對於這麽一個人,司馬錦是思考了一下後,問道:“這人可有問題?”
“衛壁,是當年晴姐兒在莊子外遊玩時,救下來的那個小家夥嗎?”玉雅對衛壁還是有些印象,畢竟,那衛壁還是當過女兒的小尾巴。聽著玉雅這話後,弘文帝司馬稷就是回道:“父皇放心,衛壁此人的身世無問題。”
說了此話後,弘文帝司馬稷還是停了一下後,再道:“實則,兒子提起此事,是想告訴了父皇和母後,衛壁此人心悅三妹妹。隻是……朕的親妹妹,他的身份必然是配不上。”
聽著弘文帝司馬稷這般說,司馬錦是表示滿意的。倒是玉雅覺得,次子司馬稷是這話,似乎還沒有講完。所以,她是默默的等待後麵的話。倒是弘文帝司馬稷還是繼續的說道:“不過,兒子看在這些年裏,他這人還算本份。一直待三妹妹,也是有一份誠懇的心思。”
“所以,有他求話後,兒子想給他一個機會。”弘文帝司馬稷瞧著他爹和他娘都變了臉色,忙道:“父皇和母後放心,兒子說給他一個機會,亦是表明了。妹妹在十八歲的生辰前,他若不當上了我大晉的將軍,便是讓他有些自知之明,永遠不要踏入了京城一步。”
“這不……兒子是想告訴了父皇和母後,若是三妹妹對衛壁有些好感,兒子在中間可以幫些小忙。若是父皇和母後與三妹妹談後,三妹妹心中不喜的話,兒子有的是法子……讓那衛壁回不了京城。這天下……還是咱們司馬氏的天下。”在弘文帝司馬稷看來,這中間的時間長,衛壁想從一個小兵爬到了將軍之位,這中間的困難更是不少。
所以,操作的空間可算大了。那麽,衛壁能不能討了他三妹妹的歡心,也是挺重要的了。
倒是司馬錦聽著次子弘文帝司馬稷這話後,是道:“若是這衛壁真是一個人才,晴姐兒嫁給他,亦是一個件善事。”
司馬錦雖然心疼兒女,可畢竟,這大晉的天下,更加的重要。在司馬錦看來,司馬晴兒為大晉的安國公主。這天下間包括他們這些親人,誰人不心疼,不寵愛?那麽,嫁與了這麽一個出身不高的人,想來那衛壁是絕對不敢待慢了女兒半分的。
衛壁能得了好處,女兒司馬晴兒何嚐不是得了好處。
真嫁給了高門,再是高,能高過了皇家嗎?皇家的公主,那婚事也是千難萬難的。
在司馬錦看來,這女兒出嫁的前題,便是衛壁真是一個人才。若不然,便是休要多談的。
司馬錦表示了話,玉雅卻是忙道:“這不妨問一問晴姐兒吧。說到底,終生大事,還是尋問一下晴姐兒的意思為好。”免得啊,這女兒將來成婚後,才是瞧著這不滿意了,那不滿意了。
有玉雅這話後,弘文帝司馬稷和司馬錦,也沒有反對的意思。畢竟,隻是提了一提,這後麵的結果如何?總是有餘地的。
倒是這事情,最後,還是玉雅與女兒晴姐兒講明了。
司馬晴兒在聽著這話後,是給嚇了一個大跳,她道:“衛壁,想娶我?”這讓司馬晴兒真是嚇糊塗了。她連忙再問道:“母後,衛壁不是二哥的護衛嗎?”
“他為了你,已經跟你二哥求了情,去戰場之上了。你二哥還為難了他,若是沒得了將軍之位,就沒出現在了京城,免得給你丟了份。”玉雅是笑著打趣了此話後,再道:“不過,晴姐兒,你放心吧。這門婚事還早著呢。一切,也得看了你的意思。”
“母後,母後……這話如何講?”司馬晴兒有些臉紅了一下的問道。玉雅是瞧著女兒,笑回道:“你若滿意,你二哥指不定讓那衛壁多些立功的機會,早些升上了將軍。你若是不滿意,衛壁想從一個小兵爬到了將軍,那可能嗎?你要知道,大晉的將軍,一共才幾位?這邊軍的小兵,可是好十幾萬人在呢。”
這萬分之一的機會,可不是那般容易拿到的。要知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啊。
司馬晴兒聽著這話後,是沉默了下來。良久後,她是抬頭,道:“母後……嗯,娘,女兒想著啊,衛壁是真喜歡我嗎?還是他想娶的,隻是安國太平公主。”司馬晴兒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
玉雅聽著這話後,卻是愣了一下後,方回道:“這個問題,娘回不了你,晴姐兒,這個答案得你自己去尋的。”
到後麵,司馬晴兒也是沉默了。所以,在當晚回了她自己住的寢宮後,司馬晴兒是提了筆,還是寫了一封信。這一封信寫好了後,司馬晴兒卻是沒了半分的高興之意。她隻是有些沉默了下來。
隨後的幾日,司馬晴兒是表現的很平靜,跟往常比起來,就是安靜了一些。
等司馬稷來暢春園請安時,司馬晴兒倒是把皇帝二哥給攔下了。然後,她還是道:“二哥,我來尋你,是有一事想請二哥幫忙的。”
對於三妹妹,還是一母同胞的三妹妹,司馬稷的心中,還是有些特殊的感情。說到底,在娘胎裏時,他二人就是坐了一起啊。弘文帝司馬稷是看著妹妹,笑著擺了手,讓侍候的人都是退下了,道:“有何話,咱們兄妹之間,三妹妹便是說吧。”
有司馬稷這話後,司馬晴兒是把早寫好了,給封上了口的書信,是拿了出來。然後,還是遞給了二哥司馬稷,道:“這……這是我給衛壁的信。我想問一問他,他是不是真心想娶我?”
“二哥,衛壁在邊軍裏,總能收到了書信,順便回了我寫去的信吧?”司馬晴兒覺得,衛壁曾經與她是相識,可那時候她的年紀並不大。現在,她已經長大了,她要自己去觀察了,衛壁是不是真能當了她的夫君。
弘文帝司馬稷聽著妹妹司馬晴兒的話後,還是哈哈哈笑了起來。不過,他倒沒有拒絕了司馬晴兒的信,相反,他是在收下了司馬晴兒的信後,是笑道:“你這信,可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帝王,給當了信差啊。”
在弘文帝司馬稷看來,這一門婚事若是真成了,怕也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紅娘了。畢竟,給了拉了紅線的人,可是他這一位帝王啊。
弘文帝司馬稷若是交待了話,哪怕是再小的一件事情,自然也是有人給辦了妥當的。所以,衛壁還真是收到了司馬晴兒的信。在衛壁收到了這一信時,他的心中是熱乎的。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封信居然是來自於司馬晴兒,這一位他心中仰慕的公主殿下。
衛壁在營中,已經來了這些日子了。
在營中的衛壁,是一個表現的很勇猛的人。可以說,為了功勞,為了能升遷,衛壁表現的非常的拚命。
而這一封信來了,衛壁更像是一個給餡餅砸中了的人。他打開了書信後,這一信他是看了好幾遍,看到了他都基本上能背下來了。然後,衛壁才是想著回信一事。
回信,衛壁想了許久,也隻是寫了匆匆的幾言。因為,主帳的方向,傳來了號角聲。戰爭已經來臨了。
信很短,短到了司馬晴兒收到時,還有些生氣。可是,瞧著信中的決心時,司馬晴兒又是有些說不上來的甜甜酸酸感。司馬晴兒的記憶裏,也是想起了曾經的衛壁,曾經那個總是跟了她身後的男孩子來。
那是衛壁,曾經被司馬晴兒救下來,當了司馬晴兒小尾巴的衛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