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算是嘴裏說,不在意當年怎麽樣,怎麽樣?其實,那都是騙人。當然,可能騙自己,也可能騙別人。事實上,有不在意的嗎?肯定答案是沒有。
這不,玉雅還是問了出來,這等在她心中一直就存在的刺啊。隻不過,能忍到了現在才爆發,也算是夠久了。久到了玉雅都以為,她對曾經的一切,已經不在意了。可事實上,玉雅在問出了後,反而是發現了,她其實非常在意的。
“雅兒,很在意這些事情嗎?”司馬錦望著玉雅,認真的問道。玉雅突然是笑了起來,然後,她望著司馬錦同樣很認真的回道:“我是一個女人……”說著這話時,玉雅亦是伸了手,指著她自己。
玉雅是再道:“我能不在意,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嗎?”
“元錦,你告訴我,一個女人會不在意她的孩子嗎?”玉雅不知道旁人,可她是在乎的。所以,她道:“當年秀哥兒得了天花,那時候,我想我可能會沒命的。可我不在意,因為,那時候我沒有求生的欲望。是秀哥兒……是秀哥兒給了活下去的意誌。所以,在那一場生死的較量裏,我才會恢複了所有的記憶。”
“若不然……若不然,我亦是不知道,我會不會一輩子都是那般的活著,活得如行屍走肉般。”玉雅想一想曾經的那些日子,她就是心生了無盡的害怕。
司馬錦聽著玉雅這些話,他許久沒有回答。隻是待玉雅說完話,是在那裏嚶嚶哭了起來後,方是歎道:“雅兒,那些都是過去了。過去了,我亦不想多提。不過,你既然問了,我便是回你實話。”
司馬錦不削於說了假話。所以,他望著玉雅,道:“雅兒,當年如何?我心中已經望的差不多了。畢竟,我之一生,最初是壽寧侯爺,然後,是聖上的臣子。當年的一切,關乎的事事非非。我隻想說,我無愧於心。”
“至於雅兒……當年你救了我,我一直記在了心上。隻是陰差陽錯裏,我把當年的你,認成了寧真。一切隻能說是命運的注定,有時候,人不得不認命。”司馬錦說了此話時,玉雅是抬了頭,望著司馬錦。
她突然似乎醒悟了什麽。
司馬錦是繼續的說道:“我這一輩子,亦然曾經有過在意之人。這些是事實,我無需要否認。但是,雅兒,我能肯定的告訴你,若說原來的你……是讓我信任之人。那麽,當我向你要求陪葬之時,已然把你放在了心上。”
“若不然,我何苦想百年之後,亦拉你同行?若是我之討厭之人,我之憎惡之人,怕是連那等麵,我都未必想見的。”司馬錦說這話時,很認真的望著玉雅。玉雅這時候,亦然停住了哭聲,她是望著司馬錦。
在聽了這一翻的話後,玉雅突然抽出了帕子,不住的擦了眼睛。這時候,司馬錦伸了手,拿住了玉雅的帕子,然後,他是仔細的為玉雅擦了臉,邊道:“咱們已經開始老了,一輩子總會過去的。不管往後是多長的歲月,雅兒,我會陪你的。你亦然陪著我吧。”
這算是承諾,玉雅覺得聽到了此話,一切的原來,都不重要了。畢竟,就像是司馬錦說的,曾經……都已經過去了。過去的,不會追回來。而她……她心中亦然是在意司馬錦的。若不然,她不會這般失態的。
“我是不是老了,就變醜了。”玉雅突然問了此話,然後,她道:“我覺得自己剛才的態度,那般激動,情緒一下子就像是決口的洪流一般,停也停不下來。”
聽著玉雅這話後,司馬錦是搖了搖頭,道:“變醜了,或是變老了,都不重要。我年紀比雅兒大,我等的子嗣已經長大了。咱們變醜了,變老了,是人之常態。四時花開,春生冬藏,誰也躲不掉的。”
說著這話後,司馬錦是摟住了玉雅,然後,還是輕的摟緊了一下她。
“咱們往後,好好過日子吧。你不是說,想去看一看大江南北的美景嗎?等萱姐兒出嫁,等晴兒出嫁,等和哥兒娶妻後。咱們就離開京城,去看一看你一直想看的天下各處美景,如何?”司馬錦是許下這等美好的前景。
不知道為何?
玉雅是聽後,眼前浮現了美好的一切。她是嗯了一聲,道:“好,咱們是說好了。到時候,便是去看了這等美景。總要瞧一瞧,天下最美的景色。也不惘然這一世的生命。”
玉雅和司馬錦是說開了,二人解除了心底的那一個結。
可這時候,曹化節公公的心情,卻是不一般的難過啊。
倒是在曹化節公公是計清楚了結果後,弘文帝司馬稷倒是突然歎息了一聲,道:“是朕讓母後空歡喜了一場啊……”司馬稷倒沒有怪曹化節公公。事實上,這天下之在,要真是查了幾十年前的事情,豈是那般容易的。
曹化節公公是否盡了力,弘文帝司馬稷還是心中有數的。不管如何?曹化節公公便是功勞沒有,苦勞還是有些的。所以,弘文帝是道:“這事情,朕心中有數了。曹大伴,你和下麵的人辦差,雖然沒辦成。可朕還是領了你等的忠心。”
這話一出後,曹化節公公是喜從天降的鬆了一口氣。可待曹化節公公氣沒鬆完,就聽見了弘文帝司馬稷是再道:“隻是……”
這二字一出後,曹化節公公是提了心思來。這時候,弘文帝司馬稷是道:“曹大伴,你等苦勞也罷了。那獎賞是沒有半分。而且,朕想提醒了曹大伴,你等辦妥當了的差事,朕記了心上。你等沒辦妥當的差事,朕亦然會記在心。”
“待你等年底之時,朕總會也給你等過一個年終的盤算。是應該賞,還是應該罰,總得圈一個大數來。”在弘文帝司馬稷看來,他不求求事事都能完美。可這若是事情,全交待出去了,辦成的少了數,這是百分比太多了。那就說明,東廠的人,都是吃白飯的,得修理了。
同樣的,若隻是少些數,沒完成了。大部分還是辦的妥貼,那麽,弘文帝司馬稷也不是不能枉開一麵的。畢竟,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偶爾裏能接受的。
曹化節公公聽著弘文帝司馬稷這話後,那自然是恭敬的應下了。
對於此,弘文帝司馬稷雖然是下了結論,可他還得去了暢春園,得給父皇和母後那裏一個交待。等著弘文帝司馬稷到了暢春園是請安時,已經是過了一個時辰後了。
見著次子來了,玉雅和司馬錦自然是在暢春園的正殿裏,見了兒子。弘文帝司馬稷在行了禮後,還是瞧見了他娘的眼睛有些紅了。腫未曾見,可還是瞧得出來,這必然是過了。還是哭得狠了,這是一下子瞧出來,藏都是藏不住啊。
“兒子做事失了妥當,是讓母後空歡喜一場。”弘文帝司馬稷說了此話後,還是對著玉雅再一次是跪了一下來,那是恭敬道:“兒子不孝,累得母後傷心。”
次子司馬稷的這等態度,是把玉雅嚇了一個大跳,她忙是起身,攙扶住了次子司馬稷,道:“稷哥兒,快起來。這……這不怪你,你是好意。”
“稷哥兒,起來吧。這幸好是殿內沒外人,若不然,你這等態度,讓旁人瞧見了,如何不想歪了?”旁邊的司馬錦也是說了此話道。這時候,弘文帝司馬稷倒沒有拒絕,是起了身。
雖然,對與爹娘而言,他是一個兒子。可到底,弘文帝司馬稷更是一位帝王,他這般的態度,也是心中有愧罷了。
“母後,兒子會讓下麵的人辦妥。母後,您放心便是,兒子必然不會讓您是成了空歡喜的。這事情,兒子是管定了……”弘文帝司馬稷幫事,沒有半途而廢的。所以,他必然是管到了底。
隻是,玉雅聽著這話後,卻是不知道了應該說啥。她隻是忙道:“別……稷哥兒,我心裏挺平靜的。那等身世,你不必再費心,讓下麵的人是賣力去查了。”
“……”這會兒,聽著他娘的口氣,弘文帝司馬稷倒是瞧了出來,似乎有什麽隱情。這時候,司馬錦是沉默了一下,說道:“這事情為父和你母親都清楚了,稷哥兒,你是帝王,按說你也當知道了詳情。不過,這中間嘛,有些匪夷所思……”
司馬錦是斟酌了一下話,然後,才是再道:“這麽說吧,當年你母親的父母,你的外祖一家,是故意遺棄了你母親,害她險些喪命。所以,你母親既不想追回了曾經故意遺棄她的親人。也不想再打擾了那些人的生活。”
“對於你外祖一家人,為父也是弄了清楚。你母親因為孝道,已經不打算追究了。稷哥兒,你亦是不必再追究了。一切就讓它隨風逝了吧。”司馬錦最後是給出了這樣一個結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