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起瞧著司馬晴兒那等高興的神色,也是跟著笑了起來,道:“既然司馬妹妹有興致,在下隻有舍命陪君子了。”
對此,司馬晴兒聽後,更是掂了掂手上的弓箭,是笑道:“隻是打獵罷了,哪用得著李二哥舍命這等地步。李二哥,可是說笑了。”
司馬晴兒是話落,就是將李仲起遞過去的箭筒,那是背了身後。然後,更是瞧著不遠處,那等悠閑的麅子,更是來了興趣。便是張開弓,更是從身後抽了一支箭,就是搭在了弓弦之上。那是瞄準了麅子,準備獵一隻獵物來著。
瞧著司馬晴兒姑娘的興頭勁,李仲起在旁邊是仔細的瞧著。小半刻後,見到了司馬晴兒的收獲不錯,還越是獵了一頭小麅子後,李仲起也是來了興趣,與司馬晴兒是一起獵起了麅子。
等著這一場狩獵遊戲結束,司馬晴兒瞧著李仲起,更是指著收獲,笑道:“今日謝謝李二哥,若不是李二哥,我那能尋得這等有趣的地方。”
司馬晴兒不是那等喜歡繡些女紅之類的姑娘,她對這等騎馬狩獵之事,倒是真真愛好的。
聽著司馬晴兒這般說,李仲起是笑道:“若是司馬妹妹喜歡,下一回定是再尋上司馬妹妹一起。”
聽著李仲起的話,司馬晴兒是應下了,道:“那自然是好,李二哥若再是遇到這等樂事,可不能忘記我。”對於待了府裏,那是學了閨秀的生涯,司馬晴兒是真真不喜歡啊。
瞧著司馬晴兒的開心,李仲起是點頭應下了。
這個冬天,有了李仲起的各種提供玩樂,司馬晴兒瞧著京城的冬天,也不是那般討厭了。
等著冬至之時,這是借著過節的名義,司馬晴兒方是收了心,也是等著新一年裏,求個好運頭。然後,自然是得待了府裏,不能再老往外偷偷樂著玩了。
壽寧侯府的冬至節,倒不算太熱鬧。雖然說,是掛紅披彩的。可是,壽寧侯司馬錦和司馬秀,是去了宮去,參加了宗室的祭祀。至於司馬稷,那更是一樣進了宮,倒不能來了侯府。侯府的女眷裏,玉雅的身份,是不夠了格。所以,便是沈伊人領著餘如秋,是二人進了宮裏,同樣是參加了冬至節。
府內,留下來能陪同著玉雅說說話的,便是女兒司馬晴兒。當然,簡姨娘也是領著司馬萱兒是來了梧桐園。
至於張素兒,玉雅倒是瞧著,一年到頭裏,也是難見著張素兒一麵。想是自從張家人出了事,張素兒就是一直待了佛堂裏,尋常日子是不得見了。除了偶爾有壽寧侯司馬錦和沈伊人的發話外,張素兒也不會露了麵。
“瑞雪兆豐年,瞧著外麵的雪,來年定然是個好年。”此時,簡姨娘是瞧著玉雅打量屋外的樣子,就是笑著說了此話道。
玉雅聽著這話後,忙是收回了眼神,笑道:“是啊,倒是應了簡妹妹的話,來年定然是一個好年景。”實則嘛,玉雅剛剛不過是在想了,這兒子在宮裏,也不知道那祭祀後,宮宴可是吃得舒服?會不會應付了上差,那是沒填飽了肚子?
不過,簡姨娘說了話,玉雅倒不好不應了。這不,就是隨大流的回了一翻話。
聽著玉雅的回話,旁邊的司馬晴兒是笑道:“娘和姨娘說得都對,來年收成好了,爹和哥哥們,定然能帶著咱們去莊子住些日子。說起來,在莊子上住著,還能去村外的山林子裏打獵呢。”
聽著女兒這話,玉雅隻能直搖頭了,她是說道:“簡妹妹,你瞧瞧這孩子吧,這是三兩句話裏,就是離不得她那些耍子法。說起來,若不是嬤嬤說著,晴姐兒的規距,也是到了火候。真依著我看啊,還得曆練曆練。”
玉雅當然也就是嘴裏說說,嚇唬一下女兒司馬晴兒罷了。畢竟,瞧著女兒頭上,沒人壓著的話,玉雅真擔心,這孩子的性子,是越來越皮實了。
可若是真又狠下心來搓磨了女兒,玉雅哪會舍得啊?所以,她也就是嘴裏鬧個利害罷了。
簡姨娘當然也不傻,這哪家的娃,當娘的能講了。旁人,那就是講不得的。畢竟,這親娘心裏是疼兒女的,哪嘴裏說著哪不好,也就是客氣一二罷了。所以,簡姨娘是笑道:“三姑娘瞧著都挺好,嬤嬤們的話,自然是有道理。”
“要妹妹講啊,還是玉姐姐要求得太高了。這三姑娘瞧著,誰不誇個好。”簡姨娘是順勢,更誇了話道。
玉雅聽著這般說,便是笑了笑。
旁邊的司馬晴兒是不依了,她道:“娘,您瞧瞧,簡姨娘都是誇了女兒,您啊,莫擔心女兒啦。”
玉雅瞧著女兒的樣子,是看著簡姨娘,說道:“你也瞧瞧,她啊,這個樣子我這當娘的心裏不擔心,那才是怪事。晴姐兒若有萱姐兒一半的安靜,我啊,也是不愁了。瞧一瞧,哪府的姑娘,是像了晴姐兒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假小子啊。”
“這性子,打娘胎裏,就給生錯了。”玉雅是直搖頭回了此話道。
“四娘,其實三妹妹都挺的。許多時候,我都是羨慕了三妹妹的直爽,這是萬事都是心有成竹著。”旁邊的司馬萱兒在此時,是回了此話道。
這話一落,玉雅的目光,倒是給轉到了司馬萱兒的身上。玉雅是笑道:“萱姐兒,你是過於誇讚成了晴姐兒。四娘知道,你啊,就是一個大度的姑娘,倒也是舍不得我罵了晴姐兒的不好。瞧瞧你們,倒是姐妹感情好著。”
司馬萱兒是搖了搖頭,回道:“四娘,是真的,三妹妹真的挺好。”
這一回,司馬萱兒是回答的非常肯定。
雖然,未曾說明了理由,可司馬萱兒心裏,就是這般認為的。至於說,司馬萱兒為何不學了司馬晴兒這個三妹妹這般,那是活個痛快?
在司馬萱兒看來,這顧然裏麵有一部份,是個人的性子不同造成的。可更多的,司馬萱兒還是明了,三妹妹司馬晴兒還有一母同胞的大哥和二弟的撐腰呢。畢竟,三妹妹雖然與她一樣是庶女,可三妹妹的兩個親哥哥,一個未來的侯寧侯爺,一個已經是伯爵爺了。
司馬萱兒又如何不自憐呢。她畢竟,與大哥和三弟還是隔核了一層關係的。這不是一個娘生的,這感情自然是不一樣的。
“萱姐兒,倒是一個體貼的孩子。”玉雅是瞧了司馬萱兒後,是讚了此話。然後,她是望著坐那兒,一個不得安寧樣的女兒,樂道:“晴姐兒,你啊,就不是一個坐得住的。罷了,你且和你二姐姐去廂房裏玩耍吧。娘與你簡姨娘坐著聊聊話。省得你在這兒啊,是瞧著礙眼了。”
對於玉雅的話,司馬晴兒聽後,那就是樂了,她笑道:“娘,您和姨娘慢慢聊。那女兒和二姐姐,就是不打擾你們長輩的聊天了。”
“二姐姐,咱們去廂房吧。我前麵可狩獵,還得了幾張新的皮圍子呢。讓人新硝的,二姐姐去瞧瞧怎麽樣?若有中意的,我送了二姐姐當嫁妝。”司馬晴兒是挺大大啦啦的樣子,更是樂得拉起了司馬萱兒的手,邊是自顧自的說了這等話道。
司馬萱兒聽著司馬晴兒的話,就是臉紅了一通。好歹,那是沒冒煙起來,不過,還是帶上了害羞的與玉雅和簡姨娘告了別。
玉雅和簡姨娘子是在司馬萱兒和司馬晴兒離開後,二人都是相視一笑了起來。
便是在壽寧侯府裏,也是聊著一些家常閑話時。
宮內的國宴,倒是開始了。
說起來,這是顯德帝司馬紹大婚以後,最濃重的一次國宴。當然,參加的王公貴族,還有朝中的官員,人數算不得少。當然,也不是人人都可能的。這等情況下,自然還得品級到了位。
這像是三品以下的,那就是沒那等緣份,親自來了這等國宴之上。
而宮宛之中,錢皇後自然也是召見了誥封夫人們。
說起來,錢皇後的出身,那是一等一的。所以,這等場麵裏,錢皇後是有些手腕,也是料理的非常妥當。當然,錢皇後的心情嘛,也是同樣的非常不錯。
畢竟,那是顯德帝司馬紹的嬪妃之中,周貴妃和周德妃這對堂姐妹,是在錢皇後與顯德帝司馬紹大婚後,就是一改了往日裏,那等把娘家掛了嘴巴邊的樣子。更像是學著手段上漲了不少,這不,顯德帝司馬紹瞧著舅家的體麵,還是偶爾裏,也會去周貴妃和周德妃的宮裏坐坐。
錢皇後想掌好了鳳印,那自然還得攏了顯德帝司馬紹的心嘛。
而這國宴之上,周貴妃和周德妃,可沒那個本事召見了誥封夫人們。這等榮耀,自然是隻屬於了錢皇後。
錢皇後在這等得了體麵,還能想一想周貴妃和周德妃的隔應情況下,自然心情更好好了。畢竟,敵人得不到,自己受益的權利,誰人不愛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