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司馬紹如何想?司馬稷知道他應該如何做的。
當然,司馬稷更明白,他就是想給司馬紹支了招,也不一定司馬紹就樂意接受他的招啊。畢竟,司馬紹的背後,還有整個安王府呢。司馬稷算哪根蔥呢?許是在安王府的眾人看來,就是司馬紹的陪讀吧。
司馬稷是一個知道,碗有多大,就吃多少飯的人。他也沒有那個心思,真是掏心又掏肺,現在對這司馬紹是全心全意了。等著將來被人狡兔死,走狗亨啊。
“算了,稷哥兒,你的話也有理。我會放心上。”司馬紹倒底還知道,這司馬稷是他的伴讀,總歸還得安慰安慰。司馬稷聽著司馬紹這麽說後,他也不在意,這司馬紹究竟聽進去與否?畢竟,司馬稷隻是盡了他的責任。
有時候,做事情,不看結果成沒成?在上位者的眼中,端看做沒做?
能力是能力,更多時候,上位者需要的是一個忠心的屬下。
所以,司馬稷也不想在司馬紹的心裏,真成了那個“楊修”啊。那樣的話,八成不會有什麽好結果。還是當一個大大的忠臣,也是不錯的遠擇。
進可攻,退可守。這才是司馬稷給他自己選擇的路。
司馬稷一個偽小屁孩子,在宮裏正是想著那些事情,更是在司馬紹的身邊是仔細鑽營之時。
宮外麵的壽寧侯府內,司馬秀正聽著他爹壽寧侯司馬錦在講了話呢。壽寧侯司馬錦講的事情,也不外乎就是宮內那點事兒。
“咱們現在算是跟安王府走到了一起。這時候,秀哥兒你更要謹慎。”壽寧侯司馬錦是吩咐了此話道。司馬秀聽後,忙是回道:“爹,秀明白。”
“你若真明白就好,要知道,你二弟在宮內,咱們在宮外,這正好是兩相呼應。不用做什麽,咱們要不犯了錯,盡了體份就成了。”壽寧侯司馬錦說了此話後,再是道:“你在宗學裏,不妨低調些。”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吩咐,那司馬秀聽後,就是應了話,道:“爹放心,秀定會記心上。”
見著長子是一臉明白的樣子,壽寧侯司馬錦也是鬆了一口氣。這時節,那康平帝的身體不好,可以說,壽寧侯司馬錦就是求一個安穩啊。畢竟,越是這種時候,那等帝王為儲君打平了障礙之事,越是容易發生。
壽寧侯司馬錦可不想當了警惕猴子的那隻雞。
這父子二人是聊了話,壽寧侯司馬錦瞧著時辰不算早了,就是領了長子去梧桐園。也算是在梧桐園內用了飯。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到來,玉雅自然是歡喜的。畢竟,這隨著一道而來的,還有長子司馬秀嘛。
這時候,司馬晴兒姑娘是樂得爹和兄長都到了,更是圍著司馬秀的身邊,是討要了喜歡的小禮物。對於這個親妹妹,司馬秀還真成了有求必應啊。
康平十年的秋,天氣瞧著爽朗。
可京城的氣氛,卻是越發的不好了。
因為,京城的皇宮內,那氣氛更加的暗沉啊。誰讓這大晉江山的主人,康平帝是龍體不安康呢。
康平帝躺了床榻上,那精神是越發的不好了。而司馬紹再是笨,也還是得了消息,知道這個時候在康平帝的麵前,不是表現了他多麽的聰明。而是表現了,他這個嗣子,是如何的孝順。
司馬紹的行為,不得不說,還真是讓康平帝受用了一些。
“大伴,擬旨吧。”康平帝是喚了親近的曹化節公公是吩咐了此話道。當然,這擬旨,也是康平帝下了決定,這真是寫了傳位詔書啊。就等著那康平帝一咽了氣,這皇嗣司馬紹就能光明正大的繼續了這位置。
“聖上”曹化節公公那是一臉的哀榮。康平帝瞧著曹化節公公這模樣,是笑道:“大伴,你這是何苦?朕這一輩子,是值了。”
康平帝還真想了他的一輩子,這是坐上了至尊之位。有得有失裏,也隻恨著這老天爺沒多給了時間罷了。餘下的,康平帝倒不恨什麽,隻是悔罷了。
在有生之年,康平帝覺得他挺一些遺憾啊。
“聖上”
“去吧,大伴,擬旨。別讓朕真是走了時,還是掛著事情。這大晉的天下,總得有它新的主人。”康平帝不知道是不是真到了最後,這反而是想通了。至少,他再是遺憾,也還是能勉強的吐出了此等不留後患的話啊。
畢竟,康平帝也是知道,他是大晉天下的主人,他得為祖宗的基業付了責任啊。
聽著康平帝這般講了,曹化節公公自然是應了諾,隻是那臉上的神色,實在是稱不上好啊。
瞧著曹化節公公的樣子,康平帝也是心中歎氣。他何嚐願意呢?這不是天不假年罷了。康平帝這般想罷,還是等著曹化公公再是進來後,才是念出了他的旨意啊。
“著內閣首輔、次輔二人,為顧命大臣。新帝未正式理政之時,二位顧命大臣萬事可著情商議,用藍批。”康平帝講出了此話後,又道:“另,遷安王為淮南寧王,今不必進宮謝恩,往封地金陵就任吧。”
康平帝此議一出後,那曹化節公公是抬頭,有些驚訝。畢竟,這康平帝不讓安王父子見了麵,這是不是會讓新帝登基後,覺得不盡了人情啊?
不管曹化節公公如何想?
康平帝是搖了搖頭,道:“大伴,去傳旨吧。你隻需要告訴寧王,子為君,父為臣。這父子見麵,是行父子之禮,以小家之禮儀?還是行君臣之記,以朝綱之禮儀?”
康平帝的意思,也是說得夠明白了。
這天下間,以孝而言,就沒有父親跪了兒子的份。
可從國朝的律法來講,就沒有那君王給臣子下跪的道理,這臣跪君,才是綱常lun理。
誰讓安王的親子司馬紹是過繼了呢。在禮法上來講,這司馬紹就是與安王司馬錚,現在的寧王司馬錚,那是沒有任何關係了。實則嘛,這血濃於水,能真沒關係嗎?
聽著康平帝這般說後,曹化節公公哪還不明白呢?
這是康平帝給新帝開了。啊,畢竟,若真是新帝登了位,這對親生父親如何安排?怕天下的幽幽眾口難平啊。
康平帝的旨意,自然是很快的到了安王府內。
聽著給遷為寧王,司馬錚很平靜。當然,對於康平帝讓出京之事,現在的寧王司馬錚更是平靜極了。他的心裏,未嚐不是在兒子司馬紹成了皇嗣的那一天,就是有此預感了。
所以,司馬錚是領著新寧王府的眾人,是叩謝了皇恩啊。
安王變成了寧王,這是一府遷往封地淮南。那宗正令的位置,這寧王嘛,自然也不可能再是接著連任了下去。
此事,寧王司馬錚自然是給宮裏呈了折子。
倒是壽寧侯司馬錦得了這消息後,是大吃了一驚。去寧王府拜會一趟,是再所難免的。堂兄弟二人見麵,那壽寧侯司馬錦就是歎道:“這一別,不知道何時再見兄長了?”
寧王司馬錚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後,是笑道:“這是聖上之意,也是為了紹兒好。我這當爹的,不能拖他的後腿。這山高水遠的,來日方長。”
寧王司馬錚嘴裏是這麽說,可他的心裏嘛,就真是如此嗎?
那倒也未必啊,司馬錚的心裏,其實一點都不好受。畢竟,這讓他遷出了京城,去了淮南那等地方。那等陌生之地,還累得老母親也是跟著一起遷徒,寧王司馬錚能心裏好受,才真成了怪事。
“兄長,這一別後,您放心。京城裏錦自會為兄長盯緊的。”壽寧侯司馬錦再是說了此話道。寧王司馬錚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般說後,就是笑了起來,道:“有錦弟這話,兄長還有何不放心的?”
離開了京城,對於寧王司馬錚而言,就是放棄了他這祖輩一直以來的經營啊。可為了兒子司馬紹的那無上前程,這一切,司馬錚都是能忍得住。
等與司馬錚這位新寧王,是談了一翻話後,壽寧侯司馬錦才是與現在的寧老王妃那是告了別。
等壽寧侯司馬錦離開後,寧王司馬錚是對他的親娘寧老王妃,是說道:“兒累母親了。”
寧老王妃是笑道:“這聖上之恩,對府內已經隆厚。豈能得寸進尺?”
聽著親娘這麽說,寧親王司馬錚也是笑了起來,道:“娘說得是,是兒想差了。兒也明白,聖上之意,也是對紹兒好。紹兒將來,比不得聖上啊。這些事情,聖上能為之,紹兒絕對不能為之的。”
“你明白就好。”寧老王妃這般說後,就是笑道:“咱們磕府得了聖上的隆恩,這點事情,實在算不得什麽。”
“倒是你媳婦那裏,你去安慰一下吧。”寧老王妃是提醒了此話道。寧王司馬錚聽著親娘這般說後,自然是應了話。
隻是,寧親王司馬錚的心底嘛,還是有些疙瘩的。誰讓這府內,是一直沒個子嗣出生啊。寧王司馬錚知道他是沒問題的,可問題嘛,必然就是出了別的方麵。這事情,才是寧王司馬錚心底的刺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