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親王司馬錚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話後,是笑了笑,問道:“哦,錦弟作了決定,為兄還能有何異議。不過看錦弟是如何想的?”在安親王司馬錚看來,這父親給了兒子留了啥東西,作為長輩的意思,那都是得讓晚輩們受著的。

畢竟,這時代就講這個父為子綱,君為臣綱嗎?

什麽嫡長製,在安親王司馬錚看來,那就是讀書人那套騙人的話。真把一般人裝進去了。實際上,皇家裏麵,都是嫡長子繼承了大位,還真多少啊。

這皇家就是吃肉的地方,用安親王司馬錚的看法,那就是誰人棋高一著罷了。

不過,若是玉雅知道的話,定然會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啊。可這一翻話,在安親王司馬錚的嘴裏出來後,壽寧侯司馬錦是苦笑了兩聲,回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書,弟心中,也是思量一翻後,還是決定不磨磨嘰嘰了。”

“錦弟啊,這就對了。男子漢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這做了決定,還管它啥呢。”安親王司馬錚是旁觀者,這說話又不費啥功夫的,所以,那叫一個幹脆。壽寧侯司馬錦見著安親王這麽說後,就是笑了一下,算是回道。

不過,片刻後,壽寧侯司馬錦再是問了話道:“兄長,宗室這出了事情,你這個宗正令準備怎麽幹?”

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安親王司馬錚是歎了一口氣,說道:“瞧著聖上的意思,可是指望著我這個頂缸的出來。現在的情況,哪能說個清楚,這後麵的風大著著?我一個宗正令,還能吞了天不成?指不定,就是做了好事,宗室裏也不一定能得了好啊。”

聽著安親王司馬錚的話後,壽寧侯司馬錦倒是聽明白了過來,那是回道:“兄長的顧慮,也有些道理。說起來,還是權柄動人心啊……這人心一散了,再想攏了回來,怕是千難萬難。”

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安親王司馬錚可不是也同意嘛。在安王看來,怕是康平帝這在京城裏釣了魚,坐了那雲台。卻是把大家夥,當了猴子一樣耍戲啊。

“不管如何?我做了這宗正令的位置,好賴也得頂下去啊。”安親王司馬錚是歎了此話後,再是看著壽寧侯司馬錦,說道:“其實,找了錦弟來,也是有一事,想請錦幫忙。”

安親王司馬錚都是把話說了出來,壽寧侯司馬錦還能拒絕嗎?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司馬錦是問道:“兄長有何事,但講無妨。”

不管如何,壽寧侯司馬錦也拒絕不得了,自然就想聽聽安親王司馬錚會如何說了?安親王司馬錚這會兒,是望著壽寧侯司馬錦說道:“宗室這點事情,我倒是能講兩句話。就怕是真勸了,人家也未必聽。所以,這唱紅臉和唱白臉,總得有人寸了戲。這不,旁人我是信不得,就隻能找上了錦弟。”

這差事,壽寧侯司馬錦一聽,就知道不是啥好活啊。

同在宗室裏,都是一個祖宗,這司馬錦可知道,這是得罪人的活計啊。不過,安親王司馬錚把話講明了,壽寧侯司馬錦就是一咬牙,幹脆的應了下來。

見壽寧侯司馬錦同意後,安親王司馬錚的臉色,是好了不少。那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回道:“好,好……有錦弟幫忙,為兄心裏也是有數了。看來,這事情倒是添了兩三成的把握啊。”

“兄長,你實話說,你開始有多少把握吧?”壽寧侯司馬錦這時候可知道,上了船,那是下不得了。所以,直接就是調坎了安親王司馬錚來。

這會兒,安親王司馬錚聽著壽寧侯司馬錦這一問,是笑道:“原來嘛,為兄許是有三四萬的把握,現在有了錦弟,那是六七成把握,是綽綽有餘了。”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安親王司馬錚的話,也是一道笑了起來。

在安王府內,氣氛是挺好的時。

玉雅在梧桐園裏,是尋了白嬸子,仔細的問了話。畢竟,對於二兒子司馬稷和女兒司馬晴兒是身邊最信任的人,都是出了事。這前麵,玉雅那是不知道還罷了。可一旦知道了,她是越想心中就越怕啊。

“白嬸子,如何?可是能尋了稷哥兒和晴姐兒的奶娘,親口問了話嗎?”玉雅這是開口問道。白嬸子聽著玉雅這麽問,就是忙回道:“宜人,暫時困難著。奴婢去了,可那邊讓人守了門,倒沒見著人了。”

聽著白嬸子這麽一說後,玉雅是歎了氣,她心情挺不好的說道:“稷哥兒和晴姐兒的身邊人,都能出了事。這事情還是陂為不小,一個小心,都能要了哥兒和姐兒的命?我這心裏,特不是滋味。”

白嬸子聽著玉雅這話後,心中可不是也怕嘛。可是,那時候元景園得了壽寧侯爺的話,再加上沈伊人又是二少爺和三姑娘的嫡母。白嬸子一個奴婢,就是再著急,也是沒個法子啊。所以,待玉雅一回來後,白嬸子自然是忙稟了這消息。

“宜人,要不奴婢再去查看清楚?”白嬸子是提了意見的問道。玉雅想了想後,回道:“昨個兒,我一宿是沒睡好,就在思量了這事情。現在看來,怕是中間幹係甚大啊。不管如何?也不管事情究竟怎麽樣?”

“總之,我是絕對不能放過了,這是對稷哥兒和晴姐兒起了壞心眼的人。”玉雅是肯定的說了此話道。這話,也是玉雅的心裏話啊,畢竟,人嘛,總有一個底線。而玉雅的底線,就是她的兒女。現在,這幕後的歹人,那就是明晃晃的踩了玉雅的底線啊。

對於玉雅的話,白嬸子聽後,自然是知道其中的題中之意。所以,白嬸子是忙說道:“宜人,那您看,奴婢應該怎麽做?”這等事情,瞧著主子都是動了怒,白嬸子可不敢自作了主張,自然是尋了玉雅的主意。

玉雅望著白嬸子,肯定的回道:“查,咱們一定查,而且,還得查個水落石出。不過,既然稷哥兒和晴姐兒,是侯爺發了話,說是請元景園的夫人給暫時照顧的。那麽,咱們就不能掃了侯爺的體麵。”

說著這話時,玉雅是注意了壽寧侯司馬錦的態度,而元景園的沈伊人自然是給忽略了。當然,這種忽略,也是玉雅刻意的。因為,玉雅很清楚,現在元景園真抱養了靜心園李婉兒所生的第三子,那麽,她和她的兒女,也算是成了元景園和靜心園共同的眼中釘啊。

這時候,玉雅就是很明白了,她和兒女們能依靠的,自然就是壽寧侯司馬錦一人了。所以,玉雅並不想讓壽寧侯司馬錦誤會什麽。而且,先是探明了壽寧侯司馬錦的態度後,玉雅也更能試著在壽寧侯司馬錦的話裏,看看這個當了兒女父親的,又是何等的態度啊。

有時候,在事實麵前,總能看明白很多東西的。

玉雅知道,她平日裏笨一些無妨,可關乎了兒女的事情,還得聰明一些。而她雖然是兒女的生母,可壽寧侯司馬錦還是生身父親呢。所以,玉雅就更懂得了,她不能破壞了與壽寧侯司馬錦之間,這種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默契。

有時候,很多東西,建立的時候,並不容易。可要是破壞起來,卻是再簡單不過的。

玉雅希望,她與在壽寧侯司馬錦的這種默楔,能夠更長久一些。

“白嬸子,我看你不妨先試著查一查,不過,也不用查得太深了。大概了解了情況就成。咱們總要有了數,才好與侯爺提啊。至於其它的,等侯爺的話吧。”最後,玉雅是下了這等總結的語氣。有玉雅的話,白嬸子自然是應了諾。

等在安親王府城,用了小宴後,壽寧侯司馬錦是回了侯府內。他自然是先去了元景園,還是看望了沈伊人。當然,這也是壽寧侯司馬錦第一次,見到了他的第三子。

“侯爺,這三哥兒也是李妹妹掙紮了許久,才是平安生下來的。說起來,也等著侯爺給取了大名。”這孩子既然是抱了元景園養,沈伊人自然還是關心了孩子的名字啊。畢竟,這也意味著,壽寧侯司馬錦對孩子的關注度嘛。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沈伊人這麽說後,倒是真打量了這個三子,然後,他是眼神幾縷的晦暗不明,最後,總算是吐了話,道:“嗯,夫人說得是。這孩子出生時,本侯正是在治了時疫,今日,倒是第一次見著。”

這話一出後,屋內的氣氛,可是不好起來。

沈伊人算是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後,總覺得這話裏,有些個潛台詞,算不得好聽啊。所以,沈伊人就是抿了抿嘴巴,倒底還是沒多話。

不過,沈伊人不多話,不代表了壽寧侯司馬錦不說話,這時候,壽寧侯司馬錦是望著三子,揮手讓奶娘抱了出去後,才說道:“這孩子,取名為和。和者,和樂也,平和中正也。本侯也希望,府內和樂,一團和氣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