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伊人還想說什麽,沈嬤嬤卻是頭上回,主動打斷了沈伊人的話。望著沈伊人有些自責的臉色,沈嬤嬤是肯定的說道:“夫人,這不關您的事情。若真有人害了侯爺,那也是起了心眼,想害侯爺的歹人。”

“夫人,不管如何?這事情若真論起來,是靜心園的那些人,起了歪心思。”沈嬤嬤是轉移了沈伊人的目標,把矛頭直指向了靜心園來著。可沈嬤嬤的話,還真是讓沈伊人安心了一點點,這時候,沈伊人也是轉變了臉色,她道:“嬤嬤說得對,是我想差了。”

“這一輩子,我嫁了侯爺,對侯爺自然是一片真心。那心起了壞心眼的,豈能把她們犯的事情,攬了咱們元景園的頭上。”這時候的沈伊人,是需要有人來頂了她自己心中的怒火的。這些猜測,沈伊人雖然不知道真假,可是,她心裏就是有一把子火在燒啊。

“嬤嬤,靜心園那邊,咱們饒不了,侯爺那兒,定然也是饒不了的。”沈伊人下了這個結論語後,又是遲疑了起來,慢慢的再說道:“可是,怕過了這一起子事情,侯爺待梧桐園,更加的好了吧?往後,侯爺還注意得到我這妻嗎?”

東風與西風,從來就不能真正的和平共存啊。這時候,沈伊人自然又是起了擔心啊。

還別說,這話嘛,也是沈嬤嬤心底的擔憂啊。畢竟,這梧桐園的玉氏,若是陪著侯爺真走過了這劫,怕是往後在侯爺的心底,那也是份外不同啊。

“夫人,您先別擔心了。老奴可是聽說過,那時疫傳染利害著。那梧桐園的玉氏,現在是生是死,還不一定呢。”沈嬤嬤說了此話後,更是道:“不是老奴吐了什麽不好的話,這等情況裏,玉氏能不能回京城,都是兩回事。”

聽著沈嬤嬤的話後,沈伊人有了一些個安慰。

在沈伊人得了壽寧侯司馬錦染了時疫的消息後,她也沒捂著。更甚者,沈伊人也是在試探了靜心園內,李婉兒的態度啊。畢竟,李婉兒可是生了一個兒子,雖然,這個兒子出生的時候,有一些不太對勁嘛?

在沈伊人心中,還是嘀咕呢。這李婉兒生下來的兒子,不會是克父吧?

雖然這麽想,沈伊人自然還是不會隨便吐了此話的。

而沈伊人把遠在成德的壽寧侯司馬錦染了時疫的事情,是告訴了靜心園的李婉兒、簡姨娘,還有漱玉居的李靈兒。這些個女眷的表情啊,那也是各不相同呢。

還別說,這消息到了靜心園後。李婉兒就是在琢磨了,沈伊人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太對啊?

“宜人,您是在擔心什麽嗎?”作為李婉兒的陪嫁,李嬤嬤是關心了話道。李婉兒點了點頭,是肯定的回道:“先是侯爺把稷哥兒,放了元景園內。現在侯爺出了事,瞧著那沈伊人對咱們靜心園的態度,也有些微妙了。”

“宜人是擔心,元景園會對付咱們靜心園?”李嬤嬤是問了此話道。聽著李嬤嬤這麽說後,李婉兒就是點了點頭,回道:“我有這個擔心,若是梧桐園的玉氏沒回成了京城。我倒心,這元景園怕真抱養了稷哥兒。”

“要知道,時疫這東西要人命的可能,是非常大的。”李婉兒是提了此話道。當然,提了此話的原由嘛,也很簡單的。就是李婉兒並不希望,給別人做了嫁衣裳。想了想後,李婉兒再是道:“咱們前麵幫了漱玉居,總不能讓元景園做了後麵的黃雀吧。”

“宜人,要不,咱們一不做,二不休,幹脆……”說到這兒時,李嬤嬤還是比劃了一個手勢。那手勢,真是刀起雞頭落的感覺啊。

李婉兒見著李嬤嬤這麽說後,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是搖了搖頭,說道:“前麵,有人上了戲場子。這有人都樂意演了戲,咱們何苦搶了人家的話本子?那不是自攬了麻煩在身上嗎?”這時候,李婉兒可得預備著,若是出了情況,如何洗幹淨她自己。

“咱們不能沾了麻煩,嬤嬤,咱們還得為我膝下的三少爺多想想呢。”這時候,李婉兒是肯定的說了此話道。聽著李婉兒這麽說後,李嬤嬤也是反映過來了。李嬤嬤是問道:“宜人的意思,還是煽動了漱玉居?”

“漱玉居的那個蠢笨,是個得用的。咱們還能廢材再利用那麽一回。”李婉兒是笑著說了此話道。那話裏的意思嘛,還真真是平淡,似乎壓根兒就沒貶低了漱玉居李靈兒的意思。

李嬤嬤對李婉兒這等安全解決了問題的法子,是十分的讚同啊。

這主仆二人是合計了好久,才是商量個好了。

漱玉居的李靈兒,可是不知道,她又給人算計上了。這會兒,得知到了壽寧侯司馬錦中了時疫之事後。李靈兒是吃驚了一大跳,她是找上了喜鵲,問道:“喜鵲,這怎麽會是侯爺出了事?”

“不是確定了,是那司馬秀的身邊,塞了咱們的東西嗎?”這時候的李靈兒,坐不住了,那是一定的。畢竟,壽寧侯司馬錦和司馬秀,可是完全的兩回事啊。一個,是李靈兒瞧著後半輩子的靠山。另一個,是她的眼中釘啊。

“姨娘,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那成德離的那般遠,奴婢想,是不是可能那東西,不小心從梧桐園的箱子裏,落到了侯爺的東西裏麵?”喜鵲是提點了此話,還是順帶把她自己也給洗了個清白啊。

李靈兒聽著喜鵲這麽一說後,也是這般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啊。畢竟,這壽寧侯司馬錦跟去的女眷,就那麽梧桐園的一人。這母子二人都能去了成德,想來,若是出了差子,也有可能的。

“隻是,我,我原本想讓梧桐園的玉氏,也嚐嚐我的喪子之痛。可現在這般,咱們會不會出什麽問題?”李靈兒是真心怕啊。喜鵲聽著李靈兒這麽說後,是忍不住的低了頭,聲音裏有些低低的道:“姨娘,是奴婢不好,闖了禍了。現在,現在,奴婢也不知道,後果會怎麽樣?”

“若是侯爺真出了事,咱們許是能逃脫。可若是侯爺回了來,定然會徹查此事?到時候……”喜鵲說到了這裏,可沒有往下說了。那李靈兒聽著喜鵲這麽說後,就是抓緊了喜鵲的手,道:“不可能,不會的。咱們那麽小心,哪能讓人抓到了……咱們這是自己嚇唬自己,喜鵲,你別怕,咱們定然會沒事的。”

這時候,還真不是喜鵲怕,是李靈兒嚇得在那兒,不停的講了話啊。

瞧著李靈兒方寸大亂的樣子,喜鵲是再點了火,道:“姨娘,奴婢想來,侯爺那兒熬不熬得過去,怕得看老天爺的恩典了。再說,那梧桐園的那位,還在陪了侯爺呢。那時疫奴婢可聽過大名,說是利害著呢。小時候,奴婢隔避鄉裏,就是出現過。那一次,可是半鄉人,都沒活下來。”

聽著喜鵲這話後,李靈兒是倒吸了一口氣啊,她問道:“真有效果?”

“定有效果的。”喜鵲肯定的回了此話道。

李靈兒聽著喜鵲這麽說後,也是壓下了心底的擔心。這時候,李靈兒隻在想著,她應該會沒事的。瞧著喜鵲都說了,這時疫利害著。而且,李靈兒想起了,她曾經聽大夫也提過,時疫利害著。

這般想著想著,李靈兒的心底,也不是過於的害怕了。

“可惜,倒是白白便宜了梧桐園的玉氏,去侯爺的跟前,獻了殷勤。”李靈兒在擔心過後,就是放開了性子,又是怒了此話道。當然,若是原來有李嬸子在身邊,李靈兒還未必會現在這般樣。可喜鵲打成了李靈兒的貼身人後,就是給李靈兒出了不少的歪點子啊。

這些東西嘛,瞧著正事是沒辦了兩件,倒是不少手段,是越耍越多了。

“可不,梧桐園的玉氏,就是好運道。姨娘想想,要不然是這位是個有心機的,豈會在陪了侯爺去成德,還把二少爺抱到了夫人的元景園去?”喜鵲這時候,是提了此話道。聽著喜鵲這麽說,李靈兒是笑道:“這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

這時候,李靈兒是可勁的笑了,玉雅的法子,可不是給缺了兒子的沈伊人,送了上菜點心嘛。聽著李靈兒這麽說,喜鵲忙是回道:“姨娘,您可不能這般想。要知道,夫人沒兒子,這養的兒子,可不是還得努力得給抬上世子之位嗎?”

“世子之位……”這四字,是在李靈兒的嘴裏,念了一遍啊。她是想念了後,就是心中的不甘之火,熊熊燃起了。

“可不是,想想姨娘若是沒小產,小主子出生了。那也定是能抱給夫人養著,將來,指不定還能成了府裏的世子呢。”喜鵲這時候,也是代替了李靈兒,是歎息了話道啊。這時候,李靈兒聽著喜鵲這麽說後,就是心底鑽出了念頭。

李靈兒的腦中,是想了想,描繪出了一幅的畫卷啊。

李靈兒這時候,是想著想著,就是撫上了她的小腹。是啊,她若是有個兒子,抱給了元景園,定然能當上了世子。然後,她就是世子生母,侯爺百年之後,她就是靠著兒子,在這個壽寧侯府內,當了老夫人,離了兒孫媳婦繞膝邊啊。

“可惜……”喜鵲這時候,是歎了這兩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