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惡魔的誘+惑
李婉兒聽著簡姨娘這麽說後,卻是搖了搖頭,回道:“簡妹妹,這世間的事情,總是有籌碼的。就算這份收獲,是不是能讓簡妹妹動了心?”
簡姨娘聽著李婉兒這麽一說後,是抬了頭,直視著李婉兒,問道:“李宜人,這是什麽意思?”
“我是想說,侯府二姑娘嘛,我其時也並不是一定得代為照顧的。我就是瞧著,簡妹妹對桑妹妹一腔真情,對二姑娘也是一片慈母之心啊。”李婉兒這話是說得非常的婉約,可意思嘛,就得簡姨娘自個兒腦補了。
簡姨娘聽著李婉兒這麽一說後,是笑道:“誰不盼膝下養個孩子?莫不成,李宜人是嫌著二姑娘是個女兒身,李宜人還想抱養個兒子不成?”
簡姨娘這話一落後,李婉兒是直相著簡姨娘的臉,目不轉睛的回道:“這有何不可能?簡妹妹可聽說一句話,人有多大膽,就有多大的產?”
聽著李婉兒的話後,簡姨娘是心中一抖,她未曾想到啊,這李婉兒的心思,可真夠大的。不過,簡姨娘想了想後,是問道:“那麽,李宜人想如何做?”
“簡妹妹覺得,這新來的小李氏如何?”李婉兒是話頭一轉,突然這般問道。簡姨娘聽著這話,是搖了搖頭,回道:“不曾不解清楚。侯爺這去了成德一趟,就是弄回來一個小李氏妹妹,奴家都是在閉門思過,豈能曉得內情如何?”
“簡妹妹既然不知道,姐姐不妨跟妹妹說說。”李婉兒是笑得挺甜,然後,再道:“這事兒,說起來嘛。還是這位小李氏,沾了那丁姨娘的光。要知道,丁姨娘是費了老大一翻的功夫,借了夫人的名頭,才把侯爺給灌醉了。可不曾想,這丁姨娘肉+沒吃著,就便宜出了這位小李氏。”
聽著李婉兒話裏的意思,簡姨娘自然是聽明白了。簡姨娘是問道:“丁妹妹那兒,就忍得了這口氣?”
對於女人的肚量,同為女人的簡姨娘真心明白啊。她可不相信,這丁蘭不嘔個吐血,才是怪事?
“丁姨娘那兒如何,姐姐可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是心裏不爽愉,礙於了侯爺的臉麵,混著血水,往肚子裏吞了唄。”李婉兒就像是看了笑話一樣,是說了此話道。簡姨娘聽著這麽一說後,便是問道:“那麽,李宜人,可是想借了小李氏的光,做出什麽嗎?”
“不,不急著什麽,我就想跟簡妹妹之間,拉拉感情。真若是準備為了將來,是搏了一次。姐姐啊,也不能光讓簡妹妹出力,就是不給了好處啊。”李婉兒是說了此話後,再道:“若是把二姑娘記了簡妹妹的名下,不知道簡妹妹的意外,如何呢?”
李婉兒這話,是問得不算大聲,可在簡姨娘的耳裏,卻是如雷聲震了天。
簡姨娘聽著這麽一說後,喉頭抖了抖,然後,是吞了兩口的唾沫,才問道:“那,桑妹妹呢?”
“桑妹妹啊,我可聽說著,桑妹妹似乎對梧桐園挺不滿啊?這若是萬一,桑妹妹起了心思,這是對梧桐園的玉妹妹,有了什麽小動作。有個萬一……”說到了這裏時,李婉兒還是歎了兩聲,臉上挺惋惜的再道:“這侯爺見著梧桐園的玉妹妹,是母子都受了害,怕是盛怒難消啊。畢竟,玉妹妹肚子裏,可是有著兩個雙生兒啊。”
李婉兒的話,簡姨娘哪裏還聽不明白。
簡姨娘告訴她自己,這事情不能做了。畢竟,小尾巴再幹淨,也容易落了把柄啊。
可不知道為什麽,李婉兒的話,就像是惡魔的誘+惑,簡姨娘是忍不住的想入紛紛了。
二姑娘,不,往後那成了她的女兒……
光是想到這,簡姨娘發現,她的心底居然隱隱竄上了一陣的歡喜和高興。似乎桑姨娘這人,早是給這種興奮的感覺,拋在了後麵一樣。
簡姨娘抬了頭,她突然看到了,李婉兒望向她的目光裏,有一種俯視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心底的秘密,給給竊+視了一樣。簡姨娘是忙回了她的目光,然後,簡姨娘是說道:“李宜人,這事情太大了,奴家……奴家一時之間,不能答應。”
李婉兒聽著簡姨娘的話後,是慢悠悠的起了身,邊還湊近了簡姨娘的耳邊,小聲說道:“時間不等了人啊。姐姐就勸了簡妹妹兩句話,這世道女子命苦啊,凡事若想著一線機會,還得去爭啊。沒辦法,誰大家夥都知道一個理。”
“撐死了膽大的,餓死了膽小的啊。”施施然的留了話後,李婉兒是離開的瀟灑。
簡姨娘嘛,卻是心中波瀾具起啊。
當晚,壽寧侯司馬錦在元景園是用完了夕食後。夫妻二人聊了家常事時,沈伊人是說了話,道:“侯爺今個兒累了,我本不願打擾了侯爺。隻是,那簡姨娘和桑姨娘的事情,不知道侯爺以為,應該如何處置?”
既然壽寧侯司馬錦前麵是信裏道明了,由他歸府後料理。這時候,沈伊人自然有義務,是提醒了麵前的司馬錦啊。
壽寧侯司馬錦是想了想後,問道:“簡氏,是真的出了問題否?”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問話,沈伊人是平靜的回道:“簡姨娘那兒,桑姨娘是指證了。可要說證據嘛,有是有,卻是不太能充分證明。隻是,我想著桑姨娘是二姑娘的生母,她最近的身子骨,是一直沒調養好。看在二姑娘的麵上,也得給桑姨娘留些體麵。”
沈伊人的話,明著是多說了什麽。實則嘛,卻是暗暗裏,隱隱的偏幫了簡姨娘。
聽著沈伊人這麽一說後,壽寧侯司馬錦是想起了桑姨娘來。對於沈伊人提著二女兒,壽寧侯司馬錦是回道:“既然證據不明確,此事便擱下吧。夫人看著吧,給簡氏桑氏二人,都是一些輕些的處罰,以示警告。”
不願意處置了簡姨娘,壽寧侯司馬錦不是心軟。而是壽寧侯司馬錦想了起來,桑姨娘為何能懷了身孕?可以說,這讓壽寧侯司馬錦想起桑姨娘來,就像是瞧見了一鍋裏,冒出了一兩顆老鼠+屎一般的眼疼得緊啊。
“侯爺,那二姑娘暫時,可還由李妹妹代為照顧嗎?”沈伊人是再問道。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這話後,是想了想,說道:“次女,還未曾娶名。此次,本侯便是為其取名為萱。夫人既然讓萱兒暫養在靜心園,便如此吧。”
壽寧侯司馬錦也沒瞧著,府內還有誰,更合適養著他的二女兒了。此時,李婉兒前麵的積極態度,壽寧侯司馬錦倒是記了起來。所以,這事情沈伊人是判了話,壽寧侯司馬錦也沒有推翻的心思。
“既然是侯爺的意思,那我便讓嬤嬤給妹妹報了信兒。”沈伊人在壽寧侯司馬錦是肯定了話後,便是招呼了沈嬤嬤,讓沈嬤嬤去靜心園,給李婉兒和桑姨娘都報了信兒。
這不外乎,兩個事情。一個嘛,就是侯府二姑娘有了名字,叫司馬萱兒。二個嘛,就是侯府的二姑娘司馬萱兒,是暫時養在了靜心園的李婉兒那裏。
七月末,是走過了,這是到了八月初。
壽寧侯府內,一切在壽寧侯司馬錦歸來後,是走在正軌上。
這日的朝食後,壽寧侯司馬錦照常離開了。司馬秀和司馬婉兒,也是照常的去跟先生報到了。餘下來的女眷,都是坐了一堂屋裏,一起閑聊了話。
“初十,是姨母的生辰。李妹妹,你到時候隨我一起,去給姨母賀壽。”沈伊人是交待了話道。李婉兒聽著沈伊人這麽一說後,是心中有些發怵的。畢竟,安親王府留給李婉兒的印象,真心不美好啊。
可安老王妃的生辰,這賀壽的事情嘛,沈伊人開了口後,李婉兒還真是拒絕不得。所以,李婉兒便是應了諾。
在李婉兒話落後,沈伊人又是望著玉雅,再說道:“玉妹妹身子重,侯爺與我的意思嘛,玉妹妹便是在府裏好好休養。來年,姨母的生辰,玉妹妹再是親自去賀壽不遲。”
對於安老王妃的壽宴,玉雅可沒什麽特別的期待啊。畢竟,安親王府給李婉兒留下了心裏創傷,玉雅也是好不到哪裏去。
能不去了安親王府,在梧桐園裏養養精神,玉雅更是樂意極了。不過,安老王妃是壽寧侯司馬錦的長輩,玉雅可得依著規距,豈能拿了大。所以,玉雅是回道:“妾謝侯爺和夫人的諒解。”
“妾不能去了安親王府,給老王妃賀喜。這生辰的賀禮,還請夫人幫忙代為轉呈。”玉雅是早早的,已經備好了禮。雖然,算不得貴重,不過是一卷放大了繡幅經文。不過,這心意玉雅還是擺了十足的。畢竟,這是玉雅親自動手繡的嘛。
“玉妹妹,有心了。”沈伊人聽著玉雅的話,是笑著回道。
玉雅聽著沈伊人這麽一說後,忙是再回道:“夫人過獎了,這是妾的本份罷了。”玉雅一直以來,是盡力小心謹慎,可不想給人抓了小辨子。所以,對於任何人的誇獎,她都得在心裏,過一個遍啊。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啊。
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啊。
而落後,往往就意外,挨打唄。
更何況,玉雅信著一句話,叫水滿則溢,月盈則缺。有些事情,為了避免更多的錯誤,玉雅隻能要她算不得太聰明的腦袋,多想了兩三遍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