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章 我沒有生病!不,你病了。

當然是假~,侍書有什麽不敢說的?你能裝病,我就夫!侍書心中冷笑:夫人放在眼裏?今兒我還非要讓你知道一下什麽叫尊卑上下!

聽到侍書的話後一愣,看到簾子挑開了,才反應過來急忙去拉侍書的手,把簾子又放了下來:“我的好姐姐,病可不是能玩笑的事兒,您是我們府裏最能幹的人兒,可您也不是大夫,能治得了什麽病。”

侍書看了看雅音,笑了:“我雖然不是大夫,卻在南邊兒的時候同人學過幾個偏方,說出來你也許不信,但卻是真的——姨奶奶的這個病兒我剛好能治;不要說了,我還是先去看姨奶奶要緊,你不要總攔著我。”說到這裏侍書一下放下了臉子:“誤了姨奶奶的病情兒,到時候你要如何開脫!我這也是為你好,不明白嗎?”

說著話,侍書一把推開雅音挑起簾子就進了屋。

雅音被侍書一推沒有立穩也就沒有來得及拉住侍書,等她立定身子侍書人已經進屋了。雅音急想跟上去把侍書再自屋裏拉出來,不想卻被侍書帶來的幾個娘子和婆子擠得差點兒又摔倒,等她再立穩了身子時,侍書一行人都進了屋——再想攔已經太遲了。

侍書進了屋子過屏風,便看到孫姨娘睡倒在床上。

不過她的頭還梳著,露在外的衣服一看便是外衣。

侍書心下冷:隻不過看了一眼,便根本不是她的婢仆們所說的情形:一晚上沒有合眼的人,好不容易想睡了,能不睡得舒服些?不解發、不換衣就躺下了,手下地人兒是怎麽伺候的。

想來是聽說自己帶人了宋氏與小陳氏那裏——看樣子躺得很急,應該是自己出了小陳氏院子時,她才剛剛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吧?

侍看今兒的事情,其實有些不太像孫氏做出來的:根本不是很細致。孫氏等不及了?她想早早把老爺拉到她地房裏來吧?

侍書又打量了一下房間。爐燒得香都不是安神香:看來是時間太緊了些。宋氏隻來得及除掉釵環。根本沒有來得做其它。侍書唇邊浮起了一個冷冷地笑意兒。然後一閃即沒了。

走幾步後。侍書地腳步微微頓了頓。她是在想接下來應該怎麽做。侍書又瞧了一眼孫氏。便決定先走過去坐在床頭上。看看孫姨有沒有反應再作打算。

侍書還沒有走到床前呢。那孫氏卻忽然坐了起來:“雅音——”然後抬眼便看到了侍書。她似乎有些微地吃驚:“侍書?”

侍書心中明白:孫氏這是知道裝病兒已經沒有用了——孫氏姨娘不還真是有些聰明兒地人啊。知道再鬧將下去對她自己更不利。索性起身不裝了。侍書心中思量著。上前行了半禮兒:“姨奶奶好。”

雅音這個時候也跟了進來。聽到孫姨娘叫她急急奔到跟前:“姨奶奶。”

孫氏一麵扶著雅音地手坐了起來。一麵嗔雅音道:“怎麽你們侍書姐姐來了。也不叫我一聲兒呢?”

雅音看了侍書一眼,答道:“姨奶奶剛剛睡著,侍書姐姐也不是外人,所以婢子們想讓姨奶奶多睡一會兒。”

侍書聽到孫氏主仆地對話,多看了一眼雅音:不愧是孫姨娘調理的人兒,沒有得到孫氏地任何暗示,就知道不提生病的事兒——這份伶俐就是用錯了地方。

孫氏輕輕一歎,對侍書一笑:“你看這些人,沒有一個懂事兒的,倒真是慢待了你;你是明白的還好,讓那起子不明白的人兒知道了,還不說我輕狂,不把夫人放在眼中?”孫姨娘三言兩語就想把錯兒全推出去,還給了侍書一頂老大的帽子;言外之意,侍書如果有什麽不滿,就是個不明白地人兒了。

侍書哪會聽不懂孫姨娘話中的意思,她微微一笑:“無妨。姨奶奶真要起身嗎?就讓我和雅音來服侍姨奶奶梳洗好了。”侍書不接孫姨娘地話兒,她以兩個字“無妨”便打發了孫姨娘,把孫姨娘準備下的一大堆話兒都堵在了她地口中,讓她說不出來。

孫姨娘聽到侍書的話後,又掃了一眼侍書:這個丫頭好厲害啊!居然一句話便帶開了話題,隻看這丫頭,新夫人就應該不是個麵捏地主兒——自己今兒冒失了!

孫姨娘前些日子看紅裳收拾府中的仆從,就像有些手段的樣兒,便對紅裳多了一份心思,不敢亂說亂做什麽;可是這些日子以來,紅裳卻從來沒有當麵兒給過她們這些姨娘難看——宋姨娘也是老打的;再加上紅裳日日不讓姨娘們在麵前伺候,慢慢的孫姨娘又因紅裳的年紀

~之心。

然,以她的心性兒,今兒裝病的事兒決不會臨時起意便做了出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孫氏聽到侍書在宋氏和小陳氏那裏很有些威風,所以她才認為紅裳主仆沒有多大的斤兩:現在就擺她大房的威風,不是早了些嘛,真以為她們大房在趙府掌了權不成?太不把自己這些姨娘放在眼裏了。

再加上姨娘怨恨紅裳日久,又心切拉回趙一鳴的心,一心想生個兒子,所以才會做出裝病的事情來。

孫姨娘看侍書真走過來想扶她,便急急擺手:“哪有勞煩你的道理,有雅音一個人伺候我就足夠了。不知道侍書今兒來是做耍呢,還是夫人有什麽吩咐?”

孫姨娘是隻字不提自己生病的事兒,邊說邊坐到妝台前讓雅音給她梳頭,她的打算是:生病既然阻不了侍書,這個事如不提的好。孫姨娘直接問侍書的來意兒,也是有意轉開侍書的心思:侍書隻要一提夫人的“賞”,那孫姨就會有很多話要說、很多事情要做了——孫姨娘的打算就是要好好領“賞”,早早打發侍書走人。

不過,侍書卻不算就如此放過孫姨娘,因為孫姨娘裝病明顯是不把夫人放在眼中,侍書如何能容她?

侍書微笑跟了過去,上前接雅音的梳子,雅音剛想笑著推辭,侍書卻手上一用力自雅音的手上把梳子奪了過來:“夫人是有些事情打發我過來的,不過並不要緊,以後再說吧。隻是姨奶奶不多躺一會兒?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強自撐著,我進來就是打算看看姨奶奶的病兒如何,然後去回我們家夫人呢。姨奶奶現在還感覺哪裏不舒服?依我看,還是快些請個大夫過來看看才是正經,身子要緊不是?”

雅音沒有想侍書當著她的主子,依然如此不客氣;她看了看侍書,又看了一眼她的主子,便到一旁去吩咐小丫頭們煮茶了——她立在侍書和孫姨娘身旁,實在是渾身不自在。

孫姨娘聽了侍書的話有一絲尷尬:她沒有想到侍書一點兒麵子不給她,用一句話就帶過了侍書來此的目標的,便直直問她生病兒的事情;而且侍書奪了雅音的梳子,她在鏡中也看得很清楚,不過她隻能當作什麽也沒有看到。

孫娘咳了一聲兒:“倒累侍書掛心了,原也沒有什麽,隻是我的這些人啊心眼小;我不過是昨日睡得少些,今日飯也用得少了些,她們便當成了一回子事兒,還想去回夫人呢!是讓我攔下了,原就沒有病兒,為這個去勞煩夫人我於心何忍?我的這些人啊,就是沒有見識,擔不得一點兒事兒。”

孫姨娘不是宋姨娘,她的心玲瓏著呢,當然不可能會被侍書兩句話就問住。

侍沒有想到孫姨娘把裝病的事兒推了個一幹二淨:就算她現在說出來她沒有病兒,也不算作是說謊,是她的人太過小心太過緊張了!

侍書一麵給孫姨娘梳著頭,一麵笑道:“生病兒的事兒哪個能說得準?還是好好看看大夫才能放心。

姨奶奶自己也說昨晚沒有睡,今兒又吃不下東西,這不是病又是什麽?話說回來,姨奶奶的人也是一心為了主子,倒也不算擔不得事兒。就是我聽說了,也急得什麽似的,姨奶奶還是瞧瞧大夫的好。”

說著話,侍書也不待孫姨娘答話,便揚聲兒道:“去個人回夫人,就說孫姨奶奶的身子不爽快了。”一旁有娘子答應著轉身走了,孫氏連喚了兩三聲兒,那娘子仿佛耳聾般頭也沒有回一下。

侍書的話還沒有說完,她不理會孫氏急呼,接著說道:“再去個人到二門兒說一聲兒,讓她們——”

孫姨娘聽到侍書讓人去回夫人時,已經著了急,但她攔已經攔不下:那娘子在侍書話音沒有落地時,就一麵應著聲兒一麵轉身走了,對於孫姨娘的呼喚全當沒有聽到。

孫姨娘知道侍書現在是讓人去請大夫,她急急的開口道:“侍書,不用這麽麻煩了,我真的沒有什麽。如果真得身子不爽快,自然會回了夫人請個大夫過來瞧瞧的,現今沒有什麽事兒,叫了大夫來隻會讓人笑我輕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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