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怎能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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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佩芸的院門口,文采菁遇到了等在那裏的周嬤嬤。

周嬤嬤臉上一個巴掌印,赫然醒目。

文采菁看著眉頭一緊:";嬤嬤,你的臉怎麽啦?";

周嬤嬤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依舊殘留著幾分火辣辣的臉,才恍然明白過來,不以為然笑笑,想要解釋:";沒什麽,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可思量半天卻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借口來。臉上忽然多了一個巴掌印,恁誰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她打你了。";文采菁麵色微沉榻。

周嬤嬤苦澀笑笑:";是奴婢自個兒逾矩了,管了不該管的事情。";

文采菁心下微微一動,隱隱猜到了什麽,心裏頭頓覺頗不是滋味:";是我給嬤嬤惹麻煩了。";

";不,是奴婢沒能幫上什麽忙。";周嬤嬤說著,肅起神情,一邊帶著她往裏走,一邊囑咐她,";一會兒姨娘你進去,可千萬小心些說話大道獨行全文閱讀。夫人的情緒有些不大對頭,竟開始以死相逼了……彪";

文采菁一言不發的聽著周嬤嬤細細跟她說了剛才在這院裏發生的事,麵上的神色慢慢凝了起來,心裏頭已暗暗有了計較。

";夫人,文姨娘已經來了。";周嬤嬤站在緊閉的屋門外向裏通傳。

";進來。";在短暫的靜默之後,響起了方佩芸的聲音,清冷的嗓音顯得有些綿軟無力。

在幾道陰冷目光的注視下,文采菁進了屋。

就見方佩芸裹著玫瑰紅遍地金的小襖坐在榻上,張嬤嬤坐在她下首,李嬤嬤依舊可憐兮兮的躺在門板上,被隨意丟在一旁,傷口還沒處理,一身的血衣也沒換下。除此之外,就隻一個看著有幾分麵善的丫鬟在一旁伺候。那兩個故意挑事的婆子已不見了蹤影了,估計已趁亂逃走了,一如她之前所預料的。畢竟,沒人會傻得挑了事兒還留下來讓人拿的,又不是主子,沒那麽體麵,要是逮住了,可是少不了要挨頓打的,傻子才會繼續留下來看熱鬧。

跟著來的小福沒見到那兩個婆子,心裏頭頗有幾分怨氣。她原本可還想跟他們好好對峙一番的。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陰她,有本事別跑嘛。

";妾文氏給夫人請安。";文采菁先福身給方佩芸行了禮。畢竟身份擺在那裏,有些禮是不能省的,免得遭人不必要的詬病。

方佩芸黑沉著臉,冷眼看著她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張嬤嬤陰陽怪氣的開了口:";文姨娘,你也嫁來安平侯府有一段時日了,看著也不是個蠢笨的,怎麽還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這老太婆怎麽說話呢?太無禮了。

青杏和小福齊刷刷憤憤不平看過去,連周嬤嬤也略帶不悅的皺眉望了過去。

倒是文采菁,似是一點兒都沒她的話放在心上,麵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未起一絲波瀾,隻望過去的目光深邃的仿佛要將人吞噬一般。

張嬤嬤被她看得渾身發冷,麵上卻不敢露出一絲怯意來。她可是夫人的人,若是露了怯,豈不是給夫人丟臉?於是,她硬扛著,繼續道:";你是妾,是夫人的奴婢,見了夫人,哪有依舊直挺挺站著的道理,還不趕快跪下給夫人叩頭。";

青杏幾個臉上原本不愉的表情很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擔憂。畢竟,張嬤嬤這話說的確實有幾分在理的。

文采菁卻是不氣不惱的,還笑了,隻是那笑容看著卻讓人感覺好像都快要冷到骨子裏去了。

";說到不懂規矩,我又哪兒比得上張嬤嬤你啊。";她看著張嬤嬤說,眼裏的光芒與她唇邊的笑容如出一轍,寒冷刺骨,";就算是妾,我也是主子。主子都還站著呢,你一個小小的賤婢竟然也敢站著。嘖嘖嘖,真是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

張嬤嬤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頓時很是難看。

不管怎麽樣,她都不要讓夫人丟臉,讓人拿了夫人的話柄。

於是,她掙紮著要站起來,卻被方佩芸一聲喝住了:";嬤嬤你坐著,不用起來。";

";可是夫人……";張嬤嬤一臉著急,還想要爭辯些什麽,又被方佩芸一眼瞪住了:";我說坐著就坐著。怎麽?難道連你也不打算聽我的話了。";

這個罪名扣的可大了。

";奴婢不敢。";張嬤嬤心下一凜,當即安分下來,不敢再有什麽動作。

方佩芸轉眸看向文采菁,眼裏雖然燃著火光,相比以前卻是鎮定了許多重生之共和國同齡人最新章節。

";這是我的地方,可還輪不到你在這兒撒野。";她冷聲警告她說。

她變得好似跟以前不大一樣了,是因為有了豁出去的決心,所以無所畏懼了?

文采菁心下微微一沉,麵上卻並未顯露出半分來,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麽關係。";

方佩芸看著她,眸光一寒:";倒還是以前一樣的伶牙俐齒。";

文采菁從善如流:";謝夫人誇獎。";

誰誇她了?

方佩芸額角一跳,火氣似要上來,但還是被她硬生生壓了回去,可心裏頭那股憋屈勁兒卻怎麽都紓解不了。

";你別太囂張了。";她發泄的狠狠咬了咬後槽牙,說,";真當有侯爺寵著你,你就能無法無天了?敢動我的人,還找上門來挑釁,信不信我現在立刻治了你。";

信不信?當然不信。不是她妄自尊大。反正以她如今的處境,想要立刻治了她是絕對不可能的,用些歪門邪道的伎倆倒或許有可能。

";什麽找上門來挑釁?我不太明白夫人的意思?";文采菁故意裝傻。

";還裝傻。";方佩芸慍怒的低喝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直指李嬤嬤,";你不僅打了我的人,還直接命人鮮血淋漓的將人扔來我的院子,不是挑釁是什麽?";

李嬤嬤聽著還很配合的痛苦呻吟了兩聲。

文采菁瞥了李嬤嬤一眼,輕輕搖頭:";夫人誤會了,人確實是我讓打的,但不是我讓人扔來夫人這兒來。";說著,她笑了一聲,";就算我真要挑釁夫人,也絕對不會打完了人才扔過來,我會直接將人拎過來,在夫人你這院子裏打,親耳聽著淒厲的慘叫,親眼看著飛濺的淋漓鮮血,才夠勁兒不是嘛?夫人你也是有過同樣經曆的不是。";

這樣的經曆,她當然有過,還不知一次。可不知怎麽的,從她嘴裏說出來,卻讓她有種渾身發冷的感覺。

方佩芸後背心驀然竄起一股涼意。

安坐一旁的張嬤嬤也不自覺哆嗦了一下。

";還狡辯。";方佩芸板著臉,怒喝一聲,";這話可是你的人親口承認的。";

";我的人?我的什麽人?";文采菁擺出一副茫然的模樣。

";還裝傻,當然是李嬤嬤過來的那兩個婆子。";方佩芸說。

";啊,他們啊,";文采菁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夫人這可就當真是誤會了。他們不是我的人,他們是我跟秦嬤嬤借來使得的人。不過,我可沒讓他們把人送來這兒,我是讓他們直接把人送回李嬤嬤家去了。我的丫鬟小福也是跟著一塊兒去的,不信夫人你可以問問。";

小福聞言心領神會上前一步,恭敬的向方佩芸行了禮,一本正經作答:";是,奴婢確實是奉了姨娘的命令,與那兩婆子一塊兒送李嬤嬤回家去的,而且是親自將人送進門的,隻不知道,他們怎麽又會把人太來這兒。夫人若是不信,可是招廚房的人來問問,很多人都知道的。";

這話卻是方佩芸不知道的,她原本也是打算仔細拷問一下那兩個婆子,隻是當她想找人的時候,那兩人已是沒影兒。若真如他們所說,這事兒定是某人故意挑出來的,為的就是讓他們二房窩裏反,她好坐收漁翁之利。以那老東西陰暗的性子,這種事兒也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你撒謊。";方佩芸硬憋著一口氣不肯承認。

";夫人若不相信,可以問一問周嬤嬤,剛才她親口問過那兩個婆子的,那兩個婆子也是親口承認的,要不然問問李嬤嬤,在廚房的時候,她也是親眼看著秦嬤嬤帶那兩個婆子來的時光劍神。";文采菁說。

方佩芸眉頭一緊,看向周嬤嬤。

周嬤嬤點點頭:";是,奴婢卻是問過,他們也是承認的。奴婢就是不想他們把事情腦袋,才會攔著不讓他們見夫人,可沒想到……";

說的好聽,其實還不是為了替文采菁這個賤妾掩飾。

方佩芸沉聲質問:";即使如此,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因為夫人沒問……";

";……";方佩芸咬牙壓下胸中翻騰的氣血,轉眸看向李嬤嬤,";蓮花你說,抬你來的那兩個婆子是不是老夫人那邊的人?";

李嬤嬤沒有立刻回答,眼珠子很快轉了起來。若說那兩個婆子是老夫人的人,夫人會不會就不替她做主了?那她這身傷不是白受了?對,該咬死那賤妾是撒謊,讓她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才對。

到底是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人,一看她那副表情,方佩芸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立刻惱了,不待她說話,便一聲喝住:";你給我老實交代,別整那些個彎彎道道。";他們肚子裏那點小肚雞腸,她懶得管,現在她最關心的是她的兒子能不能安然無恙活到承襲爵位的那一天。誠然,這文采菁是她的勁敵,可她還沒傻到自個兒窩裏鬥,讓那老太婆撿便宜的地步。窩裏要鬥,老太婆也要防。爵位是她兒子,其他人休想染指,就是那老太婆也不成。

李嬤嬤頓時沒敢再耍自個兒的小心思,悻悻然點頭承認了:";是,他們確實是秦嬤嬤帶在身邊的。";

方佩芸氣的一副牙齒咬的格格響。竟然被擺了一道,而且當著文采菁的麵,她有些下不了台了。該死的東西,幹嘛不早說。若早知道,她也不會傻兮兮的跟她糾纏這些。他們在這兒吵的如火如荼,說不定老太婆早已眉開眼笑的。

一想到老太婆那張得意的笑臉,她就恨的牙癢癢,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忍住,沒將緊握在手裏的茶杯往李嬤嬤腦門上扔。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李嬤嬤很委屈。這怎麽能怪她呢?是夫人自個兒非要往挑釁這事兒上糾結的。

方佩芸灌下半杯微涼的茶水,澆下肚中燃起的怒火,順便潤了潤嗓子,她還不打算就此放過文采菁。

";就算不是你有意挑釁,打了我人的事,你總沒話推脫了吧?";

";為什麽要推脫?";文采菁眉頭一挑,很爽快的承認,";確實本來就是我打的。";

";打了我的人,你還有理了?";方佩芸恨得咬牙切齒,";打狗都還要看主人呢。你這根本就是沒把我放在眼裏嘛。";

文采菁冷冷一笑:";既然打狗都還要看主人呢,夫人怎麽也隨隨便便就拿巴掌往周嬤嬤臉上招呼?竟是連一點麵子都沒給侯爺。";

方佩芸沒想到她會拿這事兒出來說道,麵色鐵青:";做錯事的賤婢本來就該教訓。";

";是啊,做錯事的賤婢本來就是該教訓的。我也不過是教訓個做錯事的賤婢,何錯之有?";文采菁照話反駁。

方佩芸氣的滿麵赤紅:";我是安平侯夫人,你不過是個賤妾而已,能跟我相提並論嗎?";

";是不能相提並論。";文采菁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如今,我執掌侯府中饋,夫人卻是躺在床上等死,怎麽能相提並論?";

《》是作者“栗十三”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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