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一起洗
文采菁嚇了一跳,差點驚聲叫出來,直到看清楚來人模樣,心頭才稍稍一鬆,麵上隨即露出羞惱之意,很快揚起手裏抓著的衣服,往他腦袋上一兜,遮住了他的視線,緊接著,身子一矮,趁機重新躲了水裏,氣咻咻的仰頭瞪著他,數落:“進來怎麽也不支吾一聲?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嘴上說著,她同時忍不住在心裏頭把劉嬤嬤狠狠埋怨了一通,看見人進來也不提前知會她一聲竟然就躲出去了,實在太過分,太不講道義了。舒殢殩獍
劉嬤嬤在外頭狠狠打了個噴嚏,無奈的抹起了眼角。她也不想就這麽悄悄躲出來的,可侯爺不讓說啊……
“你做什麽虧心事了嗎?要不然怕什麽?”諶瀚語氣淡淡的一邊說著,一邊將兜在頭上的衣服扯了下來,目不轉睛盯著她嬌俏的臉龐看了片刻,目光不自覺往下一挪,落在了她胸前在水中半隱半現的豐盈上,喉頭驀然一緊。
文采菁斜了他一眼:“我當然沒做什麽虧心事,再說了,這跟有沒有做虧心事又有什麽關係?任誰突然發現屋子裏頭多了個大男人都會嚇一跳,更何況,我還在……”話沒說完,她就注意到他的視線盯的不是地方,臉唰的一紅,很快又往水下躲了躲,怒道:“你的眼珠子往哪兒瞅呢?”
諶瀚眉頭一挑,看向她的眼中很快劃過一抹戲謔的笑紂。
“又不是沒見過,你怕什麽?躲什麽?”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扯自己的腰帶。
文采菁看著他突然的舉動,先是一怔,緊接著便驚得瞪圓了眼:“你、你幹嘛?”
“幹嘛?”諶瀚瞥了她一眼,將扯開的腰帶丟到了屏風上掛著,然後開始脫衣服,“當然是在脫衣服?連這都不知道?版”
文采菁氣的直磨牙:“我當然知道你這是在脫衣服。我想知道的是你脫衣服幹嘛。”
“洗澡啊。”諶瀚理所當然的說。
“我還在洗呢。”文采菁咬牙切齒道。
“那就一起洗,有什麽關係,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地方都大,也不用再換水那麽麻煩了。”諶瀚說著,很快將自己剝光了。
“我洗好了,你還是自己洗吧。”文采菁羞惱的紅了臉,起身欲走,已是來不及了。
諶瀚一勾手,重新將她拉了回去。
走不脫,文采菁認命的坐回去,卻用手抵了他寬厚的胸膛,將他推得遠遠的,警告說:“你可別亂來,我還在孝期呢。”
爹娘新喪,她雖是出嫁女,可最少一年的孝還是要守的。雖然不是硬性規定的整整一年裏絕對不能那啥那啥,至少也得過了七七才行,而如今,三七都還沒有過呢。
諶瀚看著她,唇邊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曖昧笑容:“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呢,不過就是一起洗個澡而已,隻是洗澡……”他故意強調。
文采菁臉唰的一下紅了個通透,連脖根、耳根都燙的厲害,恨不能找個地洞鑽下去。
難得見她一副窘迫無措的模樣,諶瀚樂的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文采菁臉燒的更旺了,氣急敗壞撲過去,對著他胸口就是一陣猛捶。
諶瀚心情愉悅的趁機將她摟進了懷裏。
文采菁要掙紮,卻被按住了。
“別動。”諶瀚在她耳邊低聲警告,“要不然後果自負。”
文采菁立刻乖乖停住,靠在他的懷裏,一動不敢動一下,免得某人變狼。
見她真停下了,諶瀚反覺著有些微的遺憾了,不能趁機幹壞事了,於是,忍不住輕輕歎了一聲。
聽到他莫名的歎息,文采菁雖不解,但想到如今兩人光著身子貼一塊兒就算什麽都不做也實在不安全,也沒心思想別的了,抬手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用微微有些喑啞的嗓音說道:“你不是要洗澡嗎?我幫你擦背……”
“好……”諶瀚低低應了一聲,卻不鬆手。
文采菁等了片刻沒見他有反應,便又捶了一下:“那還不快鬆開。”
諶瀚不舍就這麽鬆開,摟了她的腰,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頭,說:“就這麽擦吧,又不是夠不到……”
文采菁嘴角不由一抽。夠是夠得到,可是,他貼著她大腿的某物事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起變化,實在不安全。
“要麽鬆開,要麽你自個兒一個人洗。”她也來了脾氣道。
諶瀚嘴角撇了撇,這才不情願的鬆開手,在她往後退開的同時,背過了身去。
寬厚的背,呈健康的小麥色,一道細長的紅線從肩頭斜貫到後腰,是之前受的刀傷,雖然已經結了痂了,可是看著依舊讓人感覺觸目驚心的。
文采菁眸光微微一暗,不自覺伸手過去輕輕撫過那道鮮紅的凸起,低聲問:“還疼嗎?”
諶瀚輕輕顫了一下,低低笑了一聲:“不用擔心,都已經結痂了,不會疼了。”
文采菁咬了唇不說話了,拿了毛巾仔細的幫他擦著背,還特意小心避開了那道傷痕。
諶瀚也不說話,閉著眼睛,伏在浴桶沿兒上,享受著她給他擦背的舒服感覺。
淨房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聽得到唰唰的擦背的響動和滴滴答答的水聲,氣氛顯的有些詭異。
好一會兒,文采菁才忍受不住這片有些壓抑的靜默,開口問:“今個兒你來就是來洗澡的?”
“洗完澡還要睡覺。”諶瀚裝傻似的說道。他知道她想要他說什麽,他偏就不順她的意。
文采菁聽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他腰間的軟肉上輕輕掐了一下:“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那你問的是什麽?”諶瀚稍稍側頭看她,就是不順著她的話頭往下說。
文采菁懶得再跟他打哈哈,直截了當的說:“別跟我裝傻了,府裏頭都鬧翻天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諶瀚倏地坐直身子,轉身正對上她,眼裏的光芒幽幽的:“你也知道鬧翻天了?那你還跑去她那裏鬧?”
“鬧?”文采菁眉頭一挑,拒不承認,“我哪有跑去她那裏鬧?我明明是去給她請安的。”
諶瀚失笑:“去請安你還給她說青檸的事嚇她?”“怎麽?心疼了?”文采菁看著他麵色微沉,“青檸無辜丟了性命,我隻是大白天的嚇她一下,已經算便宜她了。”
諶瀚也凝起了神色,目不轉睛盯著她看了片刻,問:“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不會就這麽算了?”
文采菁冷冷對上他的眼:“這還隻是開始……”
“這隻是開始,那然後呢?然後你打算怎麽辦?”諶瀚微微眯眼,“搶她的正妻之位?”
文采菁唇邊勾起一抹冷笑:“怎麽,侯爺舍不得?”
諶瀚眉頭緊皺,沉聲道:“我不希望你的手上沾上血腥。”隻為了那麽一個虛位。
文采菁心頭微微一動,唇邊的笑意暖了幾分:“誰說我要她的那個正妻之位,就一定要沾上血腥了?”
諶瀚怔了一下,隨即隱隱明白了她的意思,看著她的眼中透出一絲失望:“那個位子就那麽重要?”
文采菁笑著輕輕搖頭:“位子不重要,名分很重要。侯爺你或許不明白,我絕對不會讓以後我的孩子變成庶出。”
諶瀚聽著眸光一黯。他不明白?不,他很明白。
湊上前,他輕輕捏了她的下巴,無奈的看著她:“對不起,菁菁,這事兒,現在,我不能給你許諾什麽……”方氏是他的妻,雖然兩人早已貌離神離,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她還給他生了兒子,他絕對做不出那種在她人還在的時候,跟別的女人許諾那個位子這種事,及時這個女人是他最愛的。
文采菁嫵媚的笑著主動湊上前,摟了他的脖子,幾乎跟他鼻尖觸鼻尖的貼著,說道:“我不用你跟我許諾什麽。就算你現在跟我許諾了什麽,我也絕不會信的。男人在浴缸裏說的話跟在床上說的話一樣信不過。”
諶瀚順勢摟了她的腰,微微眯眼看著她:“不管在床上還是在浴缸裏,我什麽時候說過讓你信不過的話了?”說著,他頓了一下,又問了一句:“浴缸是什麽?”
文采菁笑著並不接茬,繼續道:“不管怎麽樣,我要的,我會自己去爭,不需要侯爺操心。隻是到時候,怕是要委屈我們侯爺,擔上個寵妾滅妻,德行有虧的名聲了。”
到時候?諶瀚眉頭微揚,唇邊隱隱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隻怕是不需要到時候了呢。他有預感,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會輕易揭過去。難得抓了個這麽好的機會,他不信她會就此放過。可是偏挑這個時候……他眸底寒光一閃,或許是時候該跟姐打聲招呼了。妾本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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