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剛過醜時,巧玉就醒了。今日我們的事情就要有個定論了,想到這巧玉用左手輕輕的握住朱高燧右手的大拇指。喃喃的說,“燧哥哥,今後不論有多大的風浪,玉兒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再不和你分離!”

朱高燧唇邊的酒窩顯了出來,握住巧玉的手,睜開眼睛,看著枕邊的巧玉,動情的說,“玉兒,不論結果如何,就算讓我放棄封號,我也在所不惜。今生我隻求能和你常相伴。”

“好的!”巧玉淺笑嫣然。

醜時三刻,兩個人起身,巧玉幫著王爺穿戴好朝服。兩個人沉默著走到別院門口,巧玉不舍的鬆了一直牽著的手,默默的著看朱高燧騎上疾風。

“玉兒,記住!一切有我!我在椒房殿等你!”

“王爺,一定!”

朱高燧朝著巧玉笑笑,才催馬疾馳而去。直到朱高燧消失在胡同口,巧玉才有些失落的走回來。吩咐香蓮開早飯。

卯時整皇上上朝。群臣恭敬的跪地行禮,口中三呼萬歲。

“眾位愛卿,平身吧!”朱棣平靜的說道。

看到朱高燧跪在下麵,朱棣心裏高興起來。巧玉果然很好,才回來了七日,燧兒的身子就大好了。朱棣用眼色指示祿生。祿生默契的走近皇上,恭敬的等著吩咐。

“下朝後,宣燧兒到養心殿。”

“是,皇上!”

“啟稟父皇,兒臣有事啟奏。”二皇子朱高煦率先出列,雙手舉著準備好的奏折,雙膝跪地,恭迎的朗聲稟報。

祿生趕緊快步走下來,雙手接過漢王的奏折。雙手捧著低頭快步走回寶座旁,恭敬的遞給朱棣。朱棣心裏想著,今日真是個令人高興的日子。一來,燧兒身體康複。二來,平日很少談論政事的煦兒也有了奏折。朱棣高興的接過奏折看了起來。大殿裏的文武百官都不明所以,個個低著頭默不作聲,心裏都在猜測究竟是什麽事情。

“啪!”的一聲,朱棣生氣的把奏折摔在地上,看著下麵有些慌亂的文武百官,麵無表情。太子走出來,雙膝跪地,謹慎的問道,“父皇息怒!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朱棣沉吟片刻,冷冷的問道,“趙王何在?”

隨著話音朱高燧緊張的走出隊列,雙膝跪地,恭敬的答話,“兒臣參見父皇。”

朱棣盯著下麵跪著的三個兒子,指著摔在地上的奏折,漫不經心的說,“太子和趙王都看看漢王的奏折吧!”

祿生快步走過去,拾起奏折,整理好,雙手捧過頭頂,毫無聲響的走下來,恭敬的雙手遞給太子,“太子請過目。”

太子接過來,草草的看了一遍,沉默著遞給朱高燧,臉色陰沉的看著跪在身邊有些得意的朱高煦。朱高燧接過奏折還沒看完,就激動的說,“父皇,絕無此事!兒臣敢向天發誓!請父皇相信兒臣!”

“這麽說,是你二皇兄誣陷嘍?”朱棣陰沉著臉問。

“父皇!這裏麵有天大的誤會,還請父皇明察!”太子搶先說道。藏在袍袖中的手死死的按在朱高燧的手背上。“父皇,依兒臣之建,此等家務事不宜在早朝時商議。還請父皇下朝後,再慢慢查處。”

朱棣隱忍著,歎口氣說道,“也罷。先把趙王帶到鹹福宮反省。”

殿外的四個武士聽到召喚,快步走進大殿,兩個人上前加持起跪在地上的趙王,另兩個走在前麵開路。趙王看看太子,又憤怒的盯著朱高煦,什麽都沒說就被帶了下去。

朱棣冷著臉看著下麵的一切,有些疲倦的說,“各位愛卿,可還有其他事要稟湊?”

大臣們麵麵相覷,原本要上奏折的,一看這光景,也就隻好作罷了。

“退朝吧。”朱棣小聲對祿生說道。

“退朝---”隨著祿生尖細的嗓音,朱棣疲倦的站起身,走過屏風回後宮了。

朝上的大臣們等皇上一走,“呼啦!”一下子全都簇擁到太子周圍,三言兩語的詢問究竟出了什麽事情?為什麽趙王被帶到後宮?

太子站起來,也不看旁邊的朱高煦,淡淡的說了句,“不過是些家務事,不足為外人道。”撂下這句話,自己先一步,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朝著宮門口走去。

朱高煦氣哼哼的站起來,沒等被包圍,也快步走出了大殿。

祿生早在大殿門外恭候了,見太子和漢王都出來了,趕緊上前攔住,耳語了幾句,就頭前帶路,領著太子和漢王去了養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