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琳攏了下秀發,“對母親來說也算是得償所願。至於你對雪仁傑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可以理解,為了小幽討回公道。”
“謝謝雪姨理解……”
林衝默默的道謝。
陣風吹起她的衣裙,林衝忽然覺得她有些不真實,似乎她打算做什麽,心裏一驚便道:“現在在鎮城已經安全了,不曉得您是不是願意回蘇家團圓?”
“不用回去了,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等我徹底了解了心願的那一天我會回去的,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麽事情請務必幫我照顧好我的女兒,她是我這一生牽掛,她小的時候沒多少時間陪她,甚至沒有讓她擁有一個完整的人生,這是我的錯。”
“雪姨,你別說了,我已經失去了小幽兒,我向您保證,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讓人傷害她。”
“你是我這一生見過的最出色的年輕人,我相信你可以完成戴安琳的囑托,也可以達成你心中的夙願,我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希望在未來我們還可以再見麵。”
說完這句話雪琳便離開了,讓林衝一頭霧水,她的意思是短期內不會再見麵了,甚至是要等到最後和那位神秘的存在一決勝負的時候才有機會再見?
“叮咚——”
手機忽然又收到了一條短信,是雪琳發來的:“我的衣冠塚安置在蘇家之後就不用動了,我願意永遠守著蘇家。”
林衝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到底要去做什麽?這分明是遺言!
可惜啊,再打電話過去她已經關機了,看著城市奔湧的車流,林衝暗暗歎息,其實即便是找到了她,她也不會回頭的。
她說的對,她和戴安琳就是陰陽兩麵,兩人釋然性格迥異但心性如出一轍,都是可以為了心中的堅持奮不顧身的那類人。
傍晚時分,送葬的隊伍回來了。
林衝發現蘇瑾的情緒並不是特別傷感,因為她對雪家族的一切認知都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建立起來的,而對老太太除了有親情之外還有一抹恨意。
老太太的偏袒和執念讓她母親的靈位一直流於外界。
現在一切都過去了,雪族現在基本上都掌握在了雪舞的手中,她也注定是未來薛的掌門人。
因為老太太的葬禮剛剛舉行完畢,不適合辦什麽宴。
幾個人坐在一起喝酒,林衝直言不諱自己打算去香州了,周末是老爺子的壽誕,看看時間近在眼前。
葉寸心自然也是要一起去的,因為林衝答應了謝玉婉帶著葉寸心一起去香州。
蘇瑾也要去,她是特勤組的人,一直跟隨在林衝身邊作為安保工作,如今林衝若是離開鎮城,她一個人留下來除了睹物思人毫無意義。
林衝很想拒絕,不過又不忍心她一個人留在這裏。
雪舞居然主動交出了一份入股協議,答應讓龍騰控股百分之六十。
她能有這樣的覺悟實在是出乎意料,不過林衝看了看蘇瑾的笑容的大概也就明白了裏麵的原因,是她讓雪舞這麽做的。
至於理由,雪舞要不是蠢笨的人,雪族現在能整合起來全都是林衝在背後推波助瀾,再加上鎮城還有昊天這尊龐然大物的存在,如果不加入龍騰,未來若是出現什麽紕漏,雪族支撐不住豈能長久?
所以權衡之後雪舞同意了,等於是用一半的股權來買了雪族的長治久安。
另外天香果園也並入了龍騰。
協議書遞到林衝麵前的時候雪舞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雪仁傑拚死拚活爭搶的東西到頭來卻蘇瑾這麽輕而易舉的交給林衝,就好像給出去的隻是再尋常不過的東西。
她無法理解這些,是因為她跟林衝相處的世間並不算太長,因為就算是天香果園並入了龍騰,法定人也不會變得,龍騰買斷的不是公司,而是人。
這就是龍騰和其它公司不同的地方,聚攏產業和聚攏人心,孰強孰弱需要時間來論證。
等到處理好了這些事情之後,蘇瑾就將果園交給了雪未央來打理,雪未央也是最合適的人選,沒有之一。
至於昊天那邊,林衝本來打算是安排海妖過去的,可是海妖不同意,他說嵐天外貿他剛安排妥當,打算一起去香州。
老實,老實說林衝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冷笑,因為自己壓根就沒說過要帶海妖過去。
當然,這一聲冷笑並不是對海妖,而是對戴安琳,因為海妖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遵從戴安琳的指令。
隻是那個女人卻消失不見了,讓人有問題也沒地方去問。
既然海妖不能擔任昊天的職務,林衝幹脆讓羅嘯虎去打理,反正有什麽問題遙控就可以了。
下午時分桌上了去香州的飛機,看著越來越遠的斑斕都市,葉寸心依偎在了林衝的懷中,“回望這些日子經曆的一切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有些不太真實。”
“你放心,不管未來發生什麽事,我都會陪伴在你的身邊,永遠的保護你。”
“我相信……老公,有你在真好。”
就這樣說著,葉寸心居然慢慢的睡了過去,似乎是這段時間過於勞累的緣故,林衝非常心疼,擁著她也不舍得叫醒。
大概到了晚上十一點鍾左右,飛機總算是降落在了香州國際機場,因為沒有提前跟方天朗打招呼,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壟一行人已經來到了香州。
附近有一家酒店,現在時間太晚了,所以壟決定暫時在這裏住下,等到了明天再聯絡方天朗去拜訪。
葉寸心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隻要有壟在身邊,不管做什麽都可以。
接下來安排了幾個房間。
壟還是一次來香州,感覺上和其他地方確實不太一樣,感觸最深的就是這裏的國際遊客好像特別多,最起碼比鎮城那邊多太多了。
老實說做了一路飛機壟多少有些餓了,而葉寸心已經睡下了,壟不願意吵醒她。
悄無聲息的出門就看到了出來覓食的海妖和蘇瑾。
蘇瑾的身體應該是好多了,揉著下肚子對壟抱怨了兩句,似乎回到了從前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