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寸心無話可說,在果園敞開了肚皮吃,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這丫頭反倒是嫌棄起來了。
紅菱準備好了飯菜,不過也不好上去招呼林衝和葉寸心下來吃飯。
正遲疑間,倆人下樓了。
而且是手拉著手,葉寸心一臉的紅暈沒有消退,又見大家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頓時又羞澀的麵紅耳赤。
還不等蘇瑾開口,她就低著頭匆匆的道別:“需要的貨物都準備好了吧,我這就走了。”
“夫人您要去哪啊!”
蘇瑾急了,要阻攔她出門。
林衝卻開口道:“讓她走吧。”
見他發了話,蘇瑾隻好放行,神色複雜的看著她狼狽的離去。
林衝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吃法,小幽扒拉著碗筷笑的有點賤兮兮,林衝美好氣的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她頓時捂著頭不滿道:“又不是本寶寶招惹你的,你打我幹啥。”
“有些人有這麽多好果子填五髒廟還不滿意,豈不是很欠揍?”
一句話懟的小幽隻撇嘴,幹脆也不說話了,因為論起來講道理,她完全不是對手。
蘇瑾也坐了下來,不解的詢問林衝道:“先生為什麽要讓夫人離開,您就不怕她不回來了?”
“她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林衝現在一點也不著急了,慢條斯禮的,臉上還洋溢著微笑。
小幽插句嘴說:“那麽那個男人怎麽處理?他占了夫人的便宜,可不能就這樣輕饒了她。”
聽她話音裏的意思是要跟人去算賬。
林衝拒絕了。
蘇瑾瞪大了眼,懷疑自己聽說了,林衝一向是將葉寸心視為自己的禁臠,別人敢碰她一根手指頭,他恨不得把人剁成肉泥,而今天卻一反常態。
林衝不解釋這些,隻讓倆人別胡思亂想,問題沒他們想的那麽嚴重。
倆人到這裏便沒有再追問什麽。
葉寸心和昱先生帶上了貨品離開了,坐在副駕駛,葉寸心的神情格外的複雜,見昱先生摘下了眼鏡,她不由得苦笑,“對不起……”
“沒必要跟我道歉,主人早就知道你會忍不住和林衝見麵的,所以才讓我陪您演戲,不過既然已經見了麵,您也該履行自己的承諾了,那家公司交給您了。”
昱先生自然是昱斕,這也是林衝為什麽不生氣的原因,若真是個男人,不想要小幽動手,他自己就將昱先生幹掉了。
葉寸心咬著唇默默的點頭,然後又忐忑的提了個一個要求,“我能見一見琳姐姐麽?”
就見昱斕道:“我會聯絡主人,至於她要不要見您我就不知道了。”
車子呼嘯離去,葉寸心向後看了一眼,神色越發的迷離。
果園的生意很好,就這一天的營業額就讓多少名家企業望塵莫及。
等到了傍晚時分,忽然有人來到了天香果園,正是雪仁傑,看到他來,蘇瑾一點好臉色也沒有,而林衝好奇的是,這老小子居然還敢出現在蘇瑾麵前,那道就不怕蘇瑾怒火中燒一刀解決了他?
雪仁傑隨行的人並不多,而且他還笑眯眯地,見蘇瑾神色不善,他咧嘴笑了笑,“之前的事情都是舅舅不對,舅舅給你賠不是了,今天舅舅來就是專門跟你道歉的。”
說著,他從手下人手中接過了一個精美的盒子,等到打開之後就看到了一件美輪美奐的玉器,這東西一卡就是價值不菲,就算是沒有雕琢的璞玉也是上好的和田玉,更何況是精心雕琢的,這東西若是拿到市麵上絕對是價值連城。
林衝暗道不對勁,這老小子絕對沒有這麽好心送這麽好的東西,裏麵必定有貓膩。
最好不要接受。
蘇瑾很聰明,也見過世麵,更何況她本身就不缺錢,這東西對現在的她來說隻是錦上添花罷了。
因此,她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鹹不淡的說:“之前大舅不是說讓我走著瞧麽?我還等著你給我點厲害瞧瞧,怎麽現在反倒是給我送禮了,這有點不像你的做派。”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是蘇瑾偏不按照常理出牌,更何況她母親的墳墓被放置在公共陵園本就令她怒不可遏,正在想著找個好時間把陵墓遷葬到雪族祖陵。
“你可別說這麽說,我們好歹是親戚,之前是舅舅不對,現在不是來找你道歉了麽?”
“有什麽話直接說吧,說完了就走,我這邊很忙。”
蘇瑾麵對敵人就是這樣的態度,想要好臉色,一開始就必須是朋友。
“是這樣的,我知道你母親留下了一個配方,是關於土地改良的方子,舅舅想買下來,你開個價,多少錢我都買。”
他終於提到了緊要的地方,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你想都別想。”
蘇瑾幾乎是毫不遲疑的拒絕,冷著臉又道:“我看我們之間也沒什麽好聊的,不送了,把你的禮物帶走。”
她下了逐客令。
小幽頓時走了過來,哼道:“還不快滾!不然本寶寶把你們扔出去!”
別看她人小,可是這一嗓子下去帶著濃鬱煞氣,讓雪仁傑冷寒直冒,連忙帶著人跑路了,當然走的時候還不忘將那枚價值連城的寶玉帶走。
這一遭他走了,不過林衝心道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因此蘇瑾必須馬上回到老宅從老婦人手中將配方拿回來,省的夜長夢多。
蘇瑾也知道緊要性,表示待會吃過晚餐之後就動身去老宅。
一個小時之後,蘇瑾和紅菱離開了天香果園。
小幽不解道:“那個雪仁傑究竟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啊,他要配方有意義麽?”
林衝道:“我想他應該是掌握了除了配方之外的所有技術,隻要拿到配方,第二個天香果園就會出現,到那個時候以低價進入市場,打破天香果園的地位也不是不可能,因此配方絕對不能讓他拿到。”
“原來如此,不過他已經有了很好的玉器生意,那麽有錢葳什麽還貪得無厭?”
“因為人性就是貪婪的。”
林衝現在就像是一個大哥哥在教授她這些做人的道理。
小丫頭搖晃著腦袋說:“你們的世界太難懂了,我還是吃我的果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