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林衝正在看蘇長明那邊發來的消息,說是司徒家回去之後氣瘋了,那個青年被打的跟死狗一樣扔出到了馬路上。
這一次競標全盤落空,海外的市場無法填補,那麽接下來司徒家隻能大出血了。
林衝暗道,若是這麽簡單就好了,進攻才剛剛開始,司徒家現在求饒已經晚了。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林衝瞥了一眼就知道是誰,他側過身去裝作睡下了。
不多會的功夫房門開了,蘇瑾探頭看了一眼,見林衝睡下了,然後拽著雪舞躡手躡腳的進門。
蘇瑾示意雪舞站好,悄悄到了林衝身邊低聲細語:“少爺,醒醒。”
林衝佯裝聽不到。
雪舞在一旁糾結的扣扭著手指,極力繃住了眼淚。
“少爺醒醒……”
蘇瑾還是小心的呼喚,可是小聲林衝根本不起,她有些悶氣,直接抬高了聲調,大叫了一聲。
就見到林衝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然後很不滿的瞧著她,“吃錯藥了?”
蘇瑾尷尬的撓了撓頭,非常可愛。
看到她這般模樣,林衝自然是不會跟她置氣的,隻是沒好氣的問她到底來幹嘛的。
蘇瑾趕忙拽著雪舞來到了麵前,林衝挑眉,玩味的打量著梨花帶雨的美人,“這誰啊,哭的楚楚可憐的,哎呦,怪讓人心疼的。”
這態度絕對的嘲諷。
雪舞握緊了手心,指甲幾乎刺進了皮肉裏。
“小舞是來跟您道歉地,希望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她這一馬。”蘇瑾不斷的給雪舞眼神示意,讓她趕緊道歉,現在還來得及。
雪舞抬起淚漣漣的眼眸,一看到林衝那似笑非笑賤兮兮的模樣就更是一肚子火氣沒地發泄,那些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蘇瑾都急死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扭捏什麽啊,該道歉的道歉,趁現在說不定還有機會,否則睡過一覺之後,林衝覺得公司拿的理所應當,到那個時候想要再要回去,幾乎是不可能了。
“雪大小姐有話要對我說?”
林衝一臉的洗耳恭聽的模樣。
雪舞隻是雙唇顫抖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其實她真是來跟少爺道歉的,少爺您知道她的性格,她若是不認錯絕對不會回來的,而且她從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打不得罵不得……”
蘇瑾也急了,隻能親自幫著說情。
林衝微微一笑,目光轉冷了一些對蘇瑾板起了臉,“你是什麽身份來這裏對我提要求?是她自己招惹我,輸了卻還要我負責,天底下可沒這麽便宜的事,而且我警告你,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你要是再多嘴,你就別幹了。”
這番話可以說是聲色俱厲,懟的蘇瑾啞口無言,雖然她也知道林衝這是故意罵她來給雪舞看的,可是她很委屈,眼眶也紅了。
林衝傻了眼,這家夥怎麽也哭了……
“姓林的,別太過分!不就是幾家公司麽!給你就給你!沒什麽大不了的!”
說著,恤幹脆拽起了蘇瑾的手拔腿就走。
蘇瑾當然不願意離開,而且公司還沒要回來呢,她回去怎麽交代?
噗通一聲!
她居然跪了下來,驚得恤手足無措傻在了那裏。
林衝皺眉,這一次真的生氣了,俯瞰著她的眸子怒道:“你做什麽!瞧瞧你現在什麽樣子!”
“少爺,求求你給她一個機會吧,她是我母親的族人,還是至親……”
蘇瑾低下了頭,眼淚婆娑。
林衝苦笑,原來是因為這個。
將她扶了起來,林衝拽著她到了窗戶邊,為她擦幹了眼淚,低聲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現在有她這個姐姐在可以求情,假如以後她冒犯了別人呢?
終於,蘇瑾說不出話來了,她豈會不知道這裏麵的厲害關係,隻是到底是族親,還有這一次雪舞回去之後天曉得雪族會亂成什麽樣子。
“我這邊有個辦法,如果她能做到,我就答應將公司還給她。”
“您說!”
蘇瑾有了笑容,眼底都是感激。
少爺還是那個少爺,而且成長了很多,若是換做以前的少爺絕對不會答應,至於少爺剛說的要求,就算是不知道,她也相信不會特別難。
林衝來到了雪舞麵前,對上她紅彤彤的眼睛道:“你來我這裏給我做一個月的女傭,我就同意將公司還給你。”
“女傭?”
蘇瑾怔了,而雪舞卻傻了。
別說女傭,在家裏她從來什麽工作都沒做過,在她看來那些難登大雅之堂的活計隻有下等人才能幹!
“你羞辱我!”
意外啊,她居然是這樣的反應,就讓她做傭人便是羞辱了。
林衝冷笑,“這還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讓你做一個月的傭人,既然你覺得不劃算,你馬上就離開,明天我就讓人帶著契約書和律師團去鎮城雪族,我要看看你的族人長輩倒地時認還是不認!”
“小舞,你犯傻了麽!”
蘇瑾也非常氣惱,這丫頭怎麽好賴話也聽不懂了!
做一個月的傭人換回公司,這就等於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我不同意!”
雪舞幾乎是吼出來的,而且拔腿就走。
看著她氣急敗壞甩門而去的樣子,林衝對蘇瑾嘲諷道:“你母親那麽好的一個人,卻有這樣的族中晚輩,雪族家門不幸。”
蘇瑾也徹底無言了,這可怎麽辦啊!
其實她想說自己代替雪舞做傭人的,可是她也清楚這些話說出來林衝絕不會同意,因此隻能將苦水吞回到肚子裏,默默地抓住了林衝的手悲愴道:“少爺,我這就去勸她,求求你再她一次機會。我保證能讓她回來彎成您的要求……”
瞧瞧她都要哭出來了。
林衝歎了口氣,“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不過隻有今天一晚上的時間,過時不侯。”
蘇瑾慌忙點頭,急匆匆的出了家門。
大廳裏大家都看到了,前後腳出來,一個是氣急敗壞猶如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蘇瑾來不及說句話就衝出了門。
葉寸心鬱悶道:“我聽衝哥說蘇夫人是個知書達理的溫良女人,可是她的族人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神醫捋著胡須道:“蘇夫人慘死,雪族對於年輕後輩自然是嗬護備至,捧在手心過日子,亞改成這樣的性格也無可避免,像蘇瑾這樣的孩子,難找啊。”
連嗒闌都非常讚同神醫這番話,雪舞跟蘇瑾簡直沒法比,一個是有真本領卻謙虛的很,一個有些能耐就狂妄無比了。
黑夜不詳。
雪舞幾乎跟幽靈一樣在街區漫無目的的遊**,蘇瑾緊跟著她不斷地勸她回去,一個月而已,這不算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