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床頭的女人

杜梵音臉上的笑容一滯,她要怎麽跟舒笑荷解釋關於那天晚上的蟒蛇和自己會秘術的事情呢?

“那個……其實這個世界裏萬物皆有靈……”於是杜梵音便給舒笑荷講了關於鬼神妖怪之事,聽得舒笑荷一愣一愣的。

“可是梵音你的身上冒著金光又是怎麽回事?”舒笑荷繼續好奇的問道。

杜梵音搖了搖頭,決定裝傻,她的靈魂烙印秘術的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母親臨死前‘交’代過她,任何人都不能說。

“金光?笑荷,你肯定是看錯了,我身上怎麽會冒金光呢?”為了避免舒笑荷繼續追問下去,杜梵音說完這句話後就稱有事情先走了。

舒笑荷躺在病‘床’上,看向窗外,眼底一片冰冷,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金光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

杜梵音從醫院回來就回了學校上了一天的課,晚上的時候接到陸尋的電話,好像是有什麽事情。

來到陸家的別墅,她正好看見陸尋坐在大廳,看著報紙,左手邊放著一杯茶,眼瞼微微低垂,濃密的睫‘毛’微微的上翹,聽見聲響,陸尋抬眸正好對上了杜梵音的眸子。

兩道視線‘交’匯,杜梵音首先不好意思的撤回了視線,低下頭看著腳尖,問道,“老板找我什麽事情啊?”

陸尋放下了報紙,站了起來緩步走到杜梵音的身邊,他沒有說話,隻是突然伸出手朝著杜梵音的頭伸去。

杜梵音一驚,準備偏頭躲過,卻聽見頭頂傳來陸尋富有磁‘性’的聲音,“別動。”

這句話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杜梵音聽了果然站著不動了,陸尋伸過手輕輕的將杜梵音額前‘亂’掉的頭發撥到了她的耳後,這動作行雲流水非常的自然。

“趕得這麽急,頭發都‘亂’了。”陸尋說道,聲音溫柔。

杜梵音為了掩飾自己心裏的驚濤駭‘浪’,不服氣的說道,“不是你說有急事麽,我才這麽著急趕來的,對了,到底是什麽事情啊?”

“走吧,車上告訴你。”

杜梵音不明所以的跟著陸尋上了車,直到車子啟動,陸尋才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是陸尋的一個朋友家裏出了一點奇怪的事情,想找懂‘陰’陽的人看看,來拜托陸尋,於是陸尋就找來了杜梵音。

“老板,你怎麽不找沐陽去啊?他比我厲害多了。”杜梵音問道。

聽到沐陽這個名字,陸尋的臉‘色’一沉,他跟沐陽很熟麽?才不要找那個小白臉,如果杜梵音搞不定的話那就再找其他人,同時也是為了給自己創造更多的獨處機會。

沒過多久,杜梵音和陸尋兩人就來到了陸尋所說的朋友家中。

陸尋朋友也是住的單獨的別墅區,杜梵音看見這些奢華的建築,不由的感歎,果然什麽樣的人就認識什麽樣的朋友。有錢的陸尋認識的朋友自然也是非富即貴。

他的朋友早就在別墅外麵等著了,等到陸尋停好車帶著杜梵音下車的時候,陸尋的朋友馬上就迎了過來。

陸尋的朋友是一名看起來約莫四十歲的男人,名叫張振,出事的人是這位男人的母親。

“陸少,你的那位懂得‘陰’陽之術的朋友呢?”一見麵張振就緊忙問道。

陸尋將杜梵音往自己身邊輕輕的一拽,說道,“喏,她。”

“她?”張振驚訝的看著杜梵音,他不敢相信麵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像隻小白兔的‘女’子會可怕的‘陰’陽之術。

陸尋見張振對杜梵音有所懷疑,心生不悅,“怎麽不信?那我們回去。”說著牽住杜梵音的手就要走。

“老板……”杜梵音輕聲的喊道。

陸尋蹙眉,“怎麽?”

張振連忙說道,“陸少,哪裏的話,我哪裏敢不信,快進屋坐。”

陸尋也不是真的要走,見張振這麽說,也就牽著杜梵音進了屋子。

張振替陸尋和杜梵音各自衝了一杯茶,才在他們的對麵坐下,臉‘色’很不好,樣子躊躇不定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還請張先生說明一下情況。”杜梵音率先開口說道。

“這情況有點複雜啊……”張振手捂著額頭,慢慢的說起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原來張振的母親廖玫在陪兩歲大孫子玩耍的時候,被孫子用餐具中的叉子給‘插’進了‘胸’口,雖然搶救及時,但是從這以後廖玫就神誌不清了,老是尖叫著有人要殺她,有時候還跪下來磕頭,大喊她錯了。

張振不明白兒子在玩耍的時候為什麽會把叉子‘插’進母親的‘胸’口,更不明白母親的傷好後,怎麽變成了像是‘精’神病的樣子。

聽完張振的敘述,杜梵音要求看看張振的母親,張振當然不會拒絕,將杜梵音和陸尋帶到了母親的房間裏。

廖玫房間的窗簾全部都拉得嚴嚴實實的,沒有一絲光可以透進來,張振打開了房間的燈,白‘色’的燈光瞬間灑滿了房間的每個角落。

房間的‘床’~上躺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她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可是眼神裏卻沒有任何的神采,就連有人進來了她也似乎是沒有發覺,依舊靜靜的看著天‘花’板,一個兩三歲大的小男孩正趴在廖玫的‘床’頭“咯咯咯”的笑著。

張振看見小男孩在這裏,臉‘色’一變馬上上去將小男孩給抱了起來,‘交’給了跟在身後的傭人,同時抱怨道,“不是讓你們看好小少爺的嗎?怎麽又讓他跑到這裏來了?”

傭人連忙抱著小男孩走了,她也覺得詭異啊,剛才小少爺明明就在自己的房間啊,怎麽一轉眼就跑到老夫人的房間來了?

杜梵音從進來開始她的眼神就停留在廖玫的‘床’頭,因為在那裏坐著一個長發‘女’人,她低著頭‘陰’森森的看著老太太,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張振見杜梵音直勾勾的盯著母親的‘床’頭,臉上嚴肅,不由問道,“杜小姐,你是不是發現什麽問題了?”

杜梵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輕聲的說道,“一個‘女’人,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長發及腰,長得很漂亮,嘴角有一顆米粒大小的黑痣,張先生,請問你認識嗎?”

杜梵音說完,張振已經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雙眼睛帶著的不可思議的神‘色’看著杜梵音。

“我認識,我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