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的贈品 契約啞妻前妻的贈品 契約啞妻 不尋常的新年
靜靜地看著她把玩著手機,將過去的一切一字一句的輸入,向他敘述著十幾年前發生的那件事。
這一刻,廉亦琛更加覺得,沒有了聲音的她交流起來是如此的困難。
這樣的她,讓他更想喚回她的聲音。懶
靜靜地等待著她將一切都表述出來,這期間,他除了將自己臂彎的力道加重之外,沒有說任何一句話來打斷她。
等她將事情全部告訴了他之後,他才收緊力道,將她的小腦袋壓上自己的胸膛。
“都過去了。”
低沉的聲音,在她的頭頂淡淡的響起。
宮思恬坐在他的身上,伸出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勁腰,在他身上嗅聞到的氣味,才能平複她那顆被記憶再次攪亂的心。
他說的對,都過去了。
隻是,她總是無法真正的忘記,那就是一個夢靨,無論她怎麽努力,都無法揮去。
媽媽的死,她無法逃避責任。
“恬恬。”
嗯?
她抬起頭,淚意蒙蒙的看著他。
他騰出一手,用指腹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
“那不是你的錯,別封閉自己。”雖然他不是醫生,但她因為驚嚇而失去了聲音,讓他多少能知道一些。
看來,他得找個時間和莫去討論下,看看她的聲音能否再回來。蟲
“還有,即使不能開口,也沒關係,我們之間還是可以交流的,對不對?”他噙著淡淡的笑容,低聲說著。
眉角的柔和,讓宮思恬含淚淡笑。
【你不介意?】
她不會說話,一直都是她心頭的一道傷。
“當然不會。”廉亦琛舒展的眉頭因為她寫下的字而重新褶皺起來,目光森冷的凝視著她:“不許再胡思亂想。”
【嗯。】
她定定地點點頭,他的厲聲,讓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這個男人,不會因為她的殘缺,而會產生任何輕蔑的目光。
輕輕地將小腦袋重新擱在他的胸前,她安心的閉上眼睛,平複著剛才回憶時的激動。
如果這輩子能一直都他相陪,那她還有什麽好希冀的呢?
有了他,其他的她可以什麽都不要。
隻要他。
新年,如期而至。
宮家上下,如往年一樣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隻是宮家人的臉上,卻少了往年那樣的歡樂。
年夜飯很豐盛,但眾人各懷心事,除了茹雪秀意外,全都沒有任何的胃口。
宮賀笙先放下碗筷,起身,沉默著離開。
今年的飯桌上沒有少任何人,這本該是件開心的事情,但一想到嫁出去的女兒還沒過個年就離了婚,心口多少有些煩悶。
宮賀笙走後,宮思琪淡淡的瞅了眼坐在對麵的妹妹,沒有說任何話,也轉身離開。
廉亦琛為了思恬,不惜任何代價與她離婚。
她不愛廉亦琛,但自己的丈夫為了別的女人與自己離婚,這滋味,總是苦澀的。
茹雪秀吃的下喝的下,早就酒足飯飽,一雙丹鳳眼左瞧右瞧之後,也起身離開。
離身前,不忘留下一句令人煩惱的話:“唉,好好地一個新年,就被家醜給攪了。”姐夫愛上了自己的小-姨-子,這樣荒唐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他們宮家了。
她這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哀悼家門的不幸。
她說完,就擺動著款款的身姿離開。
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讓低頭吃飯的宮思恬不再強裝下去,抬起頭,目光落寞的看著空曠了許多的飯桌。
家醜。
這就是她和廉亦琛的事情鬧出之後,家人給的定義。
很苦澀的兩個字,如果沒有廉亦琛的愛來支持,她早就挺不過這些流言蜚語了。
茹雪秀的話,讓宮睿謙擰著眉頭。
最近媽對思恬,真是越來越刻薄了。
他轉過身,將心口的煩躁拋開,故作輕鬆的說道:“喂,隻有你一個人陪我吃飯了,不準跑。”
他的聲音,讓宮思恬撇過頭,看著他的麵容,她無聲的點頭。
幸好,還有睿謙在。
“白癡。”宮睿謙低斥一聲,然後接著低頭吃飯。
又罵她!
宮思恬咬著唇瓣,不滿地瞪著他。
似乎是意識到了她惱怒的視線,宮睿謙再回頭,好笑的看著她生氣的臉蛋,輕笑道:“本來就是,自己的生活,你管別人說那麽多做什麽?你要是一直在乎別人說的話,那就真的是白癡
了。”
每次別人說幾句,她就放在心裏,然後一個人默默的傷心,從小到大都這樣。
所以,她一直就是個白癡。
【我知道,我不會放在心裏。】
經曆了那麽多事,她現在和以前早就有了變化。
雖然不會放在心裏,但是多少,總會有些在意。
尤其是最近爸爸老是不經意的歎息,姐姐變得少言,這些,她無法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這就對了。”宮睿謙鬆了口氣,湊近身,曖昧的擠眼:“你和他……還好吧?”
呃。
他突然間轉變的話題,讓宮思恬無法答話。
那天被他出賣之後,她就和廉亦琛待在一起,夜幕降臨時分才回到家。
一回家,就被他曖昧的眼神一直瞧著,然後腦子裏不斷地浮現在車內的一幕,倏然間就麵紅耳赤。
【快吃飯。】
她簡單的比劃了一句,然後撇開視線,埋頭扒飯。
那一天的記憶又在睿謙曖昧的眼神中浮現,臉上泛起的紅暈此刻燙的厲害。
她的反應,讓宮睿謙忍不住笑出聲。
最後,在她羞澀的怒瞪下才止住。
“好了,我不笑了。”他收住笑容,認真的建議:“等下帶你去放煙花,怎樣?”
放煙花?
當然好!
她猛地點頭,加快了吃飯的動作。
每年新年,他都會在除夕夜陪著她放煙花,在歡聲笑語裏迎接春節的到來。
新年在一半歡笑一半憂愁中過去,時值正月,天氣依舊寒冷的很。
宮思恬靜坐在街頭的咖啡屋內,雙眸不斷的望著積了一層薄雪的街頭,等待著熟悉的車子駛來。
拿著小勺,加了勺奶精在咖啡中,然後輕輕地攪拌。
即使有太多的不理解,隻要一想到自己的身邊有廉亦琛在,心口的那份沉鬱便會莫名的消散。
尤其,她的身邊,還有睿謙的支持。
她要的不多,這些,已經足夠。
想到這,紅潤的嘴角顯現微微的笑意,那是對現時現狀的一份滿足。
夠了,真的夠了。
不經意的一抬頭,視線不由的望向街頭。
熟悉的黑色邁-巴-赫沒有出現,一輛火紅色的車子正停在咖啡廳的對街,車窗緩緩地落下,遠遠地露出一張與她一樣的麵容。
姐姐?
她怎麽來了?
而且,姐姐的目光,這樣直直的望著她。
疑惑著,她站起身,出了咖啡屋。
街頭,一陣冷風吹來,讓她下意識的裹緊了脖子裏的圍巾。
等她出來時,宮思琪已經從車內出來,穿過馬路,站在街頭等待著她。
【姐姐。】
她伸出手,比著手語。
隻是,她真的不知道,姐姐特意等在這裏是為了什麽。
“你在等他?”
宮思琪也不繞彎,直接問著。
精明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不讓她有機會扯謊。
知道瞞不過,宮思恬沒有否認,而是定定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