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瘋狂,前妻的贈品 契約啞妻(全本),五度言情

接到李嫂的電話時,廉亦琛還和莫子域在L&M中。

本來不想接的,他知道李嫂找他一定是有關小女人的事情。

可他現在,真的無法理清自己的感情。

隻不過,當電話響了又響,閃動的屏幕並沒有罷休的感覺時,他意識到事情並不一般。

果然,才接通電話,便聽到電話那頭的李嫂嗚咽的聲音:“小琛,你在哪兒啊?思恬……思恬她……”

“她怎麽了?”意識到事情的不妙,廉亦琛提高了嗓音,急切的追問:“李嫂,你別急,先說清楚。”

心,在一瞬間懸的高高的,仿佛隨時都會被奪走呼吸一般。

“思恬不見了……我找不到她……”李嫂說著,不斷的抽泣起來。

不見了……

倏地一下,修長的身子站了起來,焦慮的問道:“到處都找過了嗎?先別著急,我馬上就過來。”

“出什麽事了?”

對麵,莫子域一臉的關切。

他從來沒見過廉亦琛會像現在這樣,這麽的不鎮定,那急促的模樣,不像他認識的那個人。

掛了電話,廉亦琛順手套上西服外套,簡單的回了一句:“她不見了。”說這句話時,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心口的位置,某些東西被掏空了一般。

那張哭泣的小臉,再一次浮現在腦海中,柔弱的讓他心疼。

寬闊的身影急促的往外衝去,一點都沒有以前的沉默,甚至,連形象都來不及顧及。

他要去找,原本填在他心位置的東西。

恬恬,別嚇我……

“喂,等等我。”身後,莫子域一聲呼喚,快速的跟了上來:“你別瞎著急,到了再說。”

到了醫院,醫生護士站了一病房,連院長都因為得罪不起廉亦琛而聞訊趕來。

李嫂一邊哭,一邊埋怨自己,然而,他就是看不到那個小女人的身影。

她不見了……

真的不見了……

“到處都找過了嗎?”冷然的聲音,在空寂的病房內回蕩,雖然很著急,但還有起碼的理智。

在場的所有人,全部被他的聲音給震懾到,沒有人敢說話。

“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但是……沒找到宮小姐。”此刻,唯一敢回話,也隻有院長了,“不過,也沒人見到宮小姐離開醫院。”

說這話,院長心中也是疑慮萬分。

既然沒離開醫院,那肯定還在醫院裏麵,但是大家都找遍了,連醫院的花園都找過,就是不見人。

“那你們這麽多人呆在這裏做什麽?再給我去找!”廉亦琛怒吼一聲:“一層一層的去找,就算把整個醫院翻過來,也要把人給我找到!”

他就不信,她人在醫院裏還怕找不出來!

隨著怒獅般的狂吼,在場的人都紛紛離開,各自散開去尋找這位重要的病人。

院長私下偷偷的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如果找不到宮小姐,他真懷疑廉先生真的會將整間醫院給拆了……

莫子域拍拍他的肩頭,低聲安慰:“你也別太激動,也許她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說不定等下她自己就會出來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他能了解他的心是有多慌。

畢竟,已經不需要他自己承認。

他對這個女人,很上心,以前從沒有過的東西,一點一滴的,全給了她。

他是局外人,比廉這個當局人看的更加清楚。

人群散去,廉亦琛整個人失去了先前的淩厲,徒留下對宮思恬的擔憂。

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這樣嗎?

隻是想靜一靜而已,是嗎?

恬恬,被嚇我們大家,快出來……

靜一靜……

靜……

倏然,眸中閃現著幾絲的精光。

既然她想靜一靜,他該去一些安靜的角落裏找。

天台。

宮思恬靜靜地聽完了裴流也的敘述,整個人就如抽了靈魂的瓷娃娃一般,愣愣的怔在原地。

小臉,白皙的可怕。

裴流也走近一步,關切的說:“很抱歉,將你卷了進來。”他的一己之私,讓一個原本清淡飄然的女人,變成了現在這樣。

虛弱的樣子,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抱歉……

嗬嗬!

她真的好想笑,很想,很想笑!

他和廉亦琛的複雜關係,關她什麽事!

他不被廉爺爺承認,又與她何幹!

難不成,他與他母親的所受的罪,要讓她來承擔嗎?

全世界就他一個人可憐嗎!

為什麽要將她卷進來,為什麽要將她當做他複仇的工具!

她還傻傻的相信姐姐的愛情宣言,傻傻的認為自己的淪陷有多麽的對不起姐姐!

可是現在,她明白了,她就是個白癡!

被所有人玩弄在手掌間的白癡!

連自己的姐姐都可以為了利益來出賣她,她還可以相信誰?

她一向最信任的姐姐,就這樣利用了她,用了那麽高尚偉大的謊言。

奪了她的清白,她心底的純愛,也奪走她的一生……

嗬嗬……

她笑了,笑的瘋狂。

沒有聲音,卻讓人看了會立刻心碎!

她這一生,已經被老天玩/弄了一次,失去了聲音,得到了更多的嘲諷。

可她從未怨過誰,總覺得失去了一些東西就會得到一些。

比如,姐姐的疼愛。

現在,她知道錯了。

而且,錯的有多麽的離譜!

上天永遠都不會垂簾她,甚至,再次將她狠/狠地玩弄了一番!

滿是淚痕的小臉揚起,對著萬裏的晴空,無聲的控訴著……

下一刻,小身子一個不穩,重重的跌落在地。

裴流也一個箭步上前,蹲下身,心急的扶住她:“怎麽樣?痛不痛?”眼眸處的焦慮,那樣的濃烈。

對這個無辜的女人,他真的萬分心疼。

痛?

不,一點都不痛。

她痛的隻有心,隻有自己的心……

“來,我扶你起來。”說著,裴流也雙手擁著她的小身子,將無力的她輕輕地扶起。

隻不過,此刻她覺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雙腿,根本就無法支撐自己。

柔軟的小身子隻能倚著他,一點點的起身。

小手攀著他的臂膀,無力的輕靠著。

“你,沒事吧?”裴流也低頭,問著身前明顯已然無力的宮思恬。

宮思恬攀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然而,全身無力,小身子也明顯的飄渺著。

“我送你回病房。”這樣說著,裴流也彎下身,將她打橫抱起。

軟綿的身子,抱在手中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的分量。

濃烈的愧疚感,再度在心中湧現。

她想阻止,但是全身的酥軟,讓她已經無力去反抗什麽。

任著裴流也抱著她,小腦袋輕輕地擱在他的胸膛。

暖暖的氣息,但是很陌生。

腦中,不自覺的浮出一張令他心動的麵孔,淡淡的紅酒的味道,總是在他的氣息中此起彼伏。

隻可惜,他走了。

那抹淡淡的氣息,以後也不會有。

驀然,裴流也前行的腳步倏然的停頓,手臂的力量,則更加緊了幾分。

感受到了氣氛的怪異,思恬半合著的眼眸輕輕地打開。

視線,第一時間落在那堵高大挺拔的身影上。

淩亂的發絲,急促的喘息,以及,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現著的猩紅憤怒。

心,“咯噔”了一下。

他來了。

是嗎?

委屈的眼裏從眼角處一滴滴的流出,淚眸中的癡迷,隻有見到他時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