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責罰

(實在抱歉,昨天一早就停電,直到淩晨才來!所以昨天沒辦法更新!今天一早起來就將新章傳上,希望大家見諒!)

啪啪啪!比拇指還要粗一倍的荊條重重的抽在秦嶽的身上,青色的衣衫漸漸的跟衣服粘連起來,並從中透出些許紅色,而跪在地上受罰的人卻咬著牙一聲不吭。

發須已經皆白,滿是皺紋的臉上流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的老人,揚起手中的荊條重重的落在秦嶽的背上,邊打邊痛心的說道:“我這麽多年是怎麽教你的?你居然偷拿莫家給我送來的請帖!你知不知道你拿這個帖子進去代表的誰?你可知道你的出現意味著什麽?”

“弟子都明白!”

“明白!明白你還這麽做?你將整個師門置於何地?!”啪啪啪啪!老者越說越氣憤,手中的荊條揮的更重,看著整個身體因疼痛忍不住發顫的秦嶽,老者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就做出如此讓我失望的事來,你讓我以後如何將師門的榮辱交到你手中?”

“弟子恐怕承擔不起師門的重任!”秦嶽閉上了雙眸,說完這句話後便沉默不語!咬著牙承一聲不吭的承受著因自己這句話而更加盛怒的祖師,從荊條中傳遞過來的怒火!

啪!隻聽荊條抽在身上碎裂的聲音,背後的青衫早已裂成碎片,露出了那血肉模糊、還粘連著衣衫碎條的肌膚。此刻的秦嶽雖然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但仍然挺直了背沒有倒下,嘴角早已經被咬破,血一滴滴從嘴角湧出!

可盛怒的祖師似乎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意願,握著碎裂的荊條繼續向秦嶽那血肉模糊的後背抽去,大部分衣衫已經被血浸染成紅色。

“你幹什麽?誰叫你打他的?”突然密室裏閃耀起一團白光,一隻明顯比較有肉感的手抓住已經碎裂成數根的荊條。

在祖師的愕然中,一個臉上有圓,看起來胖乎乎但頭發已經全白,有著長長雪白胡子的老頭一臉怒氣的瞪視著他,像小孩子般的將他手中的荊條折斷扔在一旁,鼓著腮幫子睜圓了眼睛氣乎乎的說道:“韓.....老頭!你要是再這麽對他,我跟你沒完!”

“雲陽.........你.......”

“我怎麽了?你看看你都把他打成什麽樣了?”如同抱著心愛玩具似的將已經昏迷的秦嶽擁在懷中,看著他那血肉模糊的後背似乎有些心痛,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在背上輕撫,隻見手指輕點伴隨著點點白光,那破裂的肌膚竟在這白光中漸漸修複。

看著雲陽的舉動,老者眼中突然流露出一絲驚異,突然半蹲了下來抓住了正在給秦嶽治療的肉手,有些激動的說道:“雲陽,你恢複了嗎?”

“你幹什麽?”胖乎乎的老人有些皺眉的將他的手甩開,咕噥的說道:“你為什麽總是要這麽對他?他一直以來都那麽尊敬您,可是你卻利用了他!”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麽?”老人看著雲陽的舉動,雙眸中竟浮起一絲悲涼,無力的低下頭喃喃說道。

呆呆的看了看老者的舉動,這個喚做雲陽的老頭轉了轉眼珠露出有些如幼兒般的眼神,一臉神謎的湊近老者說道:“喂,我告訴你哦!小嶽兒有喜歡的人了,不過他不肯告訴我呢。你看我們什麽時候偷偷去瞧瞧他喜歡的女娃子!”

微笑著輕摸了摸雲陽的頭,老人搖了搖頭道:“雲陽啊,嶽兒不能沉迷於兒女私情,他有更重要的事跟責任去做!”

吹了一下雪白的胡子,雲陽有些不滿的拔開了老人的手,鼓著腮幫子睜圓了眼睛氣乎乎的說道:“責任!你天天就是將這種無聊的東西掛在嘴邊,你什麽時候站在他的位置為他想過?你想過他到底想要什麽嗎?將他所珍視的東西無情的摧毀掉就是你最大的樂趣嗎?”

看著突然怒視著自己的雲陽,老人突然有些悲涼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秦嶽,輕聲歎道:“怎麽會?我從來未曾想到他會這麽決絕,在我眼中他一直是那麽出色,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呢?”

密室中的燭光搖曳著,拉長了三人的身影,在夜色中老人的身影顯的更加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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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放下手中的報紙,柳先生喝了一口自己最愛喝的西湖龍井,喃喃的說道:“終於開始動手了麽?”

上次的地震死了那麽多人,還不夠平息你的怨恨麽?而這次換她了嗎?你到底到做到什麽程度呢?

轉頭看了看棋盤上那在太陽下反射著琉璃色彩的玉石,輕輕拿一聲搖頭歎息道:“顏色又暗沉了些,唉,終究心急了一點!”

砰砰!砰砰砰!門外有節奏的敲門聲讓他明白是小炅在敲門,知道自己習慣的他應該不會在隨便在這個時間來打攪他,想到這裏微微皺了皺眉的拉開了房門。

看著小炅身後的中年男子,柳先生有些疑惑的的看向了小炅,有些責備意味的問道:“我不是說過我不見任何人的?”

“他是落瓔的父親,說持還恩令而來!”小炅有些小聲的說道。

柳先生聞言突然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中年男子,然後輕聲說道:“進來吧,小炅今天早點打烊吧,該走的讓他們都走吧!”

小炅聽了怔了一下,有些驚疑的看看了落瓔的父親,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將房門關上,看著落瓔的父親——雲天(估計大家都快忘記這個人物了吧!),站直了身子說道:“既然你說持還恩令而來,那把還恩令給我看看吧!”

從雲天手中接過一個精致的木盒,將之打開發現在塊黑色的小木塊放在正中,而整個小方塊的中間用篆書刻了一個小小柳字,柳先生伸出手指在中間的柳子上輕輕抹了一下,隻見刹時黑色的小木塊中間發出一道柔和的光芒,並從那黑色的木紋外衣竟漸漸從中間裂開。

不到一會兒原本的黑色小木塊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塊似玉非玉,透著翠綠色光芒卻又明亮之極的石頭出現在柳先生手中。

“是我送出去的東西!”仔細端詳了手中的石頭,柳先生肯定的說道:“你跟墨家有什麽關係嗎?”

“墨紫瀾是我的妻子!”雲天拱手說道:“我此次來是跟柳先生相求一件事!”

“何事?”

“求看在還恩令上,能照顧我唯一的女兒——雲落瓔周全!”雲天突然跪在地上懇求道。

輕瞄了一眼桌上的報紙,柳先生輕聲說道:“你自己不是還在麽?為何要將你的女兒托付與我?”

“我已經沒法再守護她了!”雲天臉上泛起一抹苦笑,搖頭歎道:“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毀了她的名聲,這次我是一定要去的!所以才不得已來求先生你了!”

“你此次去明知凶多吉少,又是何苦?!”柳先生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不忍。

“活著生不如死,死又有什麽可怕!”雲天淡淡的說道:“不過先生請放心,我會將墨家的一切交與落瓔再離開!”

“你走罷!我知道了!”背著身不再看離去的雲天,柳先生的頭一直看著窗外。

“先生!你為何不攔住他?他這麽一一孤行,那落瓔怎麽辦?那不是隻留下她一個人了!這也太殘酷了!”小炅突然跑了進來,有些焦急的說道。

“你又偷聽了?小炅!”柳先生的聲音有些輕柔,但卻沒有責備之意。

“我..........隻是擔心,他來的時候臉色就有些奇怪!”

柳先生仍然是一動未動的望著窗外,突然不知什麽原因仰著頭說道:“其實,活著並不一定是幸福?”

“先生!你........”小炅的眼中充滿了擔憂之色。

“如我一般生不如死!死亡未嚐不是一種解脫,可最可悲的是我連求死的資格都沒有!”說完隻見柳先生身上泛起一道耀眼的青芒,人便光芒中消失不見!

“先生!你這又是何苦!”看著那消失的方向小炅悲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