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了?”鳳仇剛剛在使用速鳴術,以最簡單的方式讓她明白事情的經過。沒等江落雪回話,鳳仇拿出一個夜明珠一般的珠子,接著斜陽發出淺淺的光芒。將蛤蟆妖、蜘蛛妖、蛇妖和蜈蚣妹收進了珠子裏麵:“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背叛,以及看到別人親熱的樣子。”轉眼間鳳仇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臉上添了幾道彩色的花紋,眸底全是陰毒,與殘暴。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他一味深長的看了江落雪一眼:“江落雪,等了一千年終於讓我等到了,哈哈哈……”
一陣黑色迷霧撲來,疑惑間的江落雪還沒搞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便昏死過去。梅雪在一旁看到鳳仇和江落雪告白的那一幕,心就一直抽痛著,如今看到鳳仇凶殘的樣子,實在是與她喜歡上的南宮旭差太遠了。無論怎樣她一定要搞清楚這是怎麽回事,衝過去拉住鳳仇的衣袖:“你不是南宮同學!你是誰?”
妖王冷冽的看了梅雪一眼:“是個不錯的獵物,我好久沒有享受過這麽鮮嫩的獵物了。”說完一陣黑色旋風從五毒叢中卷起,等風停下來,之前幾人的蹤跡早已蕩然無存。
***百足林
歐陽晨一直尋著蛛絲的痕跡尋找江落雪的下落,可是他在這個林子裏轉了好幾圈,天色俞漸發黑,最後還是回到了原來的地點。
為什麽他怎麽走都走不出去?他發了瘋的想找到江落雪,想要知道她現在的安危。急火加怒氣相撞,歐陽晨揮劍在空中快速的揮舞了幾次,十米之內的樹全被劍氣震斷,樹上堆積的“盲腸”碎成了數段。
背後隱隱的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四周的氣憤有些怪異,歐陽晨敏捷的回頭發現一顆如珍珠般的珠子在地上跳躍著。那顆珍珠圍在歐陽晨身邊不停的跳動著,好像有靈魂一般。
歐陽晨府身將珠子撿起,仔細一瞧他發現珠子的被一個黑色光圈包裹住,上麵有一個小小的骷髏頭。
這是一個極為罕見的封印術,到底是誰被困在了裏麵?又為何被困?這顆珠子現在是在向他尋求幫助嗎?歐陽晨不解道:“你想讓我幫你解除封印?”
掌心的珍珠歡快的跳躍了幾下,以回答歐陽晨的問話。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你?”對於從來不喜歡多管閑事的歐陽晨來說,這的確是個難題。
那顆珍珠從歐陽晨的掌心跳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地上立馬便浮現了一幅畫,是兩枚發著淺光的十字架。歐陽晨此時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一把抓住地上漂浮的珍珠:“你知道十字架的事?你是誰?”
珍珠輕微的晃動了一下身子,讓人感覺很神氣的樣子。歐陽晨看出了他的心思,忍住暴躁的脾氣,遷就道:“怎麽才能解除你的封印?”
話音剛落下,珍珠旋身一飛便飛進了歐陽晨脖間,十字架隱隱的發著微光。
“你現在應該有了上千年的功力吧,將你的法力都分布到指尖,待會你會看到一個黑色骷髏頭幻想,便用盡你所有的法力將幻想打破。”耳邊傳來一個恬美的聲音,十字架發出的光芒也越來越強烈。歐陽晨也沒對此感到多大疑惑,隻是照做了。果然不一會功夫眼前果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對他張著血盆大嘴。歐陽晨麵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手掌微微一張手上便出現了一把深紅色的劍,將所有的法力傾入,對著骷髏頭快速揮舞了幾下。那骷髏頭還來不及慘叫便碎成了數塊,如縷青煙逝盡。
緊接著一陣強烈的白光遮住了所有的視線,等光線暗下來赫然印入眼席的是一個全是雪白肌膚的女子,身上不著一絲的蜷縮在一起。歐陽晨大腦第一時間的支配便是轉過身,眸中閃過不悅,亦或是厭惡,好似他看光了別人還是別人的錯一般。
“啊!”那名女子猛然意識到自己身上沒有半絲蔽體的物品,在原地一轉身上立馬便披上了一件代表大自然清新的綠色衣裙。臉上的緋紅之色還沒有褪去,羞澀的看向歐陽晨:“謝……謝謝你,我知道你被困在了這片林子裏,我可以帶你出去。”
歐陽晨微微一愣,遲疑了半會道:“你、你的衣服穿上了嗎?”抬眸便對上了一雙水亮的眸子,不知何時女子已經站到歐陽晨麵前眨著她水亮的眸子,提著裙擺在歐陽晨麵前轉了一個圈,甜甜一笑:“好看嗎?”
當女子的眸光再次回到歐陽晨身上時,臉上的笑容在那一刹那僵硬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在看她,歐陽晨環視了一下四周,淡淡的張嘴:“既然你知道怎麽出去,那就不要耽誤時間了,我們現在便出發。”說完也不顧身旁尷尬的女子,朝前麵飛去。
女子張著清秀的麵容,讓人看上一眼就感覺很舒適,她癟了癟小嘴,跟了上去。
“被關在百足林一百年,如今的一切還是當初的樣子。”女子環視著四周,很有感歎的樣子。
歐陽晨並心情和他一起傷春懷秋,他得盡快解決心中的疑惑,救出江落雪“你為什麽知道十字架的事?”
“這個嘛?”女子故意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拉起歐陽晨的手飛快的衝出了林外,一個響徹的聲音在林子裏回蕩了很久:“我好像忘了。”女子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不是她忘了,而是她覺得她如果說出來了,也就是與眼前這位男子緣盡之時。
***子虛洞
在一個幽深的山洞裏全是如螢火蟲一般發著銀色光芒的光點,洞頂掛著幾根荊條,有各種種類的小蛇。地麵是渾濁的一灘水,渾濁的水底時不時的傳來幾聲詭異的慘叫聲。水一直延伸到山洞的盡頭,隻有一張寬大的木床漂浮在水麵上。
江落雪安靜的躺在床上,妖王靠著飛行術漂浮在水麵上,靜靜的觀望著麵前的女子。他沒有用任何物品捆綁江落雪,可能是不相信江落雪能逃出去亦或是已經不需要了。
妖王眸光一轉,冷冽的眸光轉到被藤條懸掛在洞頂的梅雪,嘴角揚起一抹譏餓。飛身準備朝梅雪撲去,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不要動她!”
妖王停下動作,脖子扭動了幾下,盯著自己的身體,自言自語卻又不是在自言自語:“什麽時候輪到你發話了?念在你這個身體對我的用處,我沒有把你的意識消磨掉,你敢多嘴我必定讓你沒有重生的機會。”
“對於隻能在夜晚出現的你,雖然你占有了我的肉體,卻不能消磨掉我的意識,隻要我還有意識我就不會輕而易舉的被你控製。”鳳仇的聲音帶滿是堅定,他鳳仇不是一個甘願臣服與別人的人。
梅雪看著鳳仇一張臉豐富的表情變化,以及他們的對話,聰明的她也漸漸的悟出了什麽,隻是不語道破,假裝昏迷中。
“反正你們這些人類都是我的囊中之物,看我先殺了這個女人以泄我千年之恨。”妖王將矛頭重新放回江落雪身上,將千年功力全部聚集在掌間,朝江落雪擊去。
“等等!”鳳仇大聲呼叫,妖王畢竟不是用的自己的身體,受到鳳仇的強烈反抗,動作停在了半空中。妖王一雙眸子因為氣憤鍍上了一層血色,麵色變得猙獰起來:“你三番兩次妨礙我的好事,你以為本座真的不敢封閉你所以的意識?”妖王強忍著心頭的不快,隻要再過幾天再過幾天,就算不要這俱肉體也無妨,妖王一雙鷹眸掠過渾濁的水麵。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這樣殺了她有什麽意思?我們可以讓兩枚十字架的主人自相殘殺,肉體上的折磨永遠敵不過靈魂的痛苦。”鳳仇提議道,這一計明裏是幫妖王出主意,暗裏確是為了一己報複。
妖王激動的心情漸漸的平複下來,臉上的表情也開始恢複自然:“這一計果然妙,我要讓鏈靈守護神知道他永遠都不可能鬥過我的巫術,永遠不可能喚醒那兩人衰神,哈哈哈……”山洞裏一個淒冷的笑聲久久回蕩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