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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飛的身子笑得弓了起來,就像被煮熟的蝦米,他臉上的表情既痛苦又快樂,說不出的詭異。而此時,那少年已將長劍高高揚起,口裏也不知在輕微地嘀咕著什麽,倒像是在念道家真言,準備什麽道家法術。

“給我下來!”生死關頭,範飛忽然笑容一收,暴喝一聲,直插入地裏的雙手忽然閃電般一甩,兩把泥土和碎石一前一後地襲向大樹上的老道士。

在範飛狂笑的這些時間裏,他一直是七分真笑,三分假笑,始終還保持著靈台的一絲清明。因為他畢竟受到了兩重催眠,對老道士的二胡魔音也漸漸有些習慣起來,因此還是有一定的抵禦能力。

而且他在剛聽到這曲賽馬,從樹上摔下來時,身子便是狠狠一痛,腦海裏便有了一些清明,頓時意識到疼痛感的重要性,於是立即用雙手大拇指的指甲死死地掐住了食指的第二關節,這讓他感覺到了持續的強烈疼痛感。而處於強烈疼痛中的人,總是不可能真正地狂喜的。然後他便一邊狂笑,一邊將雙手直插入地下的泥土中,抓住了一些泥土和碎石。

範飛本來還想等一下,看那少年會不會拿劍來刺自己,然後一舉製住他當人質。但當他見到少年舉劍的古怪動作後,再也不敢大意,於是手中的暗器便傾巢而出。

範飛確實沒怎麽練過暗器,但好歹在山上打過野兔和野雞,而且往往用的就是石頭之類的簡陋工具,所以準頭還是有一點的。此刻他自知自己已到了生死關頭,奮然出手之下,再未留半分力量,全力將手中的那些石頭和泥塊擲出。

在他驚人的力道之下,這些泥石竟帶出了嗚嗚的風聲,如同上百枝利箭般向著老道士激射而去。

老道士臉色大變,身上的道袍忽然如一個布袋般平平向前飛出,兜住了一些石頭和泥塊,同時他身形滴溜溜一轉,騰空而起,跳到了右方的一棵枝丫上,借著樹幹擋住了自己的身子,嘴裏還大嚷道:“下手!”

“砰……砰砰……”那些泥土和石塊相繼打在樹上,竟將這顆直徑數米的大樹打得一晃。

“鐺……”老道士手中的二胡的弦也忽然斷了一根,隻剩下一根弦。

但老道士依然躲在樹幹後拉著二胡,而且曲風一變,變成了一首安眠曲。他竟然隻用一根弦就拉出了完整的音樂,而且曲聲中的迷惑之音依然沒有減弱多少,也依然影響著範飛的大部分心誌,讓範飛的動作有些走形,還有些軟手軟腳,就像處在睡夢中一樣,暗器的準頭和力量也就受到了一些影響。

“啊……”安眠曲剛拉了幾秒鍾,那少年忽然慘叫一聲,向後平飛出去。

範飛扔出那兩把石頭和泥塊之後,便迅速坐起身來,雙手往地裏一插,也不管撈到了什麽,便隨抓隨擲,快速地向著老道士和少年連連擲出。雖然他的準頭和力量都受了二胡聲的影響,但好在他此刻的力量驚人,雖然隻用出了一小半力量,而且隻是一團泥塊打在少年身上,卻仍然將少年打飛出去。

範飛心中一喜,當即不再管那少年,繞著那棵大樹飛奔起來,雙手不停地抓著泥塊和碎石,連連向著樹上的老道士擲去。

老道士在樹枝上左閃右避,身形如同一隻老猿般靈活,同時他手中的道袍就如同鼓滿了風的風帆,左劈右掃間,將那些飛到近旁的泥塊一一擊落。

但這麽一來,老道士手中的二胡就不得不停了下來。

“阿彌托佛!”

就在二胡聲剛停下三秒鍾時,一直沒有吭過半個字的饞公忽然一聲斷喝,然後朗聲吐出六字佛家真言,“唵——嘛——呢——叭——彌——吽!”

這十個字,就如同深山古寺裏的大鍾敲響,聲聲入耳,字字清心。就像早晨的一聲雞鳴,驅散了漫長的黑夜,趕走了作惡的孤魂野鬼。

範飛聽到這十個字,全身就如同被人澆了一大盆冷水,頓時一個激靈,完全從那種幻境中清醒過來,那些被二胡聲封印住的神誌和力量瞬間回到了身上。

“阿彌托佛!”範飛也是一聲斷喝,身子一蹲,雙手再次一揚,兩團黑影如同手雷一般,向著老道士急速飛出,隻一瞬,便到了老道士的眼前。

這一回,他將泥土和石頭緊緊地捏成一團高密度的秘密武器,猶如兩顆手雷。

老道士頓時手忙腳亂起來,他雙腳一蹬,向著另一根枝丫跳了過去,同時手裏的道袍再次往前一甩,試圖兜住那兩顆“手雷”。

“哧……哧……砰……”

兩顆“手雷”直接將道袍穿透,然後重重地打在老道士的胸膛。

“噗……”老道士吐出一大口鮮血,就像一顆石頭般無力地摔下樹來。

“轟……”

就在此時,天空中忽然響了一聲悶雷,然後一道筷子般粗細的閃電忽然從天空中劈了下來,筆直地落向範飛的頭頂。

範飛剛抽出腰間的兩根雙截棍,準備上前去結果老道士的性命,一聽到雷聲,忍不住向頭頂看了一眼,然後便發現一道刺眼的亮光遠遠地向自己落了下來。

範飛頓時嚇得亡魂皆冒,想也不想,一根雙截棍便脫手往頭頂一扔,同時向右邊疾速地縱去。

“嚓……”那團閃電恰好劈在雙截棍上,頓時將那根棍子打得電光直竄,同時餘勢不止地劈向地麵,正劈在範飛左腿旁的地麵上,頓時將地麵上的落葉劈得焦黑一片。

幸好範飛的速度異能此時已在戰鬥中發揮到了極限,又提前聽到了雷聲、發現了動靜,這才僥幸躲過一劫。

而那少年早已重新站起身來,手中的長劍直直地指向天空,口中念念有詞。他的雙眼滿是血絲,嘴角也滲出了一些鮮血,顯然是剛才被範飛那兩記給傷得不輕。

範飛聽到了那少年的動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後,忽然想到了什麽,臉色頓時大變——難道那道閃電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為的?莫非這少年的道術就是召喚雷電?可是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神通?

範飛一時間也來不及多想,身子一蹲,右手便抓起了一團泥塊,準備向那少年擲去。

但少年的長劍就在這一瞬間快速一揮,向範飛一指。

“哧……”又一道閃電撲了下來,對著範飛砸了過來。

好在範飛這一回有所準備,見那少年長劍一動,便如同脫兔般往前方竄了出去,同時左手的雙截棍也往頭頂一扔。

“嚓……”那團閃電再次劈在地上,卻沒有劈中範飛和雙截棍,而是劈在了地上。

“死!”範飛大喝一聲,手中的泥塊閃電般飛出,正打在那少年的胸膛上。

“砰”的一聲悶響,那少年再次被打飛出去,同時胸膛間一陣“格格”悶響,想必是肋骨被打斷了。

經曆了剛才的閃電驚魂之後,範飛再也不敢大意,縱身向前飛奔了十餘米,奔到那少年身旁,右腿連踩兩下,重重地踏在那少年的雙臂上,“喀喀”兩聲,頓時將他的臂骨踩斷。

“啊……”那少年慘叫一聲,頓時痛昏過去。

範飛踩斷少年的雙臂後,更不多看他一眼,又一陣風似地奔到那老道士身旁。

那老道士已掙紮著坐了起來,臉色慘白,卻捏了個法決,定定地看著範飛,輕聲說道:“小居士,念在貧道已是百歲老人,讓我自行了斷吧,我……哇……”

話未說完,老道士嘴一張,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小施主,快殺了他們,不要留手!”饞公見狀大喜,趕緊厲喝一聲。

“殺?沒那麽容易?”範飛冷笑一聲,右掌化為掌刀,閃電般在那老道士的雙臂上各砍一掌,頓時如同砍刀一樣,硬生生地將那老道的臂骨打斷,讓他再也用不了二胡。

“嗯……”那老道士悶哼一聲,往地上一倒,瞬間麵白如紙。

“啊米豆腐!膳齋膳齋,老衲極其餓哉!”饞公悲天憫人地低歎一聲,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後,又扭頭對著範飛說道,“小施主,身上有吃的嗎?我已經有兩天未進水米了。”

“隻有煙草。”範飛從口袋裏掏出一根壓得癟癟的煙,點燃後猛吸了一口。

“那你先把我的繩子解開吧。”饞公眼巴巴地看著範飛。

範飛卻沒有動,隻是一邊抽煙,一邊警惕地盯著饞公的臉看著。

今天的情形很怪,範飛直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誰也不敢相信。

“我剛才幫了你,不是嗎?”饞公苦笑道,“你小子連我也不信?”

“他們是什麽人?你又是怎麽回事?”範飛深深地吸了口煙,終於開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