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若能一直這樣多好
顧以默和席致遠相攜離開源西墓園，並沒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去了海邊的那座公寓，席致遠為她打造的曾經……
坐在老舊的紅木沙發上，顧以默聽著電視裏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
這裏的一切，與窗外的現代城市好似格格不入。這裏的裝飾，本應該是在海桐市最貧窮的胡同口才應該有的。
席致遠在廚房準備著今晚的晚餐。
顧以默則一點一點的看著，想要透過這些家具去回憶顧媽媽還在世的時候。
推開自己臥室的門，那些照片依舊掛在那裏。
她從未想象過，有那麽一個人真的就這麽站在自己的身後看自己，隻要自己願意回頭就可以看到的。
晚飯做好，端上桌子，關上燈，點了一盞紅色的蠟燭放在桌子的中央。
在鋪著花布的小四方桌子上，擺放著兩份紅酒牛排，意麵，水果沙拉……席致遠取下身上的圍裙，走進顧以默的臥室，不出他所料，顧以默就在這裏。
從身後摟著顧以默的腰，“在想什麽？”
顧以默取下一張照片，是自己帶著草帽，穿著白皙的裙子，光著腳在海灘上走的背影。很多照片，都是席致遠從身後拍下來的。
“這張照片，我在你的辦公室看過。”
席致遠勾起唇角，“那天是顧媽媽的忌日，你一個人請了假走到海邊，是在想媽媽吧。”
顧以默抿著唇，垂眸看向相片後麵的日子。
“吃飯吧。”席致遠鬆開顧以默的腰，拿過顧以默手中的相片重新放回它原本的地方。
這裏的一切，都是顧以默和席致遠之間的回憶。
她在前麵走，他在她的身後守護。
走出臥室，顧以默才發現原來外麵一片漆黑。紅蠟燭燃燒著，淡淡的光芒照亮周圍一片。席致遠牽著顧以默的手，走到方桌前。
椅子，是最久的椅子，簡陋，移動的時候與地板發出相磨的聲音。
席致遠為顧以默拉開椅子，“請坐。”
顧以默坐在椅子上，席致遠才繞過方桌，坐在顧以默的對麵。一盞紅燭，將兩個人的輪廓照亮，帶著星星點點。
顧以默眼前的牛排早就被席致遠切成了一塊塊的，散發著香味。
揚起笑容，回想起，每一次吃牛排，似乎席致遠都喜歡把她的那份切成一塊塊，方便吃下去。像在照顧一個小孩子般。
“老公，謝謝你……還有，我愛你。”顧以默拿起刀叉，一雙星眸閃爍著光芒。
席致遠微微勾唇，沒有說話。
一頓飯下來，兩個人很少交談，卻透著溫馨。吃過了飯，兩個人便坐在紅木沙發上，顧以默枕著席致遠的腿，看著老舊的電視帶著雜音播放電視劇。
這是顧以默一直以來希望的。
就像現在這樣，平平淡淡的幸福。
席致遠摸著顧以默的額頭，許久聽到顧以默的聲音：“如果能一直這樣該多好。”
“隻要你想，就可以。”席致遠隻是微微一頓，然後回答。
顧以默點了點頭“好，等我哪天決定了，就一定跟你說。”可她知道，她還需要拿回顧家，而且席致遠畢竟是席氏的獨子，就算現在鬧僵了，未來還是要繼承的。
他們的生活，注定不能平平淡淡，隻能披荊斬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