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你就是我的禮物,我要吃掉你
黑色的勞斯萊斯行駛在暗夜中,司機將車子開回別墅,打開車門後,車後座的男人穩步走下來。
男人頎長的身材挺拔,邁步走進別墅,並沒有驚動傭人,直接回到二樓。
輕輕推開臥室的門,床頭亮著一盞橘色的小燈,散發著濃濃的暖意。方才身上的寒氣,慢慢消散,冷濯微微笑了笑,抬頭往床上看過去。
寬大的雙人床上,躺著的人雙眸緊閉,她微蜷著身子,將被子拉的很高,紅唇輕撅,巴掌大的小臉上安寧一片。
走近看了看她,見她睡的正熟,冷濯抿唇笑了笑,他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下。他的唇有些涼,帶著外麵凜冽的寒意,讓昏睡的莫晚皺皺眉,不自覺的嘟著唇,輕哼一聲。
她細碎的輕喃滑過耳邊,冷濯俊美的臉龐染滿笑意,他忍住想要將她擁進懷裏的衝動,感覺出自己身上的冰冷,轉身走去浴室,去洗熱水澡。
透明的浴室裏響起“嘩嘩”的水聲,熱水蒸騰而起,浴室裏麵很快濕熱起來,氤氳著一層白色的水霧。
洗好澡,冷濯換上睡袍,推開門走出來。躺在床上的人兒,還維持著剛才的睡姿,睡的無知無覺,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想來她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有些嗜睡,今晚陪著他一起出去,她也是累了。如今見她睡的安然,隻讓他心底柔情溢滿。
冷濯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鑽進去,被子裏的溫度似乎有些低,她縮在裏麵,依舊蜷著雙腿,猶如嬰兒般的姿勢。
伸手將她擁入懷裏,冷濯目光溫柔,手臂沒有用力,隻輕柔的將她抱過來,摟在臂彎中。她的身體香軟,抱在懷裏的時候,綿軟無骨,讓人心生蕩漾。
將她抱在懷裏捂了一會兒,她的手腳還是有些發寒,小腿冷冷的,溫暖不過來。冷濯皺眉,心裏暗暗惱怒,他菲薄的唇勾了勾,眉宇間閃過一抹暗芒。
天氣雖然慢慢回暖,但是她的氣質偏寒,一個人躺在被子裏,依舊冷冰冰的。他不應該讓她一個人回來,如果有他在身邊溫暖著,她也不至於縮成一團,如此可憐巴巴的模樣!
低下頭,男人將薄唇輕吻在她的唇邊,一下下細吻,順著她瀲灩的紅唇,一路綿延至精致的鎖骨,輕輕吸允,白皙的肌膚上印下殷紅的印記。
“唔!”
莫晚秀眉緊蹙,無意識的低吟一聲,她微微掀開眼皮,看到身邊的男人後,嘴角不自覺的勾起笑,“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雙眸勉強睜開,迷蒙的眼神,有著明顯的睡意。
“嗯。”冷濯抬手摸摸她的臉,俊臉溢出笑來,他伸手將她散開的睡衣扣子扣好,深邃的眼眸浮動著炙熱:“睡吧,有我在。”
有他躺在被子裏,莫晚被那股暖意熏的昏昏沉沉,隻是伸手環住他的腰,將身子依偎在他的懷抱裏,很安心的點點頭,舒服的尋個位置,沉沉睡去。
窗外月光如水,暖融的臥室裏,一片安寧靜好。
望著臂彎中好夢正酣的人兒,冷濯心底的那種煩躁漸漸散去,都被她的一顰一笑所取代。他內斂的雙眸盈滿笑意,懷裏抱著她,心頭一陣陣悸動,那種發自心底的滿足感,讓他舒服的笑了笑,摟緊她一起睡去。
一夜好眠,晨曦的陽光微露,放在枕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在震動的第一聲時,莫晚便咻的睜開眼睛。她拿起手機,迅速按下去,將震動聲消除。
轉頭望著身邊沉睡的男人,莫晚抿唇笑了笑,雖然今天開始上班,但是昨晚答應他做椰子蛋糕,她一直記在心裏,昨晚臨睡前將材料都準備好,還特意上了鬧鍾,隻為今天起早做蛋糕。
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莫晚洗漱好後,立刻從臥室出來,來到一樓廚房。時間還很早,家裏的傭人們都還沒有起床,她一個人鑽進廚房,開始準備蛋糕。
上次做的椰子蛋糕,其實她自己也一塊沒吃,全部都進了蘇笑笑的肚子。想起那天的劍拔弩張,莫晚如今還是心慌,那一槍好像還回蕩在耳邊,讓她心有餘悸。
將麵粉和椰子粉準備好,莫晚斂下思緒,動作麻利的忙碌起來。做蛋糕並不是很費勁,隻是要花些心思,她帶著圍裙,站在料理台前,神情寧靜。
把蛋糕放進烤箱,莫晚終於鬆了口氣,此時傭人們也都起來,眾人都忙碌起來。她將幫忙來的人都趕走,獨自留在廚房裏做早餐。
二樓主臥的男人,睜開惺忪的睡眼,他本能的伸手摟緊,懷裏的空虛感讓他皺眉,繼而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身邊空空的位置,他好看的劍眉緊蹙,不滿的坐起身,下床去洗漱。他很快收拾好,換上熨燙筆挺的襯衫,神采奕奕的走下樓。
邁步走到一樓,滿客廳裏飄散的都是濃濃的椰奶味道,冷濯挑眉望過去,迎麵就看到在廚房裏忙碌的那抹身影,讓他眼底一亮。
鼻端吸入的都是椰奶的清香味道,冷濯站在原地,失神的望著她的背影,後知後覺的回想起來,昨晚他說過要吃椰子蛋糕,她也說過要做給他吃,可她今天早早起來,就是為了給他做蛋糕嗎?
烤箱的定時器“滴”的一聲響,莫晚帶上隔熱手套,將烤盤拿出來,放在一邊晾涼,而後又拿出平底鍋,開始煎蛋。
橄欖油倒進鍋裏,煎蛋發出滋滋聲音,她嘴角帶笑,俏臉一片溫柔。她做事有條不紊,安排妥當,嫻熟的動作幹練。
將煎蛋放在盤子裏,搭配著火腿和培根,莫晚將牛奶加熱,豐盛的早餐擺上桌。抬起眼簾,就看到怔怔出神的男人,她笑了笑,輕聲道:“發什麽呆,快來吃早餐。”
聽到她的喊聲,冷濯這才回過神來,他走到餐桌前坐下,望著麵前的食物,深邃的眼底動了動,俊臉溢出笑意。
將椰子蛋糕裝在盤子裏,莫晚推到他的眼前,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期盼,“你要吃的,嚐嚐看?”
伸手拿起一塊蛋糕,冷濯含笑放進嘴裏,椰子的香味很清淡,不是很甜,也不膩,入口的香味十足,是他喜歡的。
“謝謝!”冷濯轉頭望著她,嘴角輕揚,扯出的笑容很堅硬。發自心底的說聲謝謝,他很少能說出口,尤其是對著她,更是第一次這麽說。
莫晚顯然也被他的話怔住,她呆愣的看著他,心頭猛然閃過一抹暖流,直直鑽進心底,久久的蕩漾在心間,一陣緊似一陣的收緊,讓她整顆心都悸動不止。
不自然的低下頭,莫晚臉頰微微發熱,心髒的位置咚咚亂跳,她抬手將散下來的碎發挽到耳後,卻還是抑製不住耳根的陣陣火燒。
對麵的男人,此時神情也很尷尬,他從來沒有放低語氣說過謝謝,尤其是對著女人。他俊美的臉龐閃過可疑的紅暈,平時的凜冽氣息,蕩然無存。
莫晚偷偷瞥著他的神情,見他麵容一閃而逝的紅暈時,不禁捂著嘴暗暗發笑,心底的愉悅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種感覺竟是她從未經曆過的歡喜,帶著深深的感動。
“咳……”男人終於按耐不住,極為不自然的輕咳一聲,下意識的想要端起咖啡杯。一直以來,他習慣的位置上都放著一杯咖啡,黑咖啡不加糖。可今早那個位置,竟被一杯牛奶替換。
冷濯望著那個牛奶杯愣神,卻聽身邊的人開口:“以後早上不要喝咖啡,很傷胃的,還是喝牛奶好!”
莫晚純淨的眼眸帶笑,她笑著將牛奶杯端起來,放進他的手心裏,動作自然不做作:“我說的話,你記住沒?以後,不許總是喝那些苦苦的東西!”
手心傳來牛奶的熱度,縈繞在指尖。她小臉嗔怒,烏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紅唇微撅。她竟然對著他說“不許”,這個詞都是他對別人說的,可如今她撒嬌似的命令他,卻讓他心底一陣悸動,那種熱度順著指尖,緩緩溫暖到他的心房。
冷濯定定望著她的臉,內斂的雙眸不自覺的溫柔下來,他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應道:“好!”將牛奶杯端起來,他大口喝掉,竟喝的一滴不剩。
看到他將牛奶喝完,莫晚開心的笑起來,她低頭吃早餐,總覺得不吃都好像飽了。好奇怪的感覺哦,剛才做東西的時候,明明很餓,可這時怎麽沒有饑餓感了呢?!
用好早餐,莫晚回到樓上換衣服,等她穿戴整齊走下樓,隻見客廳裏他的身影還在,正坐在沙發上,望著她下來。
“你怎麽還沒走?”莫晚手裏提著包,有些詫異的問他,往常這個時間,他都應該出門了。
冷濯站起身,笑著走到她的身邊,將她的衣領撫平,而後牽著她的手,往外麵走:“以後早上我都送你上班?”
“嗯?”莫晚被他拉著往前麵走,脫口問他:“為什麽啊?”
冷濯伸手將她拉到懷裏,伸手摟住她的腰,腳步不停:“老公送老婆上班,哪有為什麽?”
在聽清他的話後,莫晚徹底石化,半天都緩不過神來。老婆?他說誰呢?難道是說她?自從結婚到現在,他還從來沒有這麽喊過老婆!上次的時候,他也隻是喊……寶貝兒。
腦海中回想起上次的畫麵,莫晚騰的紅了臉,再也不敢亂想,也不敢亂說,任由他牽著走,和他一起往外麵走。
冷濯微微側目,看到她飄紅的臉頰,俊臉得意的勾起笑。他打開車門,將她放在副駕駛的位置,而後很快將車子開出別墅。
早上的這個時段,是上班的高峰期,車流擁擠。莫晚坐在副駕駛,不時的瞥著身邊的男人,還是忍不住緊張。
早已經習慣他冷漠淡然的模樣,如今看著他溫柔的眉眼,還真讓她不習慣,不過卻又沉迷在這種甜蜜中。
車子開到蒂亞集團大廈停下,冷濯將車子停靠在路邊,轉頭盯著她,微微發笑。
望著他嘴角的笑意,莫晚一愣,心裏又開始亂跳。她懊惱的想,你沒事老笑什麽啊,他一笑,她就開始緊張,心髒撲通亂跳,六神無主的局促。
滿意的看著她雙頰緋紅,冷濯深邃的雙眸閃了閃,他抬起手,揉揉她的頭,柔聲問她:“晚上要我來接你嗎?”
莫晚看著車窗外同事們探究的目光,立刻搖頭,堅定道:“不要,我自己可以的!”
察覺到她的擔憂,冷濯點點頭,並不想為難她,臉上的表情很溫和。
見他點頭應允,莫晚終於鬆了口氣,她拉開車門,走下車,不過走了幾步後,又轉過身,對著他揮揮手,抿唇笑了笑。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冷濯才收回視線,他清俊的臉龐柔和,心滿意足的發動引擎,將車子開走,趕去公司上班。
放假之後,工作的第一天都很忙碌。莫晚整個上午都在忙著校對資料,翻譯整理。堆積的那些文件,讓她頭疼,瑣碎的工作很多,忙的焦頭爛額。
臨近中午的時候,莫晚總算整理好校對的資料,她抱著一摞資料夾,走向電梯。這些資料翻譯校對後,要送去給主管簽字。
懷裏抱著十幾個文件夾,莫晚有些吃力,可周圍的同事都在忙碌,她也不好叫別人幫忙,隻能自己費力的抱在懷裏。
眼看著電梯下來,莫晚嘴角露出笑容,她心急的往前走過去,可電梯門一開,裏麵走出的人大刺刺的邁步而出,一下子就把她撞倒。
“怎麽回事?”景琛坐著電梯下來,迎麵就被人撞倒,因為有文件夾擋著,他沒有看清那人的臉,聲音帶著慣有的張狂。
莫晚被一股大力撞出來,一下子坐在地上,懷裏的文件夾散落一地。雖然她被撞倒,可她清楚是自己心急,沒有看路,所以心有愧疚。
微微抬起頭,莫晚仰頭看過去,見到對麵的男人後,立刻道歉:“總裁,對不起!”
“是你?”景琛整理下身上的衣服,挑眉看到地上坐著的人後,臉色微微一變。他伸出手,想要將她扶起來,口氣溫柔:“撞到哪裏嗎?”
“沒有,沒有!”莫晚見他伸過來的手,下意識的往後躲開,她微微用力,自己站起來。他的撞過來的力氣不大,而且地上也有地毯,所以她並沒有受傷。
看到她躲閃的動作,景琛悻悻的收回手,嘴角沉了沉,並沒有多說什麽。見到地上散落的文件夾,他徑自彎下腰,伸手去拾。
莫晚見他去撿東西,立刻蹲下身,語氣急迫,卻又帶著疏離:“總裁,我自己收拾吧!”說話間,她伸手將文件夾一個個收起來,動作很著急。
“莫晚!”景琛忽然沉下臉,狹長的桃花眼輕眯:“用得著每次看到我,都一副急於撇清的模樣嗎?我有那麽討厭嗎?”
“呃……”莫晚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說,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她微微低下頭,暗自腹誹起來,他可不就是討厭嗎?第一次看到他,是和自己搶蛋糕,一塊蛋糕被他抄到一百倍的價錢。第二次看到他,是被他無恥調戲。第三次看到他,是他被自己揍了!
反正沒有一次是好的,所以她對於他的態度,自然也好不起來?雖然他如今是自己的總裁,可也不能改變他那色狼本性,所以她見到他,當然要遠遠躲開。
“總裁!”莫晚將文件夾抱在懷裏,緩了口氣,望著他的臉,直言不諱:“您覺得自己,還不討厭嗎?”
景琛嘴角一陣抽搐,俊臉都有些扭曲,他怔怔杵在原地,盯著她平靜從容的俏臉,眼底慢慢浮現出一抹笑意。
很好,還是第一次有人,膽敢說他討厭!這筆帳,他會記在心裏的!
見他抿唇不說話,莫晚也有些後悔,何必逞一時口舌之快,得罪他呢?可她這個人,一直都是這樣,喜歡和不喜歡都會清楚明白的擺在臉上,半點偽裝都不會!
不遠處,走過來兩道靚麗的身影,莫晚聽到腳步聲,轉頭望過去,隻見走過來的兩人中,其中一人是霍紹晴,還有一個女人,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霍紹晴邁步走過來,遠遠看到在電梯口對視的兩人,足以讓她麵色陰沉,心口燃起怒火。這個狐狸精,又開始勾引男人?!
景琛感覺到前方的人後,立時將眼裏的情緒掩藏起來,他沉著臉轉過頭,眼裏早已無波無瀾,方才的那抹笑意,消失殆盡。
“司妤?”景琛看到走過來的人,嘴角湧起笑意。當年他們都是好友,這些年一直以為她去世,直到前幾天霍紹晴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他,他當時也被那麽離奇的事情震驚住,這幾天才慢慢接受。
司妤伸手挽著霍紹晴,怡然的走過來,明豔的臉上染滿笑容:“阿琛,好久不見。”她轉過頭,看到莫晚的時候,很禮貌的笑了笑。
莫晚原本正要離開,可見到她的時候,微微怔住,看到她溫柔的笑意後,她一下子想起昨晚的宴會時,她們曾經見過麵,而且她還幫自己撿東西。
人家禮貌微笑,她當然要回給同樣的笑容,她點點頭,揚起臉笑了笑。
霍紹晴陰沉著臉走過來,瞪著莫晚嘴角燦爛的笑容,心頭怒火翻湧。可如今礙於莫晚的身份,她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忍下這口氣。
剛剛景琛眼底的笑意,霍紹晴精準的撲捉到,一向玩世不恭的男人,眼睛裏竟然有那樣寵溺的笑容,隻讓她心口發緊,一陣陣刺痛。
莫晚,如果你敢招惹他,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伸手挽住景琛的胳膊,霍紹晴臉色低沉,語氣中透著酸意:“人都齊全了,快去吃飯吧,好餓!”她將憤恨的眼神從莫晚身上收回來,轉頭望著身邊的男人。
景琛抿著唇,隻是淡淡笑了笑,他不動聲色,卻早已將她眼裏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望著霍紹晴臉上隱含的怒意,司妤低頭笑了笑,嘴角的笑容尖利,她可沒有忽略剛才景琛看到莫晚時候的眼神,以及霍紹晴的滿腔怒火。
霍紹晴的脾氣向來直爽,藏不住心事,所以想要看穿她的心事很容易。而且她的心事也很簡單,這麽多年下來,也不過隻為那一人而已。
望著他們三人並肩走遠的背影,莫晚怔了怔,眼底忽然閃過什麽,猛然間想起來,上次在學校的時候,曾經看過他們三人的照片。難怪看到他們一起的畫麵會有種熟悉感,原來他們三人是同窗,而且還是好友。
莫晚這才舒心的笑了笑,難怪她昨晚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感覺在那裏見過,原來她就是上次照片中看到的那個女人。
電梯大門打開,莫晚抱著文件夾走進去,直接去找主管簽字。一整天的工作忙碌而又充實,倒也讓她很開心。
新年過後,大地漸漸複蘇。寒冬悄然遠走,春意漸漸襲來。
公司最近都很忙,莫晚雖然每天工作辛苦,倒也感覺充實。在工作中學到很多知識,也有不少做人的道理和心得。雖然每天都很辛勞,但是她已經逐漸適應,並且遊刃有餘。
灰色的阿斯頓馬丁,開進一座私立醫院,男人將車子熄火,打開車門走下車,直接來到頂層的辦公室。
白色的辦公室裏,言昊麵容冷峻,他將一份厚厚的檢測報告,以及調查資料推到他的麵前。
冷濯看到那些資料,並沒有翻看的意思,他抬抬下巴,沉聲問:“結果怎麽樣?”
言昊聳聳肩,伸手翻開那份DNA檢測報告,語氣低沉:“你拿來的唾液樣本,與之前她在這裏治療時留下的樣本比對過,她是司妤!”
冷濯臉色平靜,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訝,他單手扶著下顎,沒有說話。
言昊將調查清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他,包括司妤這五年來的詳細治療情況,還有當初手術的一些情形。
“你打算怎麽樣?”言昊將事情都告訴他,狹長的桃花眼輕佻。
冷濯慢慢抬起頭,內斂的雙眸深邃如海,“她的病,也是因為我,所以我欠她一條命!”
“濯!”言昊一聽這話,立刻變了臉色,“別說我沒提醒你,你如今可是結婚的!”
聞言,冷濯勾唇笑了笑,望著他的眼神捉狹,“你想說什麽?”
言昊眯了眯眼,清俊的臉上有著深沉之色,“莫晚雖然年紀小,但是人家配你綽綽有餘,她人不錯的!”
“廢話!”冷濯狠狠瞪了他一眼,口氣犀利:“我老婆當然錯不了!”雖然他說話的語氣銳利,可嘴角卻不自覺的溢滿笑意。
“嘖嘖……”言昊聽他這麽說,立刻鬆了口氣,嘴角湧起壞笑,“你愛上人家啦?”
冷濯墨黑的瞳仁亮了下,涼薄的唇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站起身,掃了眼笑的得意的言昊,轉身離開,“走了。”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言昊淡淡一笑,心底暗暗歡快起來。行啊,這小子張狂這麽多年,隻怕從今以後就有了小辮子,隻要有了小辮子,還怕他霸道張狂嗎?
莫晚下班後,如常的坐車回到別墅,她回到家,竟然發覺冷濯在家。以往的這個時候,他都沒有回來,今天怎麽這麽早回家呢?
“你怎麽在家?”莫晚換上拖鞋,走到他身邊問。
冷濯挑眉看了她一眼,嘴角似笑非笑:“你不希望看到我?”
“不是!”莫晚立刻擺手,趕快解釋,生怕他不高興,不過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並沒有發怒。
不多時候,傭人將晚飯擺好,通知他們用餐。來到餐廳的時候,莫晚看著桌上豐盛的晚餐,感覺出有些不對勁,她來不及問,就見有蛋糕店的人,送來一個雙層蛋糕。
蛋糕是冷易讓人送來的,每年他都會讓人送來蛋糕,已經成為習慣。
看著餐桌上擺著的雙層蛋糕,莫晚足足驚愣,她看著蛋糕,又看看身邊的男人,終於明白過來,“今天是你生日?”
冷濯輕輕點點頭,見她一臉吃驚,立刻對她發難:“你不知道我的生日?”
“呃……”莫晚怔住,臉色堅硬,她搖搖頭,而後很委屈的說:“我不知道,不過你也不知道我的生日啊,我們扯平了!”
“……”冷濯滿臉黑線,第一次被她噎住,說不出話來。
見他失神的時候,莫晚壞笑著低下頭,急忙將蠟燭拿出來,麻利的擺好,興高采烈的要為他慶生。
按住她忙碌的雙手,冷濯臉色陰霾,並沒有一絲笑意,連帶著聲音都暗淡沙啞:“我不過生日的。”
望著他沉寂的臉,莫晚慢慢明白過來,她想起上次冷濯和她說的事情,心底也很難受。她將蠟燭放回去,隻是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握住他的手。
往年的這個時候,都是冷濯一個人,可是今年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她,這種感覺,似乎也不壞!
莫晚乖巧的坐在他身邊,心裏有些自責,如果她多關心他,也能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想起他的母親,她心裏難過極了,對於冷濯的心情也能理解。
他的母親那樣悲慘的死去,有哪個做子女的還能開開心心的過生日?
雖然生日並沒有過,但是冷濯還是破天荒的將蛋糕切開,夾給她一塊。莫晚心裏感動,沒有拒絕,強裝笑容,將蛋糕吃下去。
用過晚餐後,傭人們將碗筷都收拾好,而莫晚卻被男人拉起來,直接帶回臥室,嚴加教育。
寬大的雙人床上,莫晚被他壓在身下,可憐兮兮的仰著頭,怯怯的看著他。
“我的生日禮物呢?”冷濯傾身壓住她,深邃的眼底泛起邪惡的光芒。
莫晚狠狠倒吸口氣,諾諾的開口:“你說過,不過生日的。”
“不過生日,但是禮物不能少!”冷濯挑眉,語氣陰沉下來。好啊,忽略他的生日,如今還敢狡辯,這不是明擺著找懲罰嗎?
“那,那我明天補給你,好不好?”莫晚氣餒,心想這件事是她理虧,所以不敢還嘴。
冷濯低下頭,定定望著她晶亮的的雙眸,眼裏閃過一抹邪氣,“那今晚怎麽辦?”
“今晚?”莫晚發懵,純淨的表情充滿無辜:“今晚你過生日啊!”
男人好看的劍眉蹙起,俊美的臉龐染上不滿。她這樣是在和他周旋嗎?哼,小丫頭,這種變相抵抗,是完全沒有用的!
望著他火熱的眼神,莫晚暗暗吸了口氣,心想裝傻這招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如果不行,她要怎麽辦呢?嗚嗚嗚嗚,好怕啊!
“你那個還有嗎?”冷濯伸手,靈活的手指伸進她的衣服裏,緩緩摩挲探尋。
感覺出他的手指滑動,莫晚忍不住顫了顫,她臉色發白,權衡下利弊後,不敢在說謊。她卯足一口氣,聲音低低的,輕不可聞道:“沒有了。”
雖然她的聲音很小,又透著不情願,可男人是何等狡猾,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曖昧起來。
“你沒有準備禮物,對不對?”冷濯伸手捏著她尖細的下巴,揚聲問她。
這一次,莫晚再也不敢狡辯,隻乖乖的點頭,“是!”
看著她乖巧的模樣,男人終於滿意的笑起來,他低下頭,與她額頭相抵,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唇邊,邪佞的低語:“你就是我的禮物,我要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