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幾許 09 必須服從
莫晚雙眼圓睜,臉色煞白的望著他,卻隻看到他眼底的那抹陰霾,男人涼薄的唇拉開,吐出的話讓她如墜地獄。
“瘋子!”莫晚回過神後,冷冷笑了起來,“冷少如果想要找人解悶,大可以去找別人!我還要上課!”
男人雙眸危險的輕眯,一手就將她的腦袋按在書桌上,他用右手將她的雙手往身後反折扣住,迫使她的臉頰朝下,壓在堅硬的書桌上,“瘋子?”
男人的動作很快,莫晚還來不及回神,右邊臉頰已經被他按在書桌上,那股巨大的撞擊力讓她疼的悶哼一聲,顴骨如同磕碎般痛,脖子扭曲著,連帶著頸椎都疼起來。
“放開我!”身體被他控製住,莫晚心裏的恐懼無限擴大,這裏是教室,眼看著就到了上課時間,如果這個男人敢有什麽動作,那後果簡直讓她不敢想象!
冷濯墨黑的眼眸沉了沉,前胸壓著她的後背,薄唇靠近她的耳邊,陰森道:“莫晚,你知道什麽是瘋子麽?”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可此時聽在莫晚的耳朵裏,卻異常尖利刺耳。
胸前傳來一股刺疼,莫晚臉色大變,她不住的掙紮身體,可是男人的力氣她根本掙脫不開,“冷濯,你這個變態!快點放開我!”
男人捏著她的下顎,低頭重重在她嘴邊咬下,紅色的血跡滲出來,莫晚痛的倒吸一口氣,來不及調整呼吸,隻見眼前壓下一片黑影,轉瞬間口鼻都被人堵住,不能呼吸。
這忽來的窒息,讓她手足無措,身體更加用力的掙紮,奈何男人緊緊的束縛,她根本動彈不得,弱小的身子就好像離開水的魚兒,絕望的掙紮著。
巴掌大的小臉漲的通紅,莫晚雙腿不住的踢動,大腦漸漸缺氧,那種死亡逼近的恐懼讓她一點點絕望。
驀地,口鼻被他鬆開,空氣再度傳入肺裏,讓她劇烈的幹咳起來。莫晚大口喘著粗氣,額頭的汗珠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滾落下來。
莫晚眼前一閃,轉眼間整個身體都被他提起來,往後推到桌腳,男人往前一步,將她按在懷裏,“不要!”
後腰一下子撞在堅硬的桌腳邊,白皙的肌膚瘀青大片,顧不上這些痛,她伸出雙手用盡全力的掙紮,“不要,你不能!求求你,放過我!”
冷濯鉗製住她揮動的雙臂,長腿壓製著她的掙紮,他抬眼望進她的眼底,神情陰霾,“現在才求我?晚了!”
說話間,他修長的手指伸向她,尾戒的尖利掃到她的小腹,刮出一道細長的血印,冒出血珠。
莫晚臉色煞白,幾乎是哭著求他,“這裏是教室,我求你放過我!我不上課了,我們離開行不行?”
“莫晚!”冷濯壓下臉,那雙墨黑的眼眸深邃如海,他涼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臉上的神情早已陰鷙:“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丟出學校,這輩子你都休想回來!”
所有的話都被他這句威脅逼回去,莫晚咬著唇,雙眼蓄滿淚水,全身瑟瑟發抖。
教室外麵的樓梯間傳來長串的腳步聲,還有同學們歡笑的說話聲,莫晚猛然回過神來,雙眼死死盯著教室大門,如今她這樣衣衫不整,真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莫晚紅著眼睛,伸手揪住他的襯衫,雙眼中驚慌失措:“不要,不要。”
聽著走進的腳步聲,冷濯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裏,躲到幕布的後麵。巨大的幕布,有效的隔絕掉他們的身影。
階梯教室一下子走入很多學生,大家紛紛找座位坐好。張穎拿著書本走過來,看到第一排莫晚的東西後,便緊挨著坐下。
幕布後麵,莫晚被他抱在懷裏,絲毫也不敢發出聲響,生怕被人聽到。呼吸都被她放慢,那份小心翼翼如此明顯。
男人神情凜然,莫晚一口氣悶在喉嚨裏,痛的皺起眉,“唔!”
莫晚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她尖細的下巴滴落。她咬緊嘴唇,卻還是止不住那陣陣破碎的嗚咽。
“喂!你們聽到什麽動靜嗎?”
坐在前排的同學中,不知道是誰喊了句,教室裏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都側耳傾聽。
幕布後麵的莫晚,臉色一下子蒼白如紙,她拚命掙紮想要讓他離開,可她的力氣微弱,完全反抗不了。
“知道這裏有多少人嗎?”耳邊噴灑出一片火熱,男人的低語響在耳邊,那般森冷漠然,讓莫晚情不自禁想起他用槍抵著自己的那一次,他的眼裏也是冷漠如冰。
莫晚心下一片清明,隻要他認定的事情,除非他自己罷手,否則任何哀求在這個男人麵前,都無濟於事。
見她不再掙紮,冷濯眯著眼睛笑起來,眼底的寒涼更深幾分。
“好像真的有聲音啊!”
“是啊,我也聽到了,在幕布後麵!”
教室裏,同學們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有些同學甚至已經站起來,朝著幕布走來。
莫晚絕望的閉上眼睛,低下頭,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狠狠用力。
冷濯微微吃痛,低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發怒。聽到走過來的腳步聲,他好看的劍眉蹙起來,抬手打破牆上的火警報警器。
滴滴滴——
報警器按下,教室裏最先響起警報,緊接著整棟大樓都響起火警警報。
“請所有同學迅速撤離,迅速撤離!”大喇叭裏麵響起疏散命令,走過來的同學頓住腳步,大家害怕的跑回座位,收拾好東西就往外跑出去。
一時間,整棟大樓的學生們都驚慌失措的逃離,大約兩分鍾後,大樓熄燈,所有的學生都擠在救生通道,順著樓梯往下逃生。
短短幾分鍾發生的變故,讓莫晚驚愣住,等她明白過來後,男人已經抽身離開她。
身體失去他的支撐,莫晚頹然的倒在地上,雙腿虛軟,站不起來。
男人衣冠楚楚的彎下腰,抬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對上自己的視線,“既然把自己賣了,就不要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這樣讓我倒胃口!”
賣!
這個字眼,就好像一把烙鐵,深深烙印在她的靈魂深處,是終身也洗不去的汙垢。
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見,莫晚才把整張臉埋進雙膝,任由淚水洶湧而出。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整棟大樓再度恢複供電。莫晚黯然的走回宿舍,迎麵就看到張穎等著她,“晚晚,你去了哪裏啊?語音教室裏麵響起火警,都把我們嚇死了!”
將她的書本放到桌上,張穎低頭看看她,嚇了一跳,“你的臉怎麽了?”
莫晚抬手摸了下,隻感覺右邊臉腫起來,火辣辣的疼,“沒什麽,剛才撞了下。”
“要緊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張穎見她半邊臉腫的嚇人,有些不放心。
莫晚努力擠出一抹笑,語氣平靜:“沒事,我擦點藥就好了。”
見她並沒有大礙,張穎也就點點頭,抱著睡衣,走進浴室洗澡去了。
宿舍裏很安靜,其他同學還沒有回來,莫晚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抬手將那個掉漆的鐵盒子打開。
盒子裏麵滿滿都是信件,一封一封,全都被她整齊的碼放好。隨手抽出一封,莫晚將信封平放在桌麵上,她纖細的手指輕撫著上麵的字跡,黯然的雙眸緩緩凝聚起一絲光亮。
潔白的信封上麵,寫著工整的楷體字跡,每封信的落款,都寫著同一個名字,那是刻進她心底的名字。
霍紹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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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山真的不是啥好人,為啥這麽多人都迷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