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外(蔣樂樂篇)102

顯然顧東瑞還沒有看到蔣樂樂,他剛從大海的鬼門關裏將自己的工人救出來,一心的懊惱,渾身冷得要命。

隻是一聲輕微的呼喚,顧東瑞頓了一下心神,怎麽聽起來狂風之中夾雜著熟悉的女人聲音,好像是蔣樂樂的。

隻是片刻的恍惚,顧東瑞無奈地搖了一下頭,怎麽可能,蔣樂樂還在韓國呢……尉遲傲風那個家夥,沒有最後擊垮他,是不會讓蔣樂樂回來了。

“顧東瑞……”

海風之中又是清晰的一聲呼喚,這次顧東瑞立刻警覺了起來,就算是幻覺也不該出現兩次。

他驚喜地抬起頭,不遠處的海灘上,海風吹亂了一個女人的發絲,她單薄地站在那裏,裙子狂亂地飛揚著。

那不是他的蔣樂樂?還能是誰?

“樂樂!”

顧東瑞飛快地奔了過去,現在有什麽比蔣樂樂的出現,還讓他欣慰的,他的整個心都狂舞了起來。

用力將蔣樂樂抱在了懷中,他濕漉漉的麵頰貼了上去。

“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

蔣樂樂緊緊地靠在他的懷中,透過冰冷海水的那層衣服,他的身體仍舊是溫熱的,蔣樂樂不舍地摸著他濕透了的脊背,狠狠地捶打了起來。

“為什麽要去冒險,你知道,我有多擔心……”

“這都是我的錯,我該承受的。”

顧東瑞梳理著蔣樂樂的發絲,聞著她的發香,他做夢都想著這一刻,蔣樂樂回來,撲進他的懷中,那份柔軟侵擾著他的心。

“不是的……我已經……”

不等“原諒”二字說出來,她的唇被就封住了,炙/熱的氣息撲在了她的麵頰,她完全被突然覆蓋而來的輕狂熱/情包圍了。

他用力地碾著她的唇,似乎有無盡的渴望存留在唇瓣上,周圍的工人無聲地離開了,海瑟也微笑著向別墅走去,沒有人願意打擾他們。

海風仍舊肆虐著,海浪一***湧了上來,在他們的身邊炸裂開了,顧東瑞的唇仍舊在索/取著,他體內積鬱的思念和情/潮翻湧著。

“我需要你,強烈的需要……”顧東瑞鬆開了蔣樂樂的唇,她的唇已經紅腫了,性感的微啟著,那幾乎是一種邀請,讓他沒有辦法抗拒。

“跟我來……”

顧東瑞一把拉住了蔣樂樂的手,向虎穴嘴的後麵走去,他的步履很大,蔣樂樂有些跟不上了。

“等等……去哪裏?我們不回家嗎?”蔣樂樂小跑著詢問。

“我沒有那麽多的耐心等待了。”

顧東瑞突然回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恢複了所有的精神,眼睛也雪亮了。

“我們去哪裏?”蔣樂樂的心頭一震,羞澀地地垂下了目光。

“我想要你,比任何時候都想……所以一個小時的海灘路程,會讓我發瘋的。”

在一處避風的礁石縫隙裏,顧東瑞將蔣樂樂放了下來,然後大手急促地解著她的衣襟,粗重的呼吸讓他的***再次升騰了起來,那香料的藥效仍舊折磨著他。

“在這裏……”

蔣樂樂尷尬地抬起頭,巨浪在礁石的外麵撲來,接著被礁石阻擋著,瞬間反彈回去,形成了鋪天蓋地的白色浪花,在他們的頭頂上飛揚著,灑落著。

“是的,就在這裏……”他的唇試探著尋找著她,再次將她xing/感的唇含在了口中,輕柔的吸品之後,他的手伸進了她的衣服,熱/情地撫摸/著她的身體。

蔣樂樂喘息著,他的挑/dou讓她的身體酥/麻了起來,胸前的大手完全覆蓋住了她的……

“東瑞……”

蔣樂樂呢喃著,飽/滿的力量讓她渾身顫抖著,她此時的心好放/縱,希望他來的更有力量,更加猛烈,讓他的力氣盡管逼來,撞擊她,撕碎她,帶她攀登ji/情的頂峰……

礁石外的巨浪越來越猛烈,礁石裏的喘息也更加熱/情,蔣樂樂美妙的叫聲此起彼伏,他們在彼此和諧的動作中瘋狂地親吻著,享受著……

礁石之中傳來了海水湧來的咕咕之聲,狂風漸漸平息了,礁石的後麵,ji/情仍舊延續著,良久之後,他放開了她,迥然地目光盯著她的眼睛,仍舊不敢相信,她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

“你讓我日思夜想,該好好懲罰你……”他撫mo著她的唇瓣,那份潮紅,讓他心神蕩漾。

“我也一樣,不知道為什麽,越是分離的日子,你的麵孔越清晰。”

蔣樂樂親吻著顧東瑞伸出來的手指,似乎曾經恨得越深,現在陷得越深。

“聽到你這麽說,我心花怒放了。”顧東瑞突然大笑了起來,那大笑之中有情況,也有得意,作為男人,他一點都不失敗,終身守候的女人有了,事業還怕繼續低靡嗎?

擁著她,一起麵對著大海,看著揚起的海浪還有炸開的浪花兒,顧東瑞的心慌然開朗,所有的陰鬱都漸漸散去。

蔣樂樂依在顧東瑞的懷中,仰麵看著他青色的下巴,他一定為了海翔到處奔波,還要為了工人的生計擔憂,海翔是他的命,他不想放開心愛的女人,更不想成就的事業垮掉,胡茬子已經長出來,也無暇顧及,一向愛整潔的傲慢男人,在商業風暴之中疲憊不堪。

想著哥哥的舉動,蔣樂樂好生後怕,她不知道哥哥要堅持到什麽時候,也許他要將海翔徹底擊垮,讓顧東瑞萎靡不振,那是蔣樂樂不想看到的,她不願這個男人為了她,失去一身驕傲的骨頭。

“我不想讓你為了得到我,而失去了海翔……也不想那些工人對你失去信心,要冒險進入大海,用生命來換取家人的生存。”蔣樂樂低聲地說。

“沒有,我們沒有失去海翔……”顧東瑞知道蔣樂樂在想什麽,她是個善良的女人,她可憐每一個在海翔生活的人。

“就快了,海瑟已經告訴我了,現在已經關閉了兩個船廠,工人們都失業了,剛才你就是為了救一個出海的工人……顧東瑞,你知道,我多害怕一切都因為變得糟糕。”

蔣樂樂的眼睛濕潤了,她沒有辦法阻止固執的哥哥,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顧東瑞,不過假如他已經做了離婚的打算……她不會有任何怨言,直接離開這裏。

“這些不需要你來操心,我正在想辦法,雖然希望不大,但至少可以讓海翔造船廠繼續正常運轉,失業的工人,我正想辦法發放補助……實在不行……”

“實在不行……。也許你該接受哥哥的要求……離婚……”蔣樂樂直接搶過了顧東瑞的話,後麵的兩個字多麽不情願說出來,可是她必須說。

蔣樂樂低垂下了頭,不敢看顧東瑞的眼睛,也許他已經決定離婚了,隻是時間的問題。

“你在說什麽?”

顧東瑞似乎怒了,他一把捏住了蔣樂樂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她以為他是什麽,是個沒有骨頭的男人嗎?這樣的小小壓迫,他就要退下陣來?

“我想……你可能堅持的太辛苦了,如果遲早就是這個結果,我可以……接受……”

早一天提出來,和晚一天提出來,有什麽區別,蔣樂樂的心已經做好了準備,既然愛上的就是一個這樣的男人,她不在乎結果是否在一起,隻要她的心裏留著這段美好就滿足了。

“你和我想離婚嗎?”

顧東瑞憤怒的質問著,她怎麽可以有這樣的想法,這麽輕易就妥協了,他麵對強大的尉遲家族,就沒有過這個想法,不僅僅是因為蔣樂樂的身份,就算她隻是個普通的女人,他也不會放棄。

“可是你沒有別的選擇,哥哥不會放過你,他好像動真的了,歐美很多商團都是他的朋友,和商會有密切的生意往來,他們不會買你的帳的……”

不等蔣樂樂說完,顧東瑞直接怒吼了起來。

“我不需要他們買賬,但是想讓我和你離婚,尉遲傲風想也別想,你一輩子也別想離開我,一分鍾也不允許!”

直接握住了蔣樂樂的手,一把將她拖了起來,霸道地拉入了懷中:“如果有一天他也和我一樣中毒了,就知道,其實沒有那麽簡單,我不能看著你進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也許我會衝動殺了那個男人。”

“顧東瑞……”

蔣樂樂輕念著他的名字,他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他的瘋狂,她也曾經見識過。

“為了你,我什麽都可以不要!”

古有愛美人,不愛江山,那都是在權衡之後,無奈的選擇,顧東瑞也是如此,他在盡量挽回損失,但絕對不是拿心愛的女人的做賭注。

“你隻要我……”蔣樂樂心中都是欣慰,他隻要她……

“是的,我隻要你……”

溫/熱的唇無聲落下,他吻著她,揉著她,希望一切都不要結束,讓他一直纏/綿在她的身體裏,孜孜不倦。

癡情的目光互相對視著,他良久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摟著她的肩膀。

“其實我哥哥不是……”

不等蔣樂樂說完,顧東瑞就捂住了她的嘴巴,深邃的目光盯著她的眼睛:“不要再提到他,現在是我們的時間。”

他們的時間?

蔣樂樂抬起了眼眸,羞澀地看著顧東瑞,他的眼神中都是愛意,沒有什麽可以抵擋這種力量。

突然一陣海風吹來,捎帶著一點點的雨滴。

“糟糕,要下雨了……”

顧東瑞看了一下天色,直接將身上半幹的西裝脫了下來,披在了蔣樂樂的身上,然後俯下身,指著自己的脊背說。

“來,到我的背上來,我背你回別墅。”

“背著我?”蔣樂樂有點吃驚了,他還有力氣走回去嗎?還要背著她,她雖然很瘦,卻也不輕啊。

“難道你要走回去嗎?剛才你不覺得累?還是我不夠強壯?”

顧東瑞突然調侃了起來,蔣樂樂的臉一下子紅了,她憤怒地垂了顧東瑞的脊背一下,然後羞澀地伸出雙臂,爬到了他的背上。

“不知道那個女人在臥室裏放了什麽藥,藥效這麽長,讓我好像野/獸一樣……”顧東瑞故意提到了那個放/縱的女人。

“女人?”

蔣樂樂一下子警覺了,她一下子勒緊了顧東瑞的脖子,羞惱地質問:“什麽女人?”

顧東瑞甚是得意,他是個有魅力的男人,蔣樂樂如果想看好老公,就不要總出那麽遠的門,最好分分秒秒留在他的身邊。

“有個女人想趁你走的空檔,勾/引你的男人,你說說,你是不是要小心了。”

“是誰?”蔣樂樂直接握住了拳頭,小牙咬得要碎了,誰敢搶她的老公,她就和誰拚命。

“哈哈,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根本對其他的女人不感興趣,不過……以後就不好說了,所以要看看我的老婆能不能……”

“你敢……”

蔣樂樂直接勾住了顧東瑞的脖子,對著他的耳朵親昵地咬了下去,當然她咬得不痛,卻讓顧東瑞心猿意馬了。

海瑟站在別墅的門口,遠遠地看著,想不到先生竟然這麽浪漫,背著夫人回來了。

顧東瑞看到了海瑟,忙把蔣樂樂放了下來,然後板著麵孔進入了客廳。

“晚餐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先生。”海瑟笑眯眯地說,他很慶幸自己這趟韓國沒有白去。

海翔的別墅裏,餐桌上的氣氛十分濃烈,隻是別墅外,顧子擎在外麵來回遊走著,他的手裏拿著一份文件,是離婚協議,但是看到兒子,蔣樂樂還有孩子在餐廳裏開心的樣子,他還是無奈將離婚協議撕碎了,他曾經犯過錯誤,已經不敢再犯第二個錯誤了。

尉遲傲風回到了別墅,拿出了鑰匙,打開了小妹妹水兒房間的門,看到的卻是妹妹留下的一張字條。

“大哥,水兒很高興,有這樣嗬護妹妹的哥哥,但是水兒長大了,不再是一個幼稚的小女孩兒,無論曾經多痛,都無法改變心意,我要回去陪著顧東瑞,假如他真的選擇了離婚,隻能怨妹妹有眼無珠,但水兒相信愛情,就像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一個自由的女人一樣,再見,永遠愛你的水兒。”

輕輕地放下了字條,尉遲傲風無奈地搖了搖頭,愛情到底是什麽東西,能讓曾經受到那樣羞辱的妹妹放下尊嚴,再次回到顧東瑞的身邊。

“哥哥希望你能幸福……”

尉遲傲風在辦公室裏等了一個下午,也沒有等到顧東瑞的電話,相反他接到了中國方麵的報告,顧東瑞已經打通了日本通道,第二造船廠正在轉型,將暫時供應日本方麵一種海翔專產的油輪零件,至少暫時顧東瑞不用死得很慘了。

離開了蔣樂樂的房間,尉遲傲風直接走向了自己的書房。

當他推開書房的門時,意外地發現書房裏竟然還有一個人,一個女人,她背對著他,整齊黝黑的頭發披在身後,一條藍色的發夾,較好地夾住一縷頭發,看起來很舒適,穿著一身得體的淡藍色連衣裙,和發夾很相稱,手裏拿著一本書,認真地看著。

“你是誰?真是我的書房……”尉遲傲風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女人似乎受到了驚嚇,手裏的書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驚慌地轉過身,一雙黑白分明,清麗的大眼睛看著尉遲傲風。

在那一刻,尉遲傲風愣住了,這是一個很斯文美麗的女人。

年輕的女人眨動著眼睛,長長的睫毛翻動,她羞澀地看著尉遲傲風,低聲地說:“傲風哥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安魅啊,小時候在釜山的時候,你還給我摘過山上的果子,我哭的時候,你還給講很多曆史小故事……”

“我記不得了,有那樣的事嗎?”尉遲傲風眉宇輕挑而起,他回憶著,卻真的不記得,他曾經哄過什麽小女孩兒。

一句話記不得了,讓小女人有些尷尬了,她似乎記憶猶新,而有人卻忘記得一幹二淨,他們共同的話題瞬間沒有下文了。

“我們還一起騎過馬?尉遲老宅的馬廄,傲風哥也不記得了嗎?”

女人的樣子,似乎這個一定能記得一樣,當初可能印象十分深刻。

騎馬?

尉遲傲風記得小時候,他很喜歡騎馬,也經常騎馬,但是和誰一起騎了,好像很多,都是來老宅玩的小朋友。

“沒有什麽印象,你不會記錯了吧?”

尉遲傲風走了過來,將地上的書撿了起來,那是一本曆史書,是尉遲傲風最喜歡的一本,他是個曆史癡狂者,想不到這個女人也喜歡看曆史……

他將書籍重新放在了書架上,目光再次看向了這個青澀的小女人。

這個小女人的麵頰,似乎有些熟悉,但他實在想不起來了,因為過了那麽多年,大家都變了樣子。

“記得這個嗎?”

安魅覺得好失望,她撩起了頭發,露出了鬢角繼續說:“那年,我隻有八歲,你已經十七歲了,你讓我和你一起騎馬,我不敢,可你卻說……你可以保護我,後來我上馬了,結果馬一跑,我就掉了下來,摔破了額頭,到現在還有一道傷疤……”

這個提示,尉遲傲風終於記得了,確實有這件事,當時爸爸十分生氣,還因此懲罰他一周不能騎馬,那個摔傷的小女孩兒,後來沒有再來老宅騎過馬,難道就是她嗎?

目光淡然望去,小女人白皙的額頭上確實有一道傷疤,印痕清晰明顯,想象也知道,她當時傷得重。

“我記得了……是有個女孩兒和我一起騎馬掉了下來,摔傷了。”

“你記得了真好,那個小女孩兒就是我了,可惜後來我們很少見麵了,不過我一直記得你講的故事,都是一些好聽的曆史故事,中國的,韓國的,如果不是爸爸堅持,我大學可能就學習曆史了……”

叫安魅的女人眼裏都是傾慕,目光羞怯地看著尉遲傲風。

“你的爸爸?”

尉遲傲風想不出來,這個女孩兒的爸爸會是誰,能到釜山老宅去玩的,應該是爸爸很要好的朋友。

“我爸爸是連院長……”

“哦,知道了,原來你是他的女兒……”

尉遲傲風的目光這才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女人,也注意到了小女人目光裏蘊含的東西,不用詢問了,又是一個傾慕者,跑到了他的書房裏,故意拿著他喜歡的曆史書,想討他的歡心,這種裝出來的品味,尉遲傲風十分鄙夷。

曆史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推敲的。

“嗯,我最近放暑假了,尉遲阿姨讓我過來和她學習中國刺繡……她讓我學得累了,就到這裏來看書,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你的書房。”

安魅的麵頰紅紅的,好像熟透了的蘋果。

來學中國刺繡?媽媽什麽時候會中國刺繡了?還叫這個連安魅的女人竟然還到他的書房裏來看書,不知道是不是另有居心。

媽媽的詭計……

尉遲傲風淡然地笑了起來,他是多麽聰明,怎麽會不明白這種安排,爸爸和媽媽並不喜歡姬淩筱,所以想找個女人來替代她。

可是……

尉遲傲風冷眼看著這個小女人,雖然他不討厭她,卻也沒有什麽感覺,相比來說,他更喜歡xing/感,有女兒味兒的成熟女人,例如姬淩筱那種的。

“我沒有想到會打擾你,現在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連安魅避開了尉遲傲風的目光,轉身向書房外走去。

“我送你……”

出乎意料的,尉遲傲風開了口。

連安魅似乎十分高興,馬上轉過身,一臉欣喜地點著頭:“好啊……”

看著連安魅羞紅的麵頰,尉遲傲風輕蔑地掏出了一支煙,叼在了嘴裏,然後向書房走去,他的樣子,一副輕fu,傲慢的樣子,讓連安魅有些愣住了,傲風哥什麽時候學會了吸煙,還表現出那種漫不經心的表情,和小時候專注講故事的那個大男孩兒,完全不同了。

跟隨在了尉遲傲風的身後,經過客廳的時候,尉遲明拓和白素青正在聊著關於小女兒水兒的事兒,當看到兒子和連安魅走出書房的時候,白素青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看,他們多般配。”

“般配?你沒看見傲風的表情嗎?”尉遲明拓沒有什麽信心,顯然連安魅的清純沒有打動兒子的心,傲風最近和那個叫姬淩筱的女人走得更近了,甚至徹夜不歸。

“我會想辦法讓傲風喜歡安魅的,多好的女孩子。”

白素青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但她仍舊希望兒子能找到可以陪伴他一生的女人。

“我會盡早讓他們訂婚。”

商會會長尉遲明拓一臉堅定,現在傲風長大了,卻被感情蒙蔽了眼睛,這讓他稍稍有些失望,必要的情況下,他會強迫兒子改變主意。

“你不能這麽做,可能會讓傲風厭惡安魅的。”白素青完全不讚同丈夫的想法,包辦的婚姻是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

“如果他執迷不悟,我可能會那麽做的。”尉遲明拓皺著眉頭,目光看向了客廳之外,他怎麽會不明白,被安排終身大事的感受,但願曾經發現在自己身上的,不會在兒子的身上重演。

別墅外麵,尉遲傲風拉開了車門,他送安魅回去,一方麵是出於紳士風度,另一方麵,假如這個女人抱有什麽不良的目的,他要和這個女人交代一些事情,希望她知難而退。

一路上,氣氛似乎有些不和諧,安魅很緊張,目光一直羞澀地盯著尉遲傲風的背影,她喜歡這個男人,可是不知為什麽,他對她好像異常的冷漠。

轎車離開尉遲別墅之後,開出了不遠,在一處僻靜的小路上停了下來。

連安魅奇怪地四下看著,好像距離自己的家還很遠,為什麽突然停下來了?

尉遲傲風握著方向藍,將目光看向了身邊的女人,她顯得局促不安,小手糾結在一起,連正眼都不敢看他一眼,看來他猜對了,連安魅好像很在意他。

冷漠一笑,尉遲傲風用低沉不耐煩的聲音開了口。

“我媽媽好像沒有告訴你,我已經很久不看曆史書,我現在在研究財經方麵的知識……”

財經?不看曆史書了?

連安魅聽了尉遲傲風的話,一下子愣住了,她不明白尉遲傲風的話是什麽意思,好像這個男人在影射什麽,她選擇了看曆史方麵的書籍,似乎成了投其所好了,勾/引男人的手段了,尉遲傲風在嘲笑她嗎?

為什麽喜歡看曆史方麵的書,就是因為兒時的美好回憶,那個優雅的大哥哥,讓她一直無法放棄對曆史的喜愛,也就在那時,她發誓,將來一定要找個這樣的哥哥做自己的哥哥,長大之後,見到了高大帥氣的尉遲傲風,她知道,自己早就不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男人,她不希望他隻是哥哥,而是自己的男人。

現在她的心裏好冷,尉遲傲風似乎對她沒有任何感覺。

“我想你誤會了……傲風哥,我隻是無聊才進的書房……”

安魅的臉是漲紅的,她急切地解釋著,希望尉遲傲風不要誤會才好,感情她會埋在心裏,一輩子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你喜歡我?”

尉遲傲風直白的一句話,輕蔑地看著連安魅,這讓連安魅漲紅的臉又白了,她張大了嘴巴,愣愣地看著尉遲傲風,他為什麽要這樣說出來,讓她覺得瞬間尷尬,無地自容。

一時之間,連安魅沒有辦法否認,她又低下了頭。

“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你認為我會喜歡一個小女孩兒嗎?對於我來說,她才是女人,你隻能算是個……”

“傲風哥……”連安魅的眼睛濕潤了,為什麽要這麽打擊她,她可是抱著很大的希望走進了尉遲別墅,希望能引起他的青睞。

“我有女人了……而且是結婚的對象,你不要來了。”

尉遲傲風不想讓連安魅抱有什麽幻想,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他對姬淩筱的感情沒有那麽容易結束,就算不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也不會接受這個青澀的,和他幾乎差了九歲的小女孩兒。

“傲風哥……”

“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所以你還是……”

不等尉遲傲風下麵的話說完,連安魅悲傷的淚水已經流了下來,她突然推開了車門,飛快地奔跑了出去。

她不要坐在他的車裏,一刻也帶不下去了。

這個男人,一點時間都沒有給她,直接輕蔑地斷了她的幻想,甚至沒有委婉,而是鋪頭蓋臉的襲來。

白色的高跟鞋在小路上噶等噶等地響著,連安魅完全沒有分辨方向,她隻想以最快的速度消失,遠離羞辱。

“該死的,你去哪裏?”

尉遲傲風意識到自己魯莽了,他隻想和連安魅說清楚而已,卻不想這個女人的自尊心這麽強烈,天色已經黑了,她這樣徒步能去哪裏?

目光向前看去,連安魅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不安地發動了車子,尉遲宇車一邊開著,一邊四下尋找著,他不能這樣扔下那個女人,萬一出了什麽意外就麻煩了。

可是他一路開下去,也沒有看到連安魅的影子,小女人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一座建築的角落裏,連安魅呆呆地看著尉遲傲風慢慢開著的車輛,他不斷地向周圍看著,他在找她嗎?

淚水仍舊在流淌著,連安魅真的很想走出去,但她還是忍住了,並勸解著自己,那隻是兒時的一個夢想而已,不是什麽真的愛情,她該忘記,該淡然,該重新開始,會有一個男人可以取代這個傲慢的副會長。

直接攔住了一輛出租車,連安魅坐進了車裏,吩咐司機向相反的方向開去。

尉遲傲風十分擔心連安魅的安全,車子又掉頭開了回來,後來實在無奈,他下了車,四下奔跑著,喊著連安魅的名字,可他這樣折騰了大概半個小時,實在無奈了,隻好開車去了連院長的家,但願安魅已經回去了。

到了連院長的家門口,他看到了正要關門的管家,於是喊住了他。

“連安魅小姐回來了嗎?”

“小姐剛剛進去,先生要找小jie嗎?”

“哦,不用了。”

聽說連安魅已經回來了,尉遲傲風才放了心,他倚在了車門上,拿出了一支煙,點燃後慢慢地吸了起來。

連院長家的二樓陽台上,連安魅呆呆地站在那裏,看著大門外熟悉的身影,心裏一陣陣傷痛,他是個好男人,卻不屬於安魅,他有了自己的女人,一個比安魅美麗,比安魅成熟的女人,而自己,隻能算是個小女孩兒。

下意識地,安魅看向了自己的胸口,那小小的兩團富有彈性地聳/立著,她還是一個女孩兒嗎?也許還是吧……

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安魅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躺在了床上,隨手拿起了一本曆史故事在床頭燈的照射下看了起來。

她的心仍舊沒有平靜……

最近幾天,海浪似乎沒有那麽大了,雖然有了日本方麵的合作,也隻恢複了一個工廠的運作,第三造船廠仍舊停業中,顧東瑞補給工人一些生活補助,也開辟了一些沒有危險的海域,讓工人打漁,然後用海翔的船將魚運出海翔,趕上魚市,也能賺點錢花,讓海島工人的生活過得更加如意一些。

蔣樂樂當然不會閑著,她在海灘上,幫助那些失業的工人家屬織起了漁網,顧東瑞每次帶著技術工程師從這裏走過的時候,深邃的目光都會看向自己的女人,她恬靜地坐在海灘的椅子裏,麵頰猶如桃花般的鮮豔。

在那樣一雙深情的眼神凝視下,讓蔣樂樂羞澀地低垂著頭,幸福在她的眼中浮動著。

尉遲傲風一直打壓海翔大約有半個月的時間,不但沒讓顧東瑞退怯,反而越戰越勇,離婚的事情,顧東瑞隻字未提。

“真是有你的……”尉遲傲風有點相信了,顧東瑞似乎真的喜歡他的妹妹,就算是也岌岌可危,也沒有動過和水兒離婚的念頭。

稍稍放鬆了打壓的力度,但是尉遲傲風也沒有給海翔太多的喘息機會,如果顧東瑞這種的狀態能堅持一年,仍舊對妹妹不離不棄,他也就放心了。

海翔仍舊處於潛在的風暴之中,但是它的暫時寧靜卻格外宜人。

“看看我們的夫人,真是又漂亮又能幹,顧先生真是有福氣。”工人的妻子們,都這樣誇獎著蔣樂樂,嫉妒漸漸沒有了,大家被蔣樂樂的善良感動著。

黃昏時候,蔣樂樂帶著燦平回到了別墅,顧東瑞也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趕回來了,他一進門就將兒子抱了起來,舉得高高的。

“想沒想爸爸?”

“想了……媽媽也想了,因為爸爸每次在海灘上經過,媽媽總是偷偷地看你……”燦平晃著小腦袋,好像發現了一個秘密一樣,想和爸爸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