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得寸進尺新番外(蔣樂樂篇)74

也許是他太專注了,忽略了周圍的環境,這時一個女侍應不巧端著托盤走過來,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身上。

所有的紅酒杯子都倒了下來,灑了顧東瑞一身,樣子十分狼狽,前衣襟幾乎濕透了。

“天呢,對不起,顧總裁,我不是故意的……”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子,她挽著長發,穿著侍應的服飾,小臉看起來頗有姿色,她先是嬌羞地看了一眼顧東瑞,接著低垂眼眸,紅了小臉,尷尬地掏出手帕,試圖擦拭顧東瑞胸前的汙漬。

“不用了,可以了。”顧東瑞看也沒看這個女侍應一眼,不耐煩地打開了她的手,真是倒黴,怎麽遇到了這麽笨手笨腳的下人,害得他成了落湯雞。

“顧總裁,你不要生氣,這樣,我帶您去休息室,看看能不能給您處理一下。”女侍應不安地說。

顧東瑞是個整潔的男人,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這樣狼狽過,因為自己剛才也失神了,所以不好責備這個女侍應,隻好點了點頭,跟隨著女侍應向休息室走去。

現在距離宴會結束還有一段時間,換了衣服,他再來看那個碎花帽子下的女人也不遲。

休息室的門一推開,顧東瑞就氣惱地脫掉了濕漉漉的西裝,直接扔在了地毯上,低頭看看襯衫的衣襟,好像也沒有幸免。

“可惡!”

他咒罵著,正打算處理襯衫上的汙漬時,突然身後一雙玉臂伸了過來,直接抱住了他,那柔軟的身子抵住了他的脊背,輕輕地蹭著,他甚至能感到xing/感的臀/部搖動著。

“顧總裁,我愛慕你好久了……”

竟然是那個女侍應,顧東瑞眉頭一皺,才明白這不是什麽意外,而是女侍應提前安排好的,故意撞過來,想創造這樣的機會和他相遇,甚至獨處,又是一個試圖攀龍附鳳的勢力女人。

這讓顧東瑞不由得想到了蔣樂樂,和蔣樂樂比起來,這個女人的伎倆太庸俗了,想勾/引男人不是依靠這樣露骨的手段,而是欲擒故縱,蔣樂樂雖然年紀小,卻運用的淋漓盡致,讓男人神魂顛倒。

顧東瑞冷冷一笑,轉過了身,慢條斯理地倚在了牆壁上,輕蔑地看向了那個女侍應,還別說,這個女侍應有幾分姿色,此時眼神之中流動的都是嬌/媚之情。

女侍應的身材不錯,胸前波瀾壯闊,堪稱bo/霸……

“是你故意撞了我?”顧東瑞的語氣十分輕蔑,嘴角的輕/浮傲慢浮現了出來。

“我……我隻想讓顧總裁注意到我,可是……您卻一眼也沒有看過我。”

女侍應羞澀地湊了上來,有些膽怯,卻還是放膽用柔軟的雙手撫摸著顧東瑞的胸膛,全場的男人,他看起來最成熟,最穩重,聽說還是個船王,她完全被這個男人迷住了。

她花了很多心思才擠進環球影視俱樂部,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被有錢的男人關注到,今天是她第一天參加這樣的宴會,簡直被這裏的奢華震懾得不能呼吸了,而她的目標也很快鎖定了,就是這個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豪門船王。

沒有男人可以躲避了bo/霸***擾,她有信心,很快這個男人就會撲上來,隻要要了她一次,她就會就鹹魚翻身,沒有地位,也有錢了,敲詐這些有錢的男人,有時候很容易。

“顧總……”女人的眼神勾魂著眨動著,舌頭舔/舐著唇瓣……

“你想要什麽?”

顧東瑞冷漠一笑,他下麵的話還不等說出來,女人直接撲入他的懷中,激動地說:“想要什麽,您應該知道的,時間還綽綽有餘,顧總裁,我現在是你的……”

她現在是他的,就說明,他可以為所欲為,占盡這個女人的便宜。

女人能說出這樣的話,男人就大可以不用在乎的上了。

顧東瑞搖了搖頭,冷漠地看著這個搔首弄姿的女人。

“要你?”

顧東瑞還不屑於要這種女人,不過這句話假如是蔣樂樂說出來,他可能會真的按耐不住了。

女侍應豁出去了,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一把拉掉了侍應的圍裙,三下兩下脫掉了衣服,瞬間豐man的兩團巨浪展現在顧東瑞的眼前,她是一個看起來發育過分豐/腴的女人,不愧bo/霸的身材。

“顧總裁……要了我……我絕對不會糾纏你,我仰慕你……”

女人直接抱住了顧東瑞的脖子,抓住他的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肉/團上,用力地搖揉了起來,喉嚨間的呻/yin不斷高揚,xing感you人,他會就範的,也許馬上就要壓住她,直接上了她。

“嗯啊……上了我……上吧……”

完全是汙言穢語,女人似乎是個***的高手,勾/引男人得心應手。

顧東瑞任由女人表演著,如果說沒有感覺是假的,男人的生/理反應總是有的,可惜他一點也不想要這個女人,就算痛恨蔣樂樂,也無法此時進/入其他女人的身體裏發xie。

女人直接將腿跨了過來,試圖拉扯開顧東瑞的褲門。

“行了……”

顧東瑞厭惡地將手收了回來,一把推開了她,淡漠地冷笑了起來:“你這種女人,我見的多了,留著精力勾/引其他的男人吧。”

顧東瑞說完,撿起了地上的西裝,一把拉開了休息室的房門,剛好一個環球影視的男主管走了過來,驚愕地看到了休息室裏赤/裸的女人,再看看顧東瑞,認出了這是宴會尊貴的客人,馬上低下了頭,不敢看了。

顯然他誤會了,以為是貴賓和女人***,這裏的客人個別的會這樣低俗。

顧東瑞一把將西裝扔在了男主管的身上。

“看什麽看?我的衣服被這個女侍應灑上了紅酒,不過她的處理方式讓我不欣賞……”

一句話,男主管馬上明白了,是他誤會了,環球影視會有一些女侍應妄圖勾/引豪門貴賓,一步登天,所以在挑侍應的時候,才會十分嚴格,怕鬧出笑話來。

他尷尬地拿著西裝,不斷地道歉著。

“顧總裁,不好意思……我馬上處理。”男主管不斷地道歉著,接著他叫過了一個男侍應,帶著顧東瑞去處理衣服了。

休息室裏的女侍應知道事情敗露了,想留在環球不可能了,今天真是倒黴,竟然碰到了一個柳下惠,她隻能自認倒黴,氣急敗壞地找著地上的衣服,臉色蒼白。

“你,叫什麽名字?”那主管怒吼著。

“經,經理,我不是……”

不給這個女侍應任何辯解的機會,男主管更加惱火了。

“我問你叫什麽名字?”

“蔣熏衣……”女侍應抱住了衣服,低下了頭,心裏暗暗咒罵著,好不容易混進來的,現在竟然泡湯了。

這個女侍應正是蔣萬風的大女兒蔣熏衣……

“馬上滾出環球,滾!”男主管大吼著。

滾?

蔣熏衣怎麽甘心呢,家裏一貧如洗,媽媽生活得十分拮據,她痛恨沒有錢的日子,更加痛恨那樣分崩離析的家庭,每天看到媽媽醉生夢死的樣子,她恨不得一輩子也不回那個家。

抱著女侍應的衣服,蔣熏衣看向了那個男主管,突然將衣服扔在了地上,讓身體完全展示了出來。

男主管一下子傻眼了,他沒有想到,這是一個xing/感的小bo/霸。

蔣熏衣慢慢地抬起了腿,那是一個敢難度的芭蕾架腿,讓她毫無遮擋的下麵一覽無遺,然後倚在了牆壁上,tiao逗地看著那個主管,如果想來,就可以來,但是不能將她趕出去。

男主管雖然可以克製,卻頂不住這樣的勾/引,他顯得有些狼狽,目光偷偷地四下看了一眼,一個閃身,直接進/入休息室,將房門嘭的一聲關上了,然後架住了蔣熏衣抬起的大腿,一隻大手抓住了超級波/浪,另一隻大手邪魔地伸向了那隱藏的私/密處開心地攪動著。

“不要趕我走……”蔣熏衣仰麵喘息著,偷雞不成蝕把米,竟然給這個爛男人占去了便宜。

“不行,得罪了貴賓,你必須離開……”男主管喘著粗氣,既想要了這個女人,又想盡忠盡責。

“我不想走,求求你了……”蔣熏衣哀求著。

“不想走,也必須換個地方,不能當侍應了,不如去影視基地,不過……要看你的表現了。”男主管衝蔣熏衣邪笑著。

影視基地?

那可是蔣熏衣做夢都想去的地方,如果去了,萬一可以試鏡,她就可以當明星了,明星夢的刺激下,她更加賣力地討好這個主管了,一會兒功夫,休息室裏熱火朝天了起來,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嬌/yin交替著。

蔣熏衣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母性動物,被獸yu不足的野/獸狂要著……

她在痛苦中lang笑著,身子在有限的空間裏搖動著。

社會在進步,人性卻在墮落,東風西進,**,***愛yu物質欲橫流,在無度索取和貪婪的人性下,社會底層卑微的人想爬上去,社會高層高貴的人想更加腐糜自己的***,大家都在利用與被利用中達成不同的目的。

蔣熏衣想改變自己的境遇,辛苦勞作讓她厭惡,無力的目光豔羨那些有錢人的瀟灑和傲慢,所以她甘願利用自己的身體,讓男人在索/取中滿足她的一己私yu。

可事情沒有蔣熏衣想象的那麽簡單,這個主管十分變態,去影視基地這麽好的事情,怎麽能這麽輕鬆地便宜了蔣熏衣,他竟然又叫來了幾個男人,自己做夠了,就欣賞別人的,她好像一個玩偶,在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的身/下哭泣著。

“好了,明天帶她去影視基地,也許將來成了當紅的豔星,也不一定呢,真是個***包。”

那個男主管將其他的男人打發走了,然後踢了蔣熏衣的屁股一腳,一個賣弄風***,試圖改變自己命運的貪婪女人,他已經司空見慣了。

“別裝死了,穿上衣服,明天到影視基地上班,也許命好,能讓你試試鏡。”

試試鏡,蔣熏衣完全沒有心思了,她接受不了,剛才簡直就是折磨,她沒有被當作人來看待。

她的身子好痛,鑽心的刺痛,她恨死了這些男人,恨不得一刀宰了他們。

“為什麽,要他們來?”蔣熏衣仍舊哭泣著,完全不理解這個變態男人的行為。

“潛規則懂嗎?我這是對你好,讓你提前學習一下,到了影視基地,如果想成為大明星,就必須這樣做,很多有錢的男人看你,可不是看你的清高,而是想看你在床上的表情是不是同樣精彩。”

男主管鄙夷地笑了一下,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蔣熏衣終於支撐不住身體,趴在了地毯上,她呆呆地看著牆壁,腦海裏都是那些男人卑劣的動作,是的,要想成功,就必須接受潛規則,不就是男人生/zhi/器的進進出出嗎?她的身體還會在乎那些嗎?

吃力地站了起來,蔣熏衣穿上了衣服,梳理了一下頭發,深吸了一口氣,冷漠地走出了休息室,她發誓,她的幸運將從明天開始。

事實上,這個女人後來確實很幸運,而且非常幸運。

顧東瑞氣急敗壞地處理完了衣服,宴會也結束了,貴賓們陸續離開了。

顧東瑞離開了宴會廳,站在環球影視的大樓外,凝視著外麵霓虹中的夜色,他習慣地抽出了一支煙,用力地吸了起來,煙草的刺激讓他的心情平複了許多。

他沒有直接開車離開,腦海中仍舊有著疑惑,那個女鋼琴師一直沒有抬起頭,她壓低了帽子,好像故意在躲避著什麽,她的身材,她的側影……

怎麽想都覺得像極了蔣樂樂。

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著,他直接扔掉了煙蒂,轉身大步地向宴會廳內走去,如果沒有記錯,那個女鋼琴師一直堅持到了宴會的最後,也許此時正收拾東西打算離開了。

他今天無論如何要確認一下。

蔣樂樂確實堅持到了宴會的最後,她覺得手指疲憊,胳膊酸痛,她真的要堅持不住了,一陣陣頭暈讓她鬆開了琴鍵,最後的一個音符可真的很不和諧,好在客人已經散盡了。

“鋼琴彈得不錯!”

一個高昂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蔣樂樂茫然抬頭,看到了一雙俊美有神的眸子,那是一個高細的男人,長得可以用妖孽來形容,俊朗地出奇,氣質非同一般,聲音聽起來陽剛,外貌看起來卻那麽精致。

赫連宇陽站在鋼琴的景觀前,目光迥然地盯著蔣樂樂,滿心的期待確實沒有落空,這是一個十分特別的女人,隻是那張小臉,讓人看了就不可自拔地陷入。

“您是……”蔣樂樂環視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顧東瑞的影子,心才放了下來。

“我叫赫連宇陽……”赫連宇陽做著自我介紹。

姓赫連?蔣樂樂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個男人,不會是她的老板吧?

“這是赫連先生,我們的總裁。”身邊的管事男人解釋著。

“原來是赫連先生,非常感謝您,能給我這麽好的工作……”蔣樂樂有點吃驚,慌忙站了起來,想不到赫連先生這麽年輕。

“你在國外學了幾年鋼琴?”

國外,蔣樂樂一下子呆住了,她壓根就沒有出國過啊?赫連先生怎麽會這麽問?旁邊的男人怕穿幫了,慌忙接了下來。

“她在俄羅斯的烏克蘭待了很多年,彼得說,她是他的小學妹,鋼琴造詣可以說是天賦,她叫蘋斯。”

俄羅斯,蘋斯,虧這個男人能編造出來,蔣樂樂何等聰明,馬上明白了那個男人的意思。

“是的,我叫蘋斯。”

真是很難聽的名字,好像妖姬一樣,這個家夥就不能想點好聽的名字嗎?

“很特別的名字……”赫連宇陽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蔣樂樂,最後目光駐留處,是蔣樂樂的肚子,這個距離,就算遮擋,也掩飾不住她小腹的隆起。

赫連宇陽突然覺得萬分失落,讓他怦然心動的女人竟然是個孕婦?

“你懷孕了?”

疑惑不解的聲音,讓蔣樂樂十分尷尬,她看著自己的小腹低聲地應著。

“是的,先生。”

“赫連先生,剛才就是因為她大著肚子,所以沒敢帶著她去見先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男人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如果不是臨時著急,他們也不會讓一個孕婦坐在鋼琴前,演奏的時間那麽長,萬一有什麽危險,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想不到你這麽年輕就結婚了?”赫連宇陽有些惋惜,這個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左右的樣子,不但已婚,還要當媽媽了。

蔣樂樂的頭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的地縫兒鑽進去,她有滿肚子苦水說不出來,和顧東瑞在海翔的一段瓜葛讓她難以啟齒,她能做的隻是默默點頭。

她要和過去徹底斷絕關係,隻字不提。

“讓孕婦來給大家表演,真是荒唐,她看起來臉色不好,帶她去看看醫生,明天換個琴師。”

赫連宇陽覺得這樣彈奏一個晚上,對於一個孕婦來說,太辛苦了,他不可以因為這個女人鋼琴彈奏的好,就留下她,這樣做,讓他有些於心不忍。

換個琴師?蔣樂樂有些驚愕,臉色更加蒼白了,赫連先生的意思,不讓她在這裏做了,僅僅因為她大了肚子,他們不知道,她有多需要這份工作。

“赫連先生,不是的,我可以的,你不要讓他們趕我走……”

蔣樂樂幾乎哭出來了,她剛才是很辛苦,幾乎暈倒了,可就算這樣,也比睡在大街上要好多了,現在沒有辦法找到爸爸,媽媽還有姐姐,她不工作,就要餓死了。

何況這是一個絕對適合她的工作,一個孕婦拖著大肚子,還能做什麽。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不是你不合適這份工作,事實上,你是個很好的琴師,但我們要對你的身體負責。”赫連宇陽解釋著。

蔣樂樂沒有辦法裝得真像從國外回來的天之驕女一樣,她地垂下了頭,淚光閃動地說。

“不想隱瞞赫連先生,我之前沒有工作,來這裏之前,我幾乎餓著肚子……”

“餓著肚子?”

赫連宇陽十分吃驚,怎麽可能,她可是國外回來的鋼琴精英啊,就算暫時沒有工作,也不至於餓了肚子。

那個讓她大了肚子的男人,應該不會不管她吧?她這麽柔弱嬌媚,那個男人怎麽舍得讓她挨餓。

“是真的,赫連先生,我需要這份工作,雖然懷孕了,我卻很健顧,讓我留下來,我會努力工作的。”

蔣樂樂哀聲地懇求著,希望這位先生不要因為她的肚子將她趕出去,讓她再次流落街頭,她更不想回到趙燁之和顧東瑞的身邊,接受情/婦的身份,讓男人玩/弄。

赫連宇陽怎麽會拒絕這個女人的哀求,他隻能無奈地點點說:“如果你執意要留下來,我當然高興,但是每天不用這麽辛苦工作,彈奏累了,可以休息……我向你保證,不會因為你懷孕休息,隨便換掉琴師。”

“謝謝,謝謝赫連先生。”

蔣樂樂抬起了眼眸,感激地看著這個男人,她真的遇到了好人,這是一個看起來高傲,卻誠懇的有錢男人。

蔣樂樂眼裏的感激,伴隨著晶亮的淚光,讓赫連宇陽稍稍有些窘迫,她真的很美,一種讓人沒有辦法拒絕的氣質,將他的陽剛全部軟化,如果她不是有了男人,赫連宇陽真的打算追求這個女人了。

“如果這裏不需要我了,我想休息了,不過我暫時沒有住的地方,能不能……”

蔣樂樂很羞愧,她不但沒有錢,還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當然可以。”

赫連宇陽覺得這個女人的身份似乎沒有那麽簡單,她小小年紀的背後,似乎隱藏了什麽淒苦的秘密,在這個女人美麗的眸子裏有一種與年齡不搭調的滄桑。

他在分析著這個女人。

麵對這樣真切相望的眼神,蔣樂樂覺得十分尷尬,很懊惱竟然欺騙了這個男人,她可不是什麽歸國藝人,隻是一個被玩/弄了,無家可歸的可憐女人。

“給她安排影視中心的公寓,照顧好她。”赫連宇陽吩咐著。

男人點了一下頭,前頭帶路,將蔣樂樂帶進了宴會大廳的後門。

就在蔣樂樂剛剛離開鋼琴,顧東瑞的腳也剛好踏進了宴會廳,他直接向鋼琴方向看來,卻隻看到了用手指撫弄鋼琴的赫連宇陽。

那個女人呢?

顧東瑞的目光搜尋著,終於,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向宴會廳的後門走去。

那一刻,顧東瑞幾乎無法呼吸了,這個背影看起來那就是蔣樂樂。

“蔣樂樂!”

顧東瑞顧不得那麽多了,一股衝動的力量,讓他毫不猶豫地衝著那個背影大聲地喊了起來。

熟悉的聲音,略帶著憤怒,蔣樂樂怎麽會不知道喊她名字的人是誰?顧東瑞竟然去而複返,並好像認出了她?

現在怎麽辦,假如她回過頭,不是被那個男人抓住的問題,她的身份也會揭露出來,剛剛找到工作也泡湯了。

脫離所有的男人,重新開始,蔣樂樂不需要做任何人的情/婦,想著顧東瑞和赫連先生可能出現的鄙視表情,蔣樂樂挺直了脊背,頭也沒有回地消失在了宴會廳的後門。

她是蘋斯,重生的蘋斯……

不是蔣樂樂?

顧東瑞沮喪地站在了宴會廳的中間,他現在無法分清剛才的一幕是幻覺還是真實的了,為什麽看起來那個女人好像也懷孕了一般,她走路的姿勢,她的背影……

猛然甩了一下頭,顧東瑞覺得自己的酒喝得有點多了,頭痛的感覺猛然湧了上來。

“你在喊誰?蔣樂樂……很好聽的名字。”

赫連宇陽按了一下琴鍵,起身走到了顧東瑞的身邊,奇怪地看著他。

“你的琴師……”

“哦,你一定搞錯了,她叫蘋斯,不叫蔣樂樂,而且我剛才確認過了,她是從俄羅斯學成回來的,還結婚了,所以你想打美女主意的想法要破滅了。”

“結婚了?”

顧東瑞這次確定自己是喝多了,因為心裏難以揮去那個女人的倩影,才會看誰都覺得好像她。

哪裏有什麽蔣樂樂,所有看到的都是一時渴望產生的幻覺,赫連宇陽拉著顧東瑞出去喝酒了,兩個男人坐在酒吧裏一杯接著一杯,直到顧東瑞完全醉倒在了酒吧裏。

“什麽女人能讓你迷醉成了這個樣子?你太失態了。”

赫連宇陽確定,能讓顧東瑞這樣買醉,定是感情上出了什麽問題,不知道是什麽女人有這麽大力量,讓冷酷的顧東瑞如此狼狽不堪。

赫連宇陽無奈,隻好派人將顧東瑞連夜送回了海翔,海瑟看到爛醉如泥的先生,隻能歎息地將他扶進了臥室。

顧東瑞穿著衣服躺在大床上疲憊地沉睡著。

顧老爺憤怒地站在顧東瑞的門口,惱火地說:“早就提醒過他了,就是不肯相信,這種女人,就算你給她一座金山,她也不會死心塌地留在這裏。”

“先生需要點時間。”海瑟擦拭著冷汗。

“都是你們這些傭人,一個個的慫恿先生,隱瞞實情,我真該將你們一個個趕出海翔!”

顧子擎怪叫著,海瑟隻好閉嘴,他搞不明白,出現這種的狀況,關他這個傭人什麽事兒啊,事實上,夫人很可愛,就算沒有這些傭人,該發生的還會發生,哪有男人會不動心呢。

“這個賤人走了真好。”

卑賤的女人走了,顧子擎也安心了,隻不過動了真情的兒子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複過來,看來和韓國尉遲家的親事還要再次被提及起來,隻是不知道尉遲夫人是否願意讓女兒來一趟中國,自從那次緋聞之後,這種可能性已經很小了。

看著狼狽的二兒子,顧子擎感到萬般無奈,隻好叮囑海瑟好好照顧先生,然後離開了。

夜很沉,顧東瑞的睡夢中,沒有那麽輕鬆,他好像還坐在輪椅裏,想推動輪子,卻一步也動不了,遠處薰衣草的花園裏,蔣樂樂飛快地奔跑著,他渴望地抬起眼眸,希望能將她擁在懷中,可隻是頃刻間,蔣樂樂就撲進了一個男人的懷抱,那個男人正是趙燁之。

“賤人!”

一聲淒厲的怒吼,顧東瑞從黑暗中坐了起來,他睜開了眼睛,看著安靜的周圍,才知道,剛才隻是一個夢而已。

“先生,先生,怎麽了?”海瑟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跑了進來。

“沒事……”

顧東瑞搖了搖頭,他翻身下床,抽出了一隻煙點燃了,然後坐在了沙發裏,慢慢地吸了起來。

海瑟慢慢退了出去,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這一夜很漫長,也很短暫,失眠的人覺得漫長,疲憊的人卻覺得短暫。

蔣樂樂是被敲門聲叫醒的,她慌忙起身,穿好了衣服,匆匆地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馬甲的女人。

“蘋斯,趕緊收拾一下,今天影視基地需要一個琴師。”

“哦,我馬上。”

蔣樂樂找到了一套寬鬆的衣服,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隆起了發絲,係了一個活潑的馬尾,跑了出來,那個穿馬甲的女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目光瞥向了蔣樂樂的肚子,不確信地詢問。

“你的肚子可以嗎?不行,我想別的辦法吧?”

“我可以的,隻是彈奏鋼琴,我很在行,不用擔心他,他健壯得像頭小牛犢。”蔣樂樂輕輕地拍了一下肚子,開著玩笑說。

“你還真樂觀,好了,我叫李嘉,影視基地的助理,以後你的工作,除了有宴會要彈奏鋼琴,其他的,赫連先生吩咐,由我來安排,工作都是與鋼琴相關的,有時候是給女主角配音樂。”

李嘉看起來很隨和,穿戴也很隨便,也許這就是創作藝人的一種風格,灑脫之中帶著親和力。

“我會配合的。”蔣樂樂微笑了起來,她這一笑,麵頰似乎蕩起了兩朵盛開的桃花。

李嘉打量著蔣樂樂的麵頰和身材,惋惜地說:“如果不是你大了肚子,真該讓你試試鏡,這臉蛋很容易一炮走紅。”

“我隻想混口飯吃。”

蔣樂樂不哈意思地笑了,一炮走紅,她做夢也不敢想,隻做的,就是依靠她還沒有廢雙手填飽自己的肚子。

由李嘉助理陪同著,蔣樂樂隨著影視公司的商務麵包車,去了影視基地,車子在環球影視村停了下來,她推開車門,羨慕地看著這裏,每個人都很忙碌,各盡其職,這看起來才像蔣樂樂想要的生活。

她深吸了一口氣,鎮定心神,剛從車上走了下來,突然一個年輕的女人風風火火地從後麵衝了上來,好像沒有看見她是孕婦一樣,一下子將她撞倒在了地上。

“喂……”

蔣樂樂一聲驚呼,身體直接前仆,為了護住肚子裏的寶寶,她隻能雙手扶地,地麵將她的雙手瞬間劃傷了。

“我的天,蘋斯,你沒事吧?”李嘉急忙跑過來,扶起了蔣樂樂,檢查著她的傷勢,發現她隻是手擦傷了,才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怒不可遏地看著衝過去的那個女人。

“你過來,撞到人了不知道嗎?”

“哦……怎麽還有大肚子來這裏上班?難道這裏婦嬰醫院嗎?真是……”

那個女人無奈地轉過身,走了回來,她滿臉濃妝豔抹,戴著超長的大耳環,穿得十分xing感的短裙,一雙九寸高的紅色高跟鞋,讓她的腿看起來纖細不贏一握。

她扭動地腰肢走到了蔣樂樂和李嘉的身邊,目光斜斜地看著她們。

“怎麽了?不小心的……”

“你是新來的嗎?我怎麽不認識你?”李嘉皺起了眉頭,他們今天需要演這種香yan的戲份嗎?這個女人打扮得太潮了。

“是啊,新來的,說今天讓我試鏡的。”

女人搖動著身體,漫不經心地打量著蔣樂樂,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不屑地笑了起來:“對不起啊,沒看見你這麽大肚子了,要生了嗎?”

蔣樂樂覺得十分尷尬,她後退了一步,低聲說:“才五個多月。”

“哦,五個月了,既然是孕婦就不要來這種地方嗎?撞了你,難道要怪我嗎?誰知道這裏還用孕婦演戲啊?”女人冷嘲熱諷地說。

“我是鋼琴師……”

“哦……”女人鄙夷地哼了一聲。

“蔣熏衣,你能不能快點,如果晚了,就不要來基地了!”有人不耐煩地在遠處喊著。

“來了,遇到了個倒黴的孕婦,被粘上了。”

女人衝著蔣樂樂搖了一下手,轉身繼續向前跑去。

蔣熏衣,這個名字……蔣樂樂整個人呆住了,那不是她的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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