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得寸進尺新番外(蔣樂樂篇)39

顧東瑞看著泥土中的骸骨,不覺皺起了眉頭,怎麽看都不像是什麽墳墓,好像是死後匆匆掩埋的,想不到蔣萬風這個老家夥除了貪財,還在莊園裏埋了死人。

冷冷一笑,這次蔣萬風有麻煩了,真是一場無厘頭的貪欲契約,讓他賠了女兒,損失了錢財,還要攤上官非。

警察去現場取樣了,顧東瑞漫步在莊園裏,這裏已經全麵施工了,隻有遠處的一片片野花盛開著,他望著那些飄搖在風裏的野花,想象著蔣樂樂從老宅裏跑出來,手裏握著野花,開心的樣子……

直接走進了老宅,這個房子就要扒了,現在已經到處都是灰塵了。

上了樓梯,向二樓走去,從接手這個房間開始,他好像還沒有走上過來過,一種念頭支配著他,他很想看看蔣樂樂的臥室。

二樓的臥室並不多,他很容易找到了蔣樂樂的房間,因為床頭櫃上擺著一張蔣樂樂的相片。

走上前去,伸手拿了起來,已經落了一些灰塵。

照片上,蔣樂樂穿著碎花裙子在田野裏采著野花,麵頰上帶著甜美的微笑,和他剛才想象的一樣。

輕輕地放下了相框,他環視了一下房間,發現角落有一架舊鋼琴,上麵還有一本翻開的琴譜……

走到了鋼琴前,顧東瑞微笑了起來,想不到這個女人還會彈琴,隻是不知道她是不是隻做樣子看的,畢竟現在很多人,都用鋼琴來抬高自己的身價,讓自己看起來優雅一些。

用力地按了一下琴鍵,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這架鋼琴因為沒有蒙上蓋子,也落了不少灰塵,窗口是虛掩著的,昨夜的暴風雨,讓地麵大部分都濕透了,一定是台風吹開了窗戶。

走到了窗前,顧東瑞向窗外望去,似乎蔣樂樂就在庭院裏,回頭向她張望著,那眼裏的幽怨和痛恨,讓他不覺心裏一陣沮喪。

房間裏還有很多書,多半是花草種植的,還有一些鋼琴,舞蹈方麵的教材,因為台風肆虐,有些已經濕透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都精通,我可要回去試試了。”顧東瑞踢了一下那些書,它們讓他舉步維艱了。

房間裏有一張單人床,上麵鋪著白色的床單,床單的一角托在了地上,有些淩亂。

想象著她躺在床上,赤/luo著身體,眼光直接照射進來,心底的***再次升起,讓顧東瑞有些狼狽。

收回了目光,顧東瑞看了一下手表,是時候回去了,還要和尉遲副會長一同共進晚餐。

走到了門口,剛要推門離開,就注意到腳下有一樣東西,他俯身撿了起來,竟然是一個相冊。

想不到蔣萬風連女兒的相冊都不拿走,真是賺了五百萬,什麽都可以不要了。

抖了一下灰塵,翻開了相冊,確實是蔣樂樂的,隻不過,蔣樂樂很小的時候,身邊似乎還有一個年紀相當的女孩兒,這個女孩兒是誰?

蔣樂樂的姐妹嗎?好像沒有聽錯蔣萬風還有一個女兒。

繼續翻看,讓顧東瑞十分吃驚,蔣樂樂竟然會跳芭蕾,優雅的身姿讓他一下子著迷了,是的,這是一個很專業的動作,不像是矯揉造作。

再翻下去,一張紙片掉了下來,他馬上撿了起來,上麵是娟秀的字跡。

“媽媽,我想你了,有一天,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你最最可愛的寶貝,樂樂……”

這是一個便簽,想必是蔣樂樂隨手夾進去,顧東瑞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語言還真是幼稚,蔣樂樂看起來還像一個孩子一樣天真。

將相冊握在了手裏,顧東瑞推開了房門,大步向樓下走去,直接出了老宅的大門,進入了越野車,發動了車子,越野車直接衝向了原野,離開了蔣家的莊園。

蔣樂樂一直在船廠的廚房幫忙,先是摘菜,接著是切菜,僅僅是切菜一件事,就讓她的頭好大,幾次都險些切到了手,好在晚餐之前,她多少掌握了一下技巧。

“夫人,這名字可不是虛的,我看她隻適合做個花瓶,不適合幹這種活兒……說是女傭,我更相信,她是男人的情/婦,也許是得罪了總裁,被送到這裏改造了。”

灰姐鄙夷地說,其實更多的是嫉妒,如果她有蔣樂樂這樣的身段,這樣的臉蛋兒,她才不會留在這裏做飯,就算不能給顧總裁當情/婦,也會是其他有錢男人小花貓。

蔣樂樂看了一眼灰姐,低下了頭,她不想解釋,誰喜歡,誰都討好顧東瑞,最好在床上讓那個男人著迷,這樣她就解脫了。

“怎麽是情/婦,應該是女傭,不然怎麽會來這裏幫忙?”

聽著大家都自己的編排,蔣樂樂摘掉了手套,扔在了一邊,腰都要累斷了,船廠那麽多工人,就算打下手,都要了命了。

這時海瑟準時出現在了廚房裏,一邊等候著蔣樂樂。

“夫人,回去吧……”

蔣樂樂無奈地點了點頭,在那些廚娘的目光中向廚房外走去。

“看看,還用別墅的管家來接,就知道,不是那麽簡單。”灰姐嗤著鼻子。

蔣樂樂懶得理會她,她出了廚房,向別墅方向走去,剛走到薰衣草園的時候,她意外地看到了尉遲副會長,那個男人正在薰衣草園裏散步,一派優雅清閑的樣子。

蔣樂樂的心再次狂跳了起來,她這次能引起那個男人的注意了吧?他還能記得酒店他們相遇的情景嗎?

那件西裝,是讓蔣樂樂感到最溫暖的衣服,就好像是她的親人讓她無比依賴。

蔣樂樂顧不得那麽多了,她要讓這個男人帶她離開海翔。

飛快地向尉遲傲風跑去,海瑟想攔阻已經來不及了,隻能隨後跟上去,他不知道夫人突然跑什麽,當看到夫人奔跑的方向,馬上變了臉色,那是韓國的副會長,她不能魯莽上前,如果先生知道了,她又要倒黴了。

薰衣草的香氣越來越濃,蔣樂樂的心也在飛翔著,希望就在眼前,她一定要抓住他。

“尉遲先生,尉遲先生……”蔣樂樂一邊跑,一邊喊著。

尉遲傲風聽見了喊聲,循著聲音,轉過身,看著跑到身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這個女人一身白色的衣服,頭上還戴著一頂白色的廚師帽,帽子上還有一根滑稽的菠菜葉兒。

第一反應,一個漂亮的女廚師,隻不過這個長相,很像……讓他不覺想到了一個讓他尊敬女人的眼神,那種通靈之氣,真的好像。

“小姐,我認識你嗎?”

尉遲傲風皺起了眉頭,他不記得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女廚師,一般酒店的廚房,他沒有進去過。

這句話直接將蔣樂樂下麵的話噎了回去,竟然不認識了?他就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你不記得了,是我啊?蔣樂樂,在五星級酒店……一個男人糾纏我,是個色/狼,我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隻穿了T恤?當時很尷尬,需要幫助?”

蔣樂樂急切地解釋著,好像麵前的男人還是茫然。

尉遲傲風盯著蔣樂樂,緊鎖著眉頭,真的不記得了,什麽色/狼?他的斯文和修養,讓他後退了一步,覺得這個女廚師似乎有點過於複雜了,一口一個色/狼,讓他十分不自在,良好的家教,不允許他和這種女人來往。

蔣樂樂覺得鼻尖兒上都是汗水了,她張合了一下嘴巴,馬上想到了。

“你的西裝,在酒店,你把西裝給我穿了,還給了我一些錢,我就是那個得到你幫助的女人,原本要將西裝親手還給你,可惜,弄丟了……”

想想還覺得生氣,顧東瑞就是那麽個討厭的男人。

“你是那個ji/女?”

尉遲傲風的話,直接讓蔣樂樂沒電了,她一臉失望,悲傷地看著尉遲傲風,難道她看起來就那麽像一個ji女嗎?他就沒有想過,她可能是一個落難的女人?

“我不是ji……ji/女……”

蔣樂樂覺這兩個字為什麽會安在她的身上,說來說去,都怪顧東瑞,如果不是被帶到了海翔,脫光了衣服,她怎麽會沒有衣服穿,怎麽會想著逃走,還在那種情況下被色/狼糾纏,被誤會成了不幹淨的女人。

尉遲傲風很是尷尬,怎麽在這裏遇到了這個女人,難道她的家就在這裏嗎?

“我是被抓來的,真的,顧東瑞將我抓到了這裏,我沒有辦法離開,你可不可以……再幫我一次,讓我離開海翔,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是好人,幫人幫到底……”

落樂樂一下子抓住了尉遲傲風的手臂,她信任這個男人,她相信也隻有這個男人能夠幫助她。

尉遲傲風十分尷尬,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幫助過這個女人,萬一她真是個ji/女,他就算解釋也說不清了,那會鬧出大笑話,也會讓爸爸十分氣惱,讓他來中國工作,尋找張俊碩,不是來泡ji/女的。

“別這樣,你想要多少錢,直接說……”

“我不要錢,隻是想離開這裏,尉遲先生,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那種女人,那天夜裏,顧東瑞……”

蔣樂樂咬住了嘴唇,如何繼續隱瞞,她隻能被當做一個ji/女看待,於是她結巴地說:“那天夜裏,我被抓來了海翔,他脫光了我的衣服,我沒有辦法,才穿了一件T恤逃跑了,卻分無分文,剛巧遇到了你……所以你要相信我,尉遲先生,我不是ji女,我是蔣萬風的女兒。”

蔣樂樂眼裏的真誠和淚水,讓尉遲傲風不能忽視,他似乎有些相信她了,不過為什麽海翔要禁錮這個女人,和顧東瑞又是什麽關係?

“夫人,夫人……”這時海瑟跑了上來,尷尬地咳嗽著,夫人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抓住尉遲先生的手臂?

“夫人?”

尉遲傲風皺起了眉頭,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稱呼,她看起來身穿廚娘的衣服,卻被稱為夫人?在海翔,隻有顧家的女人才會被稱呼為夫人。

尉遲傲風再次打量著蔣樂樂,這個女人有著不凡的氣質,不是一般的廚娘那麽簡單。

蔣樂樂知道這個稱呼會害死她,於是著急地解釋著:“我不是什麽夫人,都是假的,尉遲先生……”

就在海瑟走上來,懇求蔣樂樂趕緊離開的時候,顧東瑞的越野車飛速地開進了海翔,衝著他們的方向直接開了過來,接著一個刹車,越野車停在了薰衣草園的邊上,顧東瑞戴著一副黑色的太陽鏡,邁開大步,直接走了過來。

蔣樂樂嚇得麵色蒼白,她馬上鬆開了尉遲傲風的手臂,後退著。

海瑟也緊張地低下了頭,這次真的不能怪他,是夫人突然跑了過來,好像和尉遲先生認識一樣。

“帶她回去,不要讓這個賤人到處亂跑!”

顧東瑞摘掉了墨鏡,陰鬱的目光看著蔣樂樂,好一個善於利用美色的女人,知道尉遲傲風身份地位高貴,利用他出去的機會,竟然打算勾/引這位副會長了?

“夫人,走吧?”海瑟低沉著聲音說,現在不走,還等著先生將她拎回去嗎?

蔣樂樂無比惋惜地看著尉遲傲風,他看不出來嗎,她就好像海翔的囚犯,無奈轉過身,落寞地向別墅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都帶墜落,真的不行嗎?她就沒有希望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嗎?

“她是……”尉遲傲風望著蔣樂樂的背影,覺得剛才她的神情好悲傷,為什麽顧東瑞會這麽對待那個女人,還稱呼她是賤人。

“一個檀木虛榮,隻會勾/引男人的花瓶……千萬不要讓她糾纏上你,她的貪欲是無止境的。”顧東瑞鄙夷地形容著落樂樂。

一個貪慕虛榮,隻會勾/引男人的花瓶?

尉遲傲風望著蔣樂樂的背影,皺起了眉頭,剛才他幾乎相信了她,不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她的神情,她的誠懇,還有那幾分難以抗拒的神似。

“我在下塌的酒店見過她,當時她隻穿了一件T恤,和一個男人發生了爭執……”尉遲傲風回憶著,當時那個男人在和這個女人談亂價錢。

隻穿了一件T恤?跑到了酒店和男人糾纏?蔣樂樂果然厲害,顧東瑞陰鬱了目光。

“我看她尷尬,就替她解圍,當時的狀況實在糟糕,沒有辦法,我給了她,西裝遮體和一些錢。”尉遲傲風講述著,他覺得這不是什麽秘密,隻是那不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麽會出現在海翔?

“難怪了……”

顧東瑞記得清晰,在莊園的客廳裏抓住她的時候,她穿了一套新裙子,當時還掉了一件名貴的西裝,好一個狐/媚的女人,走到哪裏,都讓男人沒有辦法抗拒她的請求。

現在尉遲副會長的身份是蔣樂樂新的目標,顧東瑞的目光再次陰厲了起來,想不到這個女人如此狡猾,處心積慮,他似乎有些不是對手了。

“還有這樣的奇遇……”顧東瑞擠出了一個微笑。

“沒有想到,在海翔又遇見了她……”

尉遲傲風對此事表示懷疑,如果是海翔的女人,怎麽會落魄成了那個樣子,如果不是海翔的女人,怎麽又被稱呼成了夫人。

顧東瑞不想自己尊貴的客人參與這樣的煩心事兒,於是轉移了話題。

“我們不提他了,走,一起喝酒,遊輪的事兒,你放心已經搞定了,至於另妹的事情,我也托人打聽了,好像有人知道張俊碩來了中國,還和幾個中國人聯係過……”

提到了張俊碩,話題自然很容易就轉移了,相比來說,尉遲傲風更關心自己的妹妹,帶妹妹回韓國,是他最大的心願,至於這個奇怪的女人,能出現在海翔,自然有她的道理。

“能具體知道聯係過的中國人都有誰嗎?”尉遲傲風詢問。

“事隔十八年,有一些人已經搬離了原址,現在正在逐一排查,假如另妹還活著,應該不會活得太差,應為張俊碩的這些朋友,還有稍微有些資產的人,他來到中國,必然要投靠他們。”

“可憐的水兒,我什麽時候才能將她帶回韓國,她失去十八年的愛,該如何彌補?”

尉遲傲風歎息了一聲,難以想象小妹妹的生活,雖然顧東瑞說那些朋友都不算貧窮,但是品德是否正直就難說了。

“海翔既然和商會合作,就不會坐視不管。”顧東瑞珍視這個機會,而且他和尉遲傲風似乎也十分投緣。

“顧先生的作風,傲風已經略有所聞,也十分欣賞,假如不是顧先生已經有了未婚妻,還真想將我的妹妹許給你,我可是有三個妹妹,一個叫素玫,一個叫素紫,最小的就是水兒了。”

說到水兒,尉遲傲風臉色沮喪,水兒是他一眼都沒有見過的妹妹,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相見了。

顧東瑞一聽大笑了起來說:“尉遲副會長真會開玩笑,我怎麽會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感興趣呢?”

話剛出口,顧東瑞稍稍一怔,好像蔣樂樂就是十八歲,他不是和那個女人發生了關係,並十分迷戀嗎?

“說的也是,水兒還是個小姑娘……”

尉遲傲風也隨後輕笑了起來,自己真是糊塗了,怎麽能這樣想呢,轉過身,看了一眼海翔的別墅,尉遲傲風舉步向別墅走去,顧東瑞隨後跟了上來,但他眼角的餘光仍在搜尋,蔣樂樂是否安心地回了房間,還是正在打算尋找什麽辦法再次接近這個韓國男人。

小女人已經不見了影子,定是害怕受到懲罰,躲避起來了。

蔣樂樂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心中忐忑不安,尉遲副會長幾乎已經相信了,可偏偏這個時候,顧東瑞出現了,她的黴運似乎就一直沒有遠離過她,意圖已經被那個壞男人識破了,不知道他要怎麽對付她。

果然不出半個小時,房門被砰地一聲推開了,顧東瑞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他和尉遲傲風喝了幾杯紅酒,客套一番,仍舊難以壓抑心中的怒火,待尉遲傲風上樓之後,他直接向蔣樂樂的房間走來,並一腳踢開了房門。

蔣樂樂嚇得麵色蒼白,連連後退,她沒有辦法解釋剛才的行為,事實上,她接觸那個男人目的很明顯,就是讓那個男人帶她離開海翔。

“他比我更好嗎?”顧東瑞怒喝著,並一步步逼近了蔣樂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好不好,我隻是……偶爾遇到尉遲先生,說了幾句話而已。”蔣樂樂退到了桌子前,慌張地解釋著。

“偶爾遇到,好像不是吧,在此之前,你是否在一個酒店裏,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尉遲副會長出現解圍,還送了你的西轉和金錢?你這個貪婪的女人,當時不知道尉遲先生是韓國商會的副會長吧,假如知道,就不是接受西裝和那麽一點金錢那麽簡單了,現在知道了,所以你想利用這個機會,爬上高枝!”

咄咄逼人的罪名,蔣樂樂無言以對,表麵看來,這就是事實,當時她確實不知道尉遲傲風的真實身份,隻以為他是個好心的,還算闊綽的男人,想不到他竟然出身韓國豪門。

“我當時……身無分文,隻想要點零錢回爸爸的莊園……西裝……那是因為他覺得我衣不遮體。”就算聽起來牽強,蔣樂樂想極力辯解。

“說真話,蔣樂樂,為什麽你就不肯說出你真實的***,我隻道你是個貪婪的女人,想不到你還虛偽!”

顧東瑞惱火揪住了蔣樂樂的衣襟,悲憤地盯著她,就是這個貪婪、虛偽的女人,讓他的內心波瀾起伏,他之所以要她成為他的情/婦,那其中微妙的東西,就是心動。

“我不貪婪,也不虛偽!”蔣樂樂冷眼相對,為什麽要將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她的身上。

“還嘴硬!”

一個耳光狠狠打出……

蔣樂樂覺得耳膜轟鳴,身體直接倒向了桌腳,額頭一陣刺痛,她尖叫了出來。

顧東瑞被羞憤和莫名的惱火衝昏了頭腦,他完全忽略了一個事實,蔣樂樂隻是一個弱智女子,怎麽經得起他如此大力的耳光。

一巴掌打出去之後,蔣樂樂的額頭直接撞向了桌腳,顧東瑞的神情一凜,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重重的一撞之後,蔣樂樂一聲尖叫,額頭已經好了的傷疤再次鮮血如注,她哀婉地看了一眼顧東瑞,身體猶如羽毛一般飄落在了地上。

多少失望和哀傷寫在了蔣樂樂的眼中,倦態的睫毛煽動著,最後無力閉上,在這個男人的眼裏,她真的有這麽不堪嗎?她隻是蔣萬風的女兒,卻從來不知貪婪和虛偽是什麽?怎麽也無法解釋清楚,她似乎卷入了可怕的泥潭之中,越掙紮,越深陷。

“蔣樂樂……”

顧東瑞驚呼出來,一步邁了過去,將昏迷的蔣樂樂從地板上拉了起來,蔣樂樂完全沒有了知覺,血順著麵頰流淌著,她軟綿綿地躺在她的臂彎裏。

顧東瑞緊盯著蔣樂樂的麵頰,必須止血……

“海瑟,海瑟……”顧東瑞大叫著海瑟的名字,原本想叫海瑟叫來醫生,但是想到別墅裏有客人,來了醫生又不好解釋,還是將下麵的話改了口。

“給我那點藥水和繃帶過來……”

顧東瑞用手捂住了流血的傷口,心中一陣陣憐惜,但是想到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和卑劣行徑,顧東瑞的目光再次凶銳起來,不要被她的美貌和可憐相蒙騙,往往假象就在憐憫之中滋生,蓋住實物的實質。

“是,先生……”

海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兒,但是先生那麽大的聲音,一定夫人有什麽意外了,他應了一聲之後,拔腿就跑,一會兒工夫就將藥水和繃帶拿來送到了房間裏。

推開了房門,海瑟的眼睛偷偷地溜著,發現先生捂著夫人的額頭,夫人滿麵血跡的時候,他嚇得手都抖了起來,先生是怎麽了,怎麽對夫人下了狠手?

“拿給我,出去!”顧東瑞感到了海瑟的遲疑,心中更加惱火,冷漠地低喝著。

“是……”

海瑟慌忙將藥水和繃帶遞給了顧東瑞,轉身迅速退出了房間。

出了門,海瑟倚在了牆壁上,仍舊覺得害怕,他必須洗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想到這裏,海瑟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房間裏,顧東瑞將蔣樂樂扶到了床上,輕輕地擦拭著麵頰,對傷口進行消毒,上了止血藥水,然後用繃帶一層層地包紮起來,血止住了,顧東瑞才稍稍鬆了口氣。

剛才那一耳光他隻是想出了這口氣,卻真的沒有想過要讓她受傷,她姣好的麵頰上,那道傷疤,會毀了她的精致和完美,而此時的他,竟然那麽在乎,就好像她的美,天生是為他而存在。

床上,蔣樂樂仍舊昏迷著,麵頰上還殘留著疼痛的淚水,她的表情好委屈,讓人心生憐惜。

手指輕輕觸及她的麵頰,顧東瑞好像針紮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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