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咱倆沒戲

莫名的,展傲凡心裏竟有些歡喜,卻也不敢在麵上表現出來。

偶像都發話了,寧凱哪有不聽的道理,應了聲,便迅速離開了。

沐安憂拿出一條浴巾,先披在了他的身上,又拿出電吹風放到他麵前:“先吹幹頭發吧。”

“爸爸,疼麽?”不知什麽時候,沐暉自臥室裏溜了出來,跑到展傲凡跟前關心問道。

“不疼。方才嚇到暉暉了麽?”展傲凡慈愛的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嗯。”沐暉倒是實在。

爺兒倆正有愛的聊著,冷不丁的沐安憂一聲出口。

“沐暉,回房睡覺去,你明天還打算上學麽?”

“哦。”沐暉扁了扁嘴,一臉的很不情願:“爸爸,那我先睡覺去了。”

“嗯,聽媽媽話才是好孩子,別擔心,爸爸沒有事情的。”展傲凡笑的一臉溫和,看著兒子麵上的擔憂,心中是滿滿的暖意。

沐暉進了臥室,關上門口,沐安憂嘟囔了一句:“你自己什麽情況不知道麽?還跟他在那裏膩歪。”說完,便邁步離開不知道做什麽去了。

展傲凡一邊拿著電吹風吹著頭發,一邊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唇角漸漸扯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她方才是在關心他麽?怕暉暉擾到他?

展傲凡的麵子確實夠大,a市一院的大夫是輕易不出診的,可最快的時間,寧凱便把人帶了回來。

一通忙活後,總算是收拾妥當。

“展先生,一定小心傷口,千萬不可以再扯到,不然愈合起來會很慢。”醫生如是叮囑道。

“好的,謝謝。”展傲凡勾唇笑道。

這笑容令那醫生驚訝不已,怎麽的都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不敢相信這真的是近兩日一直冷麵示人的啟星大總裁麽?

……

屋裏重回安靜,沐安憂打掃完衛生,看了眼丟在洗手間的那件男士襯衫。

聰明如她,前前後後一想,便也能聯係到大概,展傲凡今天這般過來,還弄得自己一身狼狽,肯定是知道了什麽,

眸裏微微黯然了一瞬,想起某些無法改變的事實,許久後,一聲歎息。

拿過那件襯衫,清洗幹淨。

展傲凡剛與常墨通完電話,收起手機,便看到走過來的身形。

“你去那間臥室睡吧。”沐安憂指了指暉暉臥室的隔壁房間,而後邁步進了她與暉暉的臥室。

沐暉已經熟睡,給他掖了掖被角,在床的另一側躺下來,卻是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劃開手機,沒有任何人的來電或是短訊,包括許之言。

她知道事情太過突然,也承認肯定傷害了他,可是整整一天了,竟然沒有一點消息,明白他需要時間,需要冷靜,可是心裏多少有些失落的。

果然,沒有人真的不會去在意,隻是因為不知道而已。

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不知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別的什麽。

秋末的夜晚已經很涼,沐安憂扯過薄被覆在身上,旋即似想到什麽,皺眉歎息一聲,起身。

走到隔壁門前,剛抬起手準備敲門。

展傲凡正要去洗手間,一開門看到麵前的身形微怔。

“我拿點東西。”沐安憂淡淡開口。

“嗯。”展傲凡點了點頭,閃身讓她進去,自己則去了洗手間。

搬進來的時候,常墨買了兩床毯子,她疊著摞在了衣櫥上,因為暫時用不到,就放在了最上麵。

脫掉鞋子踩在床沿,扯住包裝袋的邊角往外拽著。

這毛毯比想象中的沉了些,好不容易才拖了出來一部分。

沐安憂伸出雙手,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了上半身,毯子也拽了出來,腳下卻冷不防的一空,整個人猝不及防的連人帶毯子摔了下來,身子一偏,腹部重重的磕上了床角,一時間,鑽心的疼。

“怎麽了?摔到哪裏沒?”展傲凡聽到一聲鈍響,便急急的跑了過來,攙扶起摔倒的沐安憂,哪還顧得上腹部的傷口和醫生的叮囑。

“沒有。”沐安憂搖搖頭,一臉陰霾,果然是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拿床毯子竟然也能摔個跟頭,手下意識的揉了揉肚子,將地上的毛毯撿起丟到展傲凡的身上,冷聲說道:“隻有這個了,你湊合著用吧。”而後,便邁步離開。

於是乎,商場上喜怒不形於色的冷麵狐狸,冷傲自恃的啟星展總裁盯著那抹身形離去的方向傻笑了很久很久……

回到臥室,沐安憂擰開了床頭的台燈,就著昏暗的光線瞧了瞧,小腹那裏已經被磕青了一塊,越想越發懊惱,暗罵著自己瞎管的什麽閑事,他愛冷不冷的關她什麽事情。

兀自氣惱著,竟然漸漸的忘卻了那些令她驚懼的噩夢一般的過往,慢慢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被一陣陣隱隱的疼痛驚醒,沐安憂睜開眼,摸過床頭的手機,看了下,已經下半夜兩點多鍾。

心裏暗想著是不是要來月事了,可是算了下時間,也理不出頭緒,因為她的那個一向不準。

去洗手間裏蹲了一會,內褲上並沒有跡象。

起身,強忍著不適去廚房衝了碗紅糖水喝下,又充了電暖寶,鑽到了被窩裏。

半小時後,疼痛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漸漸加劇,渾身不知是疼痛還是害冷一陣陣的抖著。

展傲凡隻覺得迷迷糊糊的剛睡著,便聽到輕微的敲門聲,一下,一下。

驟然睜開雙眸,恍然以為還在夢中,正欲接著睡去,敲門聲再度響起。

打開門,映入眼前的是沐安憂蒼白的無一絲血色的麵龐。

“展傲凡,麻煩……你能不能給……給我叫輛車?”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顫抖不已,幾乎用盡了全部力氣。

……

寂靜的深夜,救護車駛進了某小區,為了不擾民,已經提前接到領導的指示關閉了鳴笛。

“墨子,你現在趕緊到憂憂住的小區來一趟,暉暉自己在家睡著覺呢,門我已經反鎖,鑰匙你那裏不是有一把麽?”

“你先別管怎麽著了,趕緊的過來。”

“憂憂不舒服,我送她去醫院。”

“具體還不知道,隻是難受的厲害。”

沐安憂疼的已經有些意識模糊,隻依稀聽到頭頂上方傳來展傲凡焦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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