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女兒結婚,溫父溫母卻早早在家門口迎接著,嘴角都要咧到眼上。
老金頭結婚多次了,早就沒有了感覺,接親也不到場,隻是在家裏等著。
接親隊的領頭人不帶絲毫感情說道:“讓溫小姐出來吧。”
“哎好好好。”
溫父溫母恭維著,急忙讓人將溫念帶出。
片刻,溫念穿著喜服,帶著頭帕,緩緩走出。
頭帕內,溫念沒有絲毫喜色,隻覺得悲涼,順從地走著。
溫念垂眸,眼神中滿是堅定。
昨晚,她已經收到染姐的消息,知道了所有真相。
染姐說過,她在金家等著她。
準備上喜轎,溫念的爺爺卻上前,“到了夫家,記得要侍奉好丈夫,做個賢惠的妻子,知道嗎?”
老溫頭發已經花白,笑起來臉上的褶子明顯得很,隻是這笑意僵硬得很,眸中似有一絲掙紮。
溫念看不清爺爺的表情,隻是緩緩點頭。
千扶村不大,很快,轎子便到了金家門口。
溫念下了轎子,被人簇擁著走到了裏堂。
村長金德福拖著大肚子,毫無形象地躺坐在凳子上。
溫念不免覺得惡心,下意識往後退,可餘光瞟見一邊的雲染汐,又堅定地邁出了一步。
場內人很多,可這些人似乎又不一樣,他們麵部的表情豐富了許多,眸色也和常人無異。
金德福雖有疑慮,但轉念一想,以他的異能,不可能出差錯,便也不再多想。
場內的人都掛著笑容,但並不是真心實意的祝福,更多的是看個熱鬧,和貪婪。
“請新娘跪下給咱們村長磕三個頭吧。”金德福一邊的侍從說道。
聽此,下麵的人不禁議論紛紛。
溫念詫異了片刻,隨後沉靜地說道:“自古以來,可從來沒有這樣的規矩!”
字字鏗鏘有力,在場的人不免輕笑。
雖然確實不符規矩,但違逆村子,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主位上的金德福嗤笑,“我不管外麵有什麽規矩,進了我金家的大門,我便是規矩!”
眾人聽此,不免期待接下來女孩該如何應對。
大多數人認為女孩一定會屈服,畢竟在這裏從來如此。
這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女孩直接掀起蓋頭,摔在地上,眼神犀利地盯著金德福,“你?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也配談規矩?”
“你……你你你……”金德福氣得從凳子上一躍而起,隻見他麵色發青,胡子像是要氣上了天。
他堂堂千扶村村長,天定之人,何曾被人這樣羞辱過!
“給我抓按住她,我倒想看看她有多大能耐,敢忤逆我!”
“我看誰敢。”
這時,一道清冷的嗓音響起,雲染汐緩緩從人群中走出,看向金德福的目光充滿冷意。
金德福驚歎於女子的容貌,卻也不免被盯得發怵。
“你又是什麽人?”金德福眯著眼,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女子。
直覺告訴他,她不是一般人。
雲染汐輕笑,開口說道:“自然是來取你性命的人。”
金德福雖有疑慮,卻還是不屑地笑道:“就憑你?哈哈哈——”
“是,就憑我,那你呢?你能憑誰呢?”
“哼,隻要我願意,在場的人都能為我所用。”金德福大手一揮,喊道:“給我抓住他們!”
可是過了許久,在場之人卻無一人所動。
眾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有人早就已經坐不住了,大聲喊道:“金德福,你不是讓我們來這裏領錢的嗎?錢呢!”
“就是,錢呢!”
一人開頭,後麵的人便跟著聲討。
金德福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不可能啊,明明他昨晚已經催眠了他們,他們現在應當對自己言聽計從啊。
怎麽會……
金德福突然想起來什麽,猛地抬頭,看向眼前的溫念和雲染汐。
“……你……是你們……”
“並非是我們,是你作繭自縛罷了。”雲染汐冷冷地開口。
溫念眼神堅毅,對著大家說道:“各位父老鄉親,你們有所不知,金德福說的來這裏領錢,根本就是一個謊言,他不過是想把你們騙過來,當作免費的勞動力。”
“大家可能對昨晚沒有任何印象,但是現在應該都能感覺到勞累,這就是因為金德福昨天晚上對你們進行了催眠,迫使你們幹活造成的。”
聽此,眾人不禁看向自己的雙手,活動著自己的肩膀。
好像……確實酸酸疼疼的。
“豈有此理!我說我今天早上醒來怎麽感覺這麽累,這世上竟然有如此荒唐的事!”
“浪費老子的時間!我今日非得討個說法!”
“……對……”
眾人擼起袖子,就要上前揍金德福。
金德福被多人圍攻,逃無可逃,很快便被打得火熱鼻青臉腫。
看時間差不多,溫念便出聲讓大家停下。
總不能讓金德福在這被活活打死,畢竟他背後還有許多事情沒有交代清楚。
眾人聽說一會要有警察過來,紛紛離開了現場,怕因為剛剛自己出手也被抓捕,畢竟剛剛打得還挺狠的。
見眾人一走,金德福撐著身子,準備偷跑。
幾人也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跟上,討論著中午吃什麽。
陸澤的目光更是一直跟在溫念身上,她今天真美……
可想到此事,他又覺得氣憤。
溫念現在本應在校園,卻被困在這個地方,擔驚受怕。
金德福逃到後院,使勁地轉動著盆栽,可密室的入口卻絲毫不動。
“密室的開關現在可不在這。”
一道冷淡的聲音傳來,嚇得金德福一哆嗦。
他緩緩回頭,雲染汐一行人已經走到了他麵前。
金德福凝神聚力,想再使出異能催眠幾人。
可下一秒,頭頂卻落下了一個拳頭,打得他頭冒金星。
陸澤擦了擦自己的拳頭,斜眼看著金德福,“再瞪,把你眼珠子給摳出來!”
隨後陸澤好像注意到什麽,急忙恢複從前單純少年的樣子,向幾人解釋道:“我平時不這樣的,剛剛隻是一時情急。”
溫念捂嘴偷笑了一下。
這些天,她獨自一人被關在屋子裏,說不害怕,那一定是假的。
如今看著自己身邊的朋友,溫念心中有些觸動。
“你們究竟做了什麽……”金德福咬牙切齒,艱難地擠出一句。
“也沒什麽,隻是解除了你的催眠,另外……改了密室的開關而已。”
金德福聽此,立馬緊張起來:“你們進過密室了?”
江逸塵像是看傻子一樣,“廢話,開關都能給你改了,密室當然進去了。”
“你膽子還挺大哈,竟然敢在村裏私造武器,你這條命,死千百次都不足惜。”
金德福癱在地上,臉色難看。
這時,又浩浩****進來一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