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剛剛回到夜羽門,沒想到當天晚上就出現了令人震驚的事情。
二代子弟郭杉被人殺死在自己的房間中。
最讓人感到氣憤的是,破雲、木海和眾夜羽門弟子,一絲可疑的地方都沒發現。
凶手簡直就是大搖大擺的逃脫了。
清晨。
木海看著東方的曙光,眼中充滿了憤怒。
沒有比這樣的事情更為鬱悶,在自己的門內把自己的弟子殺死,而且消失的無影無蹤。
破雲看著失落的木海不由心中氣血澎湃,心中怒氣上湧,去山下夜影看看有沒有線索!
破雲簡直有些不忍心和木海告辭,隻是淡淡說了句,自己去山下尋找一下線索。
木海兩鬢的白發似乎都多了些,木然點點頭,但看著破雲的眼神中卻充滿熾熱,飽含著對破雲的深情。已經失去兩位自己親近之人,木海已經受不了再有親友去世的打擊了。
破雲眼中閃過一絲激動,自己如何不知道木海的想法,重重點點頭,大步而去。
玄鷹出奇的沒有和破雲拌嘴,老老實實的落在破雲的肩上,仿佛知道破雲的心情極度不好。
破雲絲毫不停直奔最近的夜影暗莊,問嚷鎮。
問嚷鎮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城鎮,距離夜羽門山腳下的楓全鎮一百裏左右的路途。以破雲的腳力,沒有一會就到了問嚷鎮。
雖然還是清晨,但鎮上街道上已經人來人往,開始熱鬧起來。
破雲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直奔夜影暗莊。
夜影暗莊一成不變的昏暗神秘。隻不過現在是清晨,除了掌櫃一個來領任務之人都沒有。
破雲重重的推開門,沉著臉急衝衝的走到掌櫃麵前,掏出陳豪金牌重重的拍在桌上,沉聲道,“告訴我最近兩日夜羽門可有可疑之人出入。”
掌櫃本來見破雲帶著一隻漂亮的大鳥,火燒火燎的走進來不由大為疑惑,沒有幾個這麽著急進暗莊接任務的,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等見到桌上金光閃閃的令牌,立時什麽疑惑就消失了,連忙恭恭敬敬道,“請大人稍等。”從櫃台下麵拿出一本冊子開始不停的翻閱開來,多餘的話一句都不敢多問了。
破雲皺著眉,臉上一副焦急的神色,嘴角嚅嚅一直想催促掌櫃,卻又擔心打擾掌櫃。
還好掌櫃沒用多久工夫片刻便抬起頭,不過結果可不是破雲想要的。
掌櫃恭敬道,“回大人,最近除了年輕一代高手破雲回到夜羽門以外,並沒有任何可疑之人出入夜羽門。”
破雲雙拳緊握,牙關咬的聲聲作響,沉聲道,“你確定除了破雲以外沒有其他可疑之人嗎?!”
掌櫃雖然奇怪破雲為何如此憤怒,但還是恭恭敬敬道,“屬下已經查看過兩遍,除了破雲以外,確實沒有其他可疑之人出入夜羽門。”
“再查一遍!”破雲雙眼冒火一副怒氣衝冠的樣子。
掌櫃不敢違抗,低頭又仔仔細細查找了一遍,最後慢慢抬起頭遺憾的搖搖頭,還是沒有。
“那昨夜今晨兩日可有可疑人物離開夜羽門!”
掌櫃為難的搖搖頭。
現在天才剛蒙蒙亮,今天的消息怎麽可能會傳來。夜影的情報網就是再厲害,消息傳遞也不可能如此快的。
結果其實破雲已經知道了,憤怒並不代表破雲失去理智,夜影的效率是值得尊敬的,掌櫃既然說沒有,那肯定就是沒有。
那如果是這樣...
真的有高手隱藏在夜羽門中!那為什麽要殺郭杉呢!難道現在還在夜羽門之中,沒有逃脫不成!
破雲眉頭緊皺,頭顱仿佛要裂開一樣,隨口問道,“水門門主現在在什麽地方?”
掌櫃恭敬道,“水門門主前幾日回到江南,現在應該還在江南。”
破雲點點頭,憐靜一怒之下回家了,暗歎一聲,低沉道,“木門門主在什麽地方呢?”
“木門門主在楓全鎮。”掌櫃恭聲道。
“楓全鎮?”破雲一怔,憐茗跑在楓全鎮?憐茗要去夜羽門不成?沉聲問道,“木門門主何日去的楓全鎮?”
掌櫃思索一下,道,“應該是在兩日前,具體的時間屬下不太清楚。如果大人需要,屬下馬上去調查一下。”
破雲搖搖頭,長歎一聲,道,“算了。今日我來之事,屬於組織內的秘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此事!想來你知道怎麽做的!”說著眼中寒光一閃。
掌櫃隻覺全身一冷,額頭冷汗流下,恭聲道,“屬下今日沒有見過大人。不,是從未見過大人。”
破雲點點頭,抄起令牌轉身走出暗莊。
外麵晴朗的天空讓破雲心情稍稍一緩,不過什麽事情都沒有頭緒,這還是非常讓人鬱悶的。
憐茗在楓全鎮,難道...和夜羽門有什麽事情不成。難道又和上次王自庸一般,有了其他消息!
去看看憐茗有沒有什麽事情,破雲決定之後一刻不停,帶著玄鷹又匆匆忙忙的向楓全鎮趕。
玄鷹終於忍不住牢騷道,“石頭,你來回來去的跑什麽呢這是!你不累啊你!”
破雲不理玄鷹。
“喂!你到底聽見沒有啊!”玄鷹生氣道,“臭石頭!你就是心情不好,事情也不能好轉,你何必如此。”
破雲暗歎一聲,喃喃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突然了,我...我真的有些難以接受。”
玄鷹聲音變得低沉,“不管如何,你都不能消沉。隻不過是一時的不順,事情總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破雲長歎一聲,暗道說得簡單,什麽線索都沒有,如何撥雲見日。
“你看我,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見過...”玄鷹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失落,“但我沒有因此而消沉,因為消沉喪氣是沒有用的,對事情一點用處都沒有。石頭,你也是一樣。”
破雲長歎一聲,點點頭,自已又何嚐不知道這些事情,但有些時候要做到心如止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怎麽樣,先去楓全鎮看看憐茗是不是對夜羽門有什麽事情。
破雲和玄鷹不再停留,直奔楓全鎮,玄鷹也非常配合的沒有多嘴。破雲心中焦急,趕起路來也快了很多,沒有多久便回到了楓全鎮。
進了楓全鎮,破雲直奔悅來客棧。
悅來客棧對破雲來說可是熟悉的很,在悅來客棧中發生的事情編成故事,都能給孩子們講好幾個月。
悅來客棧的掌櫃看來對破雲有些印象,覺得在哪裏見過似的。再看見一個斑斕亮麗的大鳥落在破雲身上,讓人一看破雲就不是尋常之人。連忙賠笑著迎了出來,問破雲有什麽需要,住店還是吃飯。
破雲沉著的臉已經恢複平靜,總不能見誰都好像誰欠自己好多錢似的吧,微笑著朝掌櫃的搖搖頭。
掌櫃的一愣,沒明白破雲是什麽意思,疑惑的看著破雲。
破雲淡淡道,“我想找一位姑娘,神采出眾,這兩天來的。”
這次輪到掌櫃的搖頭,光說是姑娘,雖然少有,但每天也總會有個把個來投店,這實在不好回答。
“......也可能是位公子。”破雲也不知道憐茗會用什麽身份來,這實在不好說。
“......”掌櫃心中暗罵破雲難不成是來搗亂的,賠笑道,“公子,我這小店雖小,但離四大門派之一的夜羽門最近,所以每天過往住店的人也不少。每日都會有不少男女來投店,公子這麽問,小人實在不知道怎麽回答公子。”
說到夜羽門,掌櫃的語氣不由充滿了自信,臉上也掛滿了自豪,仿佛自己能與夜羽門有上一點關係,就是莫大的榮幸。
破雲深吸口氣,也感覺自己問的有些毛病。因為郭杉的死,自己還有些神誌不清,皺皺眉想想應該怎麽問,但是自己也不知道憐茗是以男兒打扮還是女兒身來的這裏,甚至來沒來這裏都不確定。
這...這怎麽問...
忽然,破雲眼睛一亮,“那有沒有一個魁梧的高大大漢來投店,我想找他。”
掌櫃的搖搖頭,“沒有,我看公子找的人是不是不在這裏。”
掌櫃的見破雲不住店不吃飯隻是來找人,多費口舌也得不到好處,一下子神情冷落了不少,隻想趕緊把破雲打發走。
破雲怎會看不出掌櫃表情的變化,掏出一錠銀子冷冷的扔給掌櫃的,冷聲道,“好好想想。讓我知道你隱瞞什麽,我不會放過你的。”說著眼中冷光大放,嚇得掌櫃一哆嗦。
掌櫃的接住銀子不由一喜,看著破雲冷冷的眼光不由又是暗暗心驚,忽然一臉興奮道,“這位公子,一位女子小店這幾天不少,但是兩位女子結伴而來的倒是隻有一份,而且兩位女子均是如公子所說貌美出群,神采出眾。不過...公子你的朋友到底是女子還是男子啊...”
掌櫃問到最後覺得問的有些奇怪,但破雲給人的感覺的確是一會找男的,一會找女的。
破雲雙眉一皺,兩位女子?憐茗應該隻和她的跟屁蟲李金來吧,這兩位女子應該不是吧。
......
不會是憐靜和憐茗在一起吧。破雲搖搖頭,暗莊說憐靜已經回陳家了,不能是她。算了,不管是不是先去看看再說,就算冒昧唐突也要去看看。
破雲沉聲道,“你所說的這二位姑娘住在哪間房間。”
“樓上冬竹房間。”
破雲點點頭又扔給掌櫃一錠銀子,向二樓走去。
掌櫃的看著破雲上了二樓,欣喜的抹擦著銀子,喃喃道,“裝模作樣的以為找誰,還不是和剛才的小痞子一樣,想找兩位美貌女子的便宜。”
斜眼撇著破雲消失的身形,臉上浮上幸災樂禍的表情,“恐怕一會街上又會多出一名倒地哀號之人。虧得張得儀表堂堂,心中想的也是如麽齷齪的事情。”說著走進櫃台,感覺說的有些不對,喃喃道窈窕淑女,誰都會多看兩眼的。多看幾眼應該算不上什麽齷齪事情。
看來掌櫃的也不止多看了‘兩眼’。
這兩位女子到底是不是憐茗呢。
破雲站在冬竹房門外,心中猶豫這是不是有些冒昧。如果不是憐茗,自己豈不是和登徒子一般無異。
胡思亂想間,屋內一陣聲音傳來。
破雲聽聞不由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