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蹲守許久都沒有發現給李清正發號施令的神秘人,鬱悶不說,更聽說到一個驚天消息。江南陳家大小姐要公開比武招親。
而這陳家大小姐正是負氣而走的憐靜!
江南陳家。
每個人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有感到一種很威嚴,很富有的感覺。
江南陳家並不是武林世家,但在江湖近幾十年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家中良田千頃,富可敵國,而且陳家極其樂善好施,任何窮苦、吃不起飯的人去陳家,陳家都能好臉相迎,絕不會嫌貧愛富。
陳家供奉的武師也都武功極高,如果想搗亂的,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久而久之,江南陳家在江湖中的聲望已經非常之高,雖說不能與四大門派相提並論,但也覺不是泛泛之輩。
陳家的兩位千金均是國色天香、眾人皆知的。如今傳出大小姐比武招親的消息,可想而知會在江湖產生多大轟動。
一旦成為陳家的女婿,無疑就成為了百萬富翁,而且嬌妻在握還有什麽可求的。再者,陳家對外隻是宣稱是供奉武師的武藝了得,陳家自己難免會有什麽武林秘笈,隻是不想向外透露而已。
這樣一個平步青雲的機會,讓江湖中無數人躍躍欲試!更何況知道夜影內幕之人,深知陳豪和憐靜在夜影中的地位,更是疾奔江南,大有唯恐稍縱即逝的架勢!
千裏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
江南美景如畫,豐衣富庶,無數人心馳神往的佳地。此時更是讓人心旗動蕩,如潮湧動。
陳家大院。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麵對而站。
陳豪一臉無奈,皺眉問道,“靜兒,你到底怎麽了,你和爹爹說說好不好。是不是破雲那小子欺負你了?”
憐靜淡淡道,“不是,靜兒沒事。”
“沒事你幹嘛比武招親。”陳豪無奈搖搖頭道,“這消息已經傳出去,就是離弦箭收不回來了。你到底想清楚沒有啊。”
憐靜微微皺眉,不想再交談下去,淡淡道,“靜兒隻是覺得爹爹說的對,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想找個如意郎君罷了。再說比武招親是靜兒的主意,靜兒不會怪罪其他人的。”
陳豪苦笑道,“傻孩子,你若是和破雲那小子生氣,我把他捉來給你謝罪不完了,你何苦如此倔強。”拍拍胸膛,豪聲道,“隻要靜兒同意,就是爹爹賠上名聲也能阻止這場比武招親的。你說可好?靜兒。”
憐靜眼中閃過一絲激動,隨即恢複正常,淡淡道,“這條路是靜兒要走的,就請爹爹讓靜兒走下去吧。”說完轉身慢慢走出庭院。
陳豪看著憐靜慢慢消失的背影,不由頓足長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急煞我了。”
忽然庭院外跑來一名錦衣大漢,恭敬道,“老爺。外麵有一個自稱破雲的青年想見您。”
陳豪眼睛一亮,說你你還就來了,沉聲道,“見!趕快把他帶來!”
沒一會,錦衣大漢帶著破雲來到庭院,錦衣大漢施禮靜靜的退了下去。
陳豪皺眉的看著破雲,暗歎一聲指著旁邊的座位,淡淡道,“坐吧。”
破雲一臉尷尬,坐在陳豪對麵隻覺得如坐針氈,恭聲道,“破雲參見伯父。”
陳豪淡淡的應了一聲便灼灼的看著破雲,等破雲說話。
破雲臉上一紅,道,“是破雲惹的禍,怪不得靜兒。”
陳豪雙眉微挑,麵容忽然有些笑意,但還是沒有說話,還是直盯盯的看著破雲。
破雲心中長歎,苦笑一聲,把自己別過憐靜後的經曆大概說了一遍。
說到護送秋晴去赤葵城的時候,破雲感覺陳豪的眼神忽然變得淩厲起來,暗歎自己沒有做什麽越軌的事情,這還是照實說而已,若說心中對秋晴有那麽一點點點點好感,估計陳豪就是不動手也該下逐客令了…
直到說在赤葵城等了二十餘日未找到幕後之人時,陳豪皺皺眉,還是沒有打斷破雲,隻是靜靜的聽下去。
破雲一口氣說完,停頓一下,急道,“伯父,您替我想想辦法啊。靜兒在氣頭上,別衝動行事耽誤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啊。”
陳豪忽然道,“那你的意思,靜兒托付給你,就是靜兒的幸福嗎?”
破雲一怔,被陳豪問得愣在那裏,苦笑一聲,神情變得鄭重,道,“伯父,我的事情您都知道。我還有很多,也很危險的事情要做。我不敢保證靜兒托付給我就能得到幸福。”頓了頓,一字一句道,“但是,我真的喜歡靜兒,我會用我的性命來保護靜兒。”
陳豪微笑點點頭,道,“看你灰頭土麵的,一路趕得很急吧。”
破雲臉上一紅,喃喃道,“靜兒都這樣決定了,能不著急嗎…”
陳豪哈哈笑道,“靜兒看見你與其他女子在一起後,你竟然二十餘天都沒有找靜兒解釋,靜兒能不生氣嗎。”
破雲摸摸腦袋,不好意思道,“破雲隻是心急想捉到這個囚禁我二人的黑手,疏忽了靜兒,實在是大意了…”抬頭急切問道,“伯父,靜兒在哪裏?我想去和她解釋解釋。”
陳豪輕輕搖搖頭,道,“靜兒的性子倔強的很,決定的事情很難有回轉的,再說比武招親一事已經江湖皆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說著斜眼看著破雲。
破雲沒注意到陳豪的偷看,愣愣道,“那…那就是…不能阻止比武招親的開始了?!!”
陳豪嘴角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馬上沉著臉長歎一聲,道,“是啊,已經太遲了。”
忽然,破雲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道,“伯父!那…如果是我在比武中勝出,是不是靜兒也能和我在一起!”
陳豪臉上浮上笑意,道,“必定如此。靜兒雖然任性,但從不說話不算,再說江湖皆知的事情,她更不能反悔了。”
破雲一臉興奮嗎,堅決道,“那我就參加比武招親!我一定會勝出的!靜兒不能因為一時之氣而耽誤終身!”
陳豪笑笑,自己的用意已經達到了。
靜兒不過是孩子脾氣,任性而已。不過說要把比武招親之事生生撕毀也不是不可能,但年輕人需要鍛煉才能成才,再者,感情道路上崎嶇不平,才會更讓人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
到底靜兒會怎樣,就看破雲的了。
忽然一陣腳步傳來,憐茗和李金來到陳豪麵前。
憐茗和李金見到破雲一愣,憐茗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和陳豪說道,“爹爹,比武招親的擂台已經搭建好了,已經按照您的意思,比武大會將在五天後舉行。”
陳豪點點頭,道,“好好招待江湖來客,但有人膽敢無端生事,格殺勿論!”
憐茗點點頭,轉身欲走,忽然看了一眼破雲,淡淡道,“你…要倒黴了…”說完沒事似的轉身走遠了。
李金一臉嬉笑,幸災樂禍道,“你…要加油哦!”說完一溜煙的追憐茗去了。
破雲哭笑不得,真是要倒黴了,李金這小子一直都不服自己,難得有這麽好的機會奚落自己,換成自己也不會輕易放過的。
陳豪道,“你也聽到了,還有五天時間就要開始比試了。你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
破雲苦笑一聲,恭聲道,“破雲已經讓伯父失望,沒有照看好靜兒,怎敢再厚顏提什麽條件。伯父放心,破雲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就是拚了破雲的性命,也要把勝出!”
陳豪點點頭。
破雲拱手告辭,陳豪挽留一下也就沒有再堅持,畢竟憐靜現在正在氣頭上,讓他倆現在碰麵不一定是好事。
破雲回到客棧,呆呆的坐在窗邊喝著悶酒,暗怪自己實在是太粗心大意,隻顧著捉人而放著憐靜不理,結果人沒捉到還惹怒了憐靜,這真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在在已經沒有退路了,隻有拚盡全力在比試中拿下最後的桂冠。
不過破雲還是對赤葵城發生的事耿耿於懷。
神秘人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麽呢?到底是在什麽時候下的藥?怎樣發現自己與憐靜已經脫身的?秋晴在哪裏?秋晴是不是很這件事有關係?在赤葵城等候二十餘日,都不見秋晴蹤影,那麽秋晴不是被人捉走,就是與這件事情有關係。如果被人捉走,何以隻捉走秋晴,卻把自己和憐靜扔在地牢呢?如果秋晴與此事有關係,那又是什麽關係呢?
破雲長歎一聲,拍拍腦袋,感覺頭都要裂開了,隔著窗看著街上行走的江湖中人,心中不由一凜,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已經不是調查赤葵城的事情了。
雖然有些對不住秋晴,但不管自己方才推想的那一種,她都不會有生命危險,更有些無奈的是,就是想想查起此事,也絲毫沒有頭緒。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奪回憐靜。
忽然街上過來幾人,破雲覺得十分眼熟。
破雲細眼看去不由一愣,竟然是熾陽門的陽化水和雷殃門的何一,走在後麵的竟然是水隱門曼曼和線兒姑娘。
他們怎麽來了!來參加比武招親不成!
就是比武招親,也不能連女子都參加吧!
破雲仰頭一飲而盡,眼露凶芒惡向膽邊生!
不管是男是女,隻要擋在自己與憐靜之間,自己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