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定還會見麵的,杜風心裏默默的道,然後收拾好心情,朝著餘家村的方向狂奔而去。
半個多月沒有回家,杜風心裏對爹娘也是十分想念,杜風畢竟還是一個少年,雖然在地球上一個人孤獨慣了,可是要一個少年獨自在深山裏呆半個多月,還是常人無法忍受的,而且重新有了爹娘之後,杜風對家是越加的依戀了。
還沒靠近村子,天空中一隻體形巨大的黑鳥飛了過來,如同一朵黑色的雲彩,很快就來到了杜風的頭頂,口中興奮的鳴叫著。正是狼鷹小黑,半個月不見,小黑的個頭又長大了一些,雙翅展開都超過一米五了。
杜風一招手,小黑落到了他肩膀上,撫摩著小黑黑亮的羽毛,杜風笑道:“小黑,好久不見了,又重了不少。”
小黑仿佛聽的懂似的,用頭在杜風臉上蹭,杜風拍了拍小黑的頭,道:“走,我們回家。”
小黑雙翅一展,飛在前頭帶路,村口,一道倩影亭亭而立,那雙明亮靈動的眼睛看著杜風走來,臉上盡是欣喜的神色。
這半個月來,小黑都是餘小環在照顧的,有小黑在身邊陪著,她就感覺好象杜風在身邊一樣,剛才小黑突然的飛出了村子,餘小環驚訝了一下,立即就想到了一個可能,趕忙跟著跑到了村口,果然看到了小黑下麵往村裏走來的身影,正是她思念的風哥哥。
“小環,我回來了。”杜風笑道。
“風哥哥,”餘小環驚喜著,神情一動想要撲到杜風懷裏,卻又好象突然想起什麽,臉上湧現一圈紅暈。
杜風沒有感覺什麽異常,伸手揉了揉餘小環的腦袋,笑道:“走,回去吧。”
“恩!”餘小環低聲應道,跟在杜風身邊,臉卻更紅了。
回到村裏,一路上村裏人看到杜風後都親熱的和杜風打著招呼,自從知道杜風是武者後,餘家村的人對杜風除了親熱外,還多了一些敬畏,這是個人實力所致。
杜風一一回應了,快步跑回家中,還在門口時就高聲喊著:“娘,我回來啦!”
“風兒,是風兒回來啦。”張氏聞聲從屋裏跑了出來,看到杜風激動的將杜風抱在懷裏,“可算回來了,娘擔心死了。”
“娘,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杜風笑道,任由張氏將自己抱著,有母親關心的感覺真好。
“讓娘好好看看。”張氏眼睛濕潤了,粗糙的手掌摩挲著杜風的臉,“風兒,你瘦了,也黑了。”
“娘,沒事,這點苦孩兒不怕。”杜風安慰道。
“好了,看你婆婆媽媽的,風兒才剛回來,還沒休息呢。”餘大虎道,他站在門口沒有過來,不過臉上布滿笑容。
“我和風兒說話,要你管。”張氏白了餘大虎一眼,拉著杜風往屋裏走,餘大虎諂諂笑笑不敢搭話,那模樣看的杜風和餘小環想笑又不敢笑。
“爹!”杜風喊道。
餘大虎用力拍著杜風的肩膀,道:“好,結實了。”
這時,餘鐵牛也聽到杜風回來的消息跑過來了,兄弟倆見麵自然又是高興之極,在屋裏坐下,杜風講述了這半個多月在山裏的情況,當聽到晚上遇到狼群襲擊的時候,張氏和餘小環都發出驚呼,就是餘大虎也是臉色凝重。聽杜風抑揚頓挫的講述和狼群奮戰的過程,幾人的臉色也是隨著變化,聽到驚險處時,餘小環和張氏又再度驚呼著。
而餘鐵牛卻是聽得熱血沸騰,恨不得自己也跟著杜風一起和狼群奮戰,餘大虎雖然也是麵色沉重,但是心裏卻滿是欣慰,兒子長大了有能耐了,做爹的當然自豪。
當聽杜風說到自己受傷的時候,張氏叫道:“風兒你受傷了?傷哪兒了?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小心呢,快讓娘看看。”
“娘,沒事,就一點小傷。”杜風道,心裏對張氏的關係感動不已。
“男子漢受點受算什麽,風兒現在不是好好的嘛,瞎擔心什麽。”餘大虎很大男子主義的道,可是眼裏還是閃過一絲擔憂。
“你當然不心疼,風兒可是我的兒子。”張氏眼裏含著淚水,挽起杜風的衣袖查看傷勢,“風兒,下次不要這樣了,你要是有個好歹娘可怎麽辦啊。”
杜風感動萬分,心裏暗自慶幸還好沒讓娘知道背上的傷更嚴重,否則娘就更擔心了,笑道:“娘,這點小傷沒事的,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不讓娘擔心。”
餘小環看著杜風纏著紗布的手臂,也是疼惜不已,而張氏撫摩著杜風的手臂,眼淚就趾不住流了下來,杜風看到娘流淚感動的同時又不知道怎麽勸慰,靈機一動道:“娘,我肚子餓了。”
這招果然有效,一聽到兒子餓了,張氏馬上就醒悟過來道:“看我真是糊塗了,風兒你剛從山上回來肯定餓了,娘這就去給你做飯,風兒你等會啊,馬上就好了。”
說完張氏站起來擦幹眼淚,匆匆的跑進廚房做飯了,餘小環也跟進去幫忙了,餘大虎看到杜風一句話就讓張氏不再流淚,朝杜風豎起大拇指,要知道張氏這個人傷心的時候,餘大虎怎麽都勸不住的,不哭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就收不住。
很快張氏和餘小環兩人就做好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杜風原本還不怎麽餓的,可是聞到香味就真餓了,肚子咕咕直叫,在山上這麽多天哪吃過象樣的飯菜,當下就狼吞虎咽一翻,那速度就像是被餓了三年一樣。
張氏看到兒子吃得香當然高興,一邊給兒子夾菜一邊笑咪咪的道:“風兒不要吃太快了,小心咽著。”又擔心杜風咽著,張氏還一邊輕拍著杜風的背,完全將杜風當成了小孩子,“這孩子,在山上的時候苦了你了。”
“娘,你做的菜真好吃,在山上的時候我最想念的就是娘你做的菜了。”杜風嘴裏嚼著菜道。
張氏眼睛都笑得咪道一起,餘小環安靜的看著杜風吃飯,這些飯菜也有她的功勞,看到杜風吃得這麽美味她就感到十分高興。
晚上,杜風向餘大虎問了這段時間村裏的情況,得知沒有意外情況發生時,他道:“爹,我打算去宛月成一趟。”
“你想去打聽張岩和何家的情況?”餘大虎立即就猜到了杜風的用意。
杜風點點頭。
“你去打聽一下也好,看看張岩究竟是怎麽回事,或者是有什麽陰謀。”餘大虎道,其實他也很想知道打傷張鬆的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怎麽張岩還沒有動靜呢?等待的滋味很不好受,仿佛暴風前的寧靜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何家壓在眾人頭上太沉重了。
“不過你要小心行事,不要魯莽了。”餘大虎道,“風兒,雖然你是武者,爹也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厲害,不過你還年輕又是一個人,何府勢大,要見機行事,萬萬不可出事,別讓你娘擔心了。”
感受著餘大虎話語中的濃濃關心,杜風心頭溫暖,雖然餘大虎不善表達,但他對自己的關心卻一點都不會少,點頭道:“爹,我知道了,我就是去打探一下情況,不會亂來的。”
餘大虎歎了口氣,兒子大了,總要承擔責任,又道:“讓鐵牛也跟著去吧,兩個人去也好有個照應,什麽時候走?”
“過兩天就走。”
餘大虎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兩天後,杜風和餘鐵牛離開了餘家村,雖然張氏和餘小環十分的不舍,但這事關係到整個餘家村的命運,也隻能目送杜風離去。
宛月城兩人已經來過多次了,早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土包子進成的樣子,宛月成依然繁華,不過兩人心情沉重,也就無心欣賞宛月成的繁華。
杜風思考著應該如何打探何家的消息,城裏自己就認識趙開河等人,趙開河還說過到了城裏一定要找他喝酒,還能夠有機會見到林芷箐,想起林芷箐絕美的麵容杜風心裏就一陣迷醉,還有她給自己上藥時溫柔的神態和動作,杜風的心火熱起來,恨不得馬上能見到林芷箐。
不過杜風並不打算先去找趙開河或是林芷箐,林家和何家同為兩大家族,人家未必會因為自己就和何家鬧翻,所以杜風打算等晚上的時候先潛入何家打探消息,反正以自己的化虛無影步偷入何家並不困難。
趕了一上午的路,肚子也餓了,杜風兩人找地方吃東西了,還是那個街邊賣牛肉麵的攤子,杜風和餘鐵牛每次進城總是要在這裏吃一碗麵的,多吃幾次老板也認識了兩人,一見麵就熱情的招呼著。
就在杜風兩人吃麵的時候,一個中年人從街邊過,一看到杜風兩人吃了一驚,不敢驚動兩人,悄悄的回頭跑了。這個人,就是張鬆的心腹張全,他飛快的跑到一間院子裏,來到一間房間對著躺在床上的人道:“鬆哥,我看到那小子了,就是打傷你的那小子。”
“你說什麽?是杜風那小子?”躺在床上的張鬆激動的道,一個月的時間,原本氣色紅潤富態非凡的張鬆,已經瘦了一大圈,憔悴得不成樣子,他努力的坐起來,陰狠道:“好小子,你既然還敢進宛月城,那就是自尋死路,張全,去請王護衛來。”
“是,我這就去。”張全興奮的道,眼裏閃過殘忍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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