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黑柱等人見杜風又打飛了張鬆,驚訝杜風實力的同時也急了起來,要是張鬆被杜風打出個好歹來,或許餘家村的人不會拿自己等人怎麽樣,但是張岩那裏就沒這麽好說話了,如果張岩到時候怪罪自己等人沒有保護好張鬆,自己等人可就沒好果子吃。

張鬆雖然不成器,張岩也對自己這個弟弟恨鐵不成鋼,但是卻是他唯一的親弟弟,定然不會放過傷了他弟弟的人,同樣的王黑柱、孫大彪等人保護不力也吃罪不小。作張鬆的心腹手下,王黑柱等人見過張岩幾麵,多少也知道張岩可不是什麽善良之輩。

當下王黑柱等人奮力的逼退了餘家村的獵人,當在了杜風的麵前,而張橫、張全等人忙扶起了張鬆。

“小兄弟,今天的事是我們做得不對,我們向你道歉,你人也打了,氣也應該消了,那位小姑娘也並沒有什麽損失,不如我們就此作罷!”王黑柱道,他對杜風這個晚輩後生低聲下氣,姿態放得很低,形勢比人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放屁!別想老子放過你們,今天不把你們這幫混蛋打得你娘都不認識,休想離開我餘家村。”餘大熊喝道,在杜風身邊站定。

餘豹等十幾個獵人也上前,並排站列著,和王黑柱等人對恃著,臉色不善,手裏的武器緊握,隨時都準備再動手。

麵對憤怒的餘家村獵人,王黑柱等人隻感覺心裏發苦。

“各位還請慢動手,”王黑柱連忙道,張鬆已經受重傷了,可千萬不能出好歹,所以他隻能硬著頭皮勸解著,“張老大確實不對,不過他已經受了重傷,各位是否能就此罷手?都是十裏八鄉的鄉親,撕破了臉皮大家麵子上不好看,而且張老大的大哥張執事那裏也不好交代。”

“作為賠罪,這次的慣例就不收了,餘兄弟你看怎麽樣?”說到後麵,王黑柱看向餘大虎,他知道餘大虎才是能做出決定的那個人。

餘大虎沉著臉,沒有說話,說實在的他並不想就這樣放過張鬆,但是張鬆的大哥張岩卻如同高懸的利劍,讓餘大虎不敢徹底解決張鬆這個隱患,餘家村一百餘口的性命都背在他的身上啊。

“不收慣例了,以後餘家村的慣例都不用交了!隻要你們不再打我,讓我走,我以後都不收餘家村的慣例了!”張鬆見餘大虎沒有說話,怕他不答應,連忙許諾,他現在是真怕了。

這話一出,餘家村村民就是一陣**,以後都不收慣例,這個好處可不小,如今餘家村四成的慣例那得多少獵物,可以讓村裏的日子好過許多,就連不少獵人都有些心動。

杜風冷笑一聲,張鬆隻是說以後不收慣例,並沒有說以後不再追究此事,而杜風靈敏的覺察到了張鬆隱藏在眼睛深處的怨毒,他受了這麽嚴重的打擊,是不會罷手的。

杜風動了,他的身體前衝了出去,擋在前麵的王黑柱等人被他一掌一個全部拍倒了,這次杜風可是用上了肉體的全部力量,他們也跟著張鬆作惡不少,自然不能讓他們輕鬆。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對麵已經隻剩下張鬆一人還站著,杜風朝張鬆詭異的笑了笑,一腳踢在了張鬆的褲襠處。

這一腳,杜風沒有絲毫留情,雖然沒有用盡全力,因為怕將張鬆給踢死了,但是卻將張鬆勾搭女人的本錢踢成了一團爛肉,而且一縷真氣又鑽入了張鬆的下身,讓他的子孫根再也沒有複原的可能,恐怕就是再高明的神醫有沒有辦法了。

“啊!”

一聲慘絕人寰、驚天動地的慘叫從張鬆的口中發出,張鬆原地蹦起兩米多高,然後重重的掉落在地上,雙手緊悟著下身在地上翻滾著,滾過的地麵上一攤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翻滾了幾下,張鬆很幸福的痛昏過去了。

“嘶!”

眾人集體倒吸一大口冷氣,很黃很暴力的一腳!所有的男人都下意識的縮緊了雙腿,感覺下身涼叟叟的。

餘大熊等人怪異的看著杜風,想不到這小子年紀不大心卻這麽狠,打獵的時候就知道他對野獸狠,想不到對人也是這麽狠,人不可貌相啊!

“風兒!”餘大虎也被杜風這神奇的一腳給嚇了一跳,但他更怕杜風年輕氣盛將張鬆給殺了,隻是打傷了還多少有些回旋的餘地,要是殺了他,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杜風看到餘大虎的神情,知道他擔心什麽,輕鬆的笑了笑道:“爹,沒事!我有分寸的,就這樣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其實杜風也沒想過要殺張鬆,雖然他野獸殺過不少,但是說到殺人他還是有些抗拒的,地球上可是法製社會,打架都要拘留,何況是殺人!

杜風臉上的笑容輕鬆自在,給人以陽光的感覺,但是餘家村的獵人們看到他這笑容卻感覺心裏發毛,一向刀口舔血的獵人們也感覺到心驚。特別是杜風一腳將張鬆的子孫根給廢了後,還能笑得這麽陽光,才是讓眾人心裏發毛的原因,這小子太可怕了。

杜風看著淩亂倒在地上的王黑柱等人,看著他們煞白的臉色和眼裏的驚慌,也不想再為難他們了,雖然他們在張鬆的手下欺壓善良,但畢竟沒有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自己剛才的一掌已經讓他們受了重傷。

“你們走吧。”杜風冷冷的道。

幾人如同聽到了大赦,趕忙爬了起來,再將昏死過去的張鬆抬起來就走,這個地方他們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沒走幾步,後麵傳來一聲輕喝。

“慢著!”

王黑柱等人隻覺得心頭一顫,這個聲音猶如什麽恐怖的存在讓他們的腳步再也不敢挪動,心下發苦,還是不肯放過自己等人嗎?

“奉勸你們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橫行鄉裏,欺壓良善,為人走狗,難道你們就真不在乎鄉親們在背後戳脊梁骨嗎?你們的父母妻兒在鄉親麵前可以堂堂正正的抬頭做人嗎?。”杜風厲聲道,“今天我放過你們,還望你們好自為之。”

王黑柱等人煞白的臉色湧現潮紅,又轉變成死灰,杜風的話狠狠的擊中了他們心中的軟穴,在張鬆手下橫行鄉裏以來,他們不但不用再進凶險的狼首山脈與野獸搏命,刀口舔血,各自家裏的生活也隨著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了畏懼,巴結的人也開始多了,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他們感到了意氣風發,覺得這才是生活,以前上山打獵的日子是多麽的不堪入目。

更多的人在背後唾棄,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咒罵,連家裏的父母妻兒也遭受了鄉親的冷眼和鄙視,孩子更是找不到玩伴,其他人家的孩子看到自家的孩子如同看到瘟神一樣的躲開。

父母的唉聲歎氣,妻兒的哭訴,也曾一度的讓他們心裏難受。但是習慣了享受,習慣了不勞而獲,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別人畏懼的目光,想要再回到從前就再也不可能了,原本誠實、本分的心已經野了,獵人勤勞的本質已經早已化成灰燼。

如今,幾個大漢卻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喝責了,而且讓他們無法辯解。

王黑柱轉過身,麵容羞愧朝杜風鞠了一躬,上前扶起昏死的張鬆快步離去,孫大彪等人也學王黑柱朝杜風鞠了一躬,隻有張鬆的本宗張全、張橫兩人沒有絲毫的愧疚,或許他們心裏是在怨恨杜風將他們美好的生活破碎了。

杜風歎了口氣,就看他們以後的造化了,這些卻是別人勉強不了的。

看著原本囂張霸道的張鬆一夥灰溜溜的離開,餘家村村民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幾年了,第一次像今天這麽揚眉吐氣。不過事後,村民們想起張鬆的大哥張岩,就感到心頭沉重,張岩勢必不會眼看自己的弟弟被人打得這麽慘的。

因為不想讓村民們整天提心吊膽,杜風把自己是武者的事情說了出來,並和村裏所有的獵人對打了一場,他一個人就打敗了十幾個獵人。這個消息讓村民們興奮異常,一個武者,特別是厲害的武者在耀武大陸是有很高的地位,是大家族裏的坐上客,杜風是武者,那麽餘家村也就不用太擔心張岩的報複了。

晚上,杜風悄然離開了村子,潛到了張家莊,目的是要在暗中解決掉張鬆,這是防止張鬆報複的最好方法。雖然杜風沒殺過人,不過野獸殺多了,對於殺人也就沒有太多的抗拒,況且為了餘家村百餘口的安危,杜風也別無選擇。

張鬆家很好找,最大最豪華的那一家便是,杜風潛入進去,發現張鬆的家裏已經是人去樓空,杜風猜想張鬆已經進城去找他大哥張岩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杜風也隻好回村,做好抵擋張鬆報複的準備。

一連十幾天,張鬆那邊也不見有什麽變動,越是風平浪靜,杜風越是感覺到了危機,他獨自進入了狼首山脈開始修行,提高修為應對將來的危險。小黑就留在了餘家村,萬一有什麽突發的事情小黑是可以在山裏找到杜風的,而且每隔幾天餘家村的獵人也會進山打獵,也可以在山裏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