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風檢查了四人的修為,雖然真氣還很弱小,不過修為都穩定在黃級低階,他們四人都是修煉的好苗子,隻要修煉的功法不缺乏,必定能取得不低的成就。
因為他們現在年紀都還小,最大的才十一歲,最小的才八歲,正是修煉的黃金時段,比杜風和餘鐵牛起步早多了,更能打下堅實的修煉基礎。況且有杜風收刮來的十幾本功法和武技,就是條件上也比得上宛月城的一些大家族。
當杜風檢查了幾人修煉的功法和武技,其他幾個還沒修煉出真氣的孩子也在杜風的麵前賣力的表演,希望能得到杜風的誇獎。杜風當然不會吝嗇讚揚,因為這幾個半大的小子修煉起來確實刻苦,杜風也鼓勵了還沒修煉出真氣的那幾個人,讓他們不必著急。
“都很不錯,你們修煉得很刻苦,武技都很熟練,不過還缺少實戰的經驗,相互之間要多對練,隻有實戰才是磨礪武技的最僵方法,當初我和你們鐵牛哥也是這樣走過來的。”杜風道,“現在你們的修煉條件比我們當初還要好,起步也比較早,我有信心,將來你們的成就肯定不會低於我和鐵牛,甚至還要超過我們兩人。我對你們很滿意,餘家村的為倆就要靠你們承擔起來,承擔起強大餘家村的夢想,告訴我,你們能做到嗎?”
“我們能!”十幾個半大小子大聲喊道。他們群情激湧,顯然已經被杜風的話激起了心中的熱血。
看著眼前一張張還充滿稚氣的臉,和一雙雙滿是自信的眼睛,杜風也很是激動,不過這些小子雖然熱情高漲,剛修煉出真氣的他們也是自信滿滿,但還是要再給他們加把勁。目光在每一個人臉上掃過,杜風大聲道:“將餘家村的命運交到你們手中,我能相信你們嗎?”
“請風哥放心!我們一定以自己的命守護餘家村的安全。”眾人大聲道,稚嫩卻激昂的聲音在山穀裏回蕩,這兩個多月來,他們顯然已經明白了自己身的背負的責任。
不遠處的大人聽到他們的喊話,皆是麵露笑容,目光中滿是自豪,餘家村的未來必定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窩囊。杜風也很滿意,再度勉勵了幾句,又指點了他們的修煉,特別是幾個還沒修煉出真氣的孩子,更是重點照顧。
“是柱子伯伯。”
“柱子伯伯來了。”
幾個在廣場旁邊圍觀的孩子,突然爆發出了歡呼聲,並大叫著撒腿朝山穀口進來的一個人跑過去。
杜風扭頭看去,隻見來人竟然是王家莊的王黑柱,就是曾經跟隨張鬆魚肉鄉裏的那人,後來聽了杜風的勸告離開了張鬆,才躲還了何家的殺手。他怎麽會在這裏?看著進來山穀的王黑柱,杜風眉頭一皺。
此時餘家村藏身在這裏,是萬萬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否則消息泄露被丞相府知道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但看幾個孩子高興的跑向王黑柱,顯然是對望黑柱十分的熟悉和歡迎,杜風有些疑惑了。
“鐵牛,這是怎麽回事?他怎麽會在這裏?”杜風沉喝道。
“風哥,上個月我們在山上遇到了柱子伯伯,然後我爹他們讓他一起回了山穀。”餘鐵牛笑道,“這段時間我們山穀裏許多東西都缺乏了,全靠柱子伯伯在外麵買了東西送上山來,你看那幾個小子這麽高興的跑過去,準是鬧玩具和零食去了。”
杜風麵容一暗,讓全村的人藏在山穀裏,雖然安全了,但生活起來確實不方便,許多東西都需要到外麵去買的,杜風看了看眼前幾個小子,雖然他們強忍著沒跑過去,但目光已經跟過去了。杜風歎了口氣,真是委屈這些孩子了,就道:“想去就去吧,去遲了可沒你們的份了。”
聽到杜風發話,這群半大小子立即衝了過去,那興奮勁就像是自己修煉出了真氣一樣,看得杜風又是一陣心疼。不過王黑柱能不能靠得住,杜風還不知道,這事需要向餘大虎問一下,事關全村安危,萬萬不能大意。
在餘大虎居住的大木屋裏,王黑柱看著突然出現的杜風,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想不到杜風竟然回來了,不過他的目光倒是十分坦然。
“風兒,快叫柱子叔。”餘大虎道。
“柱子叔。”杜風心中雖然疑惑,不過還是照餘大虎的話喊了。
“不敢當。”王黑柱有些心慌,杜風可是強大的武者,他那裏敢當這一聲叔叔。
“敢當,什麽不敢當的,風兒是我的兒子,你自然就是他叔了。”餘大虎道,又見杜風的神色有些異常,目光老是在王黑柱身上打轉,餘大虎當即猜到了杜風的心思,道:“風兒,你柱子叔我和年輕的時候和過命的交情,絕對信得過。這些日子如果不是他在外麵買東西送上山來,我們的日子會艱難許多,所以我們都欠了你柱子叔的大人情。”
“這點事還說什麽,杜風你勸我離開了張鬆,才讓我避免了被何家所殺,我這命都是你救的,為餘家村做這點事算什麽。”王黑柱道,倒不失為一個知恩圖報之人。
“多謝柱子叔。”杜風拱手道,看王黑柱的神情不像說假話,而且杜風也不會去懷疑餘大虎和他的交情,從懷裏拿出一張銀票遞給王黑柱,道:“柱子叔,你為餘家村做了這麽多事,這一百兩銀票,就當是我的謝意吧。”
一百兩?王黑柱神色一動,但很快又平靜了,他擺手道:“使不得,我怎麽能收你的銀子呢?”
“柱子叔,我沒別的意思,你為了幫我們送東西上山,耽誤了打獵,這點錢就算是對你的補償,畢竟你家裏還需要靠你打獵過生活,如果你不收下這銀子,我又怎麽好意思再讓你送東西呢?”杜風道。
“柱子,收下吧。”餘大虎道。
“好吧,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王黑柱看了看餘大虎,終於還是收下了。
“柱子叔,你經常在外麵,可聽到宛月城裏有什麽消息?”杜風問。
“沒有,沒聽到有什麽事。”王黑柱搖頭道。
“嗬嗬!”杜風笑笑,眼中目光突然冷如電芒,“現在宛月城怕是亂翻天了,昨天晚上我將宛月城城主,也就是何家老爺何常昆和他的兒子何一凡的腦袋砍了,用他們的頭祭奠了林家的冤魂。”
餘大虎和王黑柱同時一驚,特別是王黑柱,臉色更是有些後怕,他是知道何家有多強大的,想不到竟然被杜風殺了。看到王黑柱震驚的神色,杜風心中一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雖然王黑柱看起來可靠,但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為了餘家村的安全,杜風也不得不使一下詭計,用錢讓王黑柱心存感激,又以何家父子的事情震懾他,確保他不會泄露了餘家村的秘密。
就這樣杜風一直在山裏呆了半個月,一邊和餘小環享受魚水之歡,一邊盡心的教導村中獵人和孩子修煉。半個月後,杜風辭別了眾人,動身前往帝都天北城,如果能在帝都解決了丞相府,那餘家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來生活了。
宛月城,何家祖墳,新增了兩百多個墳墓,在一個最大的墳前,一個黑衣的消瘦青年跪著,頭在地上磕得“砰砰”向,他痛聲大哭道:“爹,孩兒不孝,竟沒能見到您的最後一麵,是孩兒不孝啊。爹,你告訴孩兒,到底是誰下的毒手,是誰如此狠毒殺我全家!”
“何師弟,還請節哀!”在黑衣消瘦青年的身旁,一個錦衣青年沉聲道,他臉上也是悲痛的神色,“何師弟,是師兄疏忽了,竟讓人對何伯父下此毒手,為兄愧對你啊!那個留守宛月城的人,為兄已經重重責罰了,如果何師弟不解恨,我立即就將他交給你處置。”
這個黑衣消瘦青年,就是何常昆的兒子,何一凡的大哥何一劍,也是靈武宗的修煉天才,他閉關下山,一回來就聽到了何家被滅門的消息,如何能不悲憤?而他身旁的錦衣青年,正是丞相劉文成之子,劉長青。
“師兄,我隻想知道,是誰殺了我全家?”何一劍低沉著聲音道,森冷的語氣中無盡的殺意翻騰。
“何師弟,據我的人發現,此人是林家的護衛副隊長杜風,年不過十七,但是天賦過人,一身修為非同小可,已經是地級中階武者。”劉長青道。
地級中階,還是一個十七歲的青年?在旁邊,兩個一直沉默不語的老者不禁動容,對看了一眼,想不到民間竟然有如此出色的年輕人。
“杜風!我不管他是什麽天才,我隻要他死,我要將他碎屍萬斷。”何一劍咬牙切齒道。
“一劍,此人既然殺了你全家,那就是我們靈武宗的敵人,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一個老者道。
“多謝兩位師叔,但是弟子的仇,弟子一定要親手去報。”何一劍轉向劉長青,目光如利劍,“師兄,我要知道杜風的行蹤。”
“師弟放心,為兄早就派人留意了,隻要杜風一露麵,絕對會被我的人發現的。”劉長青保證道。
“多謝師兄。”何一劍朝劉長青深深鞠了一躬,等他抬起頭,雙眼中精光閃爍,殺氣衝天而起,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絕世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