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薑晚寧瞬間便感到一陣委屈,委屈之意湧上心頭,借著酒勁,根本就壓製不住。
等她再次抬起頭看他時,眼眶就已經紅了,眼裏包著一汪快要溢出來的淚花,一張臉更是徹底紅透了。
她瞪著眼前的男人,充滿委屈地控訴道:“我不過就是……親了你一口……你為什麽……就要故意躲著幾天都不來見我?”
“我……我就隻是……這樣親了一口……有很過分嗎?”
大約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委屈,她雙手捧過他的臉,和之前一模一樣地又親了一遍,然後嘴巴一扁,惱怒道:“明明你之前更過分……明明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她醉態畢露,嘴裏的話說得稀裏糊塗的,但做的事情卻是比從前要大膽了許多,麵對燕珩時也沒有了從前的小心謹慎,完全展露了她原本的性格,有些霸道,有些蠻橫,在親人麵前還特別愛使小性子。
畢竟是被家裏麵嬌養長大的姑娘,又有哥哥姐姐護著,她若不是前世受了太多的苦和痛,這一世的她,本來也該快活任性的過一輩子。
如今她喝醉了酒,自然是什麽都顧不得了,顧不得身份差別,顧不得瞻前顧後,也顧不得遮掩自己的心意,她現在就是想問問他,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什麽這幾日都不來見她,就這麽不搭理她了。
然而,看到這一幕的墨玉竹蓮幾人卻是徹底傻眼了。
竹蓮和雪芙雪蓉三人在燕珩出現的一瞬間,便已經跪在了一旁的角落裏不敢吭聲,如今看到這一幕,三人的心情可想而知是會有多麽的複雜。
然而,就在墨玉準備上前拉走薑晚寧,順便再給燕珩請罪之時,卻被竹蓮給攔了下來,一臉嚴肅地衝她搖了搖頭,這種時候,但凡有點眼力勁的人,都知道絕對不能去打擾兩人,之前她是如何挨打的,她可是銘記在心的。
墨玉實在是擔心自家小姐會做更過分的事情,畢竟她若是在清醒的時候,或許還有幾分收斂,但是現在這個樣子,估計就和小時候一樣了,她小的時候,可不是什麽溫順乖巧的主,那可是比二公子和三公子都還要頑劣的存在!
而此刻。
燕珩也是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還愣了一瞬。
隨後看她滿腹委屈的樣子,覺得又好笑又心疼,意識到她定然是誤會了,還以為他是故意不來見她,畢竟當時的她恐怕也是鼓足了勇氣才敢對他那般……
如今她雖然醉了酒,但與他說話和相處,卻是比以前要大膽多了,顯然他更喜歡她此刻的狀態,便忍不住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
“那你倒是說說……我如何對你過分了?”
燕珩站在原地垂眸問她,雙手故意負在身後不去扶她,任由她搖搖晃晃地掛在自己的身上。
薑晚寧雙腿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光憑自己一人根本站不穩,隻能將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像是溺水之人抱著最後一根浮木。
耳邊傳來他冷然的聲音,薑晚寧心裏更加生氣了。
她可還記著當時的感受呢,他居然好意思問她如何過分了!
薑晚寧皺著眉頭冷哼了一聲,直接她踮起腳,“啊嗚”一口不輕不重地咬在他的唇上。
咬完之後,她又立刻退開,得意揚揚道:“就像……這樣過分!”
少女那醉眼朦朧的模樣,配上那占了便宜之後得意揚揚的小表情,著實可愛極了,飲過酒之後的臉蛋比平日更紅一些,連帶著嘴唇也格外通紅,像雨後熟透的櫻桃,又紅又亮,誘人極了。
燕珩視線落在她的唇瓣上,眼神逐漸變得幽深。
“其實你還可以……更過分一些……就當是我遲來的賠罪。”
燕珩微微俯身,將整張臉都湊到了她的跟前,在她耳畔用低沉的嗓音蠱惑道。
聞言,薑晚寧愣了一下,不解地歪了一下腦袋,眼裏的迷霧更甚了。
“更過分……?”
薑晚寧仔細想了想,卻也想不出來自己還能做什麽更過分的事情了,隻是看著他放大在眼前的臉,試探著掐了一下,然後喃喃道,“你是夢裏的燕珩……對吧?”
“對。”
他忍住笑意,並未否認。
得到了確認之後,薑晚寧頓時鬆了一口氣,十分放肆地嗬嗬笑了起來,道:“那……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這話後,她便忍不住又親了上去,這一次她膽子大了許多,用舌尖一點一點勾勒起了他的唇形,然後試探著探入他的口中,既主動又放肆。
既然是在夢中,她自然是不需要有任何的顧慮了,自然是想如何便如何,所以她不僅吻得大膽,小手也沒有閑著,直接順著他的衣襟伸進了他的懷裏,隔著薄薄的裏衣便摸索了起來。
燕珩原本隻是想逗弄她一番,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如此大膽,眼看著她的手越來越往下探,連忙一把按住,然後迅速地奪回了主動權,若是再不製止她,任由她胡來,隻怕這丫頭要翻了天去。
雖然此時瑤光閣內的其餘客人都已經被清了出去,周圍並無外人打擾,但這裏畢竟是在外麵,並非是自己府裏,若是做得太過分,到底還是不成體統。
讓她嚐了幾分甜頭之後,燕珩便將她橫抱了起來,在她耳畔哄道:“乖,先不鬧了,咱們回府了。”
薑晚寧還沉浸在那渾渾噩噩的美妙感受之中,突然被他製住打斷,明顯有些不滿。
不過這會子,雖然親不到他了,但是反而騰出了雙手來,在他臉上好一陣揉捏把玩。
“阿珩……你可真好看……”
薑晚寧雙手在他臉上摸了又摸,半天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由衷的感歎。
燕珩輕輕一笑,眼神縱容地看向她,道:“你若覺得好看,那我這張臉,便沒有白長。”
“嗯!隻有我能看!”
薑晚寧一本正經道,“不許給別的女人看……”
燕珩抱著她一邊往外走,一邊卻又不忘配合她,有些為難道:“嘶,你這話說得遲了些,這些年恐怕已經被不少人看過了。”
薑晚寧笑了笑,大概也是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於是便改了口道:“那就……隻有我能摸……我能親……好不好?”
燕珩再也壓不住唇角上揚的弧度,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鄭重地承諾道:“好。”
隻給她一個人碰,隻給她一個人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