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子是老大！
“趙局長，您看，我的那個職稱……嗬嗬，就拜托您啦。”死眼鏡臉上掛著獻媚般的笑容。
被稱為趙局長的，那個長得跟豬差不多的男人很為難的說道：“小李啊，教育局的事你也知道，這名額都是上麵放出來的，有點難辦哪。”
死眼鏡忙不迭失的把一個鼓鼓地牛皮袋塞進趙局長手裏，一副孫子模樣的彎著腰：“以趙局長的神通，哪還會有什麽難事？這點心意局長就不要推脫了，就當是賣條煙抽。”
掂量著牛皮袋的分量，趙局長頓時笑了起來：“老弟這就不對了，你我之間什麽關係？用不著這樣，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明天我就把那個名額劃給你，到時……嘿嘿，下次我見到老弟可就不是主任了，應該叫校長才對。”
“哪裏哪裏，都是托局長的福。”死眼鏡比孫子還孫子的笑著。
老子四年前就說過，總有一天要讓他趴在老子腳下，今天的機會哪能錯過？
我從包廂裏走出來，假裝沒看見那孫子，又突然發現了的樣子，連忙打招呼：“咦！這不是李老師麽？”
“你是？”死眼鏡一下子沒認出我。
“我是風狂呀，以前高二（5）班的學生，您還教過我哩，您不記得了？”我很恭敬地樣子。
死眼鏡應該是想起來了，臉色有點不好看。
遇到成績好的學生，他肯定會笑容滿麵，很不幸，老子在他眼裏就是垃圾中的垃圾，當初還用拳頭臨幸過他的眼睛。
當然了，這表麵上的工夫還是要做的，死眼鏡笑道：“原來是風狂呀，這幾年都去哪裏了啊？你爸爸為了找你可是費了不少工夫，現在長大了，也該懂事了。”
媽個B的，竟然當麵教訓老子，當老子是你兒子是不？
我表麵上不動聲色，點頭稱是，又看了看豬一樣的趙局長：“這位先生是在銀行工作的吧？”
“銀行？”
趙局長有點頭暈，我敢肯定，這個時候他一定以為我是神經病，要不怎麽會問這麽摸不著邊的話？
死眼鏡馬上很恭敬地看著趙局長，鄭重地說道：“這位是教育局的趙局長，對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教育局？”我一副很疑惑的樣子，喃喃道：“我還以為老師買房子錢不夠從銀行借了貸款呢，您剛剛不是拿了很多錢給他嗎？可是……教育局局長拿錢幹什麽？”
這話一說出來，死眼睛和趙局長臉色同時大變。
公務員貪汙受賄的罪名足夠他們丟了飯碗，這絕對不是件小事！
死眼鏡的目光恨不得把我給生吞了，咬牙道：“我和趙局長是朋友，過去借了他一些錢，順便還錢給他，你千萬不要亂說話！”
“老師，可是以我看，這明明就是行賄才對，您不會不承認吧？”我很無辜的皺著眉頭看著他，臉上寫滿了疑惑。
“你……”
“小李。”趙局長擋住了死眼睛，轉過身，盯著我冷笑道：“小子，不要在我麵前耍花招，我可以讓你倒大黴，明白麽？”
我連忙搖了搖頭，依然是不解的樣子：“您是黑社會麽？您說話的口氣怎麽這麽像黑社會大哥啊？”
趙局長大概以為碰到傻B了，整一個從山溝溝裏剛爬出來的土鱉，什麽都不懂。
於是，他更加凶狠起來，嘿嘿笑道：“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最好不好亂說，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到底是不是黑社會大哥呀？”我堅持真理的問道。
“不是！”趙局長很堅定地回答，他心裏一定在罵老子是白癡。
我笑了笑，直起腰，湊近了一點。
突然，臉色一變，大吼道：“我操你祖宗，你不是黑社會大哥，老子是！媽個B的，敢跟老子這麽說話，你以為老子不敢讓你全家女性變成AV女主角？！”
兩個傻B當場傻了，他們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眼前根本不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山溝裏剛出來的土鱉，而是一個黑社會分子。
隨著我這麽一吼，大頭他們一幫人全部從包廂裏衝了出來。
軍刺冷冷一笑，說：“老大，我們早就聽到了，剛剛在裏麵已經吹哨子了，小弟們應該快到了。”
“這位……”大頭慢悠悠地走到死眼睛麵前，嘿嘿笑道：“就是開除我們老大的班主任老師吧？我叫大頭，半個小時前是颶風幫的老大，現在風哥是老大。”
我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沉聲道：“吹什麽哨子？你們瘋了是不是？我們是正經人，我隻是不小心看到一樁，發生在政府官員和教師之間的行賄、受賄場麵，作為一個有正義感的年輕人，我也僅僅是要揭發一場卑劣無恥的罪惡勾當。”
“風狂！你……”眼鏡快要瘋了。
“不好意思，雖然你曾經是我最最敬愛的老師，但是今天我所看到的一切，對你太失望了。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可如果我不公開這件事，又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所以……”
“你到底想怎麽樣？！”趙局長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如果是一般的小市民，他還真不怕，以自己手的所掌握的關係網，這件事根本到不了上麵。可是，老子是流氓，而且是流氓頭子，他一個教育局局長想跟我鬥，老子有一百種方法玩死他！
我微笑著伸出手，把死眼鏡的眼鏡摘下來，扔在地上，一腳踩成碎片，低聲道：“還記得麽？老子說過，總有一天要讓你跪在老子麵前，現在，給我跪下！”
最後幾個字我是用吼的，就算沒用上真元，怕是整個酒樓也都聽得見。
事實上，在我們這邊發生狀況時，已經有人注意到，站在不遠處圍觀。現在聽我這麽一叫，就連老板也跑了過來，都是這裏的客人，他能不出來打圓場麽？
眼鏡一張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又急又怒，老子正好火上澆油，冷笑道：“各位，看看吧，這位，本市一中的教導主任，正在行賄教育局局長，被我發現之後還威脅我。幸好我風狂也有點力量，換作其他人還真被他們唬住了。行賄受賄啊……教導主任？教育局長？不好意思，也許用不了幾天，你們倆就可以一起去菜市場賣大白菜了。”
周圍傳來一陣陣議論聲。
人就是這樣，所謂的正義和邪惡常常會受到外力影響，按道理來說我是個流氓，應該是邪惡的才對，而作為老師和教育局長自然是正義的。
可惜，他們做賊心虛，被老子一揭發出來，都沒了氣勢低下頭去。
這看在別人眼裏，我的身份反而成了次要的，一個是為國家培養人才的人民教師，一個是負責區域內監督教育事業的教育局局長，竟然在酒樓裏做出這行見不得人的勾當。
太無恥了，太卑鄙了，太齷齪了，這種人還配做老師麽？
不得不說人性太他媽的下賤了，其實這根本算不得什麽鳥事，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行賄受賄，沒人站出來說大家也都置之不理了。一旦提出來，無數的唾罵者都跑出來了，可是這些唾罵者裏麵，興許還有更無恥的人存在。
“跪下！”我冷喝。
“風狂，你太過分了，怎麽說我也是你的老師，你能受得起我向你下跪？！”死眼鏡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操他娘的，就他這B樣也配做老師？
老子一腳踢在他腿彎上，撲通一聲，他乖乖地跪了下來。這一腳連他腿上的環跳穴都給鎖了，就算老子讓他起來，他也沒那本事！
他不停地掙紮著，怎麽也起不來，一張臉馬上變成了豬肝色，在旁人看來他滿臉通紅跪著不起來，肯定是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
就在這時，一群最小十六、七歲，最大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子從外麵跑進來，少說也就四十幾個，領頭一個黃毛對著大頭叫道：“老大，哪個狗日的找麻煩？人哩？”
“我不是老大，老大在這裏。”大頭指著我，嘿嘿笑道：“也沒什麽，就是教育局局長和教導主任被我們老大撞見做些肮髒交易，威脅要對付我們。”
老大突然間換了，這群家夥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不過這事可以放在以後說，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給這些不長眼的東西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