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慶開始退而求其次的誘導她了。因為他想證實她的命理到底有沒有被人操控。證實的辦法很簡單。如果是她的命理沒有被人操控,那麽根據她八字而推測出來的命理會完完全全的將她現在所遇到的事情顯示出來。反之,如果是被操控了,那麽根據她八字推測出來的命理,則是反應不出任何問題,和她的麵相一樣,將會是一個無喜無憂的平平淡淡的命理。至於說打卦,那是許國慶另外一個很針對性的想法。因為一旦確定了她的命理被人操控,那麽根據八字預測自然就會失效,這個時候歐陽倩倩在告訴他一些她所經曆的事情,那麽許國慶以先天八卦的卦象,就可以很輕易的追查出那個操控她命理的人到底在哪裏?如果再精確一點,他完全可以順藤摸瓜的將這個人找出來。
這一點絕對沒有問題,因為他對自己的打卦能力有絕對的自信。這麽多年來就從來沒有失手過。
當然,如果沒有被操控,他也不會有什麽損失,反而是讓他有機會去親密的接觸她這種古怪的麵相。
歐陽倩倩大是心動,一雙美目顯得迷離茫然,良久之後猛然恢複了正常,最終幽幽一歎
“我突然之間有點累了。你還是回去吧。”
她還是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了。自己等了這麽多年,又何須在乎幾個月的時間?
走出去的許國慶頗感好笑,他很清楚的感覺歐陽倩倩似乎有什麽事情要跟自己講,但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又放棄了。隻不過她這樣故作姿態了半天,最要命的是她好像還被自己的占足的便宜,最起碼在視覺是她肯定是被自己占便宜了。目的當然是為了證實一下自己是一種什麽類型的人?可惜演了半天的戲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好像是在顧忌什麽?還是在害怕什麽?
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她好像也有好多關於自己的事情不知道,也很茫然。否則她就不會去求佛拜神,不會找展問天和自己來求證一些什麽了?至於為什麽會舍林楚這個小子而問他們,恐怕這小子也是有點頭疼沒有辦法解決。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想解決呢?
很有意思的現象,突然之間許國慶對她的興趣大增。不過也不著急,好湯要用慢火熬,他有的是時間。原本他還準備在她哪裏混個一個月的時間就走人了,不過現在他改變了主意。
畢竟這樣增加自己閱曆的機會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他實在是沒有理由放過。
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想到洗了個涼水澡,許國慶沒有回到房間。而是按照杜燁教給他的內氣提高法門雙腿盤地的坐在地板之上。
這段時間他下了不少功夫研究虛懷子送給他的那本劄記,對裏麵記載也是著重的研讀,尤其是對三大上古奇書,洛書、河圖和八卦等等一些精妙的注解也是在逐漸的消化。
之所以它們被合稱為三大上古奇書,那是因為它們的來曆都有一個神秘飛過程。
洛書古稱龜書,相傳有神龜出於洛水,其甲殼上洛書圖象,結構是戴九履一,
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以五居中,五方白圈皆陽數,四隅黑點為陰數。而河圖則是伏羲無意之中從龍馬身上發現的一個圖案,後來又結合此圖和大自然的意象演變為了先天的八卦圖。再後來,周文王又在伏羲的八卦圖之上經過修改補充又演變了後天的八卦圖。
如虛懷子所說,即便是他們分屬三大奇書,但是其實道理還是很神似的。而且它們之間其實是有關聯的。如果沒有河圖的出現,就不會有後來的先後天的八卦圖了。
至於洛書,其實和後幾者也有一個最大的相似之處,它們都脫不了的一個陰陽五行的應用平衡之術。如果能巧妙的結合,實在是妙用無窮。
和許國慶見解一樣,虛懷子也是陰陽平衡極為的重視,無論是看相,還是布置風水陣法,甚至是奇門陣法。陰陽的靈活的運用起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作用。
從虛懷子的劄記之中,許國慶的視野也不自覺的寬闊了很多,這個世界大到天地,小到個人,無不是以陰陽五行的協調來生存的
。用一句很通俗的話來解釋,天地為一個大宇宙,那麽人的身體之內則有一個小宇宙。天地之間,天為陽,地為陰,中間萬物在這陰陽協調之間生存。而三大奇書則是不約而同的將天定位乾位於南,地為坤位於北,這就我們所存在的乾坤世界。由此可見,這其中的奧秘實在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清楚的表述的。如果天生愚鈍,就算是窮盡時間的語言來解釋你未必能理解其中的深意。如果天生聰慧,哪怕隻是一個眼神,你也能領會其中的真意。
其中的奧妙實在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
當然許國慶也有一些見解和虛懷子不同。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隻要經過實踐之後,自然就能證明他們誰對誰錯了,畢竟虛懷子已經歸天,他總不能把他從墳墓之中拉出來吧?雖然還有些玄妙的地方他還不甚了了,不過這對於他來說,這其實不算什麽?因為他現在缺乏的就是一個怎麽將這些玄妙之處用在實踐之上。問題是直到目前為止好像還用不到這些精妙的理論,因為他沒有遇到一件足可以難倒他的事情。當然醫科大學除外,想到醫科大學,他心中就有種隱隱期待,希望展問天能快點找到自己。到時候他就可以
好好的實踐一下,以證明虛懷子的理論到底是對是錯?
除此之外,當然還有杜燁口述給他那個所謂的茅山提氣法門。
說起這種內氣提高法,也有點意思。因為據杜燁所講,這種聚氣之法其實是他們茅山道士在捉鬼驅邪的時候遇到了特別強大的對手時才會以此來強行的崔發體內的內氣。也就是說當你元氣耗費極大的時候可以用到,但是最好是不要經常使用。因為這就好比是提前透支了你的元氣,後麵是需要去償還的。說白了有點類似於那種激素一樣,雖然可以刺激到你,但是對身體的多少是有點損害的。而且杜燁也告訴他現如今的情況茅山道士已經很少用到這種法門了。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用到。
當初杜燁教給他也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但是還是提醒他要慎用,不過他現在沒有什麽元氣,根本就談不上什麽透支,了不起就是那些不能正常控製的清心訣的內氣,這其實也無傷大雅,能刺激一下也是好事情。所以嚴格的說他在正常情況之下根本就無內氣可提高,也就是說對身體的損失反倒是不大。
最主要的是,許國慶自己也是覺得他迫切是需要讓自己恢複到原來,哪怕是一半的能力。因為他潛意識的發現無論是十三妹爸爸的問題,還是醫科大學的問題。這些事情恐怕比以往遇到的任何一件棘手的事情都要複雜。最重要的還有一個林楚刺激到了他。
坦白的講,他隱隱的也覺得有種很不安的感覺,這種不安來源哪裏他並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一點的是,絕對不會是天譴的原因。
所以,他現在很迫切的需要提高自己的實力。雖然他已經試過了很多次,但是這依然不是他放棄的理由。他需要不停的變化方式來考慮對策。
以前清心訣在他體內最為成熟的階段,那就好比象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可以任意的讓體內的真氣模仿出各種各樣的形狀。但是現在不同,他可以催生清心訣來引來內氣,但是卻無法成功的將它們聚攏到丹田之處。這是一個很要命的問題。這就好比一個人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氣,但是卻找不到一個宣泄點。而且他也沒有辦法將它們馴服。因為如果它們不
能順利的聚攏到丹心之處,他就沒有辦法來統一調配和指揮。
前幾次,許國慶嚐試過很多種辦法,但是效果都是這樣。比如說他曾經嚐試著先啟動清心訣,等到這些內氣在體內出現之後,然後以杜燁教給他的內氣提高法,將它們聚攏,不過最終以失敗告終。所以今天他準備換一種方式。
直接按照杜燁的內氣提高法門,許國慶來了個反其道而行,雖然杜燁幾次三番的警告他不要盲目的行事,一定要等到體內的內氣生出之後才可以使用,但是許國慶實在是不想再經曆一次失敗了。
默念了一遍心法,許國慶沒有感覺到體內有任何的症狀,啞然一笑,杜燁這小子似乎有點聳人聽聞了?
但是他的笑臉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便瞬間僵硬在臉上。臉色同時大變,當他的啟動這種內氣提高法門的同時,他馬上清清楚楚的感覺自己體內正逐漸的匯聚成一個漩渦,這個漩渦正形成一種強大的牽引力,瘋狂的吞噬自己身體之內的能量。與此同時他迅速的感覺到了自己
體內有一股熱量正在飛快的消失。很要命的一個問題。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當年封印陽穴的時候,曾經刻骨銘心的經曆過。和現在這種切身的感覺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在於,當初自己體內的熱量是在迅速的朝體外散發,而現在則是被體內的那個漩渦所吞噬。吞噬到了哪裏?他無從得知。總之他可以確定的是它們正在逐漸的消失。如果任由這種情形發展下去,他很有可能在瞬間變成一具幹屍。
但是許國慶想要收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很清楚自己體內飛速散發的熱量嚴謹一點解釋就是他體內的精氣。通俗一點講就是他體內的陽氣。
陽氣是什麽?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一旦是陽氣消失殆盡之後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後果?萬物之生由乎陽,萬物之死亦由乎陽。人之生長壯老,皆由陽氣為之主。精血??之生成,皆由陽氣為之化。所以,
“陽強則壽,陽衰則夭”,養生必須養陽。但善養生者,又必須寶其精。因為精盈則氣盛,氣盛則神全,神全則身健。
總之,陽氣是生命的根本。
不敢猶豫,許國慶慌忙的念動清心訣的心法,希望以此來催發自己那不能聚攏的內氣能轉移體內憑空出現的漩渦吸取自己的陽氣的注意力。改為吸取清心訣崔發的元氣。不管怎麽說,先保命要緊。同時心中卻是暗暗叫苦不迭。杜燁當初告訴他使用時要慎重,並沒有具體的明言會出現某種問題。尤其是現在這種要命的問題。不會是這小子要故意的害老子吧?
仔細想想,發生這種狀況應該也在情理之中的。常理來說,一個人如果不通過修煉就不會存在內氣,但是不要忘記了隻要是個正常的人都會有精氣也就是陽氣的存在。而杜燁交給他的這種內體提高法門在沒有內氣可以提高的情況之下,居然會開始吸收人的陽氣?這是一個很要命的問題。很有可能這種症狀連杜燁,甚至是茅山道士都沒有幾個人知道。畢竟自己的情況太特殊了。它可以肯定這個什麽所謂的茅山內氣提高法門並不是隻是單純的提高內氣那麽簡單,嗯一定要好好的問問杜燁這老頭。
內氣損失無所謂,可以後天補回來,但是精氣的喪失就會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想到這裏許國慶額頭冷汗直冒,
一方麵是嚇得如此,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體內的陽氣不斷的流失讓他有種置身冰窖的感覺。
還好,這個時候體內的清心訣的內氣終於開始了在體內的竄動。許國慶隻是稍微的舒了一口氣之後,如果他估計不錯,此刻它們應該去轉而將注意力放到這股新生的內氣之上,而忽略到了自己的陽氣,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抽出功夫來脫身了,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刺激自己的清心訣再次順利的聚攏也不一定?許國慶急忙凝神仔細的感應著體內的情況,隨即臉色再次一變,一顆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上,再也下不去了。
心中卻是大聲悲呼,難道自己今天注定要命喪於此?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算是千古奇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