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奇怪。”杜莎好像看出了政養的疑惑,笑著解釋道,“她們並不是都從中國來的,有些是美國的華裔,還有其美洲其它國家的。當然,中國來的留學生也很多。如果你願意,可以很愉快的和他們交流,我知道你們對英語不是很感興趣。尤其是你。所以才會帶你們到這裏來的。”
政養苦笑,杜莎的話是在含蓄的提醒他,他們第一次在東方之珠夜總會見麵的情形。
“不過為什麽杜莎小姐這裏華人這麽多呢?”李小樣大是好奇。
“因為每次見到他們我都能想到政養。”杜莎聳了聳肩,絲毫也不避諱。
這個女人總是不失時機的猛然來一句很曖昧的話。
說話的功夫,三人已經走到了一個包廂的門口。
“好了,我就不進去了,你們可以在裏麵暢談。”杜莎笑了笑,“隨後我會安排人給你們送點酒水過來。”
政養點了點頭。
“如果太晚了,可以在這裏休息。”杜莎美目一轉,將嘴巴湊到了政養的耳邊,小聲的耳語了兩句,然後輕吻了一下他的麵頰呢聲道:“親愛的,我的房間號你記住了嗎?”
政養大是尷尬,不管怎麽說這身邊還有一個徒弟在這裏,多少要注意一點影響吧?雖然李小樣也不是一個什麽好東西,不過終歸自己還是為人師表嘛。再說了,他很懷疑李小樣這小子是許沁安排自己自己身邊的小密探啊。否則許沁怎麽會這麽爽快的就帶著他到美國來了,而且還是承擔了全部的費用?
李小樣則是裝著沒有聽見,不過臉上曖昧的笑容卻是毫不掩飾。
拍了拍政養的臉頰,杜莎扭頭看向嬌笑了幾聲,看向李小樣道:“和你師傅聊完之後你可以獨自盡情的到前麵去玩,所有的費用都會有人替埋單的。。。。。。”
說罷,再次看了政養一眼,轉身快速的離開。
看著杜莎那風情萬種的迷人背影,李小樣喃喃自語道:“這個女人也太狡猾了吧?什麽讓我盡情的去玩?還不是想把老子支開,好跟趁機跟師傅你偷情?把我當棒槌啊?”
事實上政養也要承認杜莎是這個意思,不過他當然不會承認,笑罵道:“你小子就會瞎想。。。。。。。我們要做什麽?也沒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吧?”
李小樣嘿嘿一笑:“那可不一定,師傅你不要忘記了,我現在可是跟在你身邊。不過,說實話,這個女人還真是很要命,師傅您什麽時候認識這樣一個要命的女人?怎麽我就沒有這種機緣呢?”
“好了。“政養大是好笑,“先說正事。至於稍後的安排,隨便你怎麽瘋,總之我不過問就是了。我保證樂樂不會知道。”
“師傅是不是在暗示我,杜莎小姐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師母知道?”李小樣嘿嘿奸笑。
“媽的,我一看你小子就是一個可造之材。”政養大是讚賞的拍了拍李小樣的肩膀,“為師決定了,過幾天去加拿大也順便帶你去見識一下美洲土著人的詛咒之術,順便幫助為師去解決一件天大的棘手的問題。”
李小樣雙眼一亮,這正是他所需要的。原本剛才還在思索著如何勸說他帶自己去加拿大呢。想不到此刻居然這麽的爽快,看來有把柄被自己抓住了。
當然,從另外一方麵來解釋,政養其實也是在含蓄的暗示他,如果他到時候隨便亂說話,這以後的好事可就沒有他的份了。
想到這裏,李小樣微微一歎:“師傅果然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來我是師母安排在你身邊的密探。不過您剛才的提議讓我好生為難,一方麵有師母對我的無比信任,另外一方麵師傅您對我也很好。這讓有種忠義兩難全的感慨,所以猶豫再三我最終還是舍生取義,決定辜負師母的信任。”
這分明就是明目張膽的背叛嘛。
政養一陣大汗,這小子虛偽起來的也是很有特色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小子也是想以此來堵住自己的嘴,擔心稍後他真要是去喝酒快活的時候自己告訴常樂樂。當然,他更加希望自己能帶他去加拿大見識一下。
“不過,我們這是不是叫著狼狽為奸呢?”李小樣嘿嘿一笑。
政養頓了頓,忍不住大是感慨,事實上他並不是想瞞著許沁什麽?隻是覺得沒有必要告訴她這些事情。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會在在美國遇到杜莎。也從來沒有想過他要迫切的見到他,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其自然。人家要主動找上門來,他是躲不過的,尤其還是在美國人家的地盤上。
老實說,他也是覺得有點慚愧,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他的確是無法拒絕杜莎。畢竟這其中涉及到了大圈甚至還有可能和加拿大孫道淩也有些關聯。他不能袖手不管。而且嚴格的來說他認識杜莎其實還在許沁的前麵。兩人之間發生關係也是在許沁的前麵,這一點無法否認。當然,他的性格也有一方麵的因素,畢竟他是一個男人,很難拒絕像杜莎這樣一個女人的身體誘惑,換著任何一個男人也不會介意在異國他鄉來一次身體上的豔遇。
這樣解釋解釋或許有點自欺欺人了,不過政養實在是想不出還有更好的說服自己的理由了。除非他現在馬上離開杜莎,但是這個可能幾乎是不存在的,首先他答應了幫助她,其次,這個女人現在和黃強之間有著一些不可分割的聯係。而他承諾過幫助黃強的。最後一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他有種很不好的直覺,自己好像不知不覺的陷進到了一個布局之中。恐怕想抽身也是來不及了。
再者說了,就算是沒有杜莎,難道就沒有其他女人出現了嗎?這是一個再現實不過的問題了。
。。。。。。。。。。。。。。。
聽完了李小樣訴說,政養忍不住大皺眉頭。
思索了片刻之後點頭道:“聽你這麽一說,這個琳達的問題果然不是一般的嚴重啊。”
“誰說不是呢?”李小樣苦惱的摸了摸額頭,“我也夠倒黴的,第一次接了筆大買賣,就他媽的遇到了鬼了。師傅你這次一定要幫助我,否則讓那個樊天恩解決了,豈不是墮了師傅你的名聲?”
政養擺了擺手:“樊天恩,你大可以放心,雖然他最近好像長進了不少,不過我可以斷定這小子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但是我發現他好像特別的有信心?”李小樣皺了皺眉頭,師傅好像有點輕視人家了。
“他知道一些什麽我很清楚。”政養笑了笑,“不過就是一些星座方麵,再不就是最近好像學了點上不了台麵的土著巫術。當然,我並不是小看這種西方人的土著巫術,事實上我對這些古老的東西有著一種由衷的欣賞和歎服。但是。。。。。。。我們並不能因此就將他們想象的如何如何厲害?其實他們和我們中國苗疆的巫術一樣,之所以能讓人害怕的最主要原因是它們的神秘。隻要你揭開了這層神秘的麵紗,就會發現他們其實很普通。樊天恩能在不到一年的時間了解到了這些神秘的巫術本身就證明了這種土著巫術的含金量並不高。最主要的是現在琳達的問題和這兩者幾乎是毫不沾邊。”
“師傅你好像有點線索了?”李小樣呆了呆,看政養神情就知道了。
“我需要去鑒定一下才能做出決定。”政養點了點頭,事實上他隱隱之中是有點了線索了,但是也隻是靈光一現的線索而已,其實他自己也是還沒有完全搞懂這其中的一些關聯,所以需要仔細的去看看,畢竟現場可能還有很多被他們疏忽的問題。
不過剛才李小樣的話卻是對他產生某種觸動。
比如說,琳達白天的時候和晚上好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再比如說,那個龍虎山道士送的那麵八卦鏡?還有,每到月圓之夜會有可能出現一些狀況?
尤其是其中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琳達小時候要比她的妹妹琳娜的身體要強壯很多。
這個問題看起來沒有任何含金量,畢竟每個小孩子就算是雙胞胎,身體的素質也會有這顯著的區別。換著任何人都不會對這個問題產生濃厚的興趣。
但是政養偏偏就認為這個現象是破解問題的關鍵。
很簡單,為什麽昏睡了二十多年的偏偏就是身體虛弱的琳娜,而不是身強體壯的琳達呢?
如果政養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問題將是他解決琳達問題的關鍵。當然,其它的問題也不能忽視。
不管怎麽說,琳達的問題已經引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除了因為報酬很可觀之外,樊天恩的參與也是一個因素,當然,最主要是還是因為政養見獵心喜。畢竟好不容易遇到了一次西方的詭異事件。如果他能成功的以中國的秘術加以破解,這樣的誘惑是無法拒絕的,畢竟西方人幾十年來都沒有任何人能解決。
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後政養問道:“你和琳達約好的時間應是後天一早是吧?”
李小樣急忙點頭。
“這樣吧,你通知琳達,明天晚上我們回去解決問題。”政養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可是明晚樊天恩會在哪裏了解情況。”李小樣皺了皺眉頭,“我們提前去會不會讓人家誤會我們是想沾點樊天恩的光。”
“為什麽你就不能理解我是想提前在樊天恩了解問題之前解決問題呢?”政養反問了一句。
李小樣愣了愣,隨即嘿嘿一笑:“我明白師傅的意思了,就算是我們想沾樊天恩光,但是我們隻要說是去提前解決問題,他也拿我們沒轍,師傅你真是陰險啊。”
政養嗬嗬一笑:“明天是月圓之夜,按照以往的規律,有八成的把握可以發生一些意外的事情。如果我們錯過了這個機會,恐怕要等到下個月了。所以就算是被人笑話,也是必須要去的。當然了,我也想順便看看樊天恩這小子到底是如何解決問題的。說不定能給我提供一點建議呢?”
頓了頓之後,政養又道:“不要以為這是什麽丟人的事情,解決這種問題,有時候一丁點的線索就可能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別人注意到的,往往就是你忽略掉的,我敢保證樊天恩自己也是很希望我們能和他在一起去解決問題,因為他也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李小樣點頭稱是,這或許就是師傅和自己最大的區別所在了。
接下來兩人又閑聊了一番之後,政養看著李小樣一副按耐不住的表情便又笑道:“好了,剩餘的時間自由安排,明天下午我們在唐人街見麵,然後一起去琳達哪裏,你記得要提前跟這個女人打好招呼。”
李小樣急忙點頭,事實上他的確是想出去外麵見識一下了。其實政養倒是沒有什麽其它的想法,他不過是想一個人安靜的待會,趁機仔細的梭理一下琳達的事情。因為李小樣剛才述說的已經很詳細了。讓他有種親臨其境的感覺。
如果他不能將事情的始末理出一點端苗來,恐怕明天還真是要在樊天恩麵前丟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政養收回了心神,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為如果來人是杜莎的話,她的敲門聲應該和她的人一樣優雅。
打開房門,門口站著一個華人麵孔的服務生。
“請問你是政養先生嗎?”服務生很有禮貌的躬身。
“怎麽了?”政養點了點頭。
“杜莎小姐讓我請您去前台大廳,好像是您的朋友在前台和別的顧客發生了一些小誤會。”服務生很禮貌的回答。
“我們去看看。”政養點了點頭,難怪杜莎在李小樣離開之後沒有過來,原來是李小樣這小子在前麵惹了點禍。
看起來好像還很嚴重,因為杜莎這個老板親自出麵也無法擺平啊。也或許是杜莎根本就沒有盡全力,畢竟這個女人的身份政養是很清楚的。當然,即便是她這麽做了,政養也可以理解他的難處,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很隱蔽。
兩人快速的朝著前麵的大廳走去。一路上政養也是趁機打聽了一下具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