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喝了一口酒續道:“虛懷子送安倍晉二去日本之後,雖然安倍家族因為安倍野的死和虛懷子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但是事實上他們又不得不感謝他,因為他把安倍家族的唯一的繼承人安倍晉二安全的送了回去。”男人微微一歎,“否則安倍家族將會從此後繼無人,日本陰陽道也將從此將告別安倍時代。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想想陰陽道失去了一個旗幟性的家族後果會是如何?”

“很有可能日本陰陽道將會從此一蹶不振。”政養點了點頭,“這麽說來這安倍家族也夠倒黴糾結的,有仇不能報,你還得感謝人家,虛老爺子這招很妙啊。。。。。。。”

“誰說不是呢?”男人苦笑點頭,“但是沒有辦法,最讓人頭疼的是安倍家族的繼任宗主安倍晉二幾乎是把虛懷子當神一樣的看待,這種尊重完全超越了他的父親安倍野,幾乎可以和他的祖宗安倍晴明媲美。為什麽呢?首先若是沒有虛懷子當年的保護,安倍晉二恐怕早就和他父親一樣客死中國,這一點安倍晴明的日誌當中記載的清清楚楚,甚至他死後的靈位旁邊還供奉著虛懷子的長生牌,以此來懷念他一輩子最重要的人。”

政養感慨萬千,由此可見這個安倍晉二倒不是什麽白眼狼,至少他知道感恩。不過政養卻是更加佩服虛懷子的手腕了,能讓一個小日本如此的心存感激這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做到的。

“其次當初安倍晉二回到日本繼任宗主時曾經遭遇了一些強有力的抵抗,因為繼任了安倍家族的宗主位置就等於掌控了整個日本的陰陽道也就是士禦門神道協會。這是一種什麽樣的誘惑?自然是會有很多人群起而攻之。而虛懷子那個時候就是他強大的靠山。為什麽虛懷子要在日本待十年之久呢?除了因為要報複千代子之外,另外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安倍晉二那個時候的根基還不夠穩定,實力也不足以震懾群雄,很多人在窺探著他的宗主之位。虛懷子存在對那些企圖轟走安倍晉二的人一個強有力的震懾。當然那段時間虛懷子也通過研究陰陽道的秘術來幫助安倍晉二提高他自身的修為。所以直到現在在安倍家族的內部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沒有虛懷子就沒有安倍家族。還有兩件事情我忘記告訴你了,當年虛懷子瞎眼的事情雖然很天譴有一定的關係的,但是誘發這個天譴的主要因素卻是因為幫助安倍晉三解決了最大的幾個對手的聯手。另外一件事情就是當初報複千代子其實絕大部分都是安倍晉二幫助虛懷子暗中出手的。。。。。。。”

政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些秘辛實在是太讓人震撼了。若非此人說起,恐怕就算是他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了。不過他依然還是有些問題不夠明白,當下追問道:“可是據我所知,那個已經死去的宋儀,也就是安倍家族的現任宗主,他似乎對虛懷子極為的痛恨?而且還躲在醫科大學煉製魂幡,這又該怎麽解釋呢?”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男人微微一歎,“虛懷子雖然保住了安倍晉二的地位,但是卻隻有安倍晉二對他心存感激,但是還有一部分人依然還是對他存有恨意。不要忘記了安倍野是死在他的手中。若是安倍晉二現在還健在,自然也就沒有什麽事情了,關鍵是安倍晉二隻活了不到四十歲,所以身後的事情他也無法控製。這或許就是一個無奈吧。但是安倍家族盡管是有一部分人對虛懷子心存恨意,依然還是不敢公然對付他,你想想,一個對日本陰陽道了如指掌的高人,他們不是在自尋死路嗎?難道他們比安倍野還強?”

“後來宋儀為什麽又敢違抗安倍晉二的遺願呢?”政養追問了一句。“還有她和安倍晉二又是什麽關係?”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因為宋儀其實並不是安倍家族的嫡係,她不過就是安倍晉二的兒媳婦。”男人猶豫了一下,微微一陣長歎。“事實上她剛開始也並不敢違背安倍晉二的遺願,不過後來發生一些事情讓這個女人性情大變。。。。。。。。。”

“為什麽不傳給兒子,偏偏要傳給媳婦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政養大感好奇。

“因為安倍晉二十分的信服虛懷子,所以他當初專門將他那剛剛懂事的獨子送到了虛懷子膝下教導。”男人苦笑搖頭。“言明長大之後再送到日本去留學。。。。。。”

“我估計問題就在這裏了。”政養苦笑搖頭,這幾乎是可以肯定的。

“誰說不是呢?”男人無奈的點了點頭,“這小子在中國的時間待久了,尤其是在虛懷子這樣一個正統的中國人身邊長期的受著正統的中國式的教育。他開始排斥日本了。。。。。。甚至是痛恨日本人,到最後幹脆不承認自己是日本人了。甚至直接拒絕接受安倍家宗主的位置。”

所謂的傳統的中國教育不會是虛懷子這老小子心懷不軌的幫助安倍晉二的兒子洗腦了吧?這是很有可能,因為中國的文化從某種方麵來說有著強烈的侵蝕性。對外族的腐蝕那幾乎是廢滅性的。當年的滿清入侵時,原本想滿化漢人的,結果到最後卻是被徹底的漢化了,這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政養毫不懷疑,當年的安倍晉二也是因為被虛懷子照顧了十多年之後也是同樣的被洗腦了。

奶奶的,這老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陰險啊。

男人顯然是沒有想到這麽多,整個人陷入到了一種無窮的傷感之中,續道:“後來他最終還是在虛懷子的責罵之下勉強接受了他的日本老婆宋儀,這是唯一的一個底線。而且他始終拒絕回到安倍家族,甚至將自己的名字也改為洪濤。迫不得已,宋儀當時一方麵暫時代替他行使宗主的職責,另外一方麵卻陪他回到了中國,然後慢慢的勸導,希望他能回心轉意。。。。。。。在用盡了所有辦法都無功而返之後,這個憤怒的女人的女人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