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看出什麽了?”於雅麗對政養始終不步入正題頗為不滿,“如果你再不說,我就當你再找借口了。那麽你就要承認你在風水上的造詣不如安靜香。”

激將法?

政養啞然一笑,沒有理會於雅麗,而是拍了拍司馬算的肩膀笑道:“老哥你認為這個世界上有人的一生是十全十美的嗎?”

司馬算雖然不明白政養為什麽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不可能,那不過就是一種很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說得好。”政養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你再告訴我,從古到今,每一朝開國君主的一生都是完美的嗎?嗯,我值得是他們的事業上的。”

“雖然他們貴為一國之君,不過也不能算是!畢竟他們心中也肯定有很多的遺憾,即便是號稱為十全老人的乾隆皇帝也不例外。”司馬算雙眼一亮,似乎開始有點明白政養意思了。

“這就對了。”政養歎了歎,“不僅不完美,而且他們的一生也是有著很多的遺憾,甚至是比常人多出數百倍的磨難。為什呢?難道是他們的風水不夠好?”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能做到一國君主的人風水還有問題,那還有什麽人的風水沒有問題?那可是帝王風水,千年難得一見的,而且沒有莫大的福分是不可能落在他們身上的。

於雅麗和司馬算再次點頭。

“任何一個人一生都注定了是缺憾的一生。這樣的人生才是正常的。”政養點了點頭一臉的慎重,“風水雖然可以達命轉運,但是隻能讓你的結果稍微的好轉,卻並不能讓人一世無憂。連帝王將相都不可避免的會有缺陷,更何況其它人呢?”

頓了頓,政養指了指司馬算辦公室的風水布局,續道:“我承認這裏的布局在改進之後十分的完美,幾乎是考慮到了你所有的問題。一旦是這種風水格局發生效用,老哥你定然是心想事成。安靜香在布置風水上的確是有他獨到的特點,可惜的是她太注重一些表麵現象,太喜歡去追求完美。或許因為她是女人的原因。不過這樣的結果不但幫不了你,反而是還害了。。。。。。。。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如果你想要通過某種完美的風水陣法來讓你的人生一片坦途沒有缺憾,那麽你會為此付出極大的代價。。。。。。。因為老天爺是公平的,所謂風水輪流轉,他是不可能讓你獨享那種得天獨厚的好處的。這就是為什麽曆代帝王到最後都逃脫不了一個亡國餓下場。因為他們的風水已經到了盡頭。”

司馬算臉色一變,急忙追問道:“老弟你說的代價是。。。。。。。”

政養啞然一笑:“你似乎還心存幻想。你有這個問題本身就證明了你在考慮著這種代價值不值得你賭一把?”

司馬算幹咳了一聲,政養一語中的的說中了他的心事。

“你最好收起這種如意算盤。”政養一臉的嚴肅,“很簡單,因為一旦是你想利用風水來讓自己的人生沒有任何的缺憾,其結果可能就是會為你遭來一些你無法承受的麻煩,比如說天譴。而天譴的方式有很多種,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是突然損失一些陽壽。這點文玉龍就是一個最為典型的例子,他正是因為一位的追求自己人生沒有缺憾,事實都想完美。所以他損失了十年的陽壽。。。。。。。”

“文玉龍?”司馬算微微一愣,“他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那是因為他的爸爸替他擋下這種天譴。”於雅麗接過了話茬,“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沒有來得及告訴你,事實上文玉龍其實早就應該不在人世了,若非有高人一直在替他改命續命,他不可能這麽的順風順水,而且事實上,他現在的問題已經引起了地府的注意。。。。。。。”

說到這裏,於雅麗看了政養一眼,得到他的允許之後,將昨晚的所見所聞,全盤的告訴了司馬算。

司馬算臉色一陣詫白,不是被嚇的,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總之是古怪之極。

“如果你一定要讓自己的風水完美無缺,那麽我敢肯定你會步入文玉龍的後塵,即便是你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政養聳了聳肩。“區別在於,你的後果會稍微輕點,但是你卻沒有文玉龍那種高明的手腕,而且你身邊也沒有高明的人幫助。”

司馬算臉色一陣發白,良久之後苦笑道:“如此說來,風水布局太完美的,其實就等於是在害人了。”

“可以這麽理解。”政養慎重的點了點頭,“因為這樣一來你會占用了別人的風水,我打個簡單的比方,如果老兄你一輩子鴻運滔天,那麽勢必會有些人會因為你而一輩子倒黴。所以你需要清楚的知道一點,我們風水師有權利可以讓你暫時的轉運,卻沒有權利讓你一輩子騰達。這是兩碼事。這就是為什麽展大師沒有擅自改動我的在你這裏的布局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因為他深知其中的深意。明白這隻是在害你。因此,任何一個有常識的風水師都不會給人布置太完美的風水布局,除非這個雇主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己要求這麽做,那麽他就是完全在自取滅亡。”

“照老弟這麽說,安靜香為我布置了這樣一道完美無缺的風水是在害我了?”司馬算苦笑搖頭。

“也不能這麽說。。。。。。”想到安靜香這個女人對自己頗有心結,政養微微一歎,“作為一個女人,喜歡追求完美可以理解。我承認她的風水造詣很不錯,甚至隱隱的有超越展大師的跡象,但是她卻不適合做一個風水師。因為她追求完美了,而這樣隻會適得其反。當然,他這麽做的一個原因,可能是因為這裏的風水布局出自我政養之手,或許她是太想證明她比我強吧?”

司馬算一陣默然,於雅麗當然知道安靜香和政養之間的刻骨銘心的仇恨,頓了頓道:“我找個機會會把你的這番話轉達給她的,希望他能有所啟發。”

政養啞然一笑,若是有用,恐怕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那我現在該怎麽辦呢?”司馬算開始有點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