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執著,所以我才要娶她,就算是隻有幾年的時間,也算是一種安慰吧。。。。。。。因為她是第一個能讓我司馬算動心的女人。不瞞你說,半個月之前我們都開始談婚論嫁了,現在突然出現了這種事情。。。。。。”司馬算苦笑搖頭。隨即娓娓道出了關於他的一些事情。

許國慶聽的長籲短歎,他猛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一開始就小看司馬算了。小看了這個靠著養豬起家的暴發戶了。

老實說,許國慶很看不慣那些飛黃騰達之後的人,開著名車,帶著美女,穿著一身名牌的走到一個廉價的大排檔,滿懷深情的回憶起他創業的艱難。然後告訴你,當年他最喜歡的就是吃某種廉價的東西。這樣告訴別人,他是一個懷舊的人。其實是狗屁,不過就是故意矯情的做作罷了,如果要他每天都這樣,恐怕又是另外一句話了。

不過司馬算剛才的一番話,倒是給了許國慶另外一番感覺。話雖然說的淺顯,其實道理卻很深刻。而且最主要的是,從他的話裏話外透出了一股濃濃的念舊之情。這在現在的這個社會已經是很難得了。許國慶完全可以在他的臉上看到那股子淳樸的真誠,沒有絲毫虛假的矯情,再看看他現在的這身衣著打扮,就可見一斑了。

司馬算是個孤兒,所以他沒有怎麽讀書,但是頭腦還算精明。十八歲那年在政府的扶住下,開始養豬。運氣好,剛好遇到了豬肉在那幾年之內飛速漲價,於是大發一筆。後來由於豬價起伏不定,他很果斷的將目光投向了號稱為“黑色金子”煤礦之上。

眾所周知,山西是我國的煤礦大省。曾經在首都北京流傳著這樣的一個笑話:北京的房間之所以高居不下,而且月月瘋長,都是被山西的煤礦老板活生生的炒出來的。而且他們通常不是一套一套的購買,而是批發著來買。最好笑的是,他們沒有用信用卡付款的習慣,通常都是直接用包裝著現金付款。這個笑話可能有點言過其實,也有點惡搞的心理。但是最起碼反應到了一點,他們很有錢。

司馬算正是這其中的一員。和他的很多同行不一樣,他也投資炒房,不過從近兩年開始在市投資做買賣了。具體什麽許國慶不清楚,據說還不錯。

隻是,讓許國慶驚訝的是,他在市這樣一個國際大都市待了兩年,居然還沒有改變以前的生活習性。如果是換著任何一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會有點變化。可喜的他有很多淳樸的優點沒有被這花花世界所同化,可悲的是同樣他也有很多缺點沒有因為這花花世界所改正。可見有很多時候,一個人根深蒂固的思想是無法改變的。

關於麗莎這個女人,司馬算是來市之後,因為和她們公司有一些業務往來。和麗莎認識那是因為她是總經理的助理的關係。第一眼見她就驚為天人。這一點讓許國慶很是費解,麗莎嚴格的來說,還算是模樣端正,不過離美女的標準還算是有一定的距離,隻不過因為居住在城市,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讓她在同等條件的女人之下,顯得突出一點。

所以隻能用情人眼裏出西施來解釋司馬算這種初戀情節了。

兩人走進了一個相當豪華的酒店。當然,司馬算還算是比較通情達理,事先在車內將他那雙千層底的布鞋換了下來,不管怎麽說,這樣穿著進去一個豪華酒店始終還是不妥,不過他卻拒絕換下一套稍微工整一點的衣服。因為他認為人的衣著主要是自己舒適,而不是給別人看的,這一點很合乎許國慶的想法,兩人在這點上不謀而合。

在這個進進出出都是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的酒店,兩人的裝扮很自然的引來了一陣好奇的眼神。

二人也不理會,司馬算很快恢複了之前那副暴發戶的囂張,連正眼也不瞧那些人一眼,連許國慶跟在他身邊也覺得與有榮焉。大是揚眉吐氣。

司馬算隨手扔給了一個要過來阻攔他們的侍者幾百塊的小費,口中嘀咕道:“給老子安排一個安靜一點的包廂。嗯,要最好的。。。。。”

侍者微微一愣,隨即眉開眼笑的點了點頭。很快兩人被恭敬的帶到了一個很雅致的包廂之中。

司馬算扭頭得意的看了一眼許國慶笑道:“我是很土氣。。。。。。但是錢卻不土氣。如果把我惹火了,老子把這個酒店買下來,自己住著玩。。。。。天天讓這幫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侍候我。”

“錢的確是個好東西!”許國慶苦笑點頭。不過他懷疑司馬算的錢到底有沒有能力將這裏買下來了,畢竟這是一個星級的酒店,不是一個普通的小酒樓。多半也是在發泄一下自己怒氣罷了。

“老弟,你看我的那個桃花陣,你什麽時候可以布置?”兩人坐下之後,司馬算進入了正題。

許國慶點了點頭:“麗莎和你的八字,還有你們的住宅和辦公室的具體位置,另外,最主要的一點是,麗莎必須要配合我。。。。。。這三點必不可少的條件滿足之後,我隨時可以布置。”

“前兩條沒有問題!”司馬算隨後掏出了一張字條,遞給了許國慶。

許國慶大致的看了一眼,上麵赫然寫著他們兩人的八字和住宅地址。

“不過要讓麗莎配合,恐怕就有點難度了。”司馬算微微一陣為難。

許國慶也大是頭疼的拍了拍額頭,這個問題他當初也是有點欠考慮,如果麗莎不主動配合,那麽就算是自己在她家中布置了桃花陣,她也可以無意之中破壞。失敗倒是其次,關鍵是丟了自己的麵子。

經過這幾些年的摸爬滾打,許國慶已經沒有那種爭雄求勝的心理。雖然還沒有能達到那種得失無意,寵辱不驚的境界,但是他自問自己還算是能在關鍵的時候克製住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和蕭然的這次打賭卻是讓他很在意,至於為什麽,他到現在還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稍微思索少許,許國慶嘿嘿一笑:“第三點,我來想辦法。不過,你需要幫我一點小忙。。。。。。”

說完招了招手,示意司馬算俯耳過來。

司馬算微微一愣,見許國慶臉上的笑容越來越不良,心中也是一陣發寒。不過還是急忙將頭探過去。

“什麽?”許國慶剛剛說完,司馬算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良久之後不忍道:“會不會太狠了,畢竟麗莎是個女孩子。用這樣的詭計是不是太那個啥了?”

許國慶嘿嘿一笑,聳了聳肩,曬道:“隨便你了,又不是我要娶她。”

“我總覺得這個方式好像有點不地道,而且完全是在騙人。”司馬算顯得於心不忍。

“你放心。。。。。”許國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敢保證,任何一個人遇到這種事情,首先就會想到會找風水師相術師來給她算上一卦。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替她布置風水了。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讓她配合的辦法,就算是騙人,那也完全是為了替你們布置桃花陣。不要忘記了,我的桃花陣那可是需要真刀真槍的來幹的。。。。。。”

司馬算麵露難色,顯然還是覺得於心不忍,由此可見他對這個麗莎倒是動了真感情。

“你放心,人都有個三衰六旺的時候,這是每個人的一生經曆當中必不可少的一個過程。我不過就是將麗莎的稍微提前了少許,嚴重了少許。”許國慶見他還有難色,便又開解道。“而且我保證,事後絕對沒有任何的後遺症。”

“我隻是擔心把她嚇壞了,畢竟是個女孩子。”司馬算幹咳了幾聲。臉色瞬間變化,最後猛一咬牙,點了點頭。

“好,果然是爺們。”許國慶大是安慰的點了點頭。“不過這件事情你需要趁早安排,我隻有一個月的時間。”

“不出三天,我指定搞定,不就是花點錢嗎?”司馬算完全放開了。“剛好我新開了一家酒樓,到時候地點就選在那裏。”

這樣更理想,許國慶點了點頭。老實說,他也是沒有辦法,雖然有點不地道,不過就當是對麗莎的一點小小懲罰吧。這個女人也需要給點教訓了。

接下來,司馬算很豪爽的開始酒菜了。

許國慶也再次見識到了他雷人的舉動。

見過就著花生米喝紅酒人嗎?

見過把紅酒當啤酒,對著瓶口一頓猛吹,而且還是那種一瓶過萬的紅酒,見過這種人嗎?

見過用筷子吃西餐的人嗎?

司馬算就是這種人。他甚至在吃飯的途中強烈的要求服務員給他來幾顆大蒜。

一頓飯下來,整個就是中西大雜膾。雖然這一天他幾乎將整個酒店的服務員雷倒。不過許國慶卻發現這個暴發戶越來越對自己的胃口了。因為從某些方麵來說,他們有一點卻是驚人的相似。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事實上司馬算的身上依然還是保留著一些很讓人懷念的東西,比如說淳樸。雖然你能偶爾的從他身上看到一絲有錢的人的囂張,但是在許國慶看來,這種故意流露的囂張其實是在掩飾他的骨子裏麵的自卑。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是他的一種情感爆發的體現吧,因為他覺得置身在這樣的一個大都市裏麵需要別人重視他。

人活著若是太介意別人的目光,那麽活著還有什麽樂趣可言?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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