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問天苦笑搖頭:“慚愧的很,我直到此刻都不清楚這兩者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不知道林先生是怎麽認為的呢?”
“我若是想到了,就不會請教大師您了!”林楚也是頗感無奈。“其實雄雞引路,魂幡招魂,這都是特指對某個單一的魂魄招魂時才有用處,可是用一隻雄雞這麽大規模的招魂引路到極樂世界,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
展問天讚同的點頭,事實上他也一直在為此事費解。
林楚續道:“老實說,我也開始佩服這個許國慶的奇思妙想了,居然能想出這樣一個辦法來。不過能不能起到效果卻是讓我大感懷疑,畢竟現在對付的不是一個兩個,甚至數百個的鬼魂,單憑一隻公雞能有這個能力嗎?我實在是無法相信。。。。。。。”
“不用有絲毫的懷疑。。。。。。。我相信若非沒有絕對的把握,我這位小兄弟是不會選擇如此做的。再加上有龍馬押送,肯定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展
問天頓了頓,微微一歎續道:“如此高明的手段,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如此大規模的遷徙鬼魂,這普天之下有此能力的人,舍政養其誰?”
“現在這麽斷定未免為時過早。”林楚不陰不陽的答了一句。
展問天搖了搖頭,反駁道:“話雖這麽說,但是政養既然能成功的將它們*出來,其實就已經成功了,再加上這麵一直都沒有身大動靜的魂幡,我想後續的問題對於他來說,應該是易如反掌了。。。。。。。”
“如果。。。。。。”林楚淡淡一笑。指了指地下無風自動的魂幡,續道:“我的意思是。。。。。。。如果這麵魂幡突然發生了什麽意外,會是一種什麽後果呢?”
“你這是什麽意思?”展問天微微一頓,繼而扭頭看向林楚嚴肅的問道。
。。。。。。。。。。。。。。
公雞再次連續三次啼鳴之後,突
然展翅離開了許國慶的懷抱,然後朝著女宿宿舍外圍慢慢的走去。
鬼靈一陣猶豫,顯然對此跟在了公雞的身後,還頗有疑慮。就在此事空中的龍馬再次很巧合的發出了一陣咆哮,那種肅殺之氣從空中直迫而來。無形之中又施加了巨大的壓力。
這正是許國慶想出來的一個妙計,他知道這些鬼靈恐怕未必會這麽心甘情願的跟隨著大公雞到教學樓那邊,所以龍馬此刻的作用就再次凸顯。
目的就是給這些鬼靈造成一種心理和視覺上的錯覺,讓它們知道這個地方已經不適合它們存在,如果它們不離開,龍馬就會傷害到它們。
說白了,這就叫鳩占鵲巢。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無論是你身處在哪裏?無論你是人是鬼?弱肉強食依然還是一個根本不變的法則。
不出許國慶所料,短暫的猶豫之後,在龍馬張牙舞爪的咆哮之下,
首先有一個鬼魂慢慢的跟著公雞的腳步朝外麵走去。這樣一來所引發的手續效應當然不能小窺,緊接著大批的鬼靈終於緩緩的移動的腳步朝著宿舍樓外麵走去。
這很正常,因為許國慶一直在暗示它們,公雞將會帶領著他們到另外一個極樂之地。況且公雞原本對於鬼魂來說就是一個引路招魂的神物。
此刻,如果有人看見,會發現一個奇怪的景象。
在一隻大公雞的帶路之下,後麵陸陸續續的跟隨這一大批讓人不寒而栗的鬼魂。
不錯,許國慶這樣做正是他借鑒了上次杜燁以公雞招魂的辦法,唯一的區別是他稍微加以的改進,借鑒了魂幡招魂的原理,兩者合二為一,也算是一個雙保險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此刻雖然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是許國慶心中卻沒有長舒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是另外一種更加不安的感覺猛然襲上了心頭。因為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此刻魂幡的安全意味著
什麽?公雞倒是無所謂了,因為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保證他的安全,但是魂幡卻是未必。。。。。。畢竟相隔他太遠,讓他有種鞭長莫及的無奈。
萬一魂幡中途有什麽意外,今天所有的努力都將前功盡棄。一旦是失敗的後果,可能就是這數萬的鬼靈在失去了女生宿舍這唯一一個以賴以棲身之地之後,會瞬間爆發,引來一場無法避免的災難。
那個時候,他迫不得已隻有兩個選擇,要麽以布都禦魂將它們盡數的煉製其中,但是他目前根本就沒有這個實力,而且煉製這麽龐大數量的鬼魂也不可能一蹴而就。要不,就是憑借龍馬的威力讓它們灰飛煙滅,可這樣實在是太傷天理了,最後的結果就是再後麵有更大的天譴等待他。
所以,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魂幡現在反而是成為了他今天能否成功的唯一破綻。
此刻他絕對不允許魂幡有任何的意外發生,絕對不允許。就算是有展問天在一邊守衛,他依然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在做一次精妙的布置。畢竟最難的一關
都過去了,他可不希望最後因為疏忽大意而出了問題。
稍微的思索,許國慶渾身內氣聚集,冷哼一聲道:“小子,現在該你用到你的時候了!我警告你,這次可不要再跟我玩什麽突然罷工的遊戲,否則我就真不能原諒你了。。。。。。。。”
。。。。。。。。。。。。。。。。
“沒有什麽意思。。。。。。”林楚聳了聳肩,目光直視著展問天,同時伸手朝著魂幡抓去。
“你想幹什麽?”展問天臉色猛然一變,想要伸手阻止時,但是依然晚了一步。
林楚的手在離魂幡還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之時,猛然停頓,臉色隨之一變。
就在此時,他們也再次聽到了三聲雞叫。
隨著雞叫聲戛然而止,原本斜插在地上的魂幡,突然吱吱響動,剛剛還無風自動
的魂幡突然之間開始劇烈的抖動,隱隱之中居然有種要離地而起的架勢。
幾乎就在相同的時間之內,展問天和馬文中隻覺得眼見一花,一道金色的亮光攜帶著一股*人的寒氣,突然在他們麵前劃過,然後直接沒入到魂幡之內一閃而逝,快到迅雷不及掩耳,讓二人幾乎是以為自己看花眼。
隨後,魂幡突然陰氣大盛,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那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寒之氣,瞬間朝著四麵八方的散發。越來越來濃鬱。
彈指之間,整個教學樓的廣場被魂幡散發出來的陰氣籠罩在了其中。相比起女生宿舍那邊的那種感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最要命的是,這種陰寒之氣之中還而是夾雜著一股讓人膽戰心驚的鬼哭狼嚎。
三人同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臉色大變。他們都是經過這種事情的人,此刻的這種如地獄般的陰冷感覺,讓他們馬上明白了是什麽原因?
展問天和馬文中的第一感覺就是扭
頭四顧,以此確定許國慶要遷徙的鬼靈是否已經到來了?
四周哪裏有半點動靜,二人猛然醒悟到問題出在哪裏?同時不可思議的看向地上的那麵魂幡,剛才無論是那股陰寒要命的陰寒之氣,還是那陣鬼哭狼嚎,全部是這麵魂幡所營造出來的。
林楚好像突然之間受到了某種巨大的攻擊,瞬間急退了數步,臉色變得蒼白之極。張了張嘴,口中再次疾噴出一口鮮血。
他好像被魂幡之中的某種力道傷害到了?看此刻的情形就知道問題的嚴重。
馬文中再次扶起了搖搖欲墜的林楚,而展問天則是趁勢攔在了他們的前麵,厲聲道:“林楚,你到底想幹什麽?難道你想破壞政養的陣法嗎?”
展問天是內行人,馬上猜出了問題的所在,別人在布陣途中你若是擅自破壞,結果隻有兩個。要麽布陣之人被傷害,要麽你被陣法強大的反擊能力所反噬。很明顯,林楚屬於後者。
林楚大力的咳嗽了幾聲,嗓門之中連帶噴出了一點血漬,苦笑道:“大師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剛才隻是想檢查一下,這個魂幡和那隻雄雞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隻是想確認一下而已。”
這樣的一個解釋不要說展問天,就是馬文中恐怕也不會相信。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畢竟人家真沒有將魂幡如何?沒有證據你實在是不能拿他怎麽樣?
展問天悶哼了一聲:“如此最好,我還以為你有什麽別的想法。如有有,我勸你最好不要,否則。。。。。就不要怪展某不客氣了!”
林楚臉色再變,出奇的卻是強自忍了下來,苦笑道:“信不信在你,我真的隻是想看看這麵魂幡到底有什麽來頭,因為再我看來它隻是一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旗子罷了,試問它如何能當起今天的這個重任?若是有半點問題,後果將不堪設想。而且今天我們在的每個人都難逃其咎。我想這點你不會有半點的懷疑。我完全是負責任的在對待這件事情,而且換著任何人也會這樣去做,大師你對許國慶很了解也很盲
目的相信,但是我們不一樣。。。。。。。所以我剛才才會想著要檢查一下。”
展問天一陣默然,因為按照道理來說,他這樣做的確是無可非議的。問題是這樣的解釋實在是難以說服他,恐怕檢查是假,想要偷窺其中的奧秘才是真了。
“那你現在還懷疑它的用處嗎?”展問天冷冷反問了一句,剛才魂幡所顯示出來的威力大家都看到了,如果他還要這麽堅持,那就確定了他是心懷不軌的。
“雖然魂幡此刻顯示出了強大的威力。。。。。。”林楚一臉的嚴肅。“可是現在我卻更加懷疑它的真實用處了!”
:二更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