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點道行。難怪這麽的傲氣十足,想不到你居然有這麽厲害的看家本事?”女人驚訝的聲音傳來,她好像並不關心自己的式神?

事實上她的確是沒有要擔心的理由!

此刻,被許國慶以念力切割為幾個部分的紙人,瞬間灑落在了一地。

但是它們的情形卻是讓許國慶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有理會女人的話語,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地上散落的紙人肢體的詭異變化。

頭顱滾到了一側,不過它卻不停的在眨動著雙眼,調整著姿勢,直到一雙眼睛剛好直視著許國慶之後才停止了轉動,兩隻胳膊雖然各自散落在了兩邊,但是卻在不停朝著頭顱一邊移動。??口的部位則是靜靜的躺在地上。但是齊膝而斷的雙腿卻是很自然的朝著它走。好像在尋找著什麽?

很快,當雙腿接近到了??口的身邊時,它很自然的躺下,然後開始了

。。。。。。居然開始了自己組裝!

先是肢體,然手是胳膊和手臂,最後它以雙手抓起了頭顱直接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然後還很自然的擺動了一下,甚至還跳躍了幾下,似乎在檢查是否組裝的結實?

許國慶苦笑搖頭,換著稍微膽小一點人還不被此刻眼前的情形嚇的尿褲子?繞是他這麽的見多識廣,也是忍不住心底一陣發寒。

眨眼之間,紙人瞬間恢複了原來的模樣,隻見他揮舞了一下手臂,似乎覺得手中那幾把短刀不是很適合,隨後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許國慶的眼前。

這個分明是以紙製作而成的人偶突然之間開始慢慢的改變形狀。身體原地開始飛速的旋轉起來,好像它根本就不是紙質,而是一個高速旋轉的陀螺。

短短幾秒種的時間,它的身體瞬間起了一個巨大的變化。原本隻是??口之處有盔甲護身的紙人,很快就轉變了全身重盔甲的裝扮,手中的短刀也是瞬間消失不

見,改為長矛。

貨真價實的長矛!!

顯然是針對了他剛才的強悍的念力切割而故意增加了重型的盔甲,不過這依然還是無濟於事。因為這對於許國慶強悍無比的念力來說,其實是徒勞。

老實說,許國慶現在真的有點黔驢技窮了,因為就算他再次的以念力將它肢解了,其結果不過就是人家再次組裝一次。不過就是耗費他的精力罷了。原本以為隻要將這個紙人毀掉之後,式神自然就破解了,哪裏想到事情並不是這麽簡單。其中的奧秘遠遠不是他這個外行所能了解的。

紙人的長矛虛空遙指向許國慶,一人一物之間相互的對峙著。

良久,女人的那柔美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事實證明,就算是能力滔天,依然還是無法對付我的式神,就算它隻是一個低級的式神,你依然還是無法戰勝它,而且你應該很清楚,它還有很多的手段沒有使出來。。。。。。”

許國慶苦笑搖頭。他要承認這個女人說的事實,因為人家一直在顧及著洪欣的安危。

“所以,我還是之前的那句話。你放下洪欣,今天的事情我們就當沒有發生!我知道你一直在懷疑我的誠信,那麽我以日本陰陽師的榮譽向你發誓,若為此誓,天誅地滅!”

許國慶微微一愣,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似乎說的是肺腑之言。

“事實上如果你今天放了這個丫頭,異??日本陰陽一派定會對你今天的示好有所回報。”女人見許國慶猶豫,以為他有所心動急忙再次勸解道。

“比如說呢?”許國慶嘿嘿一笑。心中卻是暗自思索,這個女人口氣很大啊,聽她的語氣似乎就可以代表整個日本陰陽師了。想到這裏他再次確定了這個女人絕對是安倍家族的傳人,否則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大話來的。再不就是她在吹牛,可是聽她言之鑿鑿的語氣,還有那自信滿滿的傲氣,好像又不像是那種愛說大話的人?

“比如說,你可以被我日本陰陽一派尊為上賓。有朝一日如果你去了日本,可以享受高級客卿的待遇,你甚至可以在我們的允許之下,參觀一些就算是本門陰陽師也不一定能看到的東西。。。。。。這樣的殊榮不要說是中國,在日本也是很少有人能享受,就算是日本的皇室也未必能有這個殊榮!”

許國慶可以確定一點的是,這個女人之所以此刻突然轉變了語氣,由之前的強硬,改為現在的示好,甚至不惜賭咒發誓。絕對是因為剛才看到了自己的實力才會有此轉變的。如果說先前破解了招魂幡,是讓這個女人有所顧忌,那麽剛才以強悍的念力將它的式神暫時的摧毀,則又是另外一個因素。當然,這個女人也是適當的展示了自己的實力,既顯示了她這樣未必就是怕自己,同時也是挽回了她們陰陽師的麵子。不過這無所謂了,因為這正是他所要的效果。

當然,也或許這個女人還有另外的某種目的也說不定了?因為她真實的給了許國慶這樣的直覺。

不過這不是他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盡管

她說的好像很誠懇,不過許國慶依然還是抱有極大的警惕,稍微思索之後,心中微微一動,嘿嘿一笑:“聽起來似乎很有誘惑力。。。。。。看你的樣子似乎對我很了解?”

“政養的名氣太大,想不了解都很難了!“女人首次發出了一陣笑聲。

許國慶哈哈一笑:“有點意思。。。。。。不錯,我要承認我這個人是有點見錢眼開,是個典型的無利不早起的市儈小人。”說到這裏許國慶聲音陡然轉冷。“但是,這要看是什麽情況。你應該知道,無論是她,還是你,亦或是你們的先輩那個死鬼安倍野。。。。。。。你們在這裏的所作所為都犯了一個大忌。我政養自問不是什麽悲天憫人之輩,但是也絕對也不是什麽宵小之徒。不管我以前做過什麽事情,我的宗旨一向是寧負天地,不負良心!媽的,什麽客卿?什麽高級上賓?什麽皇室都不能享受的殊榮,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老子不稀罕!我警告你,千萬不要拿我和你們的皇室去比較,那樣我會認為是對我的侮辱。。。。。。”

“找死。。。。。。”女人悶

哼一聲,聲音陡然轉冷,殺氣瞬間從四麵八方朝著許國慶迎麵撲來。

許國慶甚至還感受到了一股濃鬱到了極點的精神壓抑的感覺。這不奇怪,既然她能以精神力去操控式神,這本身就證明了她精神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很了不起的境界。

“事實證明你沒有能力置我於死地!”許國慶也是冷哼了一聲,同時注意力高度的集中在那個依然是以長矛遙指向自己的紙人,見它沒有要動手的跡象,才有續道:“這麽多年來,我政養的麵子是靠自己的真本事掙回來的,何須要你們給?閑話休提,今天你若不給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至少洪欣我可以保證她不能活著離開,因為她必須要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相應的代價!你應該不會對我有沒有這個實力抱有懷疑吧?”

“你是不是一直都以為我低聲下氣的求你,是怕了你?”女人的語氣瞬間變得沒有任何的感情。“還是你認為可以拿洪欣來要挾我?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可以強行的阻止地府的拘魂使者將人的魂魄帶走的。。。。。。”

許國慶微微一愣,這一點他的確是承認,當年被他設計弄死的阮成風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就曾經強行的布置陣法,囂張至極的阻止地府的拘魂使者拘魂,這件事情他是親自經曆過的,直到今天依然是記憶猶新。所以對此他不會報以任何的懷疑。莫非這個女人也有這樣驚天的能力?

“就算是洪欣有任何問題,隻要她的魂魄沒有進入到地府之內,我自然就有辦法讓她還陽,這一點你不會懷疑吧?”女人的語氣越發的冷漠,“所以如果你一定要執迷不悟,我就成全你,看看你到底能將我式神肢解多少次?”

話音剛落,一道強烈之極的勁氣夾雜著一股肅殺的殺氣迎麵朝他撲來。

紙人木偶終於再次出手了。

同時,許國慶馬上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無比的精神力道朝著自己的腦部攻擊而來,讓他有種壓抑的喘不過來的感覺。甚至身體的速度也是因此而減緩了許多,很明顯那個女人也是在配合式神一起來攻擊自己了。

許國慶悶哼一聲,揚手之間,精神念力聚集的一道光刃迎空激射而去。

鏗鏘!

紙人木偶手中的長矛應聲斷成兩截。

但是紙人木偶依然是來勢不止,許國慶注意到了它手中原本已經短成兩截的長矛,瞬間詭異般的再次恢複了原樣。

大是駭然,再次爆退幾步,兩道念力光刃再一次的交錯而出,這一次是朝著紙人木偶的身體橫斬而去。

光刃直接穿過了它的身體。就算是它全身上下都有盔甲的保護,依然還是徒勞。

但是紙人木偶對此絲毫也不理會,在光刃將它龐大的軀體斬斷之時,眨眼之間居然閃電的在空中自行的組裝。

許國慶心中大駭,想不到它恢複的速度居然這麽快?和剛才幾乎是

天壤之別。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動了真怒了。急忙閃電的般的再次退後幾步,同時揮手在身體外圍布置了一道念力的屏障,先自保之後,再另外想辦法應付了。

但是他快,紙人的速度好像更快。

在許國慶念力屏障剛剛布置出來的時候,紙人手中的長矛已經接近到了他的心口的要害部位。

如果說單單是接近,許國慶自信自己從容的避開,應該問題不大。

可就在此刻,它手中的長矛的槍頭卻是突然之間彈??出來,像是裝了什麽機關似的。閃電般的朝著許國慶的心口射去。

許國慶下的冷汗直流。稍微的錯開身體,躲開了要害部位。

長矛的槍頭,最終還是狠狠的紮進了他夾著洪欣的胳膊之上。一股巨大的鑽心之痛,讓許國慶忍不住輕輕的??了一聲,同時夾在腋下的洪欣也是應聲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槍頭由於慣性所產生的這股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他彈射到了幾米之外,最終結結實實的跌坐了在地板之上。若非念力屏障減緩了槍頭的力道,恐怕它就要直接貫穿他的胳膊了。更讓他心有餘悸的是若不是剛才他及時的避開心口的要害部位,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紙人出奇的沒有趁勢追擊,而是穩穩的落在了依然趴在地上昏迷的洪欣身邊。這讓許國慶大感好奇。如果此刻它像剛才那樣快速的攻擊,自己恐怕還真是不一定能躲的過去了。看來它主要的目的還是自己手中的洪欣了。

“你很不錯,居然能在關鍵的時候躲開致命的攻擊!尤其還是在我以精神力攻擊你的情況之下。”

媽的,聽她的口氣好像老子剛才沒有死還應該放聲大笑幾聲了?不帶這裏挖苦人的!許國慶苦笑搖頭站起身來,胳膊的傷口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直咧嘴,無奈道:“為什麽突然停手了?”

他對這個問題很好奇。要知道任何

一個人在這樣一個大好局勢之下都不會主動的停手的。

女人沉默了片刻,幽幽一歎:“你若死了,恐怕有人會傷心了。。。。。。。“許國慶微微一愣,牛頭不對馬嘴。這好像有點和現在他們敵對的氣氛不對頭啊。莫非。。。。。。他忍不住開始想入非非了。隨即有暗罵了自己一句,聳了聳肩,笑道:“雖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錯過了剛才那個絕佳的機會,你恐怕再難找到這樣的機會了。”

“不管怎麽說,我隻是在向你證明我的誠意,好了,現在洪欣已經離開了挾製,你認為還有什麽可以要挾我的嗎?”女人滿口的揶揄。“我知道你一直在懷疑我是故意在跟你玩什麽緩兵之計,事實上我沒有!所以你最好現在馬上離開這裏,帶著你的朋友。。。。。。否則我不能保證你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

許國慶再次一愣,這次他真的感覺到了女人的真誠。如果說之前自己手中還有洪欣作為要挾她這樣做或許還很令人值得懷疑,但是此刻,自己可是受傷了。稍微思索,剛要開口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之時,虛空之中一個聲

音傳來。

“千萬不要上當了,她的確是在騙你!”

許國慶陡然臉色一變。剛才說話的聲音雖然是個女人的聲音,但是他敢肯定絕對不會是那個陰陽師?而是一直在隱藏在這裏的第三個人!

她終於忍不住現身了!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