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章 論功行賞(一)第三更 求推薦票
馬空成回到派出所的時候已經到淩晨二點多了,值班的是周偉,聽見外麵汽車的發動機聲音雖然知道是所裏的那輛老掉牙的吉普車,還是忍不住吼了一聲:“誰?”
派出所的大門是特製的一張大鐵門,足夠容納一輛特大的貨運卡車進去院子,因為為了進出方便,不用每次都開大門那麽麻煩,就在大門的右側留了個一人多高的小門以方便進出。
“周偉,是我!”馬空成掏出鑰匙開了小鐵門,右手提著鑰匙,左手拿著紙包放在側身邊,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其他人知道的好,院子裏的燈光不太亮,周偉在庫房哪裏肯定不見他手裏拿著什麽。
“馬所,回來啦!”周偉遠遠的打著招呼,卻並沒有走上前來。
“嗯,累了要睡一會,今晚上就辛苦你們啦!”馬空成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向著周偉揮揮手,隨後關上了房門。
將包著十萬塊錢的紙包鎖進槍櫃裏,那可是一個很大的保險箱,沒有鑰匙是萬萬打不開的,這個錢是桃紅拿身子和尊嚴換來的,馬空成自然要小心保管。
原本想好好的收拾一頓這兩個強奸犯的,可眼下看來這個計劃要落空了,梅光寶擺明了就是不想他再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了,看來要以後找機會收拾光頭佬了,不過這次自然不能就這麽放過他。
“周偉,把光頭佬提過來!”馬空成推開門對著黑暗中的那個忽明忽暗的火星叫道,既然已經解決了梅山慶,自然接下來要趁熱打鐵的立即解決掉光頭佬的這件事情。
馬空成知道,經過這次的事件之後梅山慶是斷然不敢再跟光頭佬聯係的了,他老子正當壯年卻是陽縣的常務副縣長,將來定然要上縣長的,又怎麽會允許他再繼續跟流氓混混糾纏?
“馬所。。。”
光頭佬咧咧嘴想要說什麽,卻被周偉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剩下的那半句話也被迫咽進肚子裏去。
“進去!”周偉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順手關上了房門。馬空成這麽晚了提醒光頭佬,而且在這之前還將一個嫖客送走了,而這個光頭佬應該是跟那家夥一起來的,既然送走了那一個,那麽馬空成的火氣自然要發泄在這個光頭佬的身上了!
“馬所”光頭佬張嘴正欲說話,冷不防馬空成一個大嘴巴扇過來,他如何能躲得過,隻聽得啪的一聲巨響,他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房間似乎都旋轉過來,眼前星光點點。
“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腦袋重重的磕在地板上,本來他打定主意是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音,可劇痛之下哪裏還能忍得住,不由自主的慘呼一聲,張口噴出一口血水來,幾顆牙齒混合在其中。
“馬所,別打了,別打了”光頭佬的臉蛋貼在地板上,冰冷的地板終於將他眼前的無數星星點點驅逐開來。
“我跟你說,梅公子已經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你的頭上了,**這次進去至少也要判個無期徒刑!”馬空成一腳踢在他肥胖的肚子上,光頭佬殘哼一聲,雙手捂著肚子在地上一陣翻滾!
“馬所,別啊,我賠償,要多少錢我給多少錢!”片刻之後,光頭佬一個翻身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隨後腦袋砰砰的砸在地上。
“別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的兒子啊,看在我老母小兒的份上,馬所,你放我一馬吧!”光頭佬不住的磕頭,額頭上已經磕出一個大包來,隱隱滲出絲絲血跡來。
他知道眼下就是他告訴別人是馬空成誣陷他販毒,也不會有人相信的,他隻是一個可惡的逼良為娼的雞頭而已,馬空成卻是警察,還是個所長。誰說的話有分量不問可知,所以,他隻是一味磕頭求饒,絕口不提馬空成誣陷他,也決口不提自己是冤枉的。
“我是畜生,我不該去引誘桃紅出來做小姐,我有罪,我願意用我的一生來補償桃紅,馬所,你說句話啊!”光頭佬聲淚俱下,他卻是真的恐懼了,以前在觀音鎮可謂是一手遮天的豹子膽居然真的被眼前這個家夥一槍擊斃了!
以前的馬空成在陽縣盡管名聲顯赫卻不足以震懾道上諸多的英雄,但是今天晚上的槍聲一響,子彈瞬息間奪走了龍虎豹之中的豹子的性命,以後整個陽縣誰敢小瞧他馬空成!
“是嗎,你真的願意用你一生來補償?真的?”馬空成抓起煙盒彈出一支香煙叼在嘴上,點燃了香煙,透過煙霧一臉嘲諷的看著跪在地上昂起頭的光頭佬。
光頭佬此刻鼻青臉腫,唇角還破了一塊皮露出猩紅的血肉,血絲緩緩的順著嘴唇流下,模樣淒慘無比。
“我。。。我。。。我願意!”光頭佬心頭巨震,可話已經說出口了,如何能夠該改口,萬一惹得馬二愣子心裏不快,原本人家已經口氣鬆動了這麽一來豈不是倒黴透頂,不管什麽條件先硬下頭皮答應再說。
旋即,心裏一呆,先硬下頭皮答應,難道還指望著能有個救世主來拯救自己,光頭佬忽然發現,就算馬空成真的要玩死自己沒有一個人能幫到自己,今夜之前或許可以期盼一下豹子,可豹子卻被馬空成一槍斃命!
這一刻,光頭佬突然發現天下之大,竟然真的沒有了他的容身之所!不禁悲從中來,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身軀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馬空成的手指緊緊的捏著香煙,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昏厥過去的光頭佬,這樣的家夥就要這樣的讓他身心俱傷,讓他感覺到天下之大卻沒有了他光頭佬的容身之地,他才會認真的反思他的處境,也許經過這樣的教訓,說不準他就真的能夠悔改。從此成為一個老實巴交的人,不過希望不大!
端起杯子裏的冰涼的茶水,緩緩的傾倒在光頭佬的那顆亮閃閃的光頭上,高高傾斜而下的涼水澆灌在他的後腦門上,順著他的脖子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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