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6 隱藏得真深

平步青雲?-?1156?隱藏得真深

“是的,老板!”竇一凡簡短的回答,對於施德征的這種反應有些不怎麽滿意。任務如此艱巨,他這個想盡千方百計才完滿完成任務的功臣卻得不到主子的一聲稱讚。這樣的落差讓竇一凡多少有些沮喪。

“裏麵多少人?是姓張的自己出來接東西的嗎?”施德征慢慢地坐直起來,目光落在大門外的通道上,還是一臉慵懶地追問道,隻不過抓緊椅子扶手的瘦長手掌卻青筋畢露。

“張智雄自己出來接菜的,嗯,我裝成送菜的服務員摸進去的。對了,裏麵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看起來兩人的關係很親密,姓莊的對那個女人應該很寵。”對於包廂裏看到的情況,竇一凡覺得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也根本就不打算隱瞞實情。特別是對於那個坐在莊振國身邊的女人,竇一凡更是沒有任何的好感。張揚跋扈是竇一凡對莊馨雨的第一個評價,在第一次短短幾分鍾的見麵後竇一凡得出的結論。

“嗯?一男一女?關係親密?張智雄在外間守著?莊老大沒有帶其他人在身邊?”或者是竇一凡的話說得有些曖昧,又或者是竇一凡所說的情形對於施德征來說實在太熟悉,因此施德征以聽說這麽相似的情景也就立刻做出了幾個推斷性的追問。

“包廂裏隻有他們三個人,至於外麵有沒有帶警衛之類的就不知道了。”對於施德征的追問,竇一凡並不覺得驚訝。隻不過讓竇一凡覺得奇怪的是怎麽莊振國身邊的安排也跟施德征差不多那麽個模樣,難道這大天朝從上到下都已經統一模式了?難怪有人戲說過大天朝四十歲以上的領導對於原配夫人都是‘不離(理)不休’,理是理睬的理,休是休妻的休!反正老婆的名分是擺在那裏的,政治需要也好,家庭需要也好,反正就不是生理需要和情感需要。從施德征身上,竇一凡已經深切地體會到了這一點。難道莊振國也是這種情況嗎?這讓竇一凡莫名其妙間就多了幾分失望。或者是因為莊振國的形象太正麵了,給竇一凡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正麵影響,又或者是竇一凡對於天朝的領導還沒有達到完全失望的地步,所以當竇一凡察覺到莊振國很可能就是跟施德征一樣都是左手一個小蜜右手一個情人的時候他心裏的失落就滋生了。

“嗬嗬,隱藏得還真深啊!”施德征對於竇一凡的匯報似乎有著很濃烈的興趣,想了想之後他突然冒出一陣耐人尋味的笑聲。

“是啊!平時看不出來,他的官聲還是不錯的。”竇一凡略帶失望地感歎了一句,不料這句話卻引來了施德征的惻目。

“郭銘記的官聲似乎也不錯啊!你說他一個大男人四五年來每年回去億州兩三次,他平時怎麽解決生理需求啊?嗬嗬!難道他沒有生理需求嗎?”聽到竇一凡這句頗有感觸的話語,施德征突然冒出一個令人浮想聯翩的問題來。

“他……老板,您的意思是他也有那個?”竇一凡心裏一驚,臉上的驚訝毫無掩飾地流露了出來。這是他跟在施德征身邊這麽久以來,施德征第一次親口提到郭銘記這個市委書記的私事。被施德征嚇了一跳的竇一凡忍不住就是一陣支吾,心裏也有點發虛。

“什麽這個那個的?他身邊肯定有個女人,我已經叫吳子胥暗中調查了。”施德征懶洋洋地看了竇一凡一眼,很肯定地強調了一句。

“啊?您說什麽?呃,他身邊也有女人?”聽到施德征的話,竇一凡的腦袋好一陣子嗡鳴,一下子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竇一凡所關注的並不是郭銘記身邊有沒有女人,或者施德征認為郭銘記身邊應該有多少個女人,他所關注的是施德征授意吳子胥暗中調查郭銘記這一點。更讓竇一凡覺得揪心的是他從來都沒有聽吳子胥說起這件事情。

“他又不是吃齋的和尚,這又什麽稀奇的?還是你以為他**那一條香蕉隻是用來拉尿的?”施德征將竇一凡一臉的震驚看在眼裏,不由得耷拉下嘴角有些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呃,我以為他……嘿,他們出來了!”就在竇一凡支吾著想要表達自己的無辜時,他不經意地往門外的通道望去,剛好看到莊振國和張智雄三人一起走出倆的情景。隻不過這一次莊振國身邊多了兩個腰身筆直的年輕人。竇一凡趕緊扯了扯施德征的衣袖,朝門外呶了呶嘴,壓低聲音提醒道。

“你不是說隻有他們三個嗎?怎麽還有兩個保鏢?嘿,什麽亂七八糟的?那哪裏是他的情人,那是他女兒,笨蛋,他女兒叫莊馨雨。”順著竇一凡的目光看去,施德征一下子發現了與竇一凡匯報不同的情況。再定睛一看,施德征忍不住抬手敲了敲竇一凡的榆木腦袋,低聲罵了一句。

“他的女兒?怎麽可能呢?他的女兒叫莊馨雨?呃,對了,他是叫他馨雨的,怪不得這麽寵溺了!”被施德征狠狠地敲了一腦袋,竇一凡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恍然大悟地念叨了一句。

“你個傻不拉幾的二貨!哎……他知道我們在這裏,他看過來了。”施德征原本以為在這裏繼續守下去就能夠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可是沒想到竇一凡匯報的竟然是‘流野’。空歡喜一場的他忍不住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剛想罵人不料卻看到走在最後的張智雄朝大廳這邊張望了一下。施德征趕緊站起來朝大廳門口走了兩步,卻不敢上前打擾莊振國一行人。

聽到施德征的念叨,竇一凡意外地跟了上去。站在門口位置,他果然看到走在最後麵的張智雄朝大廳這邊微微地點了點頭。看來張智雄已經向施德征發出了某種信號,隻不過到底是什麽信號,竇一凡就不得而知了。他隻不過是一個當跑腿的小卒,根本就無法掌控全局。望著莊振國等人遠去的背影,站在施德征身邊的竇一凡陷入了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