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1 渾水摸魚
平步青雲-981渾水摸魚
“老板,要走了?這麽快?”三人走到吉普車旁邊的時候,冷不防從角落裏走出了兩個保安模樣的男人。其中一個高個子保安還朝他們打著招呼,靠了過來。
吳子胥朝馬冬麗和竇一凡使了個眼色。馬冬麗趕緊爬上了駕駛座位,竇一凡接過吳子胥手中的皮箱也上車。兩人都十分戒備地盯著前來盤問的兩個保安,看著吳子胥準備怎麽應對。
“兄弟,這麽晚了還值班啊?來,來根好煙!”吳子胥掏出一包香煙給兩個保安遞了過去,滿臉堆笑地打著招呼。
“老板,贏了不少啊!晚上得值班啊!免得讓人渾水摸魚了,讓場子損失啊!”開口打招呼的那個保安接過吳子胥遞過來的香煙,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籌碼上。話一說出來,吳子胥立刻明白這是過來巡查兼敲詐的。
“托兄弟的福,我們老板小贏了幾把!嘿嘿,不過裏麵說這些不能全部兌換。不知道兄弟有沒有什麽門路,要不……”吳子胥冷靜地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圍牆裏麵的保安隱隱綽綽,人數不少。想到這裏距離通往舟寧的國道還有一大段土路,而且比較僻靜,吳子胥不打算有什麽閃失,也就萌生了退讓之意。
“嘿,門路?門路是有的就,就是不知道老板願不願意花這個錢了。”明白吳子胥的意思,那個高個子保安立刻訕笑了起來。他話中有話的意思很明白,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花得起錢,事情總是有人幹的。
“錢嘛好說,我們老板也是爽快人,這點小錢也不看在眼裏,隻不過就是心裏不舒服而已。要不這樣,兄弟,你幫我們兌換一下……三七分成,你三我七,反正拿著這東西出去也沒有用,是吧?我們老板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海饒這裏。你看怎麽樣?”吳子胥談生意也是一把好受,不僅說的像模像樣的,而且還把人家糊弄得一愣一愣的。
“三七分成?那不行,我兄弟在那邊,不好分啊!要不就四六分,你六我四,我還得通過別人才能搞出現金來的。”高個子盯著吳子胥手中籌碼的眼神讓人想到夜色下野狼幽綠幽綠的眼睛,貪婪而凶殘。
“這……那我得問問我們老板!你先拿著,我過去問問。”吳子胥略一遲疑,將手中的籌碼一收正打算走人的時候又遲疑了一下,反手將籌碼遞給了那個高個子保安才往吉普車走了過去。
“那好,我們進裏麵等你!”拿到籌碼的高個子保安朝後麵的另一個保安使了個眼色,沒等吳子胥回答就把籌碼揣在懷裏往賭場的入口方向走了過去。
“哎,哎,哎,大哥,你等等啊!”吳子胥似乎才反應過來,在後麵低聲地叫喚了兩句。沒想到他剛一開口,那兩個保安的腳步卻走得越發的快速了。很快,兩個保安就消失在夜色當中了。吳子胥涼涼一笑,朝馬冬麗吩咐了一聲。吉普車不緊不慢地往圍牆出口走了過去。因為沒有保安的阻攔,他們很快就出了賭場的範圍,沿著科技園區塵土飛揚的泥路往公路上奔馳而去。
“他麽地王八蛋,這哪裏是賭場啊?這是明搶啊!還有你啊,為什麽要給他們那麽多籌碼啊?這不是助長歪風嗎?”一出賭場範圍,馬冬麗就憤憤不平地念叨了起來。
“什麽叫助長歪風?這本來就是違法的事情,好不好?我看你是鑽進錢眼裏去了吧!還有,不給他們籌碼你能輕易出來嗎?你廢話真多!”聽到馬冬麗的責怪,吳子胥立刻反駁了起來。他一邊沒好氣地反擊,一邊將腦袋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飾品給扯了下來。
“我是掉進錢眼裏麵去了,沒有你那麽高尚啊!一甩手就給人家一千塊錢的打賞,就你有理了!”馬冬麗哪裏會接受吳子胥的批評,很快就酸溜溜地出言反譏起來。
“反正是從賭場裏贏來的錢,又不是你自己的。你心疼什麽?況且,那些根本就不是錢,而是一些沒有用的籌碼。難道你還想著下一次再去那邊賭錢嗎?神經病!”吳子胥的火氣比竇一凡想象中來得更加的猛烈,質問也夾帶著怒氣。
“你才神經病呢!別以為你當上了副支隊長就了不起了,動不動就擺官腔罵人。”馬冬麗也怒了,火氣直冒地低吼了起來。
“喂,你們兩個是不是都得了更年期綜合症了?怎麽就這麽煩躁了?籌碼不給也給了,人也平安出來了,你們兩個還有什麽好吵的?”聽夠了兩人吵鬧的竇一凡不得不大聲地叫停。他還真擔心這兩個天雷勾地火的冤家再這樣吵下去會不會在車裏打起來了。
“你他麽地才得了更年期綜合症呢!”
“你他麽地才得了更年期綜合症呢!”
竇一凡的話音剛落,沒想到吳子胥和馬冬麗兩人竟然異口同聲地衝著他怒罵了一聲。聽到兩人不約而同的反應,竇一凡忍不住哈哈哈地放聲笑了起來。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一點,這樣吵得天翻地覆的有什麽意思?這以後還要不要一起過日子啊?”竇一凡對於這一對相互不理睬的男女還真是看不透。好的時候膩膩歪歪的,恩愛得不得了。一翻臉,兩人卻像是各自刨了對方祖墳的仇人似的鬥個你死我活。
“誰跟他過日子啊?我又不是沒長眼睛,哼!”自尊心極強的馬冬麗立刻嗤之以鼻,涼涼一哼,充滿了鄙視與不屑。
“你長眼睛?你眼睛都長褲襠了!我當副支隊長又怎麽了?我礙著你哪裏了?你不為我高興也就算了,還冷言冷語地無理取鬧!你簡直就是一神經質!”被馬冬麗那一聲冷哼勾起了無數的憤懣,吳子胥又跟她吵了起來。
“你才他麽地神經質呢!誰管你當什麽狗屁領導?關我鳥事啊!”馬冬麗不甘示弱地回應,恨不得將吳子胥從她的生活中完全地剝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