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餘緊緊的盯著紀南霄,他那些過激的言語,更讓她覺得厭惡。
“紀南霄,你不是都是以君子自稱嗎?我還記得當初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碰到我的手,你都會臉紅,都會躲避開!
我還以為你是多麽的心性單純,高風亮節。
如今說出來這些無恥的話,自己不覺得羞愧嗎?”
“小餘……”
“我跟你沒有那麽熟,別喊的這麽惡心吧啦的,紀南霄,你救了我弟弟的命,我很感激,可是如果你要以救命恩人自居,做出來逾矩的事,別怪我撕破臉皮!”
說著,薑小餘轉身就要離開。
紀南霄的心裏,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子戳進去,用力的攪拌,那種鮮血淋淋的疼,分外清晰,他知道,自己最終還是過不了這一關,即便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以為,他已經成了行屍走肉!
可是薑小餘的出現,還是能夠輕易的挑起他心裏的驚濤駭浪。
“戰禦梟心裏,一直有另外一個女人,你知道嗎?”
薑小餘忽然愣住,回過頭來看著紀南霄,紀南霄繼續道:“戰禦梟的心裏,一直都有一個女人,所以,在他身邊所有的女人隻不過都是替身罷了,你真的不介意嗎?”
薑小餘看向紀南霄,他的手,已經急切的拉住了她的手腕,片刻過後,紀南霄的眼眸,瞬間沉了——
這——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薑小餘不是才流產?
她的脈搏,明明就是有孕——
“你沒有流產?”紀南霄的話,如同一顆炸彈,直接爆炸開來,薑小餘臉色一沉,快速的抽回了手腕。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如果你對我還尚有一絲愧疚,就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個消息!”
薑小餘的聲音微弱,顯而易見的慌亂,她沒想到紀南霄竟然能夠發現她懷孕的事!
紀南霄當初的醫學院天才學長,所有的校領導最為看中的精英,許多科室的教授都爭相邀請他去課堂。
紀南霄推脫不過,選修了不少業餘課程。
中醫裏的望聞問切,他都有涉及。
薑小餘的話語,忽然間變得剛硬,甚至是帶著幾分警告,紀南霄懵了:“這孩子是戰禦梟的?”
薑小餘不語,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漠。
“他不是說你流產了?是他的意思對不對?他都這麽對你,你卻還要執意生下這個孩子嗎?你就真的那麽愛他?愛戰禦梟?”
紀南霄的眼神,十分受傷。
薑小餘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吐息:“是,我就是愛他,非常非常愛他,哪怕知道他心裏有別的女人,也那麽愛他,就像你對夏馨兒……
紀南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別再糾纏著不放手!
而且當初是你先放手的,所以現在你沒有資格了!”
說著薑小餘就退一步,拉開了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一字一句道:“這件事情希望你保密!紀南霄,我已經恨了你三年,好不容易才1釋然,別讓我繼續恨你!”
說罷,薑小餘推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紀南霄的辦公室!
紀南霄怔在原地,看著薑小餘走到了戰禦梟身邊,臉上都是溫和甜美的笑容。
“我都說了我沒事,你還非要這麽折騰一通!”
戰禦梟有一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薑小餘,繼而又回過頭來,看向站在門口,滿臉冷漠的紀南霄,語氣清冷的問道:“她沒事吧!”
紀南霄看向薑小餘,眼神裏的情緒瞬間被隱藏。
此時此刻的薑小餘,隻覺得渾身異常緊張,一顆心髒撲通撲通跳的十分厲害。
她害怕——
害怕戰禦梟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會是怎樣的勃然大怒,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會是什麽下場。
紀南霄許久,才開口道:“她沒事,隻是單純的營養不良,著涼,注意防寒保暖,多吃點好東西,戰先生那麽有錢,該不會連一點滋補品都舍不得給戰太太吧!”
戰禦梟冷哼:“閉上你的臭嘴!”
說著,他看向薑小餘,眼神裏的擔憂,瞬間消散。
薑小餘一顆緊緊揪著的心,終於是落了地。
看著薑小餘推著坐著輪椅的戰禦梟進了電梯,瞬間,所有的人情緒爆發,用力的拂掉了桌子上所有的東西!
嘩啦——
頃刻間,杯子散落在地上四分五裂,而他修長的手指上,早已經是觸目驚心的紅。
車上
戰禦梟的手,一直緊緊的握著薑小餘的手,薑小餘在發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模樣。
“你在想什麽?”
薑小餘抬起頭,勾出一抹動人心弦的淺笑:“你好像很不喜歡紀醫生?”
“一山難容二虎,一天難立二梟!”戰禦梟說的認真,薑小餘卻忍不住淺笑。
“你這說辭,實在是有點敷衍!”
戰禦梟看向薑小餘,語氣輕鬆,修長的手指勾住薑小餘衛衣上的帶子,在手指上纏繞把玩。
“哦?那你說說,我們兩個為什麽不對付?”
薑小餘低頭,看似認真的思忖:“我覺得,你們兩個之間的交情,並不一般,能夠因為你一句話,就來榕城,且還是留下來那麽久,證明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非常要好!”
戰禦梟抿唇,笑的很好看:“沒想到你這麽會分析,接著說說,我聽聽!”
“你們兩個人眼瞎,看上去不對付,可是卻還是能夠給彼此麵子,就證明,讓你們兩個過不去的,是一件並沒什麽大不了,卻還是讓你們各自以為失了顏麵的事!”
戰禦梟依舊不急不惱,甚至是饒有興趣。
點了點頭,薑小餘繼續分析:“男人之間的友誼,能夠造成我說的那種情況的,隻有兩種,要麽就是尿的遠近,要麽就是因為女人!”
薑小餘觀察著戰禦梟,小心的試探:“我說的這兩種情況,你們是哪一種?”
戰禦梟笑的張揚肆意忽然間,兩隻手用力的扯住了薑小餘脖子上的兩根帶子,用力,直接把薑小餘拉到了他跟前,溫熱的氣息直接吹拂在了薑小餘的臉上。
戰禦梟卻用有一些騷包的語氣道:“真沒想到你對男人,竟然這麽有這麽深刻了解,看樣子我還是小瞧你了,那你覺得,我跟紀南霄,誰尿的遠?”
薑小餘的臉蛋,微微泛紅,坐在前排的張伯,實在是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戰先生原來也會看玩笑!
這兩人,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薑小餘別過臉,可是戰禦梟卻不打算放過,追問的機會,一再的靠近薑小餘的臉龐,將她的羞澀,盡收眼底。
“說,誰遠?”
薑小餘憋紅了一張臉:“那個我哪知道?我又沒看見過紀南霄……”
“怎麽?你還想看看?”
“我……才不想!”薑小餘狡辯,卻忽然間覺得有一抹冰涼,覆上了她的柔軟,錯愕間,戰禦梟已經帶著掠奪性的入侵到了甜蜜的禁,地當中。
“嗚嗚……”
薑小餘掙紮,卻直接被戰禦梟捉住了手腕,直接壓在了腦後,毫無保留的將城池展露在敵軍麵前,戰禦梟的掠奪更加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