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被拖了一路,他絮叨了一路!

進入客廳,宗結羽和藤秀都在裏麵榻榻米上,跪坐著喝茶,看到這副景象,宗結羽不禁皺眉,戳戳身旁的藤秀,冷冷問道:“喂!他們平常就這樣嗎?”

藤秀不以為意:“慢慢你就習慣了!”

宗一將白沐拖到榻榻米,一揚手,白沐咻地飛了出去,嘭地一聲撞到天花板,然後,哐地落到地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音,痛的他吱哇亂叫!

藤秀身邊捧著茶杯的巫女看不下去了,不爽道:“喂!他怎麽說也是我的契約仆人,你就算要虐待也要經過我的同意吧!”

“是啊是啊!”白沐一見有人幫勢,忙爬起,飄到巫女身後!對著宗一呲牙咧嘴,“我可是巫女大人的仆人,你想欺負我,要經過主人同意!”好不容易找到個靠山,白沐得意著。

宗一眸光一冷。

主人?

心中醋瓶頓時打翻!嘴角揚起一抹陰鷙的笑容,繼而對巫女客氣的說:“巫女,請把你的仆人借我虐待一下!”

什麽?這種事情也有借的?

白沐撇撇嘴,這個學長是不是腦袋秀逗了?還是剛才看到美女,看傻了?偷偷捂著嘴樂了一番!

卻不料,巫女端著杯子,不緊不慢喝了口茶,這才悠然道:“完全沒問題!剛才的情節好像很有趣!你們繼續!”

納尼?

白沐抱住腦袋,撒腿就往門外飄!

他飄到院子裏,發現身後學長根本沒有追過來,這才舒了一口氣!突然,身體像是被什麽牽扯一般,咻地飛起,直接繞著走廊飛向客廳,白沐大叫:“啊……!”

嘭!屁股如吸鐵石般重重落到地上!

白沐驚愕,忿然站起身,不解的問道:“學長!我們不是已經解開羈絆的關係了嗎?為嘛你能控製我?”

宗一嘴角一揚,他怎麽能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他和白沐一見麵就將一張符咒埋在他身體裏的事情?雖然當初是為了能夠讓白沐自由碰觸到固態物體,如今卻成了他很方便控製白沐的靈法!

宗一表麵冷然,心中卻愉悅,睨著白沐的惱火。

藤秀不識時務,抓起正好落在他身後的白沐,嬉笑著,將他攬入懷中。

“喂!”

宗一和巫女同時發出抗議的聲音。

“把他還給我!”

宗一上前搶奪!

巫女也迅捷站起身,拿著鞭子抽向藤秀,暴戾著:“你、你這個不知廉恥的男人!”

藤秀快速起身,抱著在懷中掙紮的白沐,一邊輕盈躲過巫女的厲鞭,一邊向走廊跑去,還向身後恣意挑釁:“有本事就來追我啊!”

一時間,冷清多年的老宅頓時變得熱鬧!藤秀屋裏屋外的跑,甚至抱著白沐竄上房頂,上躥下跳!

身後一男一女兩個人,激憤追趕……

大廳裏,宗結羽依然坐在地桌旁,一口一口喝著茶,身旁一個嬌小的女孩子顯出身形。

座敷童子冷冷道:“主人,事到如今你還要殺掉那個幽靈嗎?”

“事情有變!他能為我所用固然甚好,如果不能成為我的式神,那隻有除掉他!”

座敷童子沉默著!

宗結羽揚起一抹輕蔑的笑容:“怎麽?你怕他取代你的位置?”

“屬下不敢!”座敷童子望向窗外白沐的身影,“如果可以,我希望主人將來能夠好好待他,那個孩子的前世,是陰陽道創始人安倍晴明的侍身童子,所以,他體內暗藏的靈力是無法估量的!”

“哦?你認識他?”宗結羽眸光一閃。

座敷童子淡淡道:“我們倆曾經都是侍奉安培明朗的,隻是我屬於式神,而他則屬於人類!後來安培明朗死後,那孩子也消隕了!這一世,他一出生我就在暗中留意他了,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是宗一的守護式神!”

宗結羽冷嗤:“他們的關係已經斷了,將來是誰得式神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