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時,白依又恢複平時的模樣,昨晚的事她也一概不提,鷹撤和伊布沒事,回到班上時,我們之間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我不敢去看伊布,就連伊布跟我說話我也恩恩的應付過去。
白依寫紙條過來,她說,對不起,我昨晚發瘋了,別當真。
我沒回,對白依笑笑,我一直不希望當真,隻是她們一直在提醒罷了。
我有點想知道梧黎知道伊布打架的表情,當然,她沒可能像打我那樣打伊布,或許,連責罵都沒有。
我真的愈少回家,在學校呆,有時出去玩下。
沐木打電話給我說,她要來北京出差,和他。
她打來時,她已經在車上了,她說,叫我去機場。
我去到,在等候廳坐了一回,沐木才勾著他的手臂掛著嬌媚的笑容走出來。
噢,不像出差,像出來旅行。
看到沐木那刹那,我真的有些愣住了,沐木穿著低胸的黑色吊帶裙,戴著棕色的大墨鏡,穿著高的離譜的斑馬鞋。
我真的呆了,沐木,真的變的很成熟,滿滿是女人味。我真的懷疑她和我不是同齡人。
隨即又傷心了,之前沐木來時,打我的電話,還住在我的宿舍和我一起睡,可現在呢,住在五星級酒店吧,還有這個男人。
男人對我禮貌的笑,沐木看到我,走過來抱住我說,想你了,玟子。
我拍拍她,她放開我,把墨鏡拿下,露出的是越發嬌媚美麗的臉。
沐木向我介紹說,李潤,我的好朋友木玟子。
李潤笑了笑說,我還有事,要去分公司,你們聊。說完,沐木勾住他的脖子,和他擁吻,然後他才走了。
我說,沐木,和你走在一起我真像白癡。
沐木拉著行李笑,和我搭車到一間五星級酒店下車,把行李拿給服務員,拿了門卡,就拉著我進去了,服務員放好行李才離開,沐木把門關上說累死我,然後把高跟鞋脫掉。
“什麽時候走?”我問。
“還不知道,應該在這兩天吧。”說完就從行李裏麵拿出一件鮮紅色的裙子,就走向廁所了。出來時,我看著沐木,一眨不眨。
沐木穿著那件低胸的鮮紅色的睡裙,性感至極,別說男人了,就連女人也被勾了魂。
沐木笑著坐到我旁邊說,別用色迷迷的眼神看我。
我笑出聲說,沐木你快說,用什麽方法把自己變的這麽性感漂亮的?
沐木笑,男人。
我吐吐舌頭說,他還沒離婚嗎?
沐木點頭說,離不離都無所謂的。
我歎了歎氣說,你之前來還去我宿舍和我擠在一張床上的呢,現在就住在五星級了。
沐木拍拍我的臉說,傻瓜,我現在這樣不好嗎?
我搖頭說不好,我寧願是那個害羞的離譜的沐木。
沐木隻是笑,然後掃了掃卷曲的長發。
們叩叩的響,沐木去開門是李潤,李潤沒看到裏麵的我,抱起沐木就親,手樓住沐木如水蛇的腰肢。
看到這個曖昧的畫麵我尷尬的要命,還是沐木細心,她輕輕啄了一下李潤的嘴唇說,玟子在。
李潤放開,頭望進裏麵,看到尷尬的我,不好意思的說,我以為你不在。
我站起來說,我也該走了。
沐木說,我有空去找你。
我點頭,然後飛快的走出房間。
真是天殺的尷尬。
沐木並沒有來找我,再打電話給我時,已經在飛機上,她說對不起,實在沒時間,說改天在來找我。
我說沒關係。
確實沒關係的,沐木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我的沐木,沐木像隻銳變成蝶,獨立且美麗。
日子過得飛快,我卻愈發鬱悶,期中都考的一團糟,過後,還被梧黎罵的狗血淋頭。
算比較好的消息是,白依和伊布居然在一起了,鷹撤整天拉著我去喝酒,在白依麵前卻笑的燦爛。真他媽的抽風。
我問白依,你們怎麽在一起了呢?
白依不答,隻是笑。
伊布也是,不回答我的問題,牽著白依的手就去拍拖了。
他們兩個幸福的很,一起學習,一起吃飯,一起回宿舍。
簡直讓我羨慕的發瘋。
該死的寒淩忙得不可開交。
害我也像鷹撤似的像個怨婦。
鷹撤把我拖到酒吧就喝酒,一點也不理我,我無聊的渡到吧台上跟那個帥哥聊天,他被我叫小B,挺可愛的一個男生,被鷹撤拖來陪他時,我無聊就找他聊天的,他低著頭在看些什麽,我一把搶過說你死啦,我去告訴你老板,說你上班偷懶。然後拿起他的手機問,在看什麽呢?
“新聞啊。”小B撇撇嘴說,“真可憐啊,為了救殘廢的老公沒了命,好像還剛結婚不久呢。”
我說你說些什麽屁話呢?
小B拿過手機指著新聞的標題給我看,下麵是一張圖片,看到那張笑的甜蜜的臉時,我一把搶過,按到下一頁,又有一張圖片,是發生車禍時血腥的畫麵。
“這是哪的新聞?”我盯著小B問。
“是美國的,你看女生多癡心啊,一條命就這樣沒了。”小B還在喋喋不休,“還長的漂亮呢。”
我按到新聞,寫著她的名字,“莊琳薈”。
我拿著手機的手抖動起來,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名字,那個方橋喝醉酒親我時叫的名字......
“怎麽了你?臉色很蒼白啊。”小B擔心的看著我。
“什麽時候的事?”我問。
“前些天了。”小B還沒說完,我就丟下喝酒的鷹撤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跳上公車去方橋的公司,我在方橋的公司轉來轉去,可現在晚上8點,誰會在?他早下班了。
噢,對,還有值夜班的,謝天謝地,我剛好想到,就有個男人走出來,我拉住他問,請問方橋在哪?
他看著我說,他這幾天都沒來上班,你不是以前經常來找方橋的嗎?怎麽現在很少來啊?
我點頭焦急的問,你知道他在哪裏住嗎?我有急事找他。
他看了看我,然後說出個地址,我連忙說謝謝,跑到街上攔計程車。
我心瑟瑟的疼,我不知當方橋看到這個消息時,他是多麽的痛徹心扉,我管不了那麽多,我隻想陪在方橋的身邊。
車在一棟小區停下,我跑到他所說的A區4樓,我敲410的門,一下一下,無比急促,可是門沒開,我又敲,終於,一臉憔悴的方橋打開門,身子歪歪斜斜的靠在門邊,看到我粗聲說,玟子怎麽來啦?
我心疼的厲害,看著他胡渣幾天都沒清理,渾身滿是酒氣,我關上門,不說話,抱住方橋,把頭靠在他的懷裏,我曾經曾經,無比渴望這個懷抱,可沒想到,是以這種情況。
方橋把我推開,歪歪斜斜的走到沙發彎曲的躺下,拿起酒瓶就灌。
我驚訝的看桌上的數隻酒瓶,這些天,他就是這樣過的嗎?喝了那麽多酒,敢情他還知道我是玟子。
我坐到他旁邊,一把拿過他手裏的酒瓶。
他瞪著我的目光快要噴火,我眼眶熱熱的,方橋,從來沒這樣過的,他是溫和的。
他又拿過一瓶,我又搶,他惡狠狠的看著我說,拿來。
我拿起那些酒拿到廁所倒在馬桶上,拿著空瓶走出去,放在桌上,看著他,他的目光噴出火,讓我害怕,方橋從來不會這樣,沒有不會用這樣恐怖的眼神看我,不,是瞪我。
他一拳打到我臉上,對著我吼他媽的。
我的眼淚刷刷刷的掉下來,方橋已經沒有理智了,他不知我是玟子,還打的那麽疼,我不知為何,是因為他的打我哭,還是哭他因為她而這麽傷心。
“你他媽的醒醒。”我邊流眼淚邊對著方橋大叫,嘴角流出血絲,我抹去,倔強的看著方橋。
方橋又一拳打到我頭上,我痛的眼淚直掉,頭暈轉向。
我哭著撲向方橋,任他在我身上拳打腳踢,打的我快散架,打的我快要死,我還是死死的抱著方橋,他終於停頓了下,我抬起臉,臉上痛的要命,我無顧疼痛,吻向方橋滿是酒氣的嘴巴,一遍一遍的吻,我嘴角的血都蹭到他的臉上,他已經不發瘋了,也不再打我,回抱住我,也回應我,隻是,嘴裏喊著的是琳薈,心裏疼得萬劫不複,可我還是心甘情願的吻他,我想安慰他,不想他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受這種痛苦......
隻是,我此刻覺得自己是個白癡,可惡的女人。
方橋的手遊移在我身上,吻也逐漸向下,上衣已褪去,毫無遮掩,就這樣和方橋纏綿在沙發上,方橋壓在我的身上,酒味撲向我鼻口,讓我莫名的想吐。
我知道這樣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可我管不了那麽多,就像吃了藥,神誌不清。
手機嘀嘀嘀的響起,放在我的褲子,丟在下麵,方橋沒聽到,我卻聽得清清楚楚,我困難的從下麵摸出手機,手機不再響,不知是不是剛才拿起來時被按到,已經在接聽中,對方一直在叫玟子,我聽到溫柔擔心的嗓音,心緒被拉了回來,我轟得推開在我身上的方橋,掛掉電話,方橋的思緒似乎回來了一點,他看到我,眼裏閃著詫異和愧疚。
我害怕那樣的眼神,真的。
方橋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玟子......
我打斷他說,你沒幹嘛我。我說,是我賤。
我心裏絲絲的痛。
方橋看著我,眼裏讓我讀不懂,隻是現在,我知道自己對方橋真的很失望,第一次這麽失望,除了對不起還是對不起。
我站起身,不遮不掩,穿好衣服走到門邊時,方橋在後麵說,謝謝你,對不起,玟子。
眼淚留下來,像斷了線的風箏。
我跑出去,逃似的跳上公車,我的背和臉痛的厲害,可心更痛,手機又響了,是寒淩。
我接起來一直哭一直哭,寒淩說在哪?我去找你。
我說,我去你家。便把手機掛掉了。
下了車,我走到寒淩的家,站在外麵敲門,寒淩開門,看到我一臉傷痕又一臉眼淚就抱住我問怎麽了?
聞到好聞的淡香和那個熟悉的懷抱,眼淚又掉下來,我抱住寒淩,一直哭一直哭,我覺得自己特賤特惡心,特對不起寒淩。
寒淩抱著我走到沙發焦急的問怎麽了?說欺負你了?我非殺了那個打你的兔崽子。說完,他看我,一直盯著我的脖子那處深紅色的淤青。神情變的奇怪,悶悶的說,你剛才打你電話時在哪?他那裏嗎?
我看著他,點頭,我知道寒淩說的他是方橋。
“他打你?”寒淩的眼裏閃著憤怒的光芒。
我點頭,抱住寒淩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寒淩......
“你們......”寒淩接下去沒說,我知道什麽意思,我抱的更緊,生怕寒淩丟下我。
寒淩沒有罵我,也沒有推開我,隻是低下頭吻我,寒淩很溫柔,輕輕的,讓我忘記哭泣,隻是回應。
寒淩沒有讓我想嘔吐的感覺,更讓我有種放心的感覺,寒淩隻說,玟子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我說,是你的,寒淩。
然後不說話。
寒淩在脖子那處深紅色的淤青上狠狠的吸,直到有更深的淤青出現他才放開。
我沉醉在他的溫柔與深情,我知道,寒淩愛我,我愛寒淩,這就夠了。
我純真的第一次會給我愛的且愛我的人,我知道過了這個夜晚我會變成女人,變成屬於寒淩的女人,就算到後來還是沒和寒淩一起,我還是不會後悔,就像青春,做了多少事,遇見多好的人,做了多少不羈的事,可還是終究會過去。
被風吹散,不留痕跡。
早上我渾身酸痛的醒來時,寒淩抱著我,看著我,像以往那樣陪我到天亮,醒來時,他總在身邊。
以前我會覺得一起醒來,發現旁邊愛你的人看著你醒來,陪著你到天亮是件幸福的事,以前,我會希望是方橋,可惜終究不是他,陪我到天亮。
可,終歸以前。
寒淩吻下我的額頭說,不睡多一會?
我搖頭,寒淩摸我的臉,眼裏透著心疼,我知道他不敢提方橋的名字,怕我想起傷心。
“痛嗎?”寒淩摸我嘴角浮起的淤青問。
我知道,那是方橋一拳打過來的,我還是搖搖頭,我很累,累的不想說一句話,又希望寒淩能說話給我聽,我嘶啞的問,不用上課?
“要啊,不過我陪你。”寒淩笑著捏我的鼻子。
我也笑了。
“餓嗎?” 寒淩問。
不說不餓,一說還真餓了,我笑著點頭說好餓。
寒淩起身說,我煮粥給你吃。然後起來當著我的麵穿上短褲。
我偏過頭,滿臉通紅。
寒淩看到我害羞,湊到我麵前說,害羞呢。還不懷好意的看我。
我一拳打過去,被他躲開,我說我要穿衣服,讓他轉身。他說看都看了。
我盯著他,他乖乖的轉過去,果真沒回過頭,我穿上衣服,跳下床,抱住他,嘻嘻笑。
他也笑,我們都看到床上那攤鮮紅色的血跡,我看他,他抱我抱的緊緊的,貼在我耳邊說,玟子,我會愛你,很愛很愛你,一直。
我也抱緊他。
隻是,年輕的我們,總是沉醉在幸福中,無人計較一直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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