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骨朵,開紅花 26、哥,你果真被壓了?(一)

裴父深呼吸一口,目光一點點變了,卻平靜的讓人覺得不安,他最後看了一眼裴嬌,然後目光掃過一直不語,卻譏笑著看著自己的宮刑,嚴肅的臉,依舊麵癱,而後扭頭就走。

偌大的裴宅,此刻,呼吸可聞。

“,您……”宮刑開口,帶了點古怪,目光間透著疑惑。

裴嬌腳步輕移,然後靠左在軟軟的沙發上,將手中的水杯放在玻璃矮幾上,輕笑道:“想問我為什麽不趁此機會絕了父女情意,還是問我為什麽要這麽咄咄逼人?”

宮刑臉色一紅,想到什麽,卻是一白,辯解道:“,我沒有質疑您的意思。”

“質疑,那又何妨,我裴嬌既然敢做,又何必怕質疑?”

“是。”

“我不過是不想爺爺和哥哥難做,畢竟,裴清天是爺爺的兒子,哥哥的父親。”裴嬌仿若自言自語一般,幽幽道,“再說,此刻若是不擺出姿態,不亮出立場來,隻怕下一次,裴艾這個私生妹妹就不隻是進了報紙,而是進了族譜!”

“其實,裴艾不過是個……”

“不!宮刑,這世界上,沒有誰是個小人物,也不能小覷任何一個人!哪怕現在是個螻蟻,轉眼她就能成為枝天空禿鷹!啄你心肺!”這句話,裴嬌擲地有聲,帶著一種凜凜然。

宮刑一怔,整個人不自覺的挺直了腰身,目光中的恭敬又濃了幾分,心頭略略生出佩服之意。

這樣一個殺伐決斷,不拖泥帶水,而且又不缺乏謹慎的人,才是一個他想要的主子!

裴嬌在轉瞬即逝的眸光中,卻是帶了恨,帶了憤怒。

上一世,她便是被啄了心肺,生死都是痛……

父親,您在上一世裏,又是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您這般信著您心中的寶貝女兒,是不是也不介意為了寶貝女兒捅她這個厭惡的孩子一刀子?

“啊——”

“啊啊啊啊——”

突然,兩道高亢的聲音此起彼伏,在偌大空蕩蕩的裴宅,響徹雲霄。

裴嬌一愣,和宮刑二人相互對視一眼。

一男一女。

都是十分熟悉的聲音。

裴嬌臉色一變,而後三步並兩步,衝上樓去。

不過一分鍾,裴嬌站在裴琛門前的步子卻是一頓,好似想起了什麽,微微泛著白的臉染出點點來,好似塗了動人的腮紅,一雙貓眼睛風華逼人,卻又盈盈滌蕩,讓人的心,不自覺的就是一顫。

悸動。

宮刑不自覺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掩飾了這一瞬間,心頭的湧動,開口道:“,這裏怎麽回事?”

裴嬌目光一轉,垂了目光,然後小女孩似的摸了摸鼻子,甕聲甕氣起來,“哥哥,您還好吧——”

這聲音,委實不大,卻令在房間裏本就驚悚的差點跳腳的裴琛一個急轉側身,直接扭了腰。

“你,你還不出去!”壓低了的聲音,帶著點怒,然而更多的卻是慌亂和羞惱。

“你、你出去,你出去!”另一個聲音,顫巍巍的,好似涼風中的蓮花,打著冷擺子,卻有種嬌羞的明豔。

宮刑的臉,唰的紅了。

他已經十九歲了,一個成年男人,對於這種明顯的……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更何況,更何況,對於這種,這種男女事情,他並不陌生……

隻是,隻是,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和一個女孩子,一起捉“奸”!

裴嬌側了側頭,對於房間裏的二人,真不知道該豎大母手指來讚揚臨危不亂,尤且記得要壓低聲音呢,還是該亮個囧囧有神的眼神,明知道外麵就有聽牆角的,聲音還壓得如此曖昧,人盡可知……

“咳咳。”裴嬌咳嗽一聲,然後目光轉到宮刑身上,自顧自說道,“既然哥哥不在,我們就先出去吧。嗯,爺爺今天也出去會棋友去了,馮媽今晚也不在,哦,馮媽肯定是見未來媳婦去了……既然這樣,我們玩久一點,10點鍾再回來吧。”

說完,裴嬌提步就賺下樓梯的時候,故意踩得“咚咚咚”作響。

宮刑見著主子閃人了,自己也快步跟上,如此尷尬的地帶,他還是避嫌避嫌……

偌大的臥室,寬敞明亮的房間裏,有曖昧的氣息流動。

散亂一地的衣衫,Holley—kitty的卡通小內混著西裝褲,粉色內內纏著領帶,而大,更是薄薄的被子更是呈現出波浪的樣式,水藍色的床單滑了一半,上麵有一抹亮眼刺目的血色。

而當事人,一人抱著一半的薄被,其中一個還按著被擰住的腰,漲紅著臉。

“你,都是你!嬌嬌,嬌嬌一定聽到了!”綿軟的女生,少了往常的飛揚,帶了羞澀,還有之後的幹啞。

“什麽是我?明明是你!是你叫的跟被強……”話音一卡,調高的音量頓時降落下來,裴琛本就漲紅的臉,愈發紅的滴血,尤其是見著那人**在外泛著點青紫的脖頸,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好吧,他就算沒強,但是也……做了人家……

哪怕大家是心甘情願的……

不!

他,他不是心甘情願的,他完全沒印象!

裴琛話音一轉,側臉嗡嗡道:“你,你說,你昨天過來幹什麽的!”

“我……”

“若不是,若不是你過來,亂,亂……我,我怎麽會,怎麽會……”裴琛質問的話,越問越沒底氣,臉紅的能煎雞蛋,聲音越來越低,到後麵幾乎聽不到。

“裴琛,你他媽什麽意思?你這麽說是我勾YIN你了?”然而,此女子耳力不好,但是理解能力爆好,一雙嫵媚多情的眼睛一瞪,盈盈水光有種醉人的美,映著紅彤彤的臉,讓人不自居的口幹舌燥。

“咕嚕!”好大一聲口水聲。

瞬間,裴琛有種想要鑽進被窩的衝動,但是被窩又被拽著,隻能勉強掩住關鍵部位,看著眼前的人,那得意的小眼光,忍不住的想要撞牆。

“含色狼!你們男人都是色狼!”解氣的哼哼聲,隻是明顯的聲音嘶啞,後勁不足。

“你,你……若不是你亂……我,我怎麽會……看上你?”最後三個字,隱隱帶著憤憤不平,然卻更像是賭氣一般,咬牙切齒。

------題外話------

肉沫湯,阿門,過吧……